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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瑞丽喊了这么多遍,玛丽还是没有回答。别墅里除了她自己弄出的动静意外,别无其他声音。这地方好像空了。她爬上了楼梯,小心翼翼地来到一条开阔的走廊处。

而随着她的转身,瑞丽的一口气一下子卡在了气管里。她感觉脚下的世界正在崩塌瓦解。

玛丽就在那里,在半空中悬挂着,她的脖子被一根系在高高天花板上的灯槽的绳子吊着。地上躺着一架被踢翻了的折叠梯子。

瑞丽的大脑抗议着,接受不了眼前的事实。时间好像都停止了。

然后她的膝盖一软,整个人一下子歪倒在门框边。她发出了一声长长的、尖利的惨叫。

“不要啊!!!!”

她飞速穿过房间,把梯子摆正,挣扎着爬了上去。她一只胳膊环抱着玛丽,减轻她脖子受到的压力,另一只手在她脖子上摸着,试图寻找一丝微弱的脉搏。

瑞丽现在都哭出来了。“你要活着,玛丽。活着!他妈的。”

一切都太晚了。玛丽的脖子断了。她已经死了。

“老天啊,”瑞丽说,身体无力地靠着梯子。她的肚子里传来一阵深深的绞痛。她现在也想死在这里。

不知过了多久,瑞丽恍惚听到楼下有声音。急救人员来了。这是个熟悉的感觉。她心中人类原始的恐惧和悲痛让到了一边,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冷漠而高效率的职业感。

“在楼上!”她喊道。

她用袖子抹了一把脸,擦掉眼泪。

五个全副武装的警察冲了上来。为首的女人看到瑞丽显然很惊讶。

“我是警长丽塔·格雷厄姆。”她说。“你是谁?”

瑞丽从梯子上爬下来,晃了晃她的证件。“特探员瑞丽·佩吉,联邦调查局的。”

女人看上去有些不安。

“你是怎么在我们之前赶到的?”

“她是我的朋友,”瑞丽用完全职业化、不带感情的语气说道。“她的名字是玛丽·赛尔斯,她给我打了个电话。她告诉我家里出了些事情,而我拨打911之前已经在来到这里的路上了。我来晚了。她已经死亡。”

警队快速检查了一下现场,以确定瑞丽的声明。

“自杀?”格雷厄姆警长问。

瑞丽点点头。她完全肯定玛丽自己结束了她的生命。

“这是什么?”警长问道,指向床边桌上躺着的,一张折叠起来的卡片。

瑞丽看了看那张卡片。上面用几乎辨认不出来的狂草写着:

“这是唯一的出路。”

“遗书?”

瑞丽阴冷地点了点头。但她清楚这不是一般的遗书。这不是什么解释,更不是她的道歉。

“这是劝告,”瑞丽想。“这是给我的劝告。”

警队拍了照片,记了笔记。瑞丽知道他们会等法医到来以后再移动尸体。

“咱们下楼说话吧,”格雷厄姆警长说。她带领着瑞丽走到了客厅,坐了下来,用手势让她也坐下来。

客厅的窗帘依然紧闭着,房间里没有一丝阳光。瑞丽想把窗帘拉开,让太阳照进屋里,但她知道此时应该保持现场原型。她在沙发上坐下了。

格雷厄姆拉亮了她椅子边的一盏台灯。

“告诉我,发生了什么?”警长问道,拿出纸笔。虽然她脸上有些身经沙场的老警察特有的凶相,但她的眼神里透出了几分怜悯。

“她曾是一起绑架案的受害者,”瑞丽说。“大概八个星期以前的事了。我们俩都是受害者。你可能听说过。山姆·彼得森案件。”

格雷厄姆瞪大了眼睛。

“我的天啊,”她说。“那个残忍杀害女性的家伙,那个拿着喷灯虐待的家伙。原来是你啊,你就是那个从他手下掏出并把他炸死的探员喽?”

“没错,”瑞丽说。然后,她顿了顿:“麻烦的是,我不确定我到底炸没炸死他。我都不确定他是不是死了。玛丽就不觉得。而这也是让她崩溃的原因。她承受不了这个未知数。而他也的确有可能在继续纠缠她。”

瑞丽继续解释道,流利地叙述着事情的前因后果,好像自己并不是当事人一样。她觉得好像自己的灵魂与身体超然分离了,此时正在聆听自己描述这件可怕的案子。

帮格雷厄姆警长整理好案件以后,瑞丽给了她玛丽至亲的联系方式。但她们谈话的时候,瑞丽隐藏在那职业化的外象下面的愤怒正在滚滚燃烧。彼得森又杀人了。不管他现在是死是活,玛丽的死就是他造成的。

而且玛丽死前万分确定瑞丽就是他的下一个受害者,无论是间接还是直接。瑞丽有点想抓住玛丽的肩膀,使劲甩她的脑袋,把这个扭曲的想法甩出去。

“这不是唯一的出路!”她想告诉她。

但她真的如此坚定吗?瑞丽也不知道。她现在不知道的实在是太多了。

瑞丽正和警长谈着话,法医来了。格雷厄姆站起来迎接了他。然后她转过身对瑞丽说:“我到楼上去几分钟,马上回来。我还想知道关于案件更多的信息。”

瑞丽摇了摇头。

“我得走了,”她说。“我得去见一个人。”她拿出了自己的名片,放在桌子上。“你可以再联系我。”

警长正要抗议,瑞丽却没给她机会。她站起身,走出了玛丽阴暗的房子。她还有要事要办。

*

一小时以后,瑞丽驾车驶在弗吉尼亚郊区去往西边的路上。

“我真的想好要这么做了吗?”她再次问自己。

她实在是累坏了。昨晚她就没怎么睡,而现在的她又经历了这活生生的一场噩梦。幸好她不久前才与麦克谈过,让她平静了一些。但她敢肯定,麦克对于她现在要做的事情绝不会赞同。她其实自己也不确定,现在她的脑子是否完全正常。

她走的是从乔治城到参议员米奇·纽布鲁的庄园的捷径。那个自恋的政客有不少问题需要回答。他在隐瞒着一些东西。一些有可能让真凶水落石出的东西。而这也让他对这最新的受害者有了间接的责任。

瑞丽知道她此行是去给自己找麻烦的,可她已经不在乎了。

她把车停在那石头砌成的庄园门前时已经是傍晚了。她停好车,径直走向硕大的前门。按响门铃后,前来迎接她的是一位衣着考究的绅士——她觉得可能是纽布鲁的管家吧。

“我能为您做些什么吗,女士?”他僵硬地问道。

瑞丽给他看了看证件。

“特探员瑞丽·佩吉,”她说。“参议员认识我。我需要和他谈谈。”

管家一脸狐疑的表情,转过身去背对着她。他把一部对讲机放到嘴边,悄声说了几句,然后放在耳边听了听。他转了回来,有些居高临下地笑着对瑞丽说:“参议员不想见你,”他说。“他的态度挺强硬的。祝您今天好心情,女士。

但没等那男人关上门,瑞丽就推开了他,径直走进庄园。

“我要通知保安了,”管家冲着她的背影说道。

“随你便,”瑞丽甩给他一句。

瑞丽也不知道去哪里找参议员。他可能在偌大的庄园里的任意一处。但她觉得自己能够让他亲自出来找她。

她来到她上次与他交谈的客厅,一屁股坐在巨大的沙发上。她在参议员出现之前,就打算把这儿当做自己家了。

没过片刻,一位穿着黑色西服的高大男人就走了进来。从他的气质可以看出,他是参议员的保镖。

“参议员让你离开,”他说着,双手抱在胸前。

瑞丽坐在沙发里,一动不动。她打量着男人,评估着他到底对自己有多大的威胁。以他的体格来看,估计有能力强行把她赶走。可她的自卫术也十分高超。要是面对面打,两个人估计都会受不少伤,而参议员客厅里展示的这些古董也都不保。

“我希望他们和你说过,我是联邦调查局的,”她说着,两眼直视着男人。她觉得他不会在联邦调查局的探员面前开火。

男人不甘示弱,回瞪着她。可他并没有像她靠近。

瑞丽听见身后有脚步声,随后就是参议员的嗓音。

“这次又有什么事,佩吉探员?我很忙的。”

纽布鲁从她面前走过,站住了。保镖侧身立在一旁。纽布鲁标志性的政客笑容现在好像有了一抹嘲讽的味道。他沉默了一阵子。瑞丽立刻感觉到这将是一场意志力的斗争。而她坚决不从沙发上起来。

“你错了,参议员,”瑞丽说。“你女儿的谋杀案与政治一点关系也没有——与个人纠纷也没有。你给了我一个敌人名单,估计你也给了你驻在我们调查局的走狗了吧。”

纽布鲁的笑有些扭曲地变成了讥笑。

“你是说特探员卡尔·沃尔德,”他说。

瑞丽知道她的用词不太恰当,而她以后估计会为现在的行为后悔。可此时此刻的她完全不顾。

“那名单是在浪费调查局的时间,参议员,”瑞丽说。“而与此同时又有一位受害者被绑架了。”

纽布鲁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我知道调查局抓住了一个人,”他说。“嫌疑人已经招了。但他并没有说多少,不是吗?他肯定与我有什么联系,这点你可以肯定。他到时间自然就会招了。我会让沃尔德特派员督促的。”

瑞丽强忍着不让她的惊愕之情透露出来。在发生了又一起绑架案之后,纽布鲁竟然还觉得他自己才是杀手的主要目标。这个男人实在是太自我膨胀了。他觉得不论什么事情都和他有关。

纽布鲁作出好奇的样子,歪着头。

“但你好像是在怪我啊,”他说。“这就令我不快了,佩吉探员。由于你的无能,让又一位受害者被抓走,这又不是我的错。”

瑞丽的脸由于愤怒烧灼到刺痛。她没敢回应他。她知道她可能会鲁莽地说出些不该说的话。

他走到酒柜前,给自己倒了一杯看上去昂贵至极的威士忌酒。他很明显地故意没有去问瑞丽是不是也想来一杯。

瑞丽知道她现在应该是直奔主题的最佳时机。

“我上次来这里的时候,你有什么事情在瞒着我。”她说。

纽布鲁又转过来看着她,抿了一大口酒。

“我难道没有回答过你所有的问题吗?”他说。

“并不是这样。你并没有告诉我一切。关于丽巴的事情。而我觉得现在到了你告诉我的时间了。”

纽布鲁眼神犀利地盯着她。

“她以前喜不喜欢玩具娃娃,参议员?”瑞丽问。

纽布鲁耸了耸肩。“我觉得小女孩都喜欢吧,”他说。

“我并不是说她的儿童时期。我是说成人了以后。她有没有收藏娃娃的嗜好?”

“这我恐怕就不知道了。”

这是瑞丽第一次完全相信纽布鲁嘴里说出来的话。一个如此以自我为中心的男人,是不会了解其他人的喜好和兴趣的——对他的亲生女儿也如此。

“我想和你的夫人谈谈,”瑞丽说。

“绝对不行,”纽布鲁回击道。他脸上的表情变了,变成了在电视上常看见的那套政客嘴脸。如同他的微笑一样,他一定经常对着镜子练习这幅表情。这是他用来表达他的道德准则上收到了侮辱的表情。

“你真是一点都不为人找想啊,佩吉探员。”他说,语气里有着精心计量好的愤怒。“你来到这充满悲痛气氛的家,不但没带来安慰,没有带给这个刚刚丧女的家庭任何答复,反而在这里狗血喷人。你把你的无能推给完全无辜的人。”

他摇了摇头,好像他的心灵受到了深深的伤害。

“你真是个残忍无情的女人啊,”他说。“你肯定给不少人带来过极端的痛苦吧。”

瑞丽此时的感觉就好像有人在她肚子正中打了一拳一样。这一招让她措手不及——他完全把良心的包袱推给她了,用她的自我怀疑和内疚深深击中了她。

“他对我的心理了如指掌,”她想。

她知道现在她必须离开,否则她一定会做出什么令她后悔的事。他完全是在把她往歧途上引。她二话不说,从沙发上站了起来,穿过客厅走向前门。

她听见参议员在她身后说:

“你的职业生涯结束了,佩吉探员。我希望你知道这一点。”

瑞丽与管家擦肩而过,从大门口飞奔而出。她一口气来到车上,发动了车子。

一阵阵的愤怒,挫折感,和疲惫让她觉得不堪一击。还有个女人生死未卜,下落不明,而现在没有人会去救她了。她可以肯定沃尔德仅仅是在哥姆的公寓附近进行搜查而已。而瑞丽也可以肯定他查错了。现在能做些什么的只有她,可连她自己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来拜访这里明显不是个好主意。她还能信任自己的判断力吗?

瑞丽在路上开了还不到十分钟,就听见手机在震动。她低头一看,只见沃尔德给她发了条短信。她不用想也能猜到内容是什么。

“唉,”她苦涩地想。“至少参议员没有浪费任何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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