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斯墨受伤的事,没两天就传到了慕怀的耳中。
周末,带着一大堆刚买来的新鲜水果来看他。
来的时候,奚惜小刚给楚斯墨洗完脸,正端着洗脸盆,两边的袖子挽起几圈露出白皙的手腕,头发也扎成松垮的马尾,脚上还穿着拖鞋。
和一身整洁光鲜亮丽的慕怀形成鲜明的对比与落差。
奚惜小抽抽嘴角,端着盆无视掉慕怀往浴室走去。
出于对男人的歉疚和那么一丝丝的感动,她这两天都住在医院伺候楚斯墨,本来说给他找一个男护工的,被楚斯墨给拒绝了,全由她亲力亲为。
“斯墨哥,你……还好吧,我简直快被吓死了,昨天一晚上都没睡好。”
“没事。”男人依旧是那副矜冷疏离的态度,冷冰冰的让人难以靠近。
“哦,对了,斯墨哥你上次给我的衣服我帮你洗干净了,呐,还给你。”她笑靥如花,将洗好的黑色西装递到楚斯墨面前。
在浴室里偷听着谈话的奚惜小眉宇一耸,关于喝醉之后的记忆某个女人已经全然失忆,此刻女人在心里思忖着:楚斯墨的衣服……怎么会跑慕怀那里去?
嚯,这两个人,果然还是有奸-情的吧。
楚斯墨这个大猪蹄子!
浴室里脸盆重重摔下的声音传来,楚斯墨眼中的阴翳深了深又闪过一丝意味不明的笑意,抬手接过了西装外套。
衣服被洗得很干净,还被重新熨了一遍。
“有心了。”他微微一笑,抓起西装放到一旁的柜子上,“不过别人穿过的东西,我一般不要了。”
他很不留情面地如是说道。
将两人间划出了泾渭分明的界线。
奚惜小在厕所里一体式的厕所浴室里憋笑,想也想得到慕怀现在的脸色有多难看,偷笑着,替楚斯墨挤好牙膏,脑袋趴在门边冲着病床喊道:“楚斯墨,过来刷牙!”
慕怀微张着唇瓣欲言又止,楚斯墨愣是看也不看自己一眼就下了床往浴室走去,显得她无比多余。
“自己拿去刷。”奚惜小将牙刷塞到他手里,看到一旁的盆里放着自己换下来的衣服,心想着要不要洗完了给单医生送回去。
不是说医生大多数都有洁癖,虽然不知道单池那儿为什么会有这么多女人衣服……不过多半是不会要了吧,她觉得。
拿不定主意,她问楚斯墨,“我要不要把衣服洗了拿回去还给单医生啊?”
男人瞟了一眼,“用不着,给他丢了。”
……这是兄弟么?
“他那些女人衣服是他女朋友的吧。”
“不是,他小子还没女朋友。”
“他有女装癖?”奚惜小翘着眉梢满脸诧异,楚斯墨嘴角冷冷地一抽,“唐晚晚塞的,你不认识。”
还真是那个唐晚晚啊,她确实是不认识,也没什么印象。
拿起杯子接满水递到楚斯墨嘴边,看到他嘴巴边长出的青色胡渣,抬起柔白的指头摸了摸,有点扎手。
“你胡子得剃了吧,不好看。”她评价道。
“你帮我剃。”
“我不会剃。”
“那你活该被扎。”
奚惜小一时半会儿还没能理解到意思,抬起头疑惑地嗯了一句,男人的俊脸在褐眸中放大,薄唇贴着她的嘴角亲了一下,故意用胡渣蹭了蹭她娇嫩的肌肤。
这个幼稚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