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我帮你问问慕小姐会不会,让她帮你剃。”
她作势就真的要叫慕怀进来帮楚斯墨刮胡子,脑袋探出门口,视线在房间里荡了一圈。
“嗯,人呢?”
办公室前,慕怀抬手敲了敲门,里面回应了一声“进来”,她推开门走了进去,嫣然一笑,“单医生,好久不见。”
看病例的男人抬起茶墨色的眸子看过来,看到来人是熟人,合上面前的病例文件,朝女子伸出白皙的手心,“好久不见。”
“上一次见面都是洛杉矶那次聚会了吧,没想到你还真的就留在申城当医生了啊,太屈才了吧。”她笑着打趣,走到办公桌前坐下,抬手自然而然掖了下耳畔的碎发,看向对面的单池,笑语嫣然,“你这几年还过得好吧。”
“没什么好不好,就这个样子了,听说你都回来一段时间了,怎么不抽个空一起聚聚。”
他和楚斯墨一起到国外进修,各是商界医界的奇才,商界的已经驰骋一方,医界的却选择了年纪轻轻就接手了家族的事业。
“我也想啊,不过斯墨哥现在都结婚了,估计不大方便吧。”
“有什么不方便的,叫他带上奚惜小一起不就得了,诶,你见过他媳妇儿吧。”
他没注意到慕怀嘴角拉了下来,僵硬地应着笑,“见过几次,很漂亮。”
“是吧,他一开始还不想要呢。”
她就知道,斯墨哥一开始明明看不上那女人,一定是后来被那女人的狐媚招数给勾了去,第一次见面她就看出来那个奚惜小不是什么好货色。
“那现在呢?奚惜小和斯墨哥关系怎么样?”
单池肯定比她要了解,在她看来,斯墨哥已经被那个女人越勾越深了。
“单医生,你那个衣服还要不要啊,楚斯墨叫我给你丢了……”清丽的嗓音打断了二人的交谈,看见偏过头来的慕怀,奚惜小脸上的笑意骤然间就敛去了。
“我说慕小姐跑哪去了,原来是跑这来坐着了啊,楚斯墨身边现在身边没人了,你可以去了。”奚惜小慷慨地说道,不过下一秒就皱了皱眼角,欠抽地笑了笑,“啊,我忘了,我老公刚刚说除了我之外不许其他人去打扰他,嗷,慕小姐怕是不能去了。”
坐在慕怀对面的单池,手握成空拳抵在唇上欲笑又止,一来就宣战主权,嗯,这很楚斯墨。
她忽略过又想假惺惺解释的慕怀,看向身后在偷笑的单池,“单医生你那衣服还要不要啊,不要的话回头我把钱转给你。”
“嫂子你和我谈什么钱真是,衣服你想丢就丢想穿就继续穿着的。”反正又不是他的,回头被气到的人也不是他。
“那谢啦,慕小姐在这干嘛啊,你们认识?”
“是故识,以前在国外的时候我们几个是朋友。”自以为很得体地在解释的单池,却被奚惜小误认为他是在含沙射影地说她奚惜小才是多出来的那个,倚在门框边的纤柔身段立了起来,走到办公桌前。
“慕小姐,我想和单医生说几句话,你可以……离开吗?”
口型由“滚”变成“离”的过程被慕怀全程纳入眼中,指头都快把掌心掐出了血。
论嘴上功夫,这世上没人能比奚惜小那嘴更贱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