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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祭坛

邢义绝跟孙思邈随着阿朵儿,一路穿过苗寨,此时天色渐亮,苗寨中的苗人也开始了一天的劳作。一路上不停的有苗人亲切的跟阿朵儿打着招呼,阿朵儿也笑着回应。同时嘱咐两人,一会儿万不可对大祭司有丁点不敬。

大祭司并没有居住在苗寨之中,而是居住在穿过苗族之后的一个洞穴之中。洞穴位于一面峭壁底部,三人来到这里,抬头看着峭壁,整面峭壁仿佛被人用利器削过一样,光滑平整,让邢义绝两人惊叹大自然的鬼斧神工。

阿朵儿介绍道:“我听大祭司说过,这一面峭壁,是我们的祖先一刀斩出来的。”

邢义绝心中暗道:这怎么可能?这岂是人力可以做到。不过当着阿朵儿的面,邢义绝并没有把话说出来。

洞穴口容得下五人并肩而行,高一丈有余,阿朵儿对两人道:“你们进去吧,大祭司在里面等你们。”

邢义绝奇道:“你不进去?”

阿朵儿摇了摇头:“没有大祭司的允许,任何人都不能够进去。”

邢义绝两人进得洞穴,洞穴两旁的岩壁上,每隔一段距离就插着一个点着的火把。借着火光,邢义绝两人看到脚下铺有方方正正的石块,一块连着一块。石块之间竟连缝隙都几不可见,也不知是如何堆砌铺成的。

洞穴越走越宽,最后两人来到一个宽数百丈方圆,高数十丈的巨大洞窟之中,邢义绝两人看到眼前场景,不禁震撼不已。

只见洞窟之中有一座高大的祭坛,祭坛呈四方形,上面立着十二根宽大的石柱,每一个石柱之上都雕刻着各不相同浮雕,浮雕是十二个奇形怪状的人。

其中一个如黄囊,赤如丹火,六足四翼,浑敦无面目;另一个嘴里衔蛇,手中握蛇,虎头人身,四蹄足,长手肘;在一个人身蛇尾,背后七手,胸前双手,双手握腾蛇~~~每一个都栩栩如生,仿佛要随时活过来一样。孙思邈仔细看了看十二个浮雕,惊道:“这,这是十二祖巫。”

邢义绝看了看四周:“这里怎么会有十二祖巫的浮雕呢?”

孙思邈有些感叹:“十二祖巫,相传为上古时期,天地间的绝对主宰,后裔便是九黎族。当年九黎族非常强大,我们的祖先炎帝一族跟皇帝一族联合起来对抗九黎族。双方决战于逐鹿,九黎族大败,剩下的后裔逃到了极南之处。而苗族,严格说起来,应该算是九黎族的后裔。所以这里有十二祖巫的浮雕,并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哈哈哈,没想到现在还有人知道我们苗族的由来。”

两人寻声望去,大祭司拄着骨杖,从祭坛的阴影处走了出来,最让两人吃惊的是,大祭司说的竟然是标准的中原话。

孙思邈惊讶道:“你,你怎么会说中原话?”

大祭司笑了笑:“我年轻的时候,曾经在中原游历过一段时间,对了,当时我还给自己取了一个中原名字,叫做薛举。“

孙思邈脸色大变:“什么?你是薛举?不可能,薛举已经病死了。”

薛举,容貌魁梧,骁勇善射,公元617年,薛举起兵反隋,自称西秦霸王,年号秦兴。兵锋甚锐,所至之处攻无不克战无不胜,城池皆被攻下。同年七月,薛举称帝,迁都秦州。

公元618年,薛举与唐军交战,在浅水原大败秦王李世民,俘虏其大将慕容罗睺、刘弘基等,正欲乘胜直取长安,突然病逝。可以说,若是薛举没有病逝,现在就不是大唐天下,而是西秦天下了。

大祭司脸色玩味:“哦?我那不成器的儿子薛仁杲对外说我是病死的吗?当年浅水原之战后,我本想一鼓作气拿下唐朝,而后席卷天下,以此来作为我苗族复出南疆的开篇。”

“没想到这个时候,一个道人找到我,说我过界了,让我速速退回南疆。我原本以为在这末法时代,凭我的修为,可称天下无敌。没想到,我与那个道人一战,大败,并且深受重伤,狼狈逃回南疆,只能说时也命也。“

孙思邈两人戒备的看着大祭司:“你现在想怎么样?”

大祭司看着两人戒备的样子,有些失笑:“二位务惊,当年之事,早已是过往云烟,况且我败时立下过誓言,终生不在踏入中原。这次请二位过来,是有一件事想要二位帮忙。作为答谢,我会给你们黑色曼陀罗。”

孙思邈没有急着答应,而是问道:“什么忙?”

大祭司转身顺着阶梯走上祭坛,边走边道:“随我来。”两人对视了一眼,跟在大祭司后面,心中暗暗戒备着。

大祭司领着两人来到祭坛的一个石柱旁边,用骨杖点了点石柱。两人顺着骨杖望去,才发现这石柱之上雕刻着人面虎身,身披金鳞,胛生双翼,左耳穿蛇,足乘两龙,正是金之祖巫蓐收,不过现在蓐收身上出现了好几条裂缝。

大祭司道:“这座祭坛下面封印着上古四大凶兽之一的饕餮,乃是当年我苗族祖先九黎一族入主这南疆之地,由当代的巫师布下十二都天神煞大阵困住在此作乱的饕餮。并且建造了这座祭坛,把饕餮封印在这座祭坛之下,并传下令来,让我们每一代大祭司都要坐守这里,防止饕餮脱困而出,到我这里,已经是第三百六十七代了。

我从上一代大祭司口中知道这件事情,原以为经过这么些年的封印,里面的饕餮应该死了,这才有我这一趟中原之行。没想到我逃回此地,却突然发现祭坛出现了裂缝,没想到啊,经过了这么多年,饕餮竟然还活着,而且还趁我不在,把这祭坛冲击出了一道裂缝。“

邢义绝有些不以为然,多年来世间只有武道玄功者,那些什么神仙传说啊,只是传说而已,这祭坛下竟然封印着上古凶兽饕餮,简直好笑。

大祭司似乎看穿了邢义绝的不以为然,笑道:“你不信?你不妨用尽全力,攻击这座祭坛,看能不能留下一丝痕迹。”

邢义绝眼神一凝,不客气道:“那晚辈就却之不恭了。”

当下运足全身功力于右足,使劲在祭坛上跺了一脚,这一脚下去,邢义绝有信心,就算是百炼精铁也得留下痕迹,没想到一脚下去,祭坛完好如初。

邢义绝不信邪的摘下背后长枪,解开枪套,一抹绿莹莹的光芒从中绽放,大祭司眯起眼睛,赞道:“果然是一柄神兵。”

邢义绝深吸一口气,用尽全力一枪刺在石柱之上,只听“当”一声,邢义绝虎口被反震之力震出几丝鲜血,在看石柱,完好如初,连一个小白点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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