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着的宁远,怎么说呢,缺少一丝醉后的灵气,整个人显得死气沉沉。
万众期待下,才思会的最终结果终于揭晓,宇文清漓凭借一篇《中而不倚、强哉矫义》的君子之道夺得魁首,拿走了那五千两白银,果然是龙生九子,各个都是人中龙凤,这位最不得宠,地位低贱的五皇子,在同辈的青年才俊中也是鹤立鸡群。
宇文清漓美滋滋的抱着银子向几人走了过来“今天我请客,难得也有这么一天,谁也别推辞”白玉婷张了张嘴,拒绝的话就这么卡在了嗓子眼,宇文清漓扫了一圈周围,问道“四哥呢”,宇文清恒答道“四哥今日有公案在身,来不了了”白玉婷抓紧时机附和“王爷今天的案子,与我有些干系,我想过去看看”几人对视了几眼,宇文清煜摇了摇头“刑部问审大多是重案要案,我们就别去凑热闹了,凭借献王的能力,定然能够秉公处理。”
宇文清恒看到白玉婷低落的神情,皱了皱眉“皇子是有权利进庭审旁听的,既然婉儿姑娘如此挂念审讯内容,不如就前往查看一番,左右是听审也无伤大雅”白玉婷连忙看向一旁的宇文清恒,“真的吗,如果可以,这就算是我向殿下提出的要求”
宇文清恒不悦的冷哼一声“这算什么要求,不过举手之劳,难得的机会,你不妨多想想到底提出什么条件,才能够从中获取最大的利益”宇文清漓哈哈一笑“六弟,我还第一次听到教导别人如何压榨自己的”宇文清恒窘迫的扫了眼白玉婷,忙道“胡说什么,你到底去不去刑部”白玉婷连连点头“当然要去”
宇文清漓随口道“那你们去吧,我还有事,就先告辞了,白姑娘后会有期”白玉婷看宇文清漓认真的神情愣了愣,但眼下不是纠结这些问题的时候,转身上了宇文清恒的马车,向刑部驶去。
宇文清宇看着抽泣不止的女子不耐的皱了皱眉“本王问你,刘琳琳是怎么死的”,那女子闻言抽抽搭搭的答道“我也不知道啊,我...是我家的管事外出办事,看到了琳琳的尸首,这才带回了府里,我一向胆小,也没细看,王爷此事与我无干啊,我和琳琳从小一起长大又怎么会害她呢。”
刑部尚书在一旁擦了擦汗,一般情况下很少献王会亲自来问审,前两日突然下令提审,刑部尚书这才仔细查看卷宗,发现竟与密洲贪粮案有关,昨日人刚押解进京,今日一早献王就到了刑部,显然是十分重视案情,刑部尚书也连忙在一侧旁审,正思虑间就听到献王的问审声。
“本王再问你,你最后一次见到刘琳琳是什么时候”
那女子惊慌的扫了扫四周,攥紧了手中的锦帕,不用说,就连刑部尚书也看出此女子在说谎,“是....是琳琳死前将近半月前的密洲赏枫宴上”话音刚落,就听到清晰的惊堂木声,吓得那女子连忙跪伏在地,瑟瑟发抖“一派胡言,已经有人看见,刘琳琳死前七日曾经到过你程家”
被戳穿谎言的程云云,立马嚎啕大哭“王爷饶命啊,我也是无可奈何才如此行事,王爷饶命啊”
刑部尚书看过卷宗,根本就没有任何人能够证明刘琳琳死前曾经到过程府,甚至都没弄明白王爷为什么要提审程云云,眼下分明这程云云是认了罪,这还得了,俩忙上前追问“你到底是如何害的刘琳琳,还不从实招来”
程云云磕了几个响头,这才说到“请王爷为民女做主,前几日我随姑母在京都生活了一段时间,没想到遇到了宫里的大太监冯公公,待民女回到密洲不久,那冯公公就下了聘,逼民女进宫侍奉,我还没有嫁人,要是进了宫就毁了啊,家父想要找个模样上乘的女子顶替,可是这么短的时间内,去哪里找一个知书达理还样貌极佳的女子呢,正巧那日琳琳到我家向我诉苦,我实在是没有办法,只能将琳琳迷晕送进了宫,没想到还没过几日,琳琳的尸体就被抬了回来”
刑部尚书骂道“刘琳琳把你当做知己,你却做出这等禽兽不如的事,你竟然是被逼迫的,为何不报官”
刘琳琳按住不断起伏的胸口,凄凄惨惨的说道“我也想报官,但是冯公公的聘书上写明了,根本没人敢断他的案子,就是送到了御书房,他也有办法拦下来,如果不听话,还会涉及我的家人,但凡民女能够有一条出路,我也不会害琳琳啊,原本打算一把火把尸首烧了干净,但是我心里实在过意不去,这几日午夜梦回,总是看到琳琳的责问,我也不想再如此苟活下去,只希望王爷能够将那冯公公绳之以法。”
献王怒道“即便如此,也无法洗清你身上的罪孽,来人啊,将此女关进刑部大牢,派人在宫门外等候,本王亲自去宫里抓人”刑部尚书连忙换来衙役跟在献王身后,刚到后堂,就看到白玉婷站在宇文清恒身侧低头擦了擦眼角“你们怎么把婉儿带来了”白玉婷抬头深深的看了献王一眼“是我自己要来的,王爷赶快进宫吧,我就在这等着”献王知道白玉婷对此案的重视程度,也不多话,向宇文清煜点点头,就转身带人向宫里走去。
这位冯公公自己到是也有些印象,是皇上身边几个大太监之一,也是皇上贴身太监刘公公的干儿子,看似忠厚老实,不成想却是如此做派,到了宫门口,献王示意衙役在此等候,与刑部尚书一路行到御书房,待通报后这才进了内室,两人恭敬的行了一礼,宇文清宇扫了一眼一旁研磨的冯公公,眯了眯眼。
“怎么你们两个一起过来的”宇文清宇抬头看了看略显疲惫的皇上,给一旁刑部尚书递了个眼色,就见刑部尚书骆冰从袖中抽出刚刚庭审的问案,恭敬的举过头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