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砚聪明是真,可是在有关苏问姜的事情上却着实是个二愣子。
千年前阿姜说什么他信什么,阿姜说身为月曜司他应当稳重一些,很多事情没有必要去理会。所以对于阿姜他其实知之甚少,连同初见折了鸢萝送她那回,也是无意间见别人这样做,他效仿罢了。
如今想来,竟是从不曾真正了解过阿姜,她一直骗他,骗到现在他都不知道该不该相信了。索性把古都交给小问,自己亲自陪着阿姜,他很清楚,此阿姜非彼阿姜,他怎么可能再看着她死一次?更何况,阿姜曾经说过,以前的她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她,她只是古都的需要。而眼前的这个她,才是真的她。
有自己的思想,喜好,他答应过,便决计不会允许任何人去改变她。
“阮梦,你可知,何谓喜欢?”
阮梦轻咳一声,着实是没想到一本正经的月曜司会同他探讨这个问题。六年前,确实是因为小良那双眼睛,他才让米丹去买下,连带着她旁边一直看着她的男孩。后来月曜司来访,轻飘飘扔下一句好好照顾就再没出现过。
阮梦略沉吟会道:“何谓喜欢,其实我也说不准,月曜司何不多和小良接触,兴许就懂了呢?”
辛砚敛眸不语,他一直知道,阿姜喜欢他,但自己喜不喜欢阿姜,却说不上来,因为他根本不知道,何谓喜欢。他只知道,自己喜欢和阿姜在一起,有阿姜在的地方,同别的地方都不一样。
晚间,阮梦亲自去房里看望小良,刚巧她醒后不久。
“以后还要不要想不开跑去淋雨了?”
小良不好意思道:“下不为例,这样的蠢事,一次就好。”
阮梦难得打趣她:“小良可是看见清婉醋了?”
“是啊,不晓得多难过,公子出去一趟便有佳人在侧,我这个苦命的天天扫着叶子对着门望眼欲穿。”
刮刮她的鼻子:“你能想通自是好的。”
“我好不容易以为自己也有了喜欢的人,却原来,只是出于对兄长的依赖,现在想想,老脸都不知道往哪搁了。”
阮梦轻笑道:“不若今日起,你我便结为兄妹?”
小良半晌反应过来,公子都不嫌弃她,她还有什么好纠结的,有这样一个哥哥,求之不得:“公子认真的?”
“小妹以为我爱说笑?”
反问时的语气带有几分轻松,小良仿佛看到多年前那个意气风发的阮郎,一双桃花眼醉卧笑谈间,看尽世间繁华与苍凉,恣意潇洒。
小良冲他扬起一个大大的笑脸:“哥哥自然不会同我说笑的。”
晚饭后又喝了碗药,在床上躺了一天,再想睡着着实不易。
便由米丹陪着四处走走,这一病,无端捡了个哥哥,怎么都是划算的。一开始因为这双眼睛动的恻隐是真,六年的陪伴相处,滋生的兄妹情谊也是真,怪不得世事无常,本来就是这样没道理。
“米丹姐姐,能给我讲讲哥哥的故事吗?”
米丹点点她的额头:“就你嘴甜,哥哥喊得这么勤,出了栖木馆,便再无公子,只有阮梦阮郎君。至于阮郎君的故事,你且自问你的好哥哥去”
“米丹姐姐这是醋了?”
米丹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我与他本是表兄妹”
小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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