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大人……大人且慢,小人真的是冤枉。小人本是良善之辈,虽然也会偷鸡摸狗,但绝无大恶。两日前,有人寻小的来替他偷陇右进奏院的一个包袱,许下了小人二十两银子。昨夜小人便到陇右进奏院墙外与此人汇合。他先是进去看了看没人,又翻出来帮小人搭肩膀翻进了进奏院,刚进去还没开始找,便听到有人大喊抓贼,小人喊他救我出去,但却没有回音,然后小的就被擒获了。小人断然没有去过誉王府,更没杀人!”孙世才竹筒倒豆子似的吐了个干净。
“还想狡辩?!赵护卫,你们擒获此人时,他身上可有血迹?”吴沔问了一个很关键的问题。
“血迹?在下没有注意,但当时捆他时倒是见他双手上并无血迹。”赵成回答。
吴沔听到这句话,有些迟疑。一旁的刘陌冷冷的说:“现在天冷,衣物颇厚,或是一刀扎在死者腹部,血被衣物所挡也有可能不会喷到凶手身上。另外,若是凶徒所持匕首够长,插进身体后又不拔出,血也不会沾到手上。”
听完刘陌的话,“仵作何在?”吴沔喊了一声。
堂下走上一人来,施礼道,“卑职仵作苗昊,参见大人。”
“死者姚之远的尸首可是你验的?”吴沔问。
“昨夜陇右进奏院中被杀之人姚之远的尸首,正是卑职所验。”苗昊回答。
“说说你验尸的情况!”吴沔说。
“是,大人。卑职昨夜收到消息后,随裴捕头与众衙役赶到陇右进奏院。在后院的客房中发现被杀的洮州主簿姚之远,发现死者仰面躺倒在屋门口不远处,腹部插着一把长匕首。经卑职查验,死者应当是开门后被凶手一刀插入腹中,杀手极为凶残,插入匕首后又将刀拧了一圈,但并未拔出凶器。另外卑职查验了陇右进奏院的后院,在院墙上有一处攀爬痕迹,想是凶手在此处潜入。”苗昊介绍说。
“把凶器呈上来。”吴沔喊道。果然有衙役用托盘呈上了一把匕首,确实比寻常匕首要长上四五寸的样子,看上去极为锋利。看到一如自己所料,刘陌有些洋洋自得。
“人证物证具在,你还不招供?”吴沔大喝。
“大人,小人真的是冤枉呀……”孙世才还是喊冤。
“如此凶顽之徒,吴大人不用刑只怕他是不肯招的。”刘陌在一旁冷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