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谅你也没那个胆子,”问话之人的口气终于软了下来,“希望是被花掉了吧,如果流了出去,咱俩都脱不了干系。”
“属下明白。只是……”
“只是什么?”首领问。
“只是事情已了,为何还要杀了那人?”
“昨夜是为了把水搅浑,今夜做的还是把水搅浑,只有水浑了才不会被人看到水底的我们,只有把此事彻底弄成无头公案,才会让人绝了查清的念想,懂吗?”首领说。
“属下明白了!”
又是一天开始,蒋炼先去北镇抚司衙门画了卯,又带人直奔京兆府衙门。刚到大门口,遇到了同样前来的刘陌,两人彼此拱拱手算是打了个招呼。进到二堂,只见吴沔坐在那里,一脸苍白,地上是一个碎了的茶碗。
“吴大人,为何如此失态呀?”刘陌嘲笑说。
吴沔缓缓的说:“孙世才……死了……”
“死了?!”蒋炼刘陌同时一惊。蒋炼还没反应过来,刘陌已是右手戟指,破口大骂:“姓吴的,我昨日便让你将人交于我锦衣卫,你推三阻四,如今人还没有服罪便已死了,你要如何收场?这可是刺杀亲王的大罪!你洗干净脖子,等着听参吧!”
听完刘陌的话,吴沔反倒是恢复了平日的刚毅神态:“若是本府的责任,本府自然不会推脱,用不到你来说教!如今仵作去验尸了,我们在此安坐便是。”
蒋炼一看俩人要吵起来,便劝解说:“二位大人,现在我们争也无益,不如去大牢看看?”
刘陌倒是点头,吴沔则奇怪的看着蒋炼。他的作态蒋炼倒也理解,毕竟大周的文官不屑于去大牢这种地方,不像锦衣卫或者骁骑卫这种常与凶徒打交道的人,觉得去大牢刑场仿若家常便饭一般。
三人带着各自的手下到了大牢,仵作苗昊还在验尸。蒋炼打量了一下京兆府大牢,倒也与寻常的大牢区别大,只是守卫更森严,栅栏更粗壮罢了。
三人等了不大会,仵作走过来说:“启禀大人,是中毒。”
“中毒?!”三人一听,把眼光都瞪向了牢头。
牢头一下就跪下了,“大人……大人……不关小人的事儿呀,昨晚不是小人当值,是王班头当值……”说完一指一侧的一个狱卒。
被唤作王班头的狱卒,连同昨夜值夜的狱卒也跪了下来,个个瑟瑟发抖,不敢说话。
“你……你这班杀才,可知此人是重犯,居然能被人毒杀?说!是你们何人所为?”吴沔气的浑身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