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之间毕竟是有着巨大差距,她与肖谕灿谢涵存好不容易布下的陷阱被一眼看穿,月挽的偷袭也不被人放在眼里,可那魔修只是两手轻轻一捏,她便从林子里被提到了半空,再一捏,她便受到天地间的无穷压迫,五脏六腑爆了一半,总是在她体内稳如泰山打坐修炼的原主也吐了血,眼前渐渐失去光彩,这半年多所发生的一切走马观花般在脑海里流过,那些生死间的计较与挣扎变得毫无意义。
要死了吗?
“放了她!她不是谢家人!”
眼看着方知晚受苦,谢梓瑶虽然害怕,但还是义无反顾地从林子里冲了出来:“你要抓的人是我,我是谢梓瑶!”
柯尤狞笑道:“别急,你大有用处,本尊是不会放过你的。”
经历过一次所谓的“用处”,谢梓瑶的脸色不由白了白,但她还是坚持道:“她,是蓬莱学院白时长老的亲传弟子,求您看在白长老的面子上,给她换个死法,权当留个体面。”
“白时?”关键时刻,似乎还是大人物的名头比较有效,柯尤的神色稍稍柔和了一些,施加在方知晚身上的压力也骤然消失,使她重重地摔落到地上,直吐了好几口血。
“白时竟有一个这么弱的弟子?”
谢梓瑶连忙从方知晚身上摸出蓬莱学院正式弟子的玉牌和白时星宿阁的出入腰牌摊给柯尤看:“她拜师还不到半年,白伯伯也不太有时间……”
柯尤厌恶道:“谢家还真是喜欢四处攀附……白时老头这几年也改口吃荤了?竟不嫌腥得慌。”
为了救下方知晚,谢梓瑶忍住心中羞愤,恳求道:“前辈既与白伯……白长老有交情,不若放她一条生路。”
柯尤却道:“本尊只应你换种死法,除非,你叫她将那夜行无距的宝贝也交出来。”
趁两人说着话,方知晚已悄悄取出秦咎言给的狼牙坠子,准备拼了最后的一点灵力把它烧了。不料柯尤眼尖,立刻夺了过去。
“就是这个?”
柯尤见方知晚看着狼牙,神色紧张,便以为这真是他要的东西。只是现在看起来并无何处奇特,想着可能到夜里会露出端倪,他便立即收了起来。
此时谢梓瑶对方知晚的心疼又多了几分:“东西您也拿去了,现在可以放了她吗?”
“哈哈,她的飞剑甚是有趣,可惜认错了主。”
柯尤把玩着如今还是黄阶中品的月挽,如同把玩着一根串糖葫芦的竹签:“你说爆体而亡不甚体面,本尊便叫她被自己的剑刺死,如何?”
“什么!”
不等谢梓瑶再开口争辩,全身银白的月挽在柯尤的控制下,宛若流星,倏然划过,转瞬便刺入方知晚的胸口,竟是一丝血也未喷出可见其锋利与凶险,此时剑尖再进一分,她便没命了。却在这时,从她背后冒出一道金光将月挽整个罩住,并将其从方知晚胸前拔出。
再次死里逃生,方知晚一把按住月挽的剑柄,将其迅速收回体内识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