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这样?”慕容春焦心的不行。
“这娃的身体啊一直不是很好,现在也不知道是那里出了问题,他这情况吧,也就看他造化了。”医圣也是一脸的深沉。
“您是医圣,一定有法子治好他的,对不对?”慕容春一脸渴望的看着医圣。
“堂主,宁秀早些年在寒潭待得时间太长了,身子骨早都不太好了,这些年一直偷偷从我那里拿药续着呢。”
“什么?我怎么不知道?”慕容春一脸的诧异。
“这孩子心底太善良了,一直求我不要告诉任何人,说是怕大家担心。”医圣捋着胡子道。
“他怎么这么傻?”慕容春回头看向宁秀,不由说道。医圣见这副情景,便自觉的走了出去。
寒潭?是他做错了吗?
那年宁秀十岁,司苑也正年少无知。
少年天性使然,司苑便被外界的繁华引诱出了海。宁秀不仅不报,还替司苑包庇。即便是司苑已被捉拿回岛,宁秀还是替司苑说话,讲情面。
慕容春那时已经将宁秀当做了自己的私人财产,故而对宁秀的这种做法很是气恼。
“你既然这样偏袒他,也好,不如你就替他受罚好了。”慕容春说的随意,可是压抑的面容已经暴露了他的怒火。
眼见宁秀眼里一闪而过的害怕,可是莫容春还是让宁秀去了寒潭受罚,这一去就是大半月。等慕容春觉得时间尚可的时候,宁秀已经寒气入骨。
宁秀出寒潭的当天就高烧不退,还伴随着急切的咳嗽声,一声接着一声的高昂,如今想来都让人心疼。可是慕容春还嫌弃宁秀娇气,便是好多天都不再来看望宁秀。
当宁秀再次出现在慕容春眼前时已经是一个月后的事了。那时初夏将近,宁秀在跟岛上的婢女扑蝴蝶。五颜六色的蝴蝶在花丛中翩翩起舞,宁秀笑的一脸灿烂,他拿着网子跑来跑去的扑着,婢女们“嘻嘻哈哈”的笑着,跑前跑后捉弄着他。
这本来是一副多么美好的画面,可看着慕容春眼里生生就变了味道。
“哼,不长记性。”便一甩衣袖离开了。
那时慕容春刚接手摘星堂不久,所以很是繁忙,这一来二去他就把宁秀受罚的事忘记了。也是怪宁秀太懂事了。
“你怎么这么傻啊?是因为我当时做错了事,所以现在换你来惩罚我吗?”莫容春说着就眼角发红。
“我答应你,等你好了就带你去中原。你不是说你一直想看中原的烟花吗?我带你去看,我们去看最漂亮的烟火,好不好?你不是说你也想让我带你去看荷花吗?我带你去,中原的江南有大片的荷花塘,夏天花儿会开的最好;你不是也说想过中原的七巧节吗,我带你去,只要你好起来,你想去哪里我就带你去哪里。”慕容春极力压抑着心中的苦涩说到,可他这一笑泪水便不受控制的从眼角滑下。
金晓阁里陆嫣儿已经醒来了,陆明远此时压抑着怒火坐在一旁,旁边站着柳和卿还有宋卓。
“流金散是不是你拿的?”陆明远尽量克制住自己的怒气道。
“爹,你说什么啊?”陆嫣儿声音嘶哑道,虽然她隐藏的很好,但是还是让人听出来她的心虚。
“师妹,莫要再说谎了。”宋卓道。
“既然是我陆明远的女儿,爹希望你坦诚。”陆明远道。这时才听陆嫣儿哭哭啼啼的说到:“爹爹,是嫣儿拿的。”
虽然陆明远很希望陆嫣儿坦白,但是当真的听到陆嫣儿说的话时又难以接受,不由捶胸顿足道:“造孽啊,我陆明远怎么有你这样的女儿?”
“爹爹,不是你让我坦白的吗?怎么现在又骂我?”陆嫣儿抽抽噎噎道。
“你。。。。。。你。。。。。。。你这是要活活气死我!”陆明远胸口起伏异常。
“师傅,小心身体。”宋卓一边给陆明远抚背,一边说道。
“你告诉爹,东西呢?”陆明远怕吓到陆嫣儿,便放缓声音道。
“被人抢走了?”陆嫣儿道。
“抢走了?”陆明远闭上眼一吸气,压低声音又道:“你可知是谁?”
“爹,我要是知道是谁,还用等到你们问吗?”陆嫣儿这话一出直接让陆明远暴跳如雷。
“你个蠢货,你知道你拿的东西是什么吗?那可是我们金晓阁的至宝,你知道为了保护好他,我们金晓阁付出了多大的牺牲?你倒好,你倒好,你看你就是被我宠坏了。好,你给我听着,流金散一日找不到,你一日便不要踏入我金晓阁。”陆明远说着就要喊人。
“师傅,师妹还有伤在身。”柳和卿双膝跪地道。
“真是造孽啊,我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女儿啊!”陆明远看看柳和卿,再看看躺着的陆嫣儿,又是一阵儿呜呼哀哉。
“好,好,那就等她病好了。”
“不用再替她说话。”见柳和卿似乎还想再说什么,陆明远一声呵斥。
陆明远走后,宋卓也跟了出去。
陆嫣儿被陆明远骂的又大哭起来。
“嫣儿,你还有伤。。。。。。”
“走啊,你们都走,不要来烦我。”陆嫣儿自尊心受挫,一时难以接受,便大呼小叫开来,顺手的东西都被她拿着丢向了柳和卿。
柳和卿便就这样任凭陆嫣儿发泄。待到陆嫣儿哭累喊累了,柳和卿才上前道:“嫣儿。”
“大师兄,爹爹他骂我,他可从来都没有对我说过重话。呜呜呜。。。。。。”说到动情处,陆嫣儿的眼泪又“哗啦啦”的流了起来。
“嫣儿。”柳和卿抱着陆嫣儿,轻轻的拍着她的背。
“大师兄,我要是做了错事你会像爹爹这样骂我吗?”陆嫣儿顶着泪汪汪的眼睛看着柳和卿,真是楚楚可怜。
“不会的,不管嫣儿犯了什么错,大师兄都不会怪嫣儿的。”听到柳和卿这般说到,陆嫣儿一下又破涕为笑。
“大师兄,还是你对嫣儿好。”
“宋卓,依你之见,你觉得流金散会是被谁夺走的?”书房里,陆明远焦急的走来走去,一旁站着宋卓。
“师傅,这到不好说。仙家诸派好多都觊觎我金晓阁的流金散,现在单单是猜测,就有好些目标。”宋卓很是镇定的说道。
“是为师欠考虑了。”听宋卓这番话似是让陆明远稍微镇静了一下。
“不过,师傅。师妹是大晚上偷偷离开庄子的,按理说应该没人会发现,那么师妹偷拿流金散的事也更不可能被外人所知晓。再者,师妹虽不好修习,可是庄里也极少有人是她的对手,那么又是谁会在半路上拦截师妹,抢了流金散?”宋卓这一番分析下来,陆明远很是赞同,只见他连连点头示意。
“继续。”陆明远道。
“所以,依弟子看来,一定是他派在我们金晓阁安插了奸细,所以来人才能准备知悉师妹的一举一动。”宋卓这么一说,陆明远恍然大悟道:“说的对,一定是如此。”
“那追查奸细这件事就由你全权负责,一定要在最短的时间内找到这个奸细。”陆明远两眼放光道。
“是,师傅。”说着宋卓便作揖离开了。
“可真像他娘一样,聪慧,冷静。”看着宋卓离开的背影,陆明远不由赞叹道。
无双门的上官青云自从得到了《莲花经》便没日没夜的修习起来,庄里的大小事宜一概交给了管家。
“你们一个个是吃屎的吗?这叶子扫干净了都?说你呢,磨蹭什么呢?”管家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看着也是身材高大,一表人才的,怎的说话如此尖酸,刻薄。
“才几天就忘记自己以前是干什么的?”一个个子稍微矮点儿的大爷絮絮叨叨。
“说什么呢你?”管家不由分说给大爷来了一鞭子,这声音那叫一个“脆”,大爷登时就趴在地上呻吟起来,一旁的小伙见状道:“你干嘛打人?大家都是干活的,你这样不是存心要他的命?”少年说着就去搀扶倒在地上的大爷,可见这管家真是丧心病狂,面目狰狞间又是一鞭子甩了出去。
不过,这次他可没有那么顺遂。
“那个找死的敢拽本大爷的鞭子?”管家嚣张至极,可一回头眼就傻了。
上官青云正噙着笑看着他,手里还握着他甩出去的鞭子。
“门主,小的知错,小的眼瞎,小的眼瞎。”管家匍匐在地,陆陆续续说到,手里的鞭子也不敢松手。
“都是无双门的人,有你这样狗仗人势的吗?”上官青云一松手,鞭子就掉在了地上。
“小的知罪,小的错了,还望门主大人不记小人过。”管家这会儿害怕了,不停的磕头说到。
“大人不记小人过?你说人都打了,你说这话有用吗?再说,你来我无双门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你几时看见我体罚过这些人了?我们吃的,喝的,还有这美丽的环境,可都是他们给的。你说你都伤了衣食父母,还指望着谁原谅你?”上官青云慢吞吞的说着,吓得地上的管家,还有一旁跪着的大爷和少年大气都不敢出。
“你好歹在我无双门待了这么多年,罚你吧,也没多大意思,所以,你还是哪里来那里去。”上官青云说着就离开了。
“多谢门主。”管家重重的磕头道。
“看见没?”管家起身离开时轻蔑的说到,路过大爷旁边,还不忘又踹了一脚。
不过,次日,就有人在山下发现了他的尸体,瞧那干巴巴的样子,大家便议论是被魔物给袭击了。像他这种做坏事的人,无双门的人可没谁愿意给他收尸,后来听说是被野狗什么的给叼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