茗悠那边一早就准备好了,才三天,怎么看着杨白比之前丰腴了不少。
“看看,你的脸,多水嫩啊。”谷风煞有其事的说到。
“你一天不揶揄我,你是一天心里都不舒坦,是吧?”杨白给白蕖夹了块排骨道。
“我说的是实话。”谷风笑嘻嘻的。杨白没空搭理她,白蕖这丫头看着唯唯诺诺的,这厨艺可真不是盖得。
“白蕖,你真厉害啊,以后谁娶了你,可是八辈子烧高香了。”杨白嘟嘟囔囔道。白蕖见杨白似还要再说什么,赶紧夹了一筷子青菜塞到杨白的嘴里。
“哈哈哈。。。。。。”谷风看的前俯后仰。到是夜默一直静静的吃着饭,一句话也没有说。
“白蕖,什么时候你也不听话了。”杨白嘴里鼓鼓囊囊的也压制不住她说话的兴头。
“赶紧吃。”杨白说着就又给白蕖夹了一块红烧肉。
“你以为都像你这么爱吃肉啊。”谷风给自己夹了个小笼包,慢条斯理的吃了起来。
“你要没东西,我也吃不上。反正做了,不吃不是浪费。你们不吃的话,我自个儿吃。”
一顿饭下来,就杨白吃的最多,还都是肉。
“撑死我了,白蕖,以后可千万不敢再做这么好吃了。我怕有一天活活撑死。”杨白现在靠在椅子上,肚子前倾,双腿分开,尽量让自己的肚子舒服点儿。
“姐姐,是你吃的太多了。”白蕖都忍不住笑道。
“还好吧,我也就吃了。。。。。。”杨白在心里细细数来,这么一看可不就她吃的最多。
“确实就我吃的最多,嘿嘿嘿。。。。。。”杨白不好意思的笑道。
“吃的太饱要站一会儿,你这样坐着可不行。”白蕖铺好床转过身对杨白说到。
“我不想站,这一站,我怕我肚子爆炸。”杨白闭着眼睛说到。
“姐姐,我去烧水了。”白蕖看了眼杨白笑着离开了。
杨白只是想闭着眼睛稍微休息一下,没成想竟睡了过去。因为下巴抵着胸口,哈喇子留的到处都是,还不停的打着呼噜。
“你可真是,让我佩服。”谷风一使劲就将杨白拉的甩在了背上,一脸嫌弃地说道。
“开始吧。”夜默盘腿端坐在榻上,杨白被谷风扶着在旁躺下。
只见夜默闭上双眼,双手交叉化圆,然后静静放在膝盖上。谷风坐在一旁一脸的严肃,然后便见血丝从杨白的嘴里往外冒,直直向夜默的嘴里飞去。看着夜默不断变化的肤色,谷风暗暗高兴。
可突然间夜默的身体不受控的抖动起来,一口鲜血喷薄而出。
“夜默?”谷风上前看去,却见夜默睁开的眼睛竟然是黑色的。
“夜默,你这是怎么了?”谷风也不晓得是那里出错了,只是焦急的想唤醒夜默,却未料到夜默一掌劈了过来,打的他向后飞去,跌坐在地上。
就在此时又是源源不断的黑气袭来,谷风捂着胸口眼睁睁看着夜默被包围,他欲上前,可是胸口痛的他龇牙咧嘴。突然,谷风神色惊恐起来,瞬间他就变成了一只三尾红狐,静静的趴在地上。
那边夜默像发狂一般直接冲破门窗向外跑去。白蕖等不到杨白便出来找寻,生生是被这一幕吓的晕了过去。
次日,白蕖先醒来,她是被冻醒的。
“我怎么在这里?”看着露水打湿的地面以及她现在的情况,白蕖恍然想起了昨晚的事,一个轱辘爬起来就往前跑去。
见门扉破损,白蕖提起裙摆就向里面跑去。杨白还静静的躺在床上,脸色看起来甚是惨白,不过较那日稍微强一点儿。而身后一只火红的狐狸似在酣睡,他静静的盘卧在那里,只见肚子一起一伏。
“姐姐?”白蕖试探着呼唤道。
见杨白没有反应,白蕖又轻轻推了推,这时才有嘤咛之声从她嘴里发出来。
“姐姐,我是白蕖。”白蕖压低声音叫到,手上也没停下摇晃。
“怎么了?”杨白皱着眉头悠悠转醒。
“这时那儿啊?”杨白看了看头顶白色的纱幔以及那挂在正中央的明黄色夜明珠,满脸疑问的问道。
“姐姐,你能起来吗?”白蕖还是压低声音问道。杨白听后便费力的坐了起来,可是一时就头脑眩晕,往下栽去。白蕖眼疾手快,一个伸手就将杨白接住。
“姐姐,我们先离开这里。”看白蕖眼里充斥着害怕,杨白也不由紧张起来,她被白蕖带着慢慢下了床,一抬头就被眼前的东西吓了一跳。
“这是?”杨白看向白蕖问道,但见白蕖凝眉摇头,杨白便猜了个大概,于是便被白蕖搀扶着悄悄的离开了。
“这是怎么一回事啊?”杨白被白蕖搀扶着到了他们住的院子,心里的疑问终于是压制不住了。
“姐姐,你是知道谷风是妖,夜默是魔,对吧?”
“对啊。”杨白点头道。便见白蕖一脸迷茫的看着她。
“既然姐姐知道他们是异类,为什么不离开他们,还要跟他们扯上关系。”白蕖问道。
“我见他们也不是多十恶不赦的,再说,自从离开翠峰山庄,你看我的身体好过没有?我这也是没办法。”杨白摇头说道。
“姐姐,你真的不知道他们二人安的什么心?”
“他们两能安什么心,总不至于把我吃了吧,再说,要吃我干嘛不早吃,等得到现在。”杨白笑着说道,却见白蕖面带忧虑。
“姐姐,你当真是,当真是让白蕖不知道说什么好。”白蕖黯然神伤道。
“这是怎么了?有什么事你倒是说啊!”晓是杨白再神经大条,也看出来白蕖有事瞒着她。
“姐姐,你知道吗,就是因为那夜默吸你的血你才会昏迷,上次是,这次也是。”白蕖一口气将话说完。
“开玩笑的吧你,谷风跟我关系可好着呢,那夜默虽说冷淡,但也不是这种背后阴刀之人啊。你这丫头是不是吓傻了。”杨白还一脸的不相信。
“姐姐,你醒醒,不要被他们欺骗了。他们要是这么好心,你说你为什么昨晚在那里?我昨天亲眼看着夜默疯了一般从门窗里跑出来的,周身黑乎乎的,就像当日我们在琉璃山庄看见的那样。”末了又说道。
“那只红狐不就是谷风嘛。你现在想想看,事情是不是这样的。”白蕖这番说辞当真让杨白震惊了,她瞪着眼睛看看白蕖,再看看前方,一会儿揉揉脑袋,一会儿搓搓脸。
“难道我真的被她们骗了?”杨白张着嘴巴看向白蕖问道,可她又像是再问她自己。
“我要去问问他谷风,他若真的这般待我,我一定,我一定让他好看。”杨白说着便摇摇摆摆向前冲去,白蕖一看拦不住也紧跟了上去。
“谷风,你给我出来。”还在不远处,杨白就扯着嗓子喊道。
“叫什么啊?”便见谷风穿着一身火红的衣服伸着懒腰走了出来。一时杨白就有些怯弱,可一想到她这些时日被人当猴耍,周身的怒火便不可遏制的升了起来。
“谷风,我问你,是不是夜默在吸我的血?就是在我睡觉或者不清醒的时候。”杨白问的很认真。
“你听谁说的?瞎说吧。”谷风揉着脑袋下了台阶,直直向杨白走来,吓得杨白赶紧向后退了几步。
“你别管是谁告诉我的,你就回答我是不是?”杨白不依不饶的问道。
“都说了不是,你做什么一直问。”谷风有些恼怒。
“谷风,你是妖,我可从来没有嫌弃你,虽然我嘴上说话不好听,可从心里把你当做好友,你该不会骗我,对吧?”杨白眼圈泛红,但还是极度渴望的等待谷风的回答。
“没有。”谷风一时也变得严肃起来,他眼神定定的看着杨白道。
“好,我信你。”杨白突然笑着说到,然后一转身,眼泪花子便就淌了下来。
谷风呆呆的站在那里看着杨白一走三停的离开,一时心里也格外难受。
他是不是做错了?谷风不由在心里问道。
那夜默一旦魔化就像是傀儡,只是凭借着对血的向往无限杀生。
“公子,那夜默昨日又灭了葫芦头十几个村子。是不是该了结了他?”青管家道。
“这夜默可当真是无救了。”青隐将头从纸上抬起来看了眼青管家道。
“公子,他既已修习《莲花经》,也不该是这副模样?”
“《莲花经》?我给他的确实是真的,只不过他找的血引有问题而已。再者,身为魔物数年,他当真还可以修的肉身?”青隐继续书写着,手里的东西是给天帝禀奏的文书。
“血引能有什么问题啊?公子。”
“《莲花经》上所述血引是要阴年阴月阴时生的女子,且命中带孤煞。虽说杨白附合这个条件。但是你不要忘记,她身体里可能有禁果的成分。”青隐说着就将手里的文书折叠了起来。
“要怪也只能怪他自己。这孤煞之人不死,下一个孤煞之人便不会出生。就算他能等,估摸着也没什么意思了。”青隐将文书交给青管家道。
“如果天帝问起凡间的事,你知道该怎么回答。”
“公子,青二明白。”青管家说着就拿着文书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