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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回忆2.巧娟紧张的样子,赶紧关了房门,走到元珍身边,小声说:“我想,去找你爸爸谈谈,要他快点带着你逃跑吧,不然,说不定哪一次,会被寨主打死的呀。”

元珍激动地说:“好啊好啊,谢谢您啊,快,快帮帮我好吗,我不要呆在这里,我要走,去哪里都行啊,这寨主,就让给你好了,我,我不要,我不要啊,呜呜呜……”

“好,孩子,你等着,我现在,就去找你爸爸,正巧,龙哥喝醉了,现在逃跑,正是时候啊。”巧娟紧张地说。

“嗯,好的,太太,谢谢您了,大恩大德,元珍永世不忘!”元珍“噗通”跪了下去。

巧娟扶起她,鬼鬼祟祟开门,慢慢走了出去,消失在夜色中。

回忆3.夜晚,龙井寨。

高处的一户人家,室内,传出婴儿的啼哭声。两个黑影窜进了龙哥家,俩人正是:巧娟和梅金山(元珍的爸爸)。

室内,龙哥趴在桌子上,鼾声如雷。俩人鬼鬼祟祟,小心走进了元珍的房间。不一会儿,三人害怕的样子,慢慢走出房门,元珍抱着孩子,再一次跪下,巧娟眼泪汪汪,一手捂着嘴巴,一手将她拖起,仔细看了看她的脸,又为她擦擦眼泪。突然,龙哥鼾声停了,还咳了一声。

大家吓懵了。梅金山(元珍的爸爸)赶紧抓着元珍的手一拽,元珍旋即转身,俩人跑出了门,很快,消失在漆黑的夜色中。

(回忆结束)

蓝天,白云

瀑布飞流直下。龙井潭边,俩女子在洗衣。

一位女子(覃嫂)站起,说:“好啦,巧娟,我们回去吧,不然,龙哥又要来找你了,呵呵呵。”

“是啊,也不知为什么,元珍不在了,龙哥会对我这么好,几个时辰不见,就一惊一乍地,好像,真有哪一天,我也会逃跑似的。”巧娟苦笑着说。

“是啊是啊,你很幸运啊巧娟,现在,龙哥也快老了,就你一个宝贝了,自然,对你关爱有加,我看啊,他好像,把你当作一生的依靠了呀,要是老了,或是有个病痛什么的,身边,总得有人照应吧。”覃嫂对巧娟说。

巧娟也装好了衣物,拧着篮子,站起,长叹一声。

俩女子提着洗好的衣物,向龙井寨走去。

白天,龙井寨。

天空,飞来一条巨大的独眼蛇,蛇背坐着一个人,此人正是:刘得福。独眼蛇降落在龙井寨一侧的山林里,变成一个小男孩,此人正是:小春。俩人警惕的表情,慢慢走着,向龙井寨靠近。

走着走着,他俩看到:前面,来了一位年老的樵夫(三叔),越走越近。刘德福向小春使了个眼色,独自上前,问樵夫:“请问老人家,前面的山寨,就是龙井寨么?”

老人疑惑的表情,看了看他俩,说:“是啊,是啊,请问两位客官来自何方,有何贵干哪?”

得福与小春警惕的表情,都看了对方一眼。这时,小春上前,问道:“我们是来找人的。”

“找人?”樵夫(三叔)疑惑的表情,察看着他俩。

“对,找人,”小春说:“我们都是来找妈妈的。”

“啊?你,你们找妈妈,她叫什么名字,多大啦,啥长相啊?”樵夫看看得福,又看了看小春。

“我的妈妈叫梅元珍,他的妈妈叫王巧娟,老爷爷,您听说过这俩人的名字吗?”小春认真的表情,问。

“啊,什么?!”樵夫(三叔)大吃一惊,恐惧的表情,瞪着他俩,说:“你们,是,是什么人啊?难道,你,你是元珍的儿子,他,他是,王巧娟的儿子?”

“正是!”得福行礼道。

“啊,天呐!不,不可能吧,不,不可能,不可能,不啊,不可能啊!”樵夫(三叔)惊愕的表情,摇头,疑惑地说。

“老爷爷,看来,您认识她们啊,请问,她们两户人家都住在这附近么?”得福紧张的表情,问。

“什么,两户人家?”樵夫(三叔)惊愕的表情,摇头,说:“不啊不啊,难道你们,还不知道啊,她们俩,就在一户人家啊,一个,是龙寨主的原配,一个是龙寨主的小妾呀。”

“啊?!”小春惊呼。

“什么?!”得福愤怒的表情,瞪着樵夫,吼道:“你说什么?!你,你胡说!老爷爷,你,你这是,什么意思啊?”

樵夫瞪着他俩,疑惑的表情,摇头,说:“不,你们,不是来找人的,你们俩,根本就不认识她们,不然,你们专程远道而来,又为何,这么大的事情,一点儿都不知啊?”

“不,老爷爷,我们说的都是实话呀,”小春急了,说:“我妈妈叫元珍,是九年前,抱着我逃出去的,这么大的事情,您也是知道的呀,是吗?”

“啊,原来,你,你真是龙寨主的儿子啊,啊呀,太好啦太好啦,来来来,我带你回去见爸爸,要是,你爸爸看到有个这么大的儿子,该有多高兴啊,哈哈哈,来来来,快,跟我回去吧。”樵夫喜笑颜开,抓着小春的手,拉着扭头就走。

得福高一脚,低一脚,跟着他俩,向前走去。

龙井寨,高处有座民宅。

民宅内,龙哥穿好衣服,走出,抬头,现出疑惑的表情,他看到:樵夫带着俩人,已走到家门口。

刘德福抬眼一看,大惊,原来,站在眼前的人,正是二十年前,残杀父亲和爷爷的悍匪,他极力控制着情绪,却还是气得一身发抖。他在回忆,回忆内容:(二十年前)

回忆1.山脚下,民宅旁,小路上,来了三位彪形大汉,个个手持砍刀,将得福家的财物收集了两大包,走时,一名彪形大汉还抓住得福的娘使劲往外拖。奶奶抱起幼小的得福,快速向外跑去,爷爷与爸爸手持铁锹和木棍,与劫匪展开血战,殊死搏斗。

回忆2.山坡上,奶奶和小得福躲在草丛后面,窥探着家园。奶奶无比惊恐的样子,拼命捂住小得福的嘴巴。俩人眼睁睁看着家园遭劫。三位劫匪抓住得福的娘使劲往外拖,最后,得福娘被一人抱起,扛在了肩膀上,三人向深山逃去。

回忆3.奶奶拉着得福,快速向家园跑去。进了家门,得福吓呆了,他惊愕的表情,看到:爷爷和爸爸倒在了血泊之中,脸色惨白,俩人一动不动。

(回忆结束)

龙井寨,高处有座民宅。

门口,樵夫(三叔)呵呵笑着,把小春拉上前,说道:“寨主,寨主,大喜事啊,大喜事啊,你快看看,你快看看,我带谁来啦,啊,你猜猜,快猜猜,他是谁呀,啊?”

龙哥莫名其妙的表情,瞟了小春一眼,说:“三叔,这是谁家的孩子啊?”

“谁家的孩子?哈哈哈哈,寨主啊,这是你的孩子啊,你看看啊,和你长得几乎是一模一样啊,哈哈哈哈……”樵夫开怀大笑起来。

“我的孩子?”龙哥一愣,仔细打量着小春,突然,他猛抬头,警惕的表情,瞪着樵夫,问:“三叔,你说什么?”

樵夫笑眯眯的样子,赶紧凑到龙哥耳边,小声说:“这孩子,是来找妈妈的,你知道,她的妈妈是谁吗,就是元珍啊!”

“啊,元珍?!”龙哥睁大眼睛,无比惊愕的表情,看了看大家,又木讷的样子,慢慢走近小春,仔细看了看,问:“孩子啊,真是你么,你,真是元珍的儿子?”

“是的,我是她的儿子,名叫小春,八年前,妈妈抱着我,逃出了龙井寨,当时,我还不到一岁呢。”小春看着龙哥,说。

“啊,真是你啊,小春,我的儿子啊!”龙哥悲喜交集,老泪纵横,颤抖着,抚摸小春的头。

突然,龙哥回头,向里屋看了看,回头,对樵夫说:“三叔,快,把小春带到元珍的娘家去,让他先回避一下吧。”

三叔笑呵呵地说:“好好好,走,小春,我们先到你外公家去,那房子啊,空了好多年了呀。”

小春讶异的表情,被樵夫拽着,向前方走去。

得福还站在门口,愤怒地瞪着龙哥。龙哥暗吃一惊,打量着得福,问道:“你,是小春的什么人?”

得福冷冷一笑,瞪着他,说:“现在,我已经,不是他的什么人了,我是来找妈妈的,我的妈妈,名叫王巧娟,龙寨主,请你告诉我,王巧娟,她现在,在哪里?”

“啊?!难道,你……你是巧娟的儿子?”龙哥大惊失色,瞪着得福,问。

“是的,龙哥,我刘得福,正是她的儿子,请问,你是她什么人?”得福转身,背对着他,冷冷地问。

“我?我……我是她丈夫啊!”龙哥睁大眼睛,回答。

“你是她丈夫?哼哼,好笑啊,看来,我的妈妈,确实落到了一户好人家呀!”得福背对着他,冷冷说道。

“你……你什么意思?你,你,还知道一些什么?”龙寨主脸上的肌肉开始痉挛,压抑的表情,瞪着他,说。

“我还知道一些什么?哼哼,笑话呀,既然,我来这里找妈妈,那么,你想想,我还有什么不知道啊?”得福转身,冷冷的表情,瞪着他,说。

“啊?那,都是二十年前的事了,你……你今天来,到底,想干啥?”寨主愤怒的表情,瞪着他说。

“哼哼,这里,是龙寨主的地盘,我还能干啥?不过,无论如何,我也要把妈妈带回去,我刘得福的家里,不能没有母亲。”得福斩钉截铁地说。

“啊,难道,你,不可有别的选择?”龙哥惊愕的表情,说。

“哼哼,龙寨主,今日,你真是喜从天降了,突然间,就多了小春这样一个乖巧的儿子,难道,还要我刘得福也做你的儿子不成?”刘得福冷嘲地说。

“不然呢,刘得福,不然,你还想把巧娟抢走不成?!”龙哥冷冷地瞪着他,道。

“抢?哼哼,在龙寨主的地盘,我刘得福,怕是没这个能耐啊,我看,倒不如,让妈妈自己选择吧,看她,是愿意留下,还是要跟我回去,这样,也算作了一次公平的了断,龙寨主,你觉得呢?”刘得福瞪着他,说。

“哦,是啊是啊,也对啊,”突然,龙哥脸上,隐现出奸诈的表情,说:“那好啊,我们这就去问问你娘吧,看她,会做出怎样的选择,好吗?”

刘得福一笑,说:“好啊,如果,妈妈选择留在这里,不愿回去,那么,我刘得福认命,如果,她要跟我回去,那么,龙寨主,我告诉你,在这仙女山,没人可以阻拦!”

“呵呵,是吗?”龙寨主现出狡黠的表情,说:“那好啊,我先祝福你:但愿,巧娟愿意跟你回去。”

“我妈她,她在哪里啊?”刘得福疑惑地问道。

龙寨主现出阴险的表情,一笑,说:“跟我来。”龙寨主转身,向山坡走去。

得福一怔,想了想,最后,还是咬紧牙关,跟着走了过去。

得福跟着龙哥走出山寨,登上山坡,越走越远。山寨下面,巧娟拧着篮子,低着头,气喘吁吁地爬上来。

龙井寨,高处有座民宅。巧娟一步一步,登上了晒场,疲倦的样子,走到竹篙前,开始晾晒衣服。

蓝天,白云

山上,得福跟着龙寨主爬山,爬了很久,前面,出现一道山谷,隔断了俩人的路。

得福大惊,不安地问:“龙寨主,你,不是要带我去见妈妈吗,为什么,要带我来到这荒山野岭之地,你,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哼哼,孩子啊,没错,确实,我要带你去见巧娟,可是,她和我分居了,她一个人,就住在对面山上的一座棚宅里。如果,你想见到她,就必须,横穿这道山谷,否则,你是见不到的,明白吗?”龙寨主阴险的表情,说。

“啊?你,龙寨主,你怎么可以这样,把我母亲丢在一边不顾啊,难道,你要让她自生自灭不成?”得福愤怒的表情,指着他,说。

“废话少说,现在,你只需回答我,还要不要去见妈妈,要,还是不要,你快说!”龙寨主眼冒金星,瞪着得福,吼道。

“好,今天,我刘得福,算是服你了,无论火海刀山,我也一定要找到妈妈,走吧,再险峻的路,我都不怕!”刘得福横下一条心的样子,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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