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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大家认真听着,安安静静,没人回答。

“那好,现在,我们出发!”瞬间,大家摇身一变,都变成了美丽的小鸟,飞上天空,向远方飞去。其中一只小鸟儿已离群,向民宅飞去。

蓝天,白云

天空,一群美丽的小鸟儿飞来飞去。

红薯地旁,有几棵果树,果树旁,有座草棚。小春坐在草棚内发呆,几只小鸟向草棚飞来,徐徐落下,歇在小春身边,摇身一变,变成几位漂亮的小女孩。

“小春,你在这里呀,”桃儿欣慰的表情,走近,蹲在小春身边,说:“回去吧,姥姥一个人在家里,她很孤单呀,需要人陪的。”

小春回头,看着桃儿,问:“妈妈呢?”

“你的妈妈,已经收拾行李,离家出走了。”桃儿幽幽地说。

“啊?!”小春嗖地站起,瞪着桃儿,问道:“妈妈,她,她去哪里了呀?”

桃儿望着他,慢慢站起,怜惜的表情,摇头。

小春转身要跑,被桃儿一把拽住,桃儿喊道:“站住,小春,你站住,你听我说,小春啊,我们可以帮你找妈妈,但是,姥姥一个人在家,我们无法抚慰姥姥啊,先回去吧,姥姥需要人陪呀。”

小春使劲儿抽回手,脸上泪水滴落,伤痛的表情,喊道:“她不是我的姥姥,她,不是我的姥姥,她不是我的姥姥!”声音越来越大,在山谷回荡。

突然,一道刺眼的闪电掠过,前方响起一声惊雷,天空越来越暗,****铺天盖袭来。只见:小春摇身一变,变成一条乌黑的独眼蛇,“嗖!”的一声,窜入天空,消失在****中,天空,响起小春的呼唤声:“妈妈——妈妈——”,声音在苍穹回荡,越传越远,渐渐消失。

渐渐,风停雨歇,一轮红日从厚厚的黑云中钻出,慢慢向前移动。小仙女个个瞠目结舌,都惊呆了。

蓝天,白云。

高山,森林里,玉儿头戴美丽的花环,被得福架着,气喘吁吁,疲惫不堪的样子,慢慢向前移动脚步,终于,腿一软,都倒在了地上。俩人互相搀扶,挣扎着爬起,继续前进。

就这样,俩人走了一天又一天,喝着泉水,吃着野果,步履维艰,艰苦向前。

下雨了,俩人在前进。

天晴了,俩人在前进。

天黑了,俩人依偎入眠。

天亮了,俩人继续前进。

玉儿喘息着,脸色苍白,嘴唇发紫,吃力地说:“福哥,不行了,我不行了,你,一个人,去龙井寨吧,我去不了了。”

得福喘息着,说:“不,玉儿,我不能丢下你,如果不去找妈妈,至少,妈妈还活着,如果,我把你一个人丢在山林里,那么,以后,我再也看不到玉儿了,所以,不,不可以,既然,我们选择了这条路,那么,注定,要生死与共,哪怕,精疲力尽,奄奄一息,也要坚持到底,不离不弃,这是我的誓言,也是我的承诺,所以,玉儿呀,你别想太多,坚强一些吧,只要,我们足够坚强,只要,我们有足够大的决心,就一定能到达:龙井寨!”

“是吗,得福哥,你对我,真好,呜呜……能与哥哥走上这一程,玉儿真是,三生有幸,可是,我们,走了六天六夜,已全身发软,支撑不下去了,去龙井寨,至少,还要走一天一夜啊,我已经,成了你的累赘,我走不了了,一步也不行了,我到不了龙井寨了呀。”玉儿流着泪水说。

“不,玉儿,我不能丢下你,找妈妈的事情,可以延后,我们俩,先歇息一下吧,我去找些野果来充饥,好吗?”得福说着,要站起。

“哎呀,福哥啊,算了,算了,”玉儿有气无力的样子,说:“反正,也快到了,我再,再坚持一下吧,你,你要放缓一些,慢,慢点儿走啊,好吗?”

“嗯,好吧,玉儿妹妹,我先背着你走一段吧。”得福背起着玉儿,一步一步,慢慢走下山坡。

突然,一阵疾风吹来,闪电掠过,响起一声惊雷,天空越来越暗。

“要下雨了,福哥,快,找个洞穴避一避吧。”玉儿惊恐的表情,向四周察看。

得福喘息着,也向四周看了看,说:“哎,这天气,说变就变,只怕是,来不及了呀。”

渐渐,乌云散去,天上窜下一条独眼蛇,落在他俩眼前,摇身一变,变成一个小孩。他正是:小春。

“小春,小春,你来啦!”得福惊愕的表情,放下玉儿,走过去。

小春狠狠瞪着他,气愤地问:“刘德福,你,你们要去哪里?”

得福忙说:“我?我,我们要去龙井寨找你奶奶呀,她,她还活着啊。”

玉儿紧蹙眉头,不解的表情,说:“小春啊,你这是怎么啦,得福是你的爸爸呀,你为何,要直呼他的大名啊?”

小春冷冷地说:“不,他,不是我爸爸!”

“啊!”得福一怔,目瞪口呆,很快,他回过神来,颤抖着,说:“孩子,你妈……对你说了些什么啊?”

小春流着眼泪,冷冷的表情,说:“妈妈都告诉我了,妈妈是被你的奶奶,用一个玉镯子买下来的,妈妈进你家门时,怀里,就已经有我了。”

玉儿大惊,指着小春呵斥道:“小春,你胡说些什么呀!?”

得福眼泪汪汪,抬手,示意玉儿别说话。得福看着玉儿说:“没错,他说的都是真话,当年,正是奶奶用一个玉镯,帮我买了一位妻子,她是由父亲带着,从龙井寨的土匪家逃出来的,怀里,还抱着一个婴儿,那婴儿,正是小春。”

“啊!怎会是这样,怎么会是这样啊,福哥,你,你说的,都是真的么?”玉儿眼泪汪汪,瞪着他问。

小春冷冷一笑,说:“你别猫哭耗子,假心假意了。这次,我是来找妈妈的,她被你们气得离家出走了。我担心,如果找到,她是否愿意跟我一起回去,不巧,在这里,遇到了你们,也好,我可以带着刘德福,让他向妈妈赔个不是,或许,就能把妈妈劝回去。”

得福一怔,说:“不行啊,小春,我不能把玉儿一个人丢在这里,不可以啊。”

玉儿满脸是泪,依偎在得福怀里,说:“得福哥,谢谢你,去吧,我,没事儿的。如果,看到我的姐妹们,就告知一声,她们,会来帮助我的。”

小春冷冷的表情,说:“放心吧,龙井寨就在月牙峰下,这次,我还想把霞姐(小仙女)救出来,她被关押的地点,在月牙峰上的白云庵,如果,救出了霞姐,我会要她来帮你的。”

得福急了,说:“可是,小春,如果,你救不出霞姐呢,把她一个人丢在这里,很不安全呀。”

“如果救不出霞姐,我可以找到她的姐妹们,”小春冷冷的表情,说:“你以为,你们两个人在一起,就很安全吗?”

“至少……”刘德福急了,要说话,却被玉儿捂住了嘴巴。

玉儿望着他,急切的表情,说:“得福哥呀,小春有腾云驾雾的本事,如果,他带你去龙井寨,一会儿就到了。如果,救出了霞姐,她赶过来,也不需要半个时辰,再如果,你们找到了我的姐妹们,她们前来,也无需多长的时间,我看,还是,你跟小春先走吧。”

“啊!不,不!玉儿,不可以,不可以啊,玉儿,呜呜呜呜……”得福一把抱紧玉儿,伤心痛哭起来。

玉儿十分感动,伤心地哭着,脸贴在他脖颈上,眼泪接连滑落。

“快点啊,我还要找妈妈呢!”小春焦躁的表情,喊道!

得福和玉儿都一怔,惊呆了。得福回头,对小春说:“好吧,你要找你的妈妈,我要找我的妈妈,有着同样的行程,一样的目的,那么,我们父子俩,协力一回,或许,很快,即可事如人愿,我们一家子,还能阖家团聚呢。”

“刘德福,你少啰嗦,快走吧!”小春瞪着他吼道。

得福一怔,恍惚的表情,放开玉儿,面无表情,慢慢向小春走去。这时,小春摇身一变,变成一条独眼蛇,蛇身慢慢变大。得福爬在蛇背上,只见:独眼蛇腾空而起,冲向云端,转眼,消失在遥远的天际。

蓝天,白云

月牙峰下,一道长长的瀑布,自云端飞泄而下,落在清幽碧绿的龙井潭里,溅起一片又一片巨大的水花。

龙井潭边,两位女子在洗衣服,她俩有说有笑,嘻嘻哈哈。

有位身穿蓝色衣服的女子,左手拇指上有一片明显的疤痕,她使劲儿揉搓着衣服,很是开心的样子。

旁边,黑衣女子(覃嫂)望着她,说:“巧娟啊,幸好啊,几年前,你们家老家伙喝醉了酒,让那小妾逃跑了呀,不然,老家伙整天呀,只和小妾同房,还把你当做佣人使唤,那多没意思呀,哈哈哈……”

巧娟抬头,狠狠地瞪着她,越想越窘迫,便向她扑水,喊道:“乌鸦嘴,乌鸦嘴……”

黑衣女子(覃嫂)迅速逃跑,站在小路上哈哈大笑,喊道:“哎呀,巧娟姐,你害什么羞吗,如果,那小狐狸精没有逃跑,哪有你今天这好日子过呀。”

巧娟蹲下,开始洗衣服,洗着洗着,她陷入了回忆中,回忆内容:

回忆1.蓝天,白云。

九年前,龙井寨。龙井寨高处有一户人家,门外,巧娟正在晾衣服,回头,看到身后,身材魁梧的丈夫走了出来,巧娟一笑,问:“龙哥,这么早,你要去哪里呀?”

龙哥笑呵呵走来,说:“哦,今天啊,就去前面梅金山家坐坐。”

“你去梅金山家?他家里,不是只有两个人了吗?他有个女儿,叫元珍,父女俩相依为命,很是可怜呀。”巧娟疑虑的表情,问。

“是啊是啊,几年前,梅金山借了我的钱,赌博输光了,一直未还,今天,也该有个说法了。”龙哥说着,拍拍巧娟的肩膀,亲吻她的脸,笑笑,向梅家走去。

回忆2.白天,龙井寨。

高处的一户人家,巧娟在家里忙碌,突然,她听到外面传来女子的尖叫声,跑到门口一看,吓呆了,她看到:龙哥扛着一位小女孩走进家来,这小女孩不是别人,正是:元珍。

巧娟眼泪汪汪,眼睁睁看着龙哥:扛着这位小女孩走进了房间,“嘭!”地一声,房门关上了,房内,传出一阵阵撕心裂肺的惨叫声。

(回忆结束)

蓝天,白云,龙井潭边,巧娟在洗衣。

黑衣女子(覃嫂)故意凑到巧娟耳边,大叫一声:“喂!”巧娟吓了一跳,抬头,瞪着她,愤懑的样子。

黑衣女子(覃嫂)蹲下,说:“巧娟啊,我不明白呀,为什么男人,一旦有了新欢,就对原配弃若敝屣,甚至大打出手啊?”

“不,覃嫂,不一定每个男人都是这样的,也不一定,男人有了新欢,只对原配弃若敝屣,甚至大打出手呢。”巧娟若有所思的表情,说。

“啊,是吗?那你说说,你们家那位,到底是怎样一个男人?”覃嫂好奇的表情,看着她,说。

“覃嫂,一直以来,我俩亲如姐妹,有什么话儿,我都对你说了。事实上,我那男人,有了新欢之后,不仅对我不好,也常对小妾大打出手。后来,小妾有了孩子,只要龙哥出门,她父亲就会来看她,每次,俩人都会哭上好一阵,那情景,看了,让人……揪心,特别是,元珍生了孩子以后,龙哥常深夜回家,喝得酩酊大醉,小妾稍有怠慢,就拳脚相加,有一次,我去劝解,一并被打倒在地,都被打得头破血流,呜呜呜……所以,我就想,这日子,没,没法过了,呜呜呜……可是,我一个人,又不敢逃跑,我就想到:如果,元珍的爸爸,能带她逃跑,这日子,或许会,好过一些。可是,我不知道,她愿不愿意,所以……”巧娟一边说着,一边回忆,回忆内容:

回忆1.夜晚,龙井寨。

高处的一户人家,室内,传出婴儿的啼哭声。

巧娟紧张的样子,鬼鬼祟祟,走到桌前,弯腰看了看,她看到:龙哥喝醉了酒,趴在桌子上,鼾声如雷。巧娟赶紧推开房门,走进房间,来到元珍身边,小声说:“元珍啊,你说实话,想不想永远离开这里呀?”

元珍一惊,猛抬头,警惕的样子,瞪着她,不说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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