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铁笼已被推到房门前。霍星羽一边打开房门,一边对南宫听梦说道:“放进去吧。”
“先放一头进去?”
霍星羽摇了摇头:“三头都放进去。”
“三头?”南宫听梦微微一怔,“老大,这是阿闩第一次实战呀。”
霍星羽转头向霍闩看了一眼,淡淡地问:“阿闩,你说呢?”
霍闩是个心高气傲的人,霍星羽都这样问了,他哪肯认怂?
“三头吧。”
南宫听梦只好打开铁笼,把三头狼全部放进房内。
突然,其中一头狼对着窗户发出一声狼嗥。紧接着,另外两头狼也跟着叫了起来。三头狼的嗥叫之声交织在一起,声调凄厉,令人毛骨悚然。幸好这里是后山,渺无人烟,没有惊动村民。
狼嗥让霍闩也不禁咽了口唾沫。
霍星羽拍了拍他的肩膀:“阿闩,我也不要求你徒手杀狼,毕竟难度很高。你只要能在房内坚持五分钟,我就给你丢进去一把匕首。”
“我知道了,爸。”
“阿闩,”南宫听梦一脸担心,“这三头都是野狼,而且已经饿了三天,你……你自己小心。”
霍闩向南宫听梦笑了笑:“梦姨,你们培养了我这么多年,我怎能出师未捷身先死呢?”
“好了,进去吧。”霍星羽打开了房门。
霍闩吸了口气,走进房内,还没站稳,突然眼前一花,已有一头饿狼向他扑来。霍闩身子一缩,避开了那头狼的攻击,与此同时看准时机,一把抓住了那头狼的尾巴,向后使劲一拉。那头狼负痛,回头瞪着霍闩,尖声怒吼。
同一时间,另一头狼也向霍闩扑了上来。霍闩眼疾手快,使出一招前腿正蹬,正中那头狼的腹部。
第三头狼看见两个同伴吃了亏,一时不敢上前,对着霍闩张牙舞爪,露出了又尖又长的白牙。
此时霍星羽和南宫听梦就站在房外,通过房门上的开口观看战况。南宫听梦看到三头狼围攻霍闩,为他捏了一把汗。
“老大,这三头狼都是万里挑一的,凶悍无比,我怕阿闩……”
“我自有分寸。”霍星羽冷冷地道。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第三头狼也终于按捺不住,向霍闩发起猛烈的进攻。就这样,霍闩在三头恶狼中周旋,好几次差点被狼咬到,幸好每次关键时刻,他都能避开狼齿,化险为夷。
过了一会儿,他逐渐感到体力不支,退到墙角,转攻为守。一头狼从左边扑来,霍闩一记扫腿,正中那恶狼的头部。然而就在这电光石火之间,另一头狼从右边扑上来,一口咬住了霍闩的手臂。霍闩轻呼一声,左手一记上勾拳打向那恶狼的头颈。但那恶狼真是饿坏了,好不容易咬住霍闩,哪怕颈部剧痛,也不肯把牙齿松开。
南宫听梦急道:“老大,到五分钟了!”
霍星羽轻轻“哼”了一声,这才从腰间抽出一把匕首,从房门上的开口扔了进去。
霍闩左手一把接住匕首,用极为利索的动作在那恶狼的咽喉使劲一划,霎时间从恶狼的喉咙中喷出大量鲜血,喷洒在霍闩的脸上。
另外两头狼见状,骇然倒退,接着齐声狂嗥,一副作势欲扑的样子。
而刚才那头恶狼虽已被割喉而死,但牙齿仍然紧紧咬住霍闩的手臂,哪怕他使劲挥舞,也无法把恶狼的尸体甩开。
鲜血仍从狼尸中源源流出。霍闩闻到血腥味,只觉得喉咙发麻,想要呕吐。
“爸,让我出来。”霍闩的声音有些颤抖。
霍星羽摇了摇头:“全部杀掉再出来。”
霍闩实在不想再接触鲜血,向南宫听梦乞求道:“梦姨……”
南宫听梦心软:“老大,今天就到此为止吧。”
“哼!”
霍星羽转过了身子。南宫听梦连忙打开房门。霍闩带着手臂上的狼尸,快步走到房外。
“阿闩,没事吧?”南宫听梦一边说一边从腰间拔出军刀,割开了狼尸的上颚,帮霍闩把右臂拔出来。
霍闩闻到残留在衣服上的血腥味,忍不住又咳嗽干呕起来。
霍星羽这才转过头来瞥了他一眼,冷然道:“要制裁罪犯,审判邪恶,就必须让两手沾血。你这样怕血,怎样当神血会的继承者?”
霍闩低头不语。
“好了,”南宫听梦打圆场,“老大,有什么以后再说吧。阿闩,今天很累了吧?回去好好休息吧。”
回家以后,霍闩在浴室里洗了一个多小时,但似乎仍未能把身上的血腥味尽数洗去。
翌日上课时,霍闩几次发现葛紫望向自己,但每次霍闩的头部稍微转动,她又立即把视线移开。不过,一整个上午,他们还是没有跟对方说过一句话。
中午放学后,霍闩看到当葛紫走出教学楼时,突然有几个女生围上来,强行把她带走。
霍闩认得正是昨天在天台欺辱葛紫的那群女生,其中一个就是带头把葛紫的衣服剥光的阿竹。
霍闩悄悄跟在后面,只见阿竹等人把葛紫带到学校的后山。瑞姐和她的另外几名跟班,早已在这里等候。
后山地处偏僻,平时根本不会有人经过。
葛紫被阿竹等人带到瑞姐跟前,被迫跪下。
瑞姐把一台手机丢在葛紫面前:“这是什么?”
葛紫摇了摇头,低声说:“我不知道。”
“不知道?”瑞姐冷笑一声,“这是昨晚阿力发给你的短信:‘阿紫,突然有些想你,你在干什么呢?’我说呀,你怎么就那么贱,非要勾引别人的男人?”
“我……我没有回复……”
“是吗?”瑞姐微微地吸了口气,突然抓住葛紫的长发往上一扯,怒道,“如果不是你之前勾引阿力,他怎会给你发这样的短信?贱人,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对吧?阿竹,动手!”
只见阿竹拿着一个麻袋走过来。麻袋里传出“吱吱”声响。
葛紫微微一怔,一脸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