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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春天已来多时,但是许先生迟迟不能从自己的体内感觉到,不管春天的气息是多么清晰,春风多么柔意,春光多么明媚,许先生仍然清楚自己的心身没有一点感受。他很想否认这是由于年老的缘故,他认为自己在这个春天之所以变得有些迟钝,是因为旧年冬天遭受打击太多。刚刚过去的一个冬季,老伴因病先走了,养女因下岗离婚了,老猫因年老断气了。现在,老屋只剩下许先生一个人,他知道自己是多么孤独和寂寞。近段时间,许先生常常独自坐在温暖的阳光中,缅怀老伴,缅怀自己的一生。他觉得来日无多,形影松散,老屋门前花草的勃勃生机也似乎与己无关了。

爸爸,这么好的天气,您怎么不到街上转转?这个下午,素芳拎着一壶色拉油回家来看老人。您吃了中午饭没?衣服呢?您换洗衣服放在哪儿了?要晒太阳往这边挪挪呀。素芳总这是样,一回来就叽叽喳喳的。素芳找到了许先生放在堂屋椅子上的衣服,一把抱了,径直从侧厢房取了木盆,端到花坛的水龙头下,哗哗啦啦放了水,又转身快步进屋拿了衣服,蹲在阳光里开始洗起来。是素芳圆润的臂膀和丰满的臀部引起了许先生的思考,他心疼女儿的离婚,心疼她不到四十岁就过上了无依无靠的孤独日子。他不能理解蒋京华到底想过一种什么样的生活。

爸爸,您在想什么呢?您怎么那样看着我,您别想那个畜生了,他前几天在豁城宾馆赌博被抓了,公安局叫我拿三千儿钱赎人,我哪有钱?再说我才不想管他了呢,现在我跟他没有关系了,他把牢底坐穿了也跟我无关。这个家伙,迟早是不得好死。他老娘当初就不该生他下来的,生下来干什么?生下来是专门害人的!我跟公安局的人吵了一架,他说蒋京华赌博是当场抓获的,不交罚款不放人,我说好哇,太好了,你们再也不要放他了。公安局说你这个人怎么这样?他蒋京华毕竟是你的前夫,他在豁城再没有第二个亲人了,你不帮他谁帮他?我说放你妈的屁,离婚了还是什么亲人?他蒋京华现在最需要帮助的不是别人,正好是你们公安,把他押到沙湾农场劳改一生才叫帮他,叫我拿三千元钱赎他出来不是帮。我说我懒得跟你说,一看就知道你穿这身蓝衣服没几天。爸爸,您在听我说话吗?不扯那些了,我说件正经事情您听听。毛纺厂一倒,几百号人生活无着落。去年就听说武汉擦皮鞋蛮挣钱的,昨天,跟我同过车间的肖慧兰又劝我去武汉,她劝得我浑身发燥呢,一夜没睡,爸爸,您说我去还是不去?在豁城硬是找不到事情做,关在家里这大半年,把人都关苕了,再不出去弄钱,只怕会活活地饿死。我自己想好了,我想去擦皮鞋跟端盘子,有什么区别,我既没张大学文凭,又没别的谋生手段,低三下四讨生活怕什么呢?总比做那些不要脸的事情有脸一些吧?比端个大碗讨饭强吧?现在的人穷逼急了,什么事不做?擦皮鞋算是光明正大的了,您说呢爸爸?

只要素芳回来,这老屋就会连续充满她絮絮叨叨的声音。这半年她变得似乎格外婆婆妈妈的了,一打开话匣就没完没了,就像开演的独角戏,尽是她一个人的表演。其实更需要倾诉的是许先生,老年人总是有着极为强烈的倾诉欲望的,但有这么一个生活不顺的女儿,倾听她的倾诉相反使许先生觉得这是一种为父的责任。他知道,或者说己经习惯了,即使自已一言不发女儿仍然是要自说自答下去的。

再说我也役什么要牵挂的了,我这一生没生育,蒋京华他才看贱我,幸好是没有生育是不是,当然是。要是有个孩子,现在正好半大,贪上父亲是赌博鬼,贪上个母亲下岗无业,孩子怎么做人,拿什么成人?我就牵挂您一个人,爸爸,把豁湖豁城加起来我也就您一个亲人要牵挂。我想好了,武汉不远,不到二个小时的路,这哪远呢?我挣了钱就回来一趟看看您。您呀,不要老是看书呀写字的,找几个老人打打麻将。看了一生的书,再看有什么用?看书伤神,字可以写,不过您要少写,我知道写字的人都长寿。哎哟!我差点把正经事情忘了说,我是说呢,是有件总要事情跟爸爸商量的。以前我在毛纺厂认识的一个年轻女工,叫周思茅,原先是豁湖人。前几天我和她在豁城菜市场碰到了,哎呀呀,真是人比人气死人,看看她,再看看我,那简直就是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下。到底是年轻人脑筋活,前几年她根本就不等我们毛纺厂垮,她不上班跑到外头做服装生意。现在她发了财,说想回豁城做,问我哪有房子出租,不是租门面,门面她找好了,就在我们东街口,她要租仓库兼临时睡觉的地方。她一问我,我就想到了我们家的这个老屋,我跟周思茅说等我问问再说,她给了我一个手机号码,叫我弄好了跟她联系。爸爸,您看我们家这么大一栋老屋,就您一个人住,还空多少?空四间,白白空着。人家都说东街是寸土寸金,这四间房子多大?加起来七十多个平方有吧?少说七十,我说租出去,爸爸这年头哪有现钱不赚的?一个平方十元值吧,这七十个平方一个月七百元,一年八千四,是笔不小的收入呢?您肯定说,要钱干什么?您有离休工资,您的字可以卖钱,您肯定说花多少钱也买不来这老屋的安静。这房子出租,不是我对这个钱作什么指望,我自己有手,我刚刚说了,我去武汉擦皮鞋,我不要爸爸的钱。我是想,您一个人,太孤独了是不是。我离开豁城后,您会更孤独的。有人在这个老屋晃动,老屋就多了些人气。没有人气的房子一屋的霉气,就会怪里怪气的。

素芳一边说话,一边洗衣,这作风和她养母生前一样。许先生在女儿哗哗啦啦的洗衣声和叽叽喳喳的说话声中,有几次把素芳的身影误看成了老伴。素芳不是许先生夫妇的亲生骨肉,但素芳的性格和她的母亲一样,性子急,脾气暴,心眼直。她习惯成自然地一口气把要说的话说得一滴不剩了才会安静下来,她安静下来的时候,听她说话的人脑袋里充满了她那她那叽叽喳喳的声音。她望着你,等你回答她刚才的提问,而你却不知道从她刚提的问题中哪一个着手回答。不过,许先生和她们母女生活了几十年,早就掌握了她们母女俩这与生俱来的性格,练就了一套听知办法,就像快速阅那那样丝毫不要疏忽所有的关键词。蒋京华赌博等钱赎出,素芳要去武汉擦皮鞋,有个名叫周思茅的生意人要租这老屋。不管女儿说多少话讲多少件事情,也不管听起来是多么叽叽喳喳的杂乱无章,她总有她的内在逻辑,一个字:钱。以许先生对豁城这片土地最近的了解,豁城和所有的县城一样,如今人们见面,不到三分钟就会非常自觉地把话题引向金钱。本来这没什么不好,但许光生偏要认为这世间过分弥漫着铜臭味多少有点令人作呕,何况世风日下到底还是人们欲望过度膨胀引起的。一个年已七十的老先生,可以有这个资格对豁城的历史和现在作任何方面的评判。

爸爸,您今天怎么了,怎么一句话都不说呢?是不是病了呀爸爸?素芳晾完了衣服走近许先生关切地问。许先生说,芳啊,我在听你说话,我在听。素芳说我早就没说话了,我等您说话呢。许先生点点头,说,公安局的话有道理,不管怎样蒋京华起码曾经是你的亲人,这件事情你不管,我来想办法吧,这是一。二呢,你去武汉擦皮鞋,我不反对,不过我也不赞成,你想去你就去。三呢,这老屋无论出租还是卖,只要我活着,都不行,你刚才说了,多少钱也换不来这老屋的安静,何况我不需要这钱用,听清楚了没有?素芳说,蒋京华的事情您不要管,他是个无底洞,再说您现在去管他,人家会笑话我们的。我去武汉擦皮鞋您不反对,太好了,我还担心您觉得这事丢人现眼呢。房子出租不出租,当然是您说了算。行了,我走了,爸爸,我说不定明早就去武汉了,要是顺,我过几天会回来一趟的。素芳走到临街的铁栅子门前,回头望一眼父亲,父亲只是向她挥了挥手,什么话也没说。

许先生起身走进侧厢房,取了浇水壶和喷雾头,他要在日落时分给门前的花草洒水。这些花草是许先生生命的一部分,很久以来他精心地伺候着它们,是它们的生长和衰落明自无误地显象着季节的更替和日子的绵延。但是今年春天,许先生感觉不到体内应该出现的季节变换,对这种迟钝他有些恼恨。素芳要去武汉擦皮鞋,她为什么一定要去擦皮鞋呢?那个周思茅在外头做生意不是很好吗,为什么要回豁城来做生意?蒋京华前几年为人还是不错的,怎么现在越变越坏了呢?三千元钱,不是个小数。不能像素芳说的那样不管他,毕竟他曾经是女婿,他在豁城再没有第二个亲人了。怎么办?只好把那笔定期存款取出三千,赎出蒋京华,好好跟他谈谈。许先生的这个决定到底对不对,没有人可以商量。假如老伴还活着,老伴会跟素芳一样不同意。在许先生意识里,人总有变好的一天,只是有无变好的机会和条件,而且这个机会和条件既要适时又要适当。当浇完了花草,许先生简单做了一顿晚餐,匆匆吃过了,就走进书房开始写日记。这本已经写了厚厚几十页纸的日记,常常让许先生想起人之将死其心也善的古语。

牵牛花发芽了,生动得很,鲜嫩的翠绿是三月的颜色。我今日花了整整一天时间,思考自己为什么对春天这样迟钝,我的身心,怎么会没有那种只有春天才会出现的暖融融、痒酥酥的感觉?我老固然老,但不至于对春天没有身体的感觉。我这个年纪的人中,多少人正当年,为何我就该服老?如果楠还活着,我也许能通过她知道春天对身体的影响。楠走得太早了。下午素芳回家来,告诉我她要去武汉擦皮鞋,我没有阻拦她。这也是我的人生观:永远不要干涉孩子的选择,孩子有选择就有希望。不过蒋京华的事悄我却想最后管他一次,我说的这个最后,不是说他,是说我自己。我一个人吃着简单的晚餐,曾经想到过一句老话:人之将死,其心也善。素芳还说有个叫周思茅的女子想来租房,我没有答应素芳。思茅这个发音,可能是四毛,那女子可能在家排行老四。

合上日记本,许先生正要起身,手却碰到书桌上的一本书,书名是《向死而生》,是去年夏天买的,一直没功夫看。这套由三联书店出版的德国文化丛书在豁城书店摆放了很久无人问津,等到许光生发现它们时,豁城污浊的空气已经使这套书蒙土了灰尘。书买回家,还没来得及打开翻翻,楠在医院撒手而去了,许先生是相信自然中一切有生物和无生物的内在联系的,他一买回这套书,老伴就走了,现在读这本书,莫非自己的生命就到尽头了?许先生用红笔在前言中一段文字下画杠:“今日谁能指出我们生活的实质?谁能告诉我们什么是真正要紧的?在民族史上每一个人都能分享他的民族的生活和文化,但一个决定现代化的民族,即一个正在行动,为未来规划美景宏图的民族,它真正的生活和文化是什么?”咀嚼这段话,许先生觉得这咄咄逼人地喝问真好,它引人充满辛酸地扪心自问。

有人吗,有人吗?一个嘹亮的声音刺破星夜,在老屋回响。许先生怕来客看不清门前的青石板路,拉亮门楣上的路灯,再缓缓地迎了出来。您是许老师吧?您不认识我,我跟素芳姐从前是毛纺厂的同事,我叫周思茅。许先生立即说,哦,素芳下午来时刚说到你,进屋坐吧。

周思茅一进书房就叫开了,哎呀好多书!这么多书我的妈呀!从前在毛纺厂听素芳说他们家的书多得可以当图书馆,还真是的呢!许老师,这点礼物,不成敬意。周思茅把一大袋礼品往书桌上一堆,正好把那套德国文化丛书埋在下而。许先生连声说:不要不要,你来坐坐,怎么能带礼物来?许先生一副手足无措的样子,让周思茅忍不住笑出了声,说,我这是头一回来,小的敬老的点礼,是进门礼。许老师,我跟素芳姐一个脾气,有话我直接说,我在东街街口租好了一个门面,就是库房找不到,哎呀呀,这几天我人都硬是急疯了,这满东街大得像条河,怎么就是找不到个合适的房子做库房?月底我的门面就要开张了,库房都没找到,我怎么开张呢?也算是跟素芳姐姐有缘份,您看看,今天碰到素芳姐,她说东街老屋有近七十个平方,我喜坏了,心想这才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我这脸上的喜色还没退下来呢,刚才素芳姐打我电话说您不同意,那我只好冒昧登门拜访来了,救急如救火,许老师,我实在是找不到房子了,眼前我还有好多好多事情要操办,您哪怕只租一个月,一个月行吧,您不想出租我再有时间去找库房了。真的,许老师,我都快急疯了,我出二十元钱一平方行不行?二七一千四,我现在就把一个月的押金先给了。说着,周思茅把皮包拉得咝地一声脆响,从包里拿出一沓钱,啪地一声拍在书桌上,拍得许先生眉头一跳。一个月,您要觉得不吃亏,往后还是这个租金,我月月兑现。许老师,您是个好人,我们都知道素芳是您的养女,您待她比待您的亲生女儿还要好。我就不打扰您看书了,看在素芳姐从前工友的份上,您帮帮我。我走了。许老师,您早点休息。哦对了,听说素芳姐明天去武汉,她说是做什么呀?是许老师人缘广,武汉有老关系照应着?我答应过素芳姐,您这里有什么不方便的,尽管告诉我,往后您就把我当半个女儿好了,有事我能做的一定做。好了,我走了,再见许老师。

很奇怪她怎么就根本不等许先生说几句,说走就走,风风火火地,比素芳还要急躁的样子。凡事不能再而三,怎么豁城毛纺厂专门出这种性子的女人,楠活着是这样,素芳是这样,这个周思茅也是这样,这才叫奇怪了。好好好,一个月就一个月。回到书房,把桌上的钱点了一遍,整整一千四百元。明天只取一千六就够了。钱钱钱,花花绿绿往书桌上一拍,许先生情不自禁就投降了。死亡一直呆在我们的意识中,我们若从生命意志看问题,是无法悟出真谛,因为死亡同生命的真谛是矛盾的。挪开礼品袋向死而生的意义跳进眼帘。许先生勾腰拆开礼品是时下流行着的送礼就送脑白金。听说这东西很贵,这孩子是真心的,让她破费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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