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后,实习期满,白诗羽和楚心言全部成为慕氏的正式员工。
天气渐渐变暖,慕氏集团组织公司郊游,地点就在河市郊区的青源山。
青源山是河市一处著名的旅游景点,最重要的是山底的大部分农家院和高级酒店都在沈氏集团旗下,凭借圈子里的关系,可以为慕氏省下一大笔钱。
青源山上公路盘旋而上,距离山顶大约十几公里的地方路就会变窄,只能停车步行。
不过山顶草坪开阔,视野极好。
这次郊游,他们会在这周的周五晚上乘坐公司的车到达青源山山脚,晚上吃农家菜。
到了第二天周六,上午自由活动,下午坐车上山,然后抄小路步行去山顶。
到山顶大约是晚上五六点钟,集体动手烧烤,晚上便在山顶露营,还可以欣赏日出,隔日太阳升起来后直接坐缆车下山。
那日正好是周日,集体休息一天,周一正常上班。
自从知道要组织郊游的消息后,部门里的人一直都处于兴奋状态,包括白诗羽。
楚心言见白诗羽知道郊游的消息后嘴角一直都是笑的,就连工作室眉眼都是弯弯的,忍不住疑惑,“你什么样的地方没去过,至于开心成这样么?”
白诗羽停下手中的动作,“可是我从来没有这么多人一起出去过啊。”
随后托腮看着楚心言,“言言,等露营的时候,我们两个住一个帐篷吧,这样就可以第二天早上一起去看日出了。”
楚心言,“你起的来么?”
白诗羽看着楚心言眼中的怀疑,撇了撇嘴,“小瞧我!你看着吧,我一定能起来的。”
说完直接转过身,继续去工作。
过了一会儿,白诗羽旁边一个叫安一一的女孩看了眼手机,突然站起来,哇的大喊了一声。
整个办公室的人全都抬起头看向了她,包括楚心言。
安一一见别人都看向自己,尴尬的笑了笑,重新坐下。
她对面的一个叫王若丽的女人重重的将口红扔在桌子上,“安一一,你瞎叫什么,我的妆都被你毁了。”
说完气呼呼的拿了片卸妆棉,沾着卸妆水,去擦嘴唇上的东西。
安一一坐下之后,见白诗羽看着自己,翻出自己刚刚看到的短信,在她耳边低声说道,“据可靠消息,沈氏的员工和我们郊游的地点一样,时间也一样,就连规划都是一样的。你说这次郊游是不是沈氏和慕氏联合举办的?更重要的是,我一个在沈氏工作的朋友告诉我,他们沈总会去青源山,你说慕总会不会也去?”
王若丽听到安一一压低的声音,轻嗤一声,“我还以为你激动什么呢?原来是慕总也会去青源山。不过像慕总那种人物,怎么可能会跟我们一起,怕是巧合罢了。”
安一一被她的话一睹,虽然很不服气,但却是事实。
就算慕斯白去了青源山,也会在一个她们去不了的地方待着。
确实没什么可激动的。
这样一想,安一一便泄了气,重新看向电脑屏幕。
白诗羽见大家重新忙自己的事情,突然想到刚刚王若丽的声音那么大,全办公室的人都知道慕斯白要去青源山了。
不自觉的扭头看向楚心言,只见她盯着电脑,鼠标滑动,脸上看不出一丝异样。
白诗羽暗叹自己可能想多了,随后又重新做起了自己的事情。
楚心言虽然动作不停,可这次的内容一个字也没看进去。
她进入慕氏的主要原因就是因为慕斯白。
可是从重生到现在,她见到慕斯白的次数屈指可数,加上前几日在走廊遇到的那一次,也不过三次。
也不知道前两次,在他心底有没有留下一丝印象。
要接近他,确实还需要花费点心思。
……
周五下午,楚心言并没有拿多少东西,只是背了个书包,换上了一身运动服,书包里除了一身换洗的衣服和洗漱用品,生活用品外便什么也没有了。
到青源山脚下之后,大家便一起向已经预约好的农家舍走去。
这次郊游,对员工没有什么特殊的要求,你可以选择跟着公司的安排走,也可以自己游玩,吃住的费用全部报销。
白诗羽一路上都在听安一一讲述这个地方哪里的饭菜好吃,那条小路离住的地方近,哪个方位有公园可以饭后遛弯消食。
由于事先知道农家舍的名字,下车之后,白诗羽,楚心言和安一一便结伴而行。
顺着安一一指的方向,三人很快便找到了地方。
楚心言见安一一对这里十分熟悉的样子,问道,“你来过这儿?”
安一一笑道,“我从小就住在这个地方,几年前,这里被划为景区之后,我姐姐就修缮了老房子,开了一家小餐馆。”
“哦,原来是这样。”楚心言想了想,“我刚上大学的时候也来过这里,只是那时候这个地方还不是这个样子。现在好多小路都找不到了。”
白诗羽看向楚心言,“言言,我怎么不记得你来过?”
楚心言听着白诗羽的话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笑道,“那个时候我们的关系还没这么好,你怎么可能知道我去过哪。”
白诗羽想了想,点了点头,“也对哦。”
楚心言跟着安一一的步伐,向农家舍走去。
她说的,是她还是洛云栖的时候。
那时候,她和慕斯白还处于热恋期,身上除了日常生活的费用之外,没有多少余钱。
节假日别人都去旅游,,他和她只能来这荒山,爬爬山,看看日出。
累了就找个小饭店,吃碗面,休息一下。
记得那时候两人还开玩笑说等以后有钱了,一定要找一家好的合作商,将这里开发成旅游景点,每逢节假日,总要来这里住上一段时间,看东升西落,听翠鸟清叫。
后来,她与慕斯白的感情变淡。
昔日的笑话,他或许早已淡忘,只有她,还时时刻刻的记在心中。
再后来,这块地被沈氏集团买了下来,进行规划。
这个愿望,一直到她死,都没能实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