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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大闹公堂

区坚的刀脱手落地,且刀身都有点变形了,他的右手掌发麻,可见小西这一刀之威!但他使的分明是软弱无力的刀法“弱不禁风”呀!

小西也有点发呆,他也没有料到这刀的威力那么大,他心头暗喜,自从与骆驼长子死战一场后,他的刀法变得更加强了。

区固按住肩膀上的伤口,惊魂未定,他没有想到这少年竟然如此了得,假如不是大哥相救,他绝对只有死路一条。直到现在,他仍心有余悸。

区坚对小西一抱拳,说“小兄弟真不愧是鬼王鬼妃的得意弟子,年纪轻轻就已经进一流刀客之列,只用一刀便败了我们兄弟两人。”

小西不想与区家兄弟说那么多废话,他说,“马松妻子的事你们想怎么完结?”

“不知小兄弟与马松有什么关系?小兄弟为何要为马松出头?”区坚忍不住问。

小西脸上露出一丝冷笑,“马松是我的救命恩人。别说他救过我,就以你区固奸污良家妇女,导致她上吊自杀,这已经是罪不可恕了。”

区固面如土色,他没有料到自己经常做的事,今天居然碰到小西这个多管闲事的人。这是江湖上那些大侠才喜欢做的事,但这小子分明是鬼门的人,按理说鬼门的人是不会管这种事的。但区家兄弟都知道,鬼门的人绝对惹不得,惹上鬼门,就等于惹上了阎王。

区坚知道小西不会轻易放过区固,他叹口气说,“小兄弟,区固一时糊涂,犯下大错,你说该怎么处理?”

“杀了他为马松妻子报仇。”小西冷漠地说。

区固吓得全身发软,以前他也杀过人,杀人时心里都有一种难言的痛快。而现在,他才感受到被人杀的恐惧。

区坚恨恨瞪了区固一眼,怪他总是闯祸,但这是他亲弟弟,他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区固死。他对小西陪着笑脸,说,“小兄弟,既然马松昨晚已经去县衙报案了,您看这样行吗,我把区固捉到县衙,让知县大人判他的罪,纵然知县大人判区固死罪,我也毫无怨言。”

小西本想把区固捉回百草堂,砍下他的人头为马夫人报仇,但他转念一想,现在马松已被知县关进了牢房,要救马松出来,最好的办法还是把区固捉到县衙。只要区固认罪,知县自然会放了马松,假如知县被金虎镖局收买,不治区固的罪,自己还可以再把区固斩了。想到这里,小西便同意把区固捉到县衙。

区坚二话不说,命人取来一条绳子,亲手把区固绑了,扔上一辆马车,往县衙而去。

小西也坐在马车上,他相信自己看着区固,绝对不会让区坚使诈。

两个时辰后,马车到了县衙,但衙门静悄悄的,知县根本没有办案。小西心里奇怪,马松昨夜报案,就算被打十大板关进牢里,但今天知县也应该升堂办案的,为何一点动静都没有?

知县大人柳紧昨夜命人把马松打了一顿关进牢里,然后他回去和小妾快活一番,早已把马松的事忘得一干二净了。

小西跳下马车,走到公堂前,飞起一脚踢向大鼓。“轰”的一声巨响,大鼓被踢得粉碎炸裂。

看守公堂的衙差听到动静,急忙跑过来,看见碎了一地的鼓碎片和一脸怒容的小西,不禁有点傻了眼。

一名满脸横肉的衙差看着一地鼓屑,怒吼道:“谁?谁破坏公堂之物?”他叫牛东华,在衙门当差已经十五年了,从来没有见过有人竟然敢破坏公物。

小西走上前,淡淡地说:“是我击的鼓,谁知这破鼓如此不堪一击,随便一脚就碎了。”他脸上还露出一些遗憾之色。

牛东华怒极反笑,眼前这一个少年,竟然敢踢碎大鼓?而且还说不堪一击?他瞪着小西,问“臭小子,你是不是身痒?想让我们打一顿。”

小西冷哼一声,说:“别说那么多了,我把犯人区固带来了,你们立即升堂审理。”小西说完,转身走向马车,把绑着的区固提下来,扔在牛东华面前。

牛东华一愣,当他看清楚绑着的人是他的熟人区固时,才大吃一惊,急忙问:“区二镖头,这是怎么一回事?”

区固苦笑,无语。

小西喝斥道:“还愣着干什么?快把犯人带进公堂审理呀!”

牛东华当差十几年,还头一次遇上这种事,但他也算是老油条了,能够把金虎镖局二镖头区固捉来这里,这少年绝非寻常之辈。他挤出一丝笑容,问:“小兄弟怎么称呼?为何要捉区镖头至此?”

小西历来对官府的人没有好感,他一点面子都不给牛东华,冷冷地说:“问那么多干什么?想把女儿许配给我吗?”

牛东华脸上通红,一肚子怒火冲上脸,他满脸横肉也气得颤动,若不是看见区固也被绑住,他真想一拳把小西的脸打烂。他盯着小西,冷然说:“这是衙门,不管你是什么人,也不得无礼。”

小西微笑,“我是个诚恳有礼的人,但要看什么人?”

区固知道牛东华也惹不起小西,他也不想看到牛东华吃亏,便说:“牛捕快,把我带进去吧!”

牛东华突然醒悟,昨天他的两个手下受伤回来,说是被一个无法无天的小年打伤,难道就是眼前这个少年?他没有说什么,命令两名衙差把区固扶进了公堂。

走进公堂,堂上没有人,小西问:“知县怎么不在?”

牛东华没有安排人去请知县大人,他有心为难小西,便说:“知县大人现在在后院休息。”

小西心里有点生气,“有人击鼓他都不出来,绝对不是什么好官。知县要什么时候才到公堂?”

牛东华心里冷笑,“谁知道知县大人什么时候到公堂?他是这里的大人,他喜欢什么时候来就来。”

小西知道这班衙差有意为难,他沉着气,一手指着一名衙差,说:“你,带我去找知县。”

那名衙差当然不是随便就听小西的话,但牛东华有意让小西冲撞知县大人,所以他打个眼色,让那名衙差把小西带进了后院。

知县老爷柳紧正在院里里喝茶,听着小妾唱歌。柳知县的小妾本是青楼歌妓,声音十分甜美。柳知县正听得入迷,连衙差领着小西走到面前也不觉。

那衙差低声对小西说,那个躺在卧椅上的中年人就是知县大人。

小西走上前,对着柳知县的小妾一挥手,让她不要再唱了。

柳知县沉浸在歌声中,不料歌声突然停止,他睁开眼,正想问小妾为什么停唱,便看见站在前面的小西。柳知县看见一个少年站在面前,有点怒意地问:“你是什么人?竟敢私闯衙门后院?”

小西一笑,“我帮你们把犯人捉到公堂,现在请知县大人出去升堂。”

柳紧心里又气又笑,一个十八岁左右的少年,居然走到这里叫他出去升堂?他打量着小西,却也气宇轩昂,便问:“小兄弟,你是何家的子弟呀?”

小西说:“我叫方小西,昨晚百草堂的马松郎中到衙门击鼓鸣冤,但你把马松打了一顿,还关进牢里。现在我把害死马松妻子的犯人捉到了公堂,所以请你出去升堂审理。”

柳知县这才记起昨晚的事,但他是堂堂的朝庭命官、百姓的父母官,岂能让一个少年指手画脚。他有点怒气地说:“你不但私闯衙门,还出言顶撞本官,所以你也要打十大板。”

柳知县的小妾刚才唱歌时被小西打断,心里也很不爽,她对小西喝斥道:“你这个臭小子真是大胆,可知冒犯本夫人是什么罪?”

小西从昨晚就一肚子火气了,本来他想尽量克制的,但现在他已是忍无可忍了,他把手一挥,“拍”的抽了那女人一巴掌。

那女人虽然出身青楼,但也是娇生惯养,那里受得住小西的一巴掌,她被拍在地上,吐着血牙。

柳知县又惊又怒,大声呼叫:“快来人,把这个少年人捉住。”

领小西进入后院的那名衙差也吓了一大跳,他发梦都没有想到小西这么胆大包天,竟然敢动手打知县大人最疼爱的小妾!

柳知县看见那名衙差还在发愣,大喝道:“王五,你还不快点把这个少年拿下,发什么呆?”

王五醒悟过来,向小西扑过来。

小西飞起一脚,把王王踢得翻了几个跟头,倒地不起。接着小西跳到柳知县身边,一手揪住他的胸衣,把柳知县提了起来。

柳知县从来没有遇见过这样大胆却又武功高的人,更从来没有被人如此欺乎过,他大叫:“你想怎么样?”

小西提着柳知县往公堂走去,说:“现在你给我去升堂。”

柳知县身形比小西高大很多,现在却无力反抗,被小西像老鹰捉小鸡般提往公堂。不,若按体形来说,这简直就是小鸡捉老鹰,但小鸡能捉老鹰吗?

公堂上的牛东华等衙差听到柳知县的呼叫,纷纷跑向后院,却看见小西已经捉住了柳知县。牛东华怒吼道:“此人劫持柳大人,立即将他捉拿,如果他敢反抗,格杀勿论。”

小西一手捉住柳知县,对着冲上来的那些衙差,他左一拳右一脚,把他们打得横七竖八倒在地上。小西怒喝道:“你们这些废物,立即给本少爷升堂审案,否则本少爷把你们全部杀了。”

牛东华这才想明白,为什么金虎镖局的二镖头区固会那么老实?这个少年人绝对不简单。牛东华还真快报惹火了小西,在衙门大开杀戒,他说:“柳大人,我们去升堂。”

柳知县也不是傻瓜,他立即说:“对,对,立即升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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