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忍自不必说,必须先奸后杀,奸一万遍后杀一万遍然后再扒光衣服关进笼子里面游街示众一万遍:“走!”
走可以,但是有个前提。
来时一道篱笆门,大少可以随便出入,一脚门里一脚门外:“走啊!走!!”
舌头不走,面有难色。
大黄也不走:“汪汪、汪汪汪!”
大黄的意思是想走?没门儿!
其后大少使尽浑身解术,终于成功牵到舌头的手:“来!我们一起——”
温软滑溜儿,好一小手儿。
舌头满脸通红,奋力扭身挣扎:“啊~啊~”
大少叹一口气,继续生拉硬拽,只可惜舌头这个小尼姑她别说反抗的勇气了她根本就连反抗的意识都没有:“走啊?走啊!你快跟我——”
一步跨出门,手上是一空:“咦?”
脑子里一懵,心下也一空:“舌头?!”
隔着一道篱笆门,两个人面面相觑:“我天!见鬼了这是?这怎吗可能??”
还一条狗皱着眉头:“汪汪、汪汪汪!”
好吧。
必须承认那个万恶的老尼姑她颇有几分道行,这叫篱笆布阵,大少精通阵法,所以当机立断改为强拆:““咔!咔!喀啦!喀啦!嘣嚓嘣——”
整整忙活一个小时,大少强忍创伤苦痛,直累到眼前发黑口吐白沫才勉强整片篱笆墙拆完:“赶尽、杀绝!大功告成,寸草不生!!”
大少人实在,不拆是不拆拆就给她拆个一干二净,硬是不容一根竹棍戳立于地表:“哈哈哈哈哈哈、”
结果一回头,笑容僵脸上:“哈。”
舌头仍站院里,旁边趴个大黄:“嗷?”
当时的状况只能说是,篱笆还是那个篱笆,门呐还是那道门哟~~
尼玛这前头热火朝天后头私搭乱建并且唰唰唰唰速度搞到比飞还快,最可恨朱大少居然完全没有留意到:“这?这!谁干哒这是?!”
很好。
一计不成,又生一计。
篱笆阵破不了,人就救出不去,这一点毋庸置疑。
现在朱大少是有两种选择,一是留下,等着十忍老尼姑回来把她干掉或是被她干掉。
二是独自逃跑,跑回去搬救兵。
原本第一种下策,第二种才是上策,但朱大少偏偏是要选择第一种为的就是出人意表,反其道而行之。
或者说是因为强烈而又鲜明的个人风格:“有没有刀?有没有刀?”
刀有,柴刀。
破柴刀。
朱大少拿着个柴刀就开始磨:“嚓嚓嚓、嚓嚓嚓、嘁哩喀喳嚓嚓嚓~~”
院里没有磨刀石,只有锅灶。
朱大少就骑着个灶在锅沿上磨刀:“嚓嚓嚓、嚓嚓嚓、咣!咣!嘁哩喀喳嚓嚓嚓~~”
猛磨一时,吹试刀口:“负!负!”
却见舌头抱来几根木头桩子,蹲身放在灶前,整整齐齐码好。
然后飞快瞥过一眼,红着小脸转身走开。
这又几个意思??
大少一时痴,沉醉于那一眼的风情之中:“汪!”
大黄:“汪汪!”
这该死哒根本就是一个监工:“汪汪汪!”
当然柴刀不一定是劈柴用的,舌头她想必是误会了什吗:“哎——”
大少长叹一声,深重忧虑。
总结一下。
大少,舌头,大黄。
两个人外加一条狗,有必要统一一下战线。
首先,要拥有一致的目标,一致对外戮力同心,再加上必胜的信念,才能打一个漂亮的翻身仗!
当然目标已经有了,团队即时组建完毕,这时候就需要选派出一位领导人。
一位英明而又神武,果敢坚毅的领导人。
舌头行吗?
舌头根本就不行,舌头最大的本事就是逆来顺受,生平为人处世只会信奉四条原则——
一,你对我好,我就对你好。
二,你对我不好,必定是我错。
三,你打我骂我,我任你打骂。
四,骂完打完再说。
明白?
就不要说遇见十忍这样的穷凶极恶舌头惹不起了,舌头根本就不知道在惹不起的情况之下还有一个字叫作“躲”,甚至可以说连一个忍无可忍的“忍”字舌头都不知道***创造出来究竟是因为什么。举个例子来说,就比如说你自好端端地走在路上忽然有一个陌生人冲上来抡圆了胳膊就啪啪抽你俩大嘴巴子,遇到这种状况要是一般人比如莫虚的第一反应就是为什么?你为什么要打我?难道他是认错人了?而如若朱大少这种冲动型的选手,根本就不用经过大脑直接上去啪啪啪啪抽我先还他四个大嘴巴子再说,这个才叫爷们儿!当然这种事情男女有别,不过要赶上有如多少那一种蛇蝎心肠哒毒辣娘们儿早就一刀捅过去了——
我又管你为什么,我先捅死你再说!
这就走极端了,正与舌头一天一地,舌头第一反应是什么?
就是去二,还有八个。
所以说舌头根本就不行,舌头不行大黄就更不行了,总不能让一条狗来充当一名带头大哥,所以朱大少别无选择。
下面制订计划。
一味盲目蛮干,只会适得其反,只有制订出详实而又严密经过科学论证的计划才是行动的保障,实施的根本——
行动目标:十忍。
行动方案:暗杀!
目标任务:消灭十忍,拯救舌头。
方案细节:待定。
暗杀小组成员:主攻手朱大少,副攻手大黄,诱饵舌头。
行动代号:ZDS!
完美。
只能说过于完美,尤其是这个代号,只有当个人英雄主义与团队的力量完美结合并且达到了水乳交融脱略形迹的态势,才会形成一股无比强大的有生力量从而攻城拔寨摧枯拉朽无往而不利——
如此何愁大事不成?
实力是有多么恐怖!
好了,万事俱备只欠东风,现在就开动员大会:“大黄,明白了吗?”
“汪!”
“明白了吗?”
“汪汪!”
“不是,什吗意思?你到底明白没有啊??”
“汪汪汪!”
好吧,好像是有一点难度。
当然好事多磨,还是先把舌头搞定再说:“舌头!舌——”
舌头在念经。
舌头念经之时,好似老僧入定。
有知觉,无知觉。
无悲欢,无喜乐。
舌头阖目端坐蒲团,清秀光头飘逸圣洁。
舌头确是走在极端,舌头从来都是一名最像尼姑的尼姑,就好比大少是一个最不像和尚的和尚:“哇!”
削肩约素,圆润耳珠,舌头念经当然听不见任何动静:“哈!舌头!!”
但那一掌抚落肩膀,六根七弦齐齐崩断:“啪。”
舌头恍若未觉。
可是红了耳珠:“嗯~”
那声音太过细微,没有人能够听见:“舌头?舌头?”
“嗯~”
那声音太过宏大,只要用心去倾听:“光头、光头、哈哈哈哈!你有我有——”
那和尚,快住手,怎有脸摸人家头?
快快~~住手!
舌头不会说,可是有耳朵:“阿弥陀佛——”
天呐~~
舌头心说你摸头还不够,那手还往下溜:“咯叽咯叽咯叽咯叽~~”
“啪!”
原来是只苍蝇,好大一只苍蝇:“啊!”
当其时二人同时大叫一声,却是舌头生平第一次惊叫:“啊!”
大黄简直就是呆若木狗:“嗷??”
一只蚊子动手打了一只苍蝇,或说反手就是一记耳光,这个笑话的本身并不好笑:“嗬嗬~~嗬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