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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悲伤故事

“阿肯瑟先生,如果您是我,会选择放弃安稳的生活,背负起家族的使命吗?”在我心里,阿肯瑟校长一直是睿智的代表,我希望他能带给我答案,或者是做出选择的勇气。

“我并不是你,我无法替你做抉择。”阿肯瑟校长的表情很严肃,但看向我的眼神却有些飘渺,似乎透过我在看向别人,“不过,我想和你分享一个故事。”

他一边说着,一边给我倒了杯生态水,也给自己的茶壶填满水。看来这个故事会很长:

每一个能够历经百年沧桑而不倒的古老家族,都有着自己独特的家族传统和人才辈出的培养与选拔机制,过程可能血腥点儿、残酷点儿,但物竟天择,就是这样的家族传统和选拔机制,才造就了家族的代代壮大与生生不息。

故事的主人公是一个小男孩,他就生活在这样一个内部关系错综复杂的大家族里,同时,他也是家族未来的首位继承人。但命运对他无比残忍,赋予他尊贵的地位,却没有给他能够保护自己的利爪。在他十二岁的时候,双亲就因一起事故去世了,他被交由不甚喜欢自己的爷爷抚养。

家族与家族之间各不相同,但其内斗的套路总是惊人的相似。从十二岁那年起,他便开始接受严酷得几近暴虐的训练,十八岁时更是被别有用心的亲戚们送去了家族的秘密军事基地。谁也想象不到,在那个为他量身定制的基地里,他到底经历了什么。只是两年后,当他再次出现时,一只手已经没有了。

为了不遭受这些苦难,他完全可以放弃自己的继承权,远离家族,远离伤害。可是,年幼的他却咬着牙,顽强地一一都挺过去了。他没有逃避,恰恰相反,他勇敢地面对每一次生死考验,甚至为了让自己强大起来,自愿成为军方秘密武器的试验品。期间所经历的肉体与精神双重折磨,足以把一个正常人逼疯。但,他活了下来,以魔鬼的气势,从地狱里重新崛起,并以王者的姿态,将所有曾经伤害、陷害过他的人狠狠踩在脚下。

他没有我幸运,还有老爹老娘的疼爱,偶尔贪个玩、耍个性子,被人娇惯纵容得没边了。我也受过魔鬼式训练,但我心理清楚,最严酷的环节都被老爹删掉了,面冷心热如他,怎忍心看自己的宝贝女儿吃苦?

阿肯瑟校长虽然没有直说,但意思已经很明显了:我有权选择自己喜欢的生活,有权逃避责任与使命,但如果真的那样做,我将辜负爹娘给予的无私关爱与倾心培养,而我此生也将被那份沉甸甸的内疚感与懦弱感压得喘不过气来。逃离他人身边,却逃不开自己的内心。

故事讲完了,阿肯瑟校长递给我一张面巾纸,我慌乱地擦了擦脸,今儿一整天的心情都格外矫情。

“那他现在怎么样了?过得还好吗?”我关切地问。

“我不知道。但我确定,以前的他是不幸的,现在的他——是幸福的。”阿肯瑟校长慈祥地看着我说道。

从校长室出来,我约上成志去购物区,为未来一年的实习做好物质上的准备。我去的地方实在太偏僻了,位于北线的西段,与距离三国很近且处于东段上的达拉斯科不同,西段基本上没啥战事,而月亮湾分基地更是闲的据说已经连续两年没有进新兵了,那隶属于月亮湾的罗格基地到底有多清闲,可想而知,所以有的没的,好的坏的,凡是融合了最新科技的设备与装备,我都购买了一大堆,攒了三年的零花钱在一个小时内被挥霍一光——爽啊!

成志也真够意思,连眼睛都没眨一下,就把他最新款飞行车送给了我,还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经常和他保持联系,随时汇报我的近况。我连声答应,并也劝他,既然那么想当真正的女人,就找个休息天去医院动个小手术吧,前后不过几分钟的时间。

现在都什么年代了,大家早已对变性司空见惯,外人都能给予理解与包容呢,他爹就他这么一个娃儿,就算知道了还能要他命不成?

成志含泪抱住了我,哽咽着说道:“跟你当姐妹,真好!”

我也很动情,无限感慨地拍着他的后背说:“你该减减肥了,要不穿裙子不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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