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已经晚了,我的手已经挥出去了。我本想打个爆响,好显摆一下。
可没成到,鞭子被甩出去鞭梢一抖,“轰”的一声巨响爆出,大厅的门顿时变成无数碎屑,猛地向外迸射出去。大厅里所有的窗户也瞬间炸裂,无数玻璃碎片像是子弹一般,向着院里激射而去。
我也被吓了一跳,向后退了两步。我扭回头看了看众人,这时众人也都被吓得不轻,还有俩人甚至躲到了沙发后面。
对,这俩人就是玛丽和刘小风。
“怎么了,煤气炸了?”众人面面相觑道。
“打雷吧?”
“不是,好像是那鞭子……”胖厨师颤颤巍巍地指着我手中的鞭子说道。
“哎呀,别瞎猜了,不是鞭子的事。”玛丽急忙出来打圆场,“那是……”
“刚才那是……‘过堂风’,对,是‘过堂风’。他这个大厅格局我研究过。按照风水上说,这是‘潜龙吸水’……不不,是……嗯,我想想,哦,对了,是“招风引蝶”的局……”刘小风一本正经地瞎编着。
“我说怎么雷斌最近回家的次数越来越少呢,敢情是这风水局的事。唉,我跟你们说,你们别不信啊,我表妹在‘花月楼’当领班,她就说看见……”有人在私底下窃窃私语道。
“什么,什么!都别瞎说!你们都知道什么?”玛丽拿出了少主的威仪打大声喝道。
“都别瞎说了!听大小姐怎么说。”厨子老廖随声附和道。
“真的,这是过堂风。盖楼的时候,雷斌找人看过风水,说今年快到‘十一’的时候,就会有‘过堂风’经过……哎,廖师傅当时也在场,是不是?老廖,你快去看看是不是你厨房里后窗没关。”玛丽见刘小风编得辛苦便接过话道。
“啥过堂风这么厉害呀?龙卷风啊?”胖厨师廖师傅显然不信玛丽的话,但也嘟嘟囔囔地去厨房了。
“都散了吧,睡觉打扑克去,都该干嘛干嘛去。那个姜叔,你先找人收拾一下院子,下午在去买个门,要一模一样的,再把窗户都都换上啊。”玛丽支应着众人散去。
众人都心中存疑,但玛丽要他们走他们也只得狐疑着散去,然后私下里嘀咕去了。
“还‘过堂风’,你可真能编。”我撇嘴笑道。
“哎呀,不是我说你呀,可不能在咱们自家玩这个。”刘小风赶紧帮我收好鞭子,然后塞到我手中,轻轻拍了拍我的手,“这东西我以前听你说过,好像叫什么‘冥王鞭’,厉害着呢。”
玛丽也嗔怪地看了我一眼,但她什么也没说,转身上楼走了。
“没关系,花多少钱从我工资里扣不就得了。”我不屑地在玛丽身后道。
“不是钱的事,她是嫌你看见了冥王鞭,也没想起来以前的事”刘小风淡淡地道。
我无语,低头又看了看手里另外一条稍细,绳子一样的东西。这东西我感觉很古怪,好像是很熟悉确又很陌生的样子,我说不清楚那究竟是一种什么感觉。
“这个是‘冥王鞭’,那这个是……”我拎着它小心地晃了晃。
“小心。”刘小风又要往沙发后面躲,但见没有什么异动,又来到我身旁,“这个好像是……还没长大的‘冥王鞭’。”
“是吗,你知道?”我认真地问刘小风道。
“你等等。”刘小风从后腰抽出一把黑乎乎的铁叉,拿到我面前。
这东西我认识,还是我给刘小风的。这东西是那老家伙从我身体里抽出来的,说这本是我兄弟的玩意,为了伤我打进了我的体内。
我觉着这东西碍眼,才把它给了刘小风,当是还了我欠刘小风的人情。
“这叉子好像跟这根小‘冥王鞭’有感应……他们好像在相互排斥。”刘小风一手握叉,一手握着“小冥王鞭”恍然道。
我接过那黑叉,又掂量了一下那“小冥王鞭”,确实有点碍手的感觉,“这是什么东西呢?老家伙把这玩意给我又有什么目的?”
“这东西好像确实有点这韧性。”刘小风扥了扥“小冥王鞭”“究竟是什么呢?”我也学着刘小风的样子,拽了拽那东西,确实很有韧劲。
“我有的想法。”刘小风抬眼看我道。
“说。”
“我想把它们绑到一块试试。”刘小风一脸的坏笑。
“它们本来就相斥,你却偏要把它们绑在一起?”我瞪着眼睛问刘小风道。
“嗯。”刘小风顽固地点了点头。
“好主意。”我赞同道,“你想用他做什么?”
“我想做个“流星叉”,你看怎么样?”
“‘流星叉’?”
……
“轰”。
院子中间的喷泉水池,像是被谁丢进了一颗炸弹,溅起了水花足有两层楼高。
喷泉中间的雕塑被炸没了上半身,只剩一截残躯,犹在倔强地喷着水。
“我去,这下遭了!”刘小风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又打歪了,你是怎么瞄的,拿来给我玩会儿。”
“去去去,我是故意的,我是想试试这弹弓的威力。”我霸者弹弓不放,心里却为下一个目标担着心。
“轰”我又把喷泉的水池打掉了一角。
“让我试试,你的准头太差了。轮也轮到我玩一会儿了,别忘了那叉子可是我的。”
“那也是我给你的。”
“那也是我的。”
“给给给,现在它是你的了。拿着玩去吧,跟你说这玩意射的一点都不准。”我玩够了便把弹弓丢给刘小风。但是我顺手把打弹弓的钢珠罐一并揣进了怀里,看他小子拿什么射。
“姜叔,再给我们找个石匠,要最好的,要快。”玛丽在爬在楼上的窗台上,挑衅似的对我和刘小风大喊道。
“钢珠呢?刚才我还看见呢?”刘小风问左右踅摸了一阵问我道。
“我哪儿知道?”我转过身假装要走的样子。
“哎?”刘小风挠着脑袋,怀疑地看向我。
我佯作不知揣着兜想楼里走去。刘小风在我背后小声地道:
“哼,瞧不起我是不!”我听见刘小风“吭哧吭哧”地憋劲,估计凭他的力气是拉不开这弹弓的。
“唉……”我听到刘小风颓然叹气道,“这弹弓劲太大了,我拉着费劲。”
“加把劲,说不定你再练个十年八年就能……”
我正幸灾乐祸地说着风凉话,忽然耳中听见“啪”的一声脆响。
我面前不远处的一辆“捷豹”轿车的风挡玻璃出现了一道细小的裂纹。
“怎么回事?”
我心中起疑,只见那裂纹正在以肉眼能见的速度,缓缓地,“咯吱咯吱”地,一声一声地扩大着。
我不可置信地扭回头看向刘小风,只见刘小风正满脸通红地拉虚拉着弹弓,而弹弓的方向正是那辆“捷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