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年11月29日，马云在杭州召开的世界浙商大会上表示：“做企业，作为一个领导者，就是造势、借势、顺势。造势是很难的，但是顺势而为、借势而为很重要。”今天的技术革命是一个势，中国的“一带一路”倡议是一个势，全球产业链合作模式是一个势，未来世界以怎样的方式实现合作发展是一个势……
“今天的中国，今天的时代，是最佳的经商时代”，如何把握时代脉搏，实现自身转型和技术趋势的共振、企业发展和国家战略的共振、经营利润和社会价值的共振，是每一个企业家、年轻人都渴望思考和破解的问题。
全球化真的止步了吗？
跨国公司全球化失落
在过去一段时间里，逆全球化的声音不绝于耳。
2016年6月24日，英国在经过全民公投后决定退出欧盟，欧盟第一次遭受减员的打击。一石激起千层浪，法国、荷兰、意大利、瑞典、丹麦等欧洲国家支持逆全球化的政党纷纷赢得公众的支撑，例如积极主张退出欧元区的意大利左翼政党便拥有极高的支持率。
美国总统特朗普更像是一个逆全球化的倡导者。2017年1月，他在总统上任之后签署的第一份总统令就是宣布退出跨太平洋伙伴关系协定（TPP）谈判。履任一年多来，在“美国优先”政策下，美国的贸易经济保护主义不断强化，限制措施已从制造业和农业扩大到数字经济以及创新密集型产业。
那么，为什么会出现逆全球化的政治事件，这些事件又为什么会赢得民众的支撑？背后究竟是什么原因和逻辑呢？
长期以来，欧美等发达国家是全球化的主导力量，跨国公司是上一轮全球化快速发展的主要动力。跨国公司在利润最大化的目标下，将投资转移到劳动力成本更低廉、生态环境和社会保障要求更低的发展中国家。跨国公司在通过全球化获得更多利润的同时，也引发了利益分配的不均衡，这种不均衡的不断积累最终引发逆全球化：
一是不同国家间分配的不均衡。由于全球产业链、价值链的分工，在全球生产和外包体系下，劳动密集型制造业主要分布在发展中国家，相应的欧美发达国家制造业部门失业率增加，这些失业工人成为反全球化的主要群体。
二是国家内部分配的不均衡。在经济全球化的过程中，各国利益分配不平等、不均衡，低收入人群和弱势群体获益少，大型企业和社会精英阶层获益更多。法国经济学家托马斯?皮凯蒂（Thomas Piketty）在《21世纪资本论》（Capital in the Twenty-First Century）中，在基于大量历史数据比较分析后得出，资本的收益远远超过劳动收入，且这种“剪刀差”将越来越大的结论。受益于全球化的“赢家们”忽略了中低收入群体的诉求，加剧了社会矛盾的暴露，并导致西方民粹主义风潮的盛行。
事实上，逆全球化不仅是政治思潮，现实中也正在实实在在地发生。
英国是中国在欧盟内部仅次于德国的第二大贸易伙伴，不少中国公司已经在英国建立了分公司或总部。2017年3月16日，英国正式启动脱欧程序，作为中国企业，或许将不再能享受欧洲市场免税，甚至还要考虑是不是将欧洲总部迁出英国。
美国是中国的全球第一大贸易伙伴，“美国优先”背后的含义就是美国利益优先。作为中国企业，在和美国做生意的过程中，你可能面对一个非常好的并购美国企业的投资机会，即使是双赢，也可能因“美国优先”而被拒绝。根据汤森路透的调查数据，截至2017年11月，2017年中方资本在美国的并购规模，由2016年同期的603.6亿美元下降到138.8亿美元，降幅近8成。
2018年伊始，中美贸易战便风起云涌。2018年1月2日，美国以国家安全为由拒绝蚂蚁金服收购速汇金。除了投资，在贸易层面上，你原本可以将更好、更新的产品卖到美国，但是现在可能因“美国优先”而不能做了。2018年1月9日，在华为手机首次进入美国的最后一刻，美国运营商合作方AT＆T突然取消了在美国销售华为手机的计划。2018年3月22日，美国总统特朗普在白宫签署了对中国输美国产品征收关税的总统备忘录，将对从中国进口的600亿美元商品加征关税，并限制中国企业对美投资并购。
所以，你可能会发现，逆全球化趋势下，国际贸易更难做了，并不是市场不好，而是阻力更大。在可以预见的未来，在经贸、投资、科技等领域中，“全球化”与“逆全球化”的博弈将进一步向纵深发展。
世界经济的大海，有风平浪静，也有波涛汹涌。当今逆全球化的思潮，是趋势的洪流，还是调整的浪花？全球化真的止步了吗？
中国国家主席习近平在2017年世界经济论坛中的描述，给出了答案：“世界经济的大海，你要还是不要，都在那儿，是回避不了的。想人为切断各国经济的资金流、技术流、产品流、产业流、人员流，让世界经济的大海退回到一个一个孤立的小湖泊、小河流，是不可能的，也是不符合历史潮流的。”
对于2018年以来美国挑起的“贸易战”，习近平主席在4月10日的海南亚洲博鳌论坛中给出了中国态度：“综合研判世界发展大势，经济全球化是不可逆转的时代潮流。正是基于这样的判断，我在中共十九大报告中强调，中国坚持对外开放的基本国策，坚持打开国门搞建设。我要明确告诉大家，中国开放的大门不会关闭，只会越开越大。”
★案例
中美“贸易战”下，逆全球化趋势确立了吗？
注释
2018年3月22日，美国总统特朗普在白宫签署了对中国输美国产品征收关税的总统备忘录，拟对从中国进口的600亿美元商品加征关税，并限制中国企业对美投资并购。中美贸易战一触即发，引发市场普遍担忧。
4月3日，美国贸易代表办公室依据“301调查”结果公布拟加征关税的中国商品清单，涉及每年从中国进口的价值约500亿美元商品。随后，中国商务部在4月4日下午也发布公告，称中国决定对原产于美国的106项商品加征25%关税，进口金额约为500亿美元。这则消息随即引发美国市场剧烈反应，大豆、猪肉、牛肉等期货价格大跌，三大股指期货跌均达1.5%以上，波音盘前大跌超过5%，福特汽车跌超过2%，通用汽车跌超过3%。市场反应强烈，显然“贸易战”对中美两国的进出口都将带来负面影响。
进口方面，3月23日，中国商务部发布了针对美国进口钢铁和铝产品232措施的中止减让产品清单并征求公众意见，拟对自美国进口部分产品加征关税，中国对鲜水果、干水果、坚果、葡萄酒、花旗参、无缝钢管、猪肉、废铝等7类、128个税项产品终止减税。相应地，对于从事进口生鲜、坚果食品等类目的进口跨境电商来说，产品成本将会因关税的提升而增加，市场必然受到冲击。出口方面，根据特朗普签署美国总统备忘录，通过“301调查”将对中国多领域进口产品施加高额关税，限制中国在美国高科技投资。受此影响，我国电子设备、机械设备、服装制造、金属制品等产品出口美国市场将更加困难。
面对“来势汹汹”的贸易战，中国跨境电商企业该怎么办？
一是加强产品附加值和竞争力。此次“贸易战”中，美国将侵犯知识产权问题列为对中国“开战”的重要因素。未来，无论从消费者的消费趋势来看，还是产品的竞争力来看，重视知识产权保护，加强设计、创意、科技等元素带来的产品创新和品牌提升永远是企业竞争力的来源。
二是注重拓展多元化市场。随着中国“一带一路”倡议的推进以及中国不断地开放市场，欧洲等发达地区以及印度、巴西等发展中国家市场也会不断带来市场机会。多元化市场策略将降低单一国家带来的政策风险。
逆全球化趋势真的确立了吗？
答案是否定的。从数据来看，过去十年，中国出口依存度不断下降，出口占GDP的比重从2006年的35.4%降至2017年的18.5%；贸易顺差占GDP的比重从2007年的高点7.5%降至2017年的3.5%，600亿美元相当于2017年中国出口额的2.64%，规模影响并不是致命的。
长期以来，中美经贸被视为两国关系的压舱石，背后的逻辑在于中美经贸的互补性：中国提供了美国不愿生产的廉价生活用品，中国的大量代工厂降低了美国企业的制造成本；而中国购买了美国大量农产品及飞机等技术产品。然而，随着中国在产业升级过程中，不断在科技、金融、大型装备制造领域追赶，中国在贸易领域逐渐触碰到了美国的“蛋糕”，例如，C919大飞机便是对美国波音公司的重要冲击。因此，美国宣布对中国600亿美元商品征收关税，以“惩罚”中国侵犯知识产权，其内在原因在于中国在产业转型过程中将会越来越多地面临和美国的竞争。
那么为什么中国在这场“贸易战”立场坚决，4月6日商务部发言人高峰给出了答案：“这是单边主义和多边主义之间的一场斗争，是保护主义和自由贸易之间的一场斗争。”中国正在更加坚决地开放，融入全球贸易体系；而世界经济的海洋中，将会有更多的全球化的捍卫者。2018年4月10日，习近平主席在海南亚洲博鳌论坛的开幕演讲中庄严宣布，中国将大幅度放宽市场准入、创造更有吸引力的投资环境、加强知识产权保护、主动扩大进口，“……这些对外开放重大举措，我们将尽快使之落地，宜早不宜迟，宜快不宜慢，努力让开放成果及早惠及中国企业和人民，及早惠及世界各国企业和人民……”
数字经济凝聚全球链
习近平主席在亚太经合组织第24次领导人非正式会议第一阶段会议上曾明确指出：“经济全球化进入阶段性调整期，质疑者有之，徘徊者有之。应该看到，经济全球化符合生产力发展要求，符合各方利益，是大势所趋。”
为什么经济全球化是大势所趋？
长期以来全球化形成了国与国之间的命运共同体，“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世界难以割裂。无论是发达国家还是新兴国家，国与国之间的经济都保持着千丝万缕的联系，相互依赖度不断加强。以阿里巴巴国际站（Alibaba.com）为例，平台上一些“90后”创业客户，公司设在深圳前海，设计在以色列，品控在德国，客服在英国，生产车间在柬埔寨、越南等地，年销售额达到上亿元人民币的规模。
全球化呈现出生产全球化向生活方式全球化发展的特征，人们对物美价廉的内生需求不会改变。一方面，逆全球化的思潮风起云涌，但另一方面所有人都不得不承认，人人都正在享受自由贸易带来的低廉的商品和多样的服务：我们使用的飞机、汽车、智能手机、互联网……这些经济全球化的产物非在一国一地制造。出于对优质低价产品、服务的需求，服务外包、跨境旅游、海淘产品……各种人员、资源、资金等生产要素在全球范围自由流动，人们已经习惯全球化的生活习惯，使得无论是经济问题还是社会问题都超越了国家边界，需要各国协同应对。
互联网加速凝聚全球链，数字经济使得全球化分工不可逆转。过去10年，全球互联网普及率从21.7%上升到了48.8%，而发展中国家的互联网普及率增速更是发达国家的2倍。高速发展的基础设施更带来了“数字经济”，这使得全球合作成为必然选择。“数字经济”中的大数据、云计算、人工智能等数字技术被广泛使用，依托“数字神经”平台，产品与服务的更新周期越来越快，而速度成为关键竞争要素。企业必须以最快的速度了解到最新的市场需求潮流和热点，以最快的速度转化为产品并完成生产制造，以最快的速度调整营销策略并加以实施……速度的压力推动企业以合作的方式实现全球分工。另一方面，技术革命极大地降低了合作沟通的信息成本，使得广泛的、低成本的合作成为可能。数字经济的蓬勃发展，使得世界在过去“离线的世界”之外诞生了另一面——“在线的世界”。数据的流动与共享，则推动着商业流程跨越企业边界，编织出全新的资源网络、生态网络和价值网络。在不久的将来，公司将变成无形的公司，而市场和业务则遍及全球。
“历史地看，经济全球化是社会生产力发展的客观要求和科技进步的必然结果，不是哪些人、哪些国家人为造出来的。经济全球化为世界经济增长提供了强劲动力，促进了商品和资本流动、科技和文明进步、各国人民交往”。[1]全球化，不再是可有可无的选项，而是世界经济增长、各国社会进步的重要引擎。
马云在2018年达沃斯论坛中这样讲道：“如果30年后的人们还用手机的话，可以实现全球购买，比如说你想买肯尼亚的东西，你就点击；你想从挪威买东西，你就点击，全球购买、全球销售，现在有全球的支付、全球的递送、全球的出行，你只需要手机，甚至不需要护照，这会在10年之后发生，这是一条讯息，请我们抓住机会吧。如果我们抓住并拥抱机会的话，你就会是下一个阿里巴巴。”
★数字经济规模有多大？
● 截至2017年6月，全球网民总数达38.9亿，普及率为51.7%。其中，中国网民规模达7.51亿，居全球第一，全球移动用户数则达到77.2亿。
● 全球22%的GDP与涵盖技能和资本的数字经济紧密相关，中国的数字经济占GDP比重达30%。
● 全球排名一百强的跨国企业里，19个是高科技或者电信企业，总市值占到了全球经济的26%。
● 中国是全球最大的电子商务市场，占全球交易总额的40%。
● 中国的移动支付也引领全球的业态，交易额达到了美国的11倍。
● 世界互联网发展指数，美国以57.66分排名第一，中国41.8分位列第二。[2]
● 未来5年，私人网上消费将以每年21%的速度增长，网络购物将贡献42%的私人消费增长。[3]
● 中国网络零售中39%属于新增消费，其中在三线及以下城市更高达57%。[4]
● 2035年中国整体数字经济规模将接近16万亿美元，数字经济渗透率为48%，总就业容量将达4.15亿。其中，阿里巴巴经济体就业规模将超过1亿。[5]
跨境电商的星星之火
尽管国际政治格局不断变化，国际经济活动波动反复，但是中小企业层面和消费者层面的跨境贸易已经日益频繁，逐渐替代跨国公司承担全球化的责任。
从全球来看，根据第三方数据机构eMaketer的调查，2011年到2016年间，全球网络零售交易额从8600亿美元增长至19200亿美元，年平均增长率达17.4%，2016年，全球电子商务市场规模超过25万亿美元，成为世界经济的亮点和新增长点。美国网络零售交易额达3710亿美元人民币，同比增长8.5%，占全国零售总额的8%。预计到2020年，全球网络零售交易额将超过4万亿美元，占全球零售总额的比例从2016年的7.4%增长至14.6%。
得益于此，跨境电商市场将实现跨越式发展。尼尔森的报告显示，跨境电商在互联网的推动下五年内将保持300%的增长，埃森哲研究报告则预计2020年跨境电商市场规模将达到9940亿美元。
从中国来看，尽管全球贸易增速放缓，中国跨境电商却在逆势增长，进出口贸易中的电商渗透率持续提高。
商务部数据显示，2012-2016年，我国外贸总额年均增速仅为0.3%，而2011-2016年中国跨境电商交易保持年均30%以上的高速增长，从1.7万亿成长到6.7万亿人民币，增长5倍。跨境电商已经成为中国外贸增长的重要动力，在进出口总额中的占比由2012年的8.6%提高到2016年的27.53%。
2017年，中国跨境电商交易规模达7.5万亿元人民币，同比增长25%。预计2020年，中国跨境电商交易规模将达13万亿元，在2015-2020年区间，复合年均增长率达到22%。中国进出口贸易中的电商渗透率持续提高。2017年，跨境电商交易额占中国进出口总额的27%，预计到2020年，该占比将上升到35%。
那么，为什么跨境电商能够异军突起，逐渐成为逆全球化背景下的一股“桀骜不驯”的力量？为什么中国跨境电商能够呈现星星之火，燎原之势？
这离不开技术进步、消费升级、产业支撑和信用保障这四大驱动力。
技术进步。科技的巨大发展为跨境电商提供了“天时”优势，互联网、智能终端的普及和发展为跨境电商搭建了良好的基础设施，消费者或者经销商可以在任何碎片化的时间开启自己的“买买买”模式；支付体系、物流体系的完善促进交易流程的优化，没有bug的交易，没有违约的担心，没有无尽的等待，交易感受得到极大提升；云计算、大数据促进消费者需求拉动大规模柔性生产，“你制造，我来买”变成了“我需要，你来造”，极大地提高了采购的个性化和满意度。这一切都为跨境电商奠定了发展的基础。
消费升级。中国有一个巨大的市场，2020年中国中产阶层及以上家庭将达到近2亿户，消费升级为跨境电商的发展提供了不竭的源动力。因此，中国巨大的消费市场不仅可以吸纳国内自身的生产能力，还具有广阔的国际吸引力，这成为中国和其他国家进行贸易平衡的砝码，为中小企业“全球买，全球卖”创造良好的先机。
产业支撑。中国的跨境电商出口占比为80%左右，为什么中国制造能够出海？原因在于中国拥有全世界门类最为齐全的制造业，形成了一个巨大的发展优势。从机器设备到家具家居，从3C数码到时尚消费，中国商品全领域出海。按照对外经济贸易大学国际经贸学院教授王健博士的研究数据，中国外贸中小企业约500万家，占对外贸易总额的60%左右。这些中小企业如果能够充分利用电子商务和大数据，更好地了解海外市场，更深入了解需求趋势，让更多数据为生产“指明道路”，中国就将从制造大国变成制造强国。
信用保障。跨境电商通过陌生人交易，因此解决陌生人的交流安全是核心问题。货品漂洋过海，资金横跨大洲，没有信用保障，生意是万万做不起来的。以阿里巴巴国际站为代表的跨境电商交易平台，通过彰显信用，促进交易，形成良性循环，极大降低了跨境电商的交易摩擦，从而推动交易不断发展和简化。以入驻阿里巴巴国际站的Sandra家族企业为例，几年前，很多非洲客户下订单之前会来中国考察，看到工厂之后才敢放心交易。但随着他们对阿里巴巴国际站的信任度越来越高，平台又为买家提供信用保障服务，解决信任风险，近两年经过网上沟通就完成交易的客户越来越多，电商平台基本能够替代线下驻点的作用。
跨境电商的核心价值仅仅是简单地为企业提供了新的平台么？显然不是。跨境电商最核心的价值是通过对消费者需求的洞鉴和市场变化的前瞻，为国家制造业和服务业升级提供方向引导和转型机遇。
实现这一价值的过程是数据。跨境电商可以让每一个企业能够直接面对消费者的需求，得到消费者的反馈，继而快速感受市场的发展和变化，预测市场未来的趋势，从而带动整个制造、产品供应的转变升级，减少中间环节，减少库存，让企业能够获得更大的利润空间。
跨境电商依托平台打造了完整的产业链路。这个链路包括了从制造到出口，再到最终海外消费者的一个完整的数据链，也包含了企业依托数据开展的营销、物流、设计和生产等环节的一个完整的产业链。
跨境电商搭建起一个自由、开放、通用、普惠的全球贸易平台，在这个平台上，亿万消费者可以货买全球，中小企业可以货卖全球，真正实现了全球连接、全球联动。以阿里巴巴国际站为代表的跨境电商平台，正在通过重构传统贸易链路，使各国中小企业从普惠、共赢的全球化贸易中受益。
★中国跨境电商数据鸟瞰
● 中国跨境电商出口和进口的比例约为4:1
○ 2012年，中国跨境电子商务交易额中，出口占比为88.57%，进口占比11.43%。
○ 2016年出口交易额为5.5万亿元人民币（下同），占比82.1%；进口交易额为1.2万亿元，占比提高到了17.9%。
○ 2017年，出口15.33万亿元，增长10.8%；进口12.46万亿元，增长18.7%；贸易顺差2.87万亿元，收窄14.2%。2017年，跨境电商整体交易规模（含零售及B2B）达7.6万亿元人民币。2018年跨境电商交易规模有望增至9万亿元。[6]
● 中国跨境电商B2B和B2C的比例约为9:1
○ 2012年在跨境电子商务中，B2B占比高达96.2%，B2C占比只有3.8%。
○ 2016年，B2B交易额为5.94万亿元，占比为88.7%；B2C为0.76万亿元，占比为11.3%。
○ 2017年上半年，B2B交易额为3.15万亿元，占比降至87.4%；B2C为0.45万亿元，占比提升至12.6%。
○ 2017年全年，B2B交易额超过7万亿元，B2C首次突破万亿元，且占比提升至12.5%左右。
未来全球化
未来的全球化，也是正在发展和经历的全球化，是中小企业和广大消费者深度参与的全球化，也是打破不均衡的利益格局、普惠共享的全球化。
数字时代全球大协同
未来，个人和小型主体的跨境消费将逐渐把全球化推向新的高潮。
进入跨境电商时代，跨境交易基础设施的完善，将更加便利和低成本地促进个人直接参与跨境消费，这将助力普惠共享全球化的发展。包括：
（1）以消费需求为中心的全球创新协同。跨境电商平台使消费者更加便利高效地获取商品信息，社交媒体的发展推动消费者之间的信息共享，促进以消费需求为中心的全球协同。通过跨境交易平台，卖家能连接全球消费者，洞悉其需求，实现直接的买卖交易；消费者则能够有效了解厂商与市场信息，并通过社交平台等工具与其他地区的消费者互相交流，分享产品、厂商信息以及各自的体验，提升话语权，从而为企业微创新提供灵感，实现无国界的产品与服务个性定制与创新。
（2）以技术支撑为动力的全球服务协同。机器翻译等技术的发展也能帮助交易双方克服语言障碍。第三方支付平台的跨境发展，使得个人跨境支付的成本降低、流程简化、时效性提升，并推动其他支付服务提供商改进其跨境支付服务。物流体系的深化对接可以以较低成本满足碎片化的交易和小批量灵活的运输与交付。
（3）以数据共享为理念的全球产业链协同。到2020年，每年接近10亿消费者的数十亿笔跨境交易的相关数据将在跨境电商平台上产生，这将成为平台上宝贵的数据资产，能够为多方带来可观价值。这些数据将帮助全球企业了解消费者的特征与需求，帮助服务商更准确地判断市场行情，甚至各国政府也能据此达成更准确的政策制定与决策，以及税收实现，从而形成全球产业链的整体协同。
新的全球化模式将推动商品经济更全面、深入的发展，不断从供给侧满足消费者更为优质、个性的需求，从而带动全球经济向着更公平、普惠的轨道发展。基于互联网及跨境电商的全球化将带来：
（1）更透明的信息。基于互联网和信息技术，消费者通过网络了解产品、下单及购买过程、商品随物流在世界各地流转等，这些环节产生了大量的信息流将缓解市场上企业和消费者之间信息的不对称，为企业找准客户、迭代产品、创新思路提供了依据。跨境电商在满足消费者需求的同时，也推动了消费者对于商品不同方面的追求；跨境电商在引领消费的同时，也拓宽了国内该产业的企业获取信息的途径，有助于解决双方的信息不对称。
（2）更公平的竞争。跨境电商渠道让国内和国际市场统一起来，通过电商平台这一途径，将更安全、更丰富以及更高品质的产品提供给国内外的消费者，以更低的价格带给消费者更多的选择。这种选择就是让某一产品、某一产业的企业在世界范围内同台竞争，在更加激烈的竞争中实现优胜劣汰。
（3）更繁荣的市场。一方面，更透明、公平的市场环境将促进企业良性竞争；企业需要在差异化、个性化、优质化等方面不断做出调整以适应不断变化的市场，这将有利于更好地满足消费者需求、有利于产业未来的发展，同时也是顺应供给侧改革的要求。另一方面，互联网带来的生产力的提升将减少大量传统岗位，在新经济背景下，新的就业形态不断涌现，跨境电商将从促进平台就业，创造服务业工作岗位等方面为各国创造更多就业机会。
中小企业全球化机遇
未来全球化将改变跨国公司主导的全球产业链分工，中小企业等微观主体逐渐走向舞台，通过跨境电商发展成为下一阶段全球化的主人公。
互联网作用下，人们生产、生活方式的变化，使得中小企业提供的产品可以灵活调整，易被终端市场接受。
人们的购物理念和方式发生了重大改变。例如，人们越来越习惯、越来越喜欢通过网络进行电子交易，贸易形态逐渐扁平化；移动互联网的便利使得人们可以随时随地利用碎片化的时间进行网络交易，订单金额从大变小，时间周期从长变短，交易方式由整装、规模向碎片化、定制化、个性化等方向发展。
扁平化、碎片化、定制化、个性化的贸易特征，使得过去大的企业和贸易公司不再具有优势，中小企业群体的灵活性反而更加能够迅速适应不断变化的需求，并针对市场变化及时做出相应的调整。依赖对于需求市场的精准把握占有市场，中小企业提供的产品更方便灵活，易被终端市场接受，在外贸份额中逐渐成为进一步发展的生力军。
基础设施的普惠共享，大大降低了中小企业转型成本，继而降低中小企业参与全球化的门槛。
过去，以服务器、存储和软件为代表的传统信息技术（IT）产品的采购和维护运营成本都很高。如今，大数据时代，以云计算技术为代表的按需服务，使得个人及各类企业能够以低成本获得所需的计算、存储和网络资源，不需要购买昂贵的软硬件产品及设备，极大降低了技术门槛，使云计算成为普惠技术。
云计算打破了大企业在计算能力上的垄断，逐渐成为普惠经济的基础，中小企业获得了之前大企业才具备的专业能力。基础设施的普惠共享，大大降低了中小企业的转型成本，继而降低中小企业参与全球化的门槛。
开放式创新的趋势下，“中小企业式”的微创新将得到更多认可，从而转化为社会经济发展的巨大动力。
过去，说到企业创新，人们更多想到的是微软、IBM等大企业的研发中心。他们拥有资金优势、人才优势，依靠内部的资源进行封闭、自循环的创新，不断提升企业竞争力。这种创新方式成本高，中小企业只能望其项背。
如今，“副业”、“斜杠人生”、“被动收入”等名词越来越多地成为年轻人的性格特点，并越来越多地进入日常对话。为了自我实现、创造更多财务自由，有越来越多的年轻人正尝试通过“小聪明”实现自己的梦想。个人或中小企业，通过互联网快捷地寻找资金、技术、外包、团队、咨询或战略联盟等合适的商业模式，并能更快更好地把创新思想变为现实产品与利润。
中小企业的每一个创新点，在成熟的大市场上，必将带来非常可观的影响。过去许许多多看似“不起眼”、“草根”的微小创新，反而因为更快的速度、更低的成本获得更多的收益与更强的竞争力，从而更多地被关注和重视，转化为社会经济发展的巨大动力。
★案例
中小企业微创新——EyePatch的保护隐私手机壳[7]
EyePatch的创始人迈克尔?索伦蒂诺（Michael Sorrentino）是有着十余年经验的媒体从业人员。一次对黑客入侵学校电脑系统的报道，让他产生了创业的冲动，并设计了可在平时同时遮挡前后两个摄像头的手机壳。需要拍摄时，只需轻轻一滑滑盖，摄像头即可使用。这不仅保护了手机摄像头，还帮助使用者避免了泄露隐私的潜在风险。
拿着纸上简单的草图，迈克尔在阿里巴巴上找到了理想的中国供应商，这家供应商不仅为其提供了原形3D建模，还提供了设计修改建议。随后，通过众筹模式，这款保护隐私的手机壳在几周内就实现了批量生产，后被备受年轻人喜爱的新闻聚合网站BuzzFeed和知名科技网站The Verge报道，并被苹果官方提及。
普惠共享新篇章
今天全球化不是去征服世界，而是服务世界。
互联网的蓬勃发展带来的商业模式、产品及市场结构的变化，使得全球化出现了新机遇和转型，呈现出“普惠”的特点。未来全球化，迎来普惠共享新篇章。
为什么说未来的全球化，是普惠共享的全球化？这要从不同阶段全球化的特征和模式入手，比较差异与不同。
过去的全球化，是发达国家的全球化，是大型跨国企业的全球化。未来的全球化，将摆脱参与主体不平等，是弱势群体直接参与的普惠全球化。
普惠全球化，是覆盖面更加广泛的全球化，是各个阶层主体，尤其是弱势群体能够参与到进程中的全球化。
过去，更多的是全球6万家大型跨国企业参与的全球化，而中小微企业抵抗国际市场风险的能力较差，在供应商选择范围、贸易渠道、贸易谈判上都难以与大企业相抗衡，在竞争中往往处于劣势。
跨境电子商务平台使中小微企业以更低的成本接触客户，获得订单，积累信用。比如阿里巴巴国际站，致力于帮助中国中小企业出口和全球中小企业拓展海外市场，迄今已经发展成为全球最大的国际贸易平台，平台上注册的全球采购商数量超过5000万。每天有来自全球超过200个国家（地区）的中小企业在平台上进行采购；每天有近30万笔询盘订单在平台上发生。
过去的全球化，是全世界掠夺低成本资源和劳动力、收益分配不均衡的全球化；未来的全球化，是摆脱利益分配不平等、参与各方互利共享的全球化。
共享的全球化，是秩序更加公平的全球化，是使得过去全球化中的弱势群体获得更优质的资源、服务，更广泛渠道的全球化，是实现多方共赢、利益共享的全球化。
过去，由于发达国家和发展中国家谈判能力不对等，制定规则的话语权不对等，在制定国际经贸规则时，往往没有充分考虑发展中国家的切身利益与关切。
随着全球信息的互联互通，网络基础设施的不断完善，未来的全球化不仅要求更多的贸易阶层、贸易群体都能参与到经济全球化的进程中来，而且通过互联网实现秩序更加公平公正、贸易流程更加方便透明，各方参与主体能够从全球化中获得利益。
互联网及信息技术的发展，已经对全球化带来更深刻的影响，普惠共享的全球化理念正在逐步覆盖到全球经济的方方面面。未来全球化，以平等为基础，确保各国在国际经济合作中权利平等、机会平等、规则平等；以开放为导向，不搞排他性安排，防止治理机制封闭化和规则碎片化；以合作为动力，共商规则，共建机制，共迎挑战；以共享为目标，提倡所有人参与、所有人收益。
过去的全球化，是最终产品贸易方式，以发达国家和发展中国家来进行不同产品区分的全球化；未来的全球化，是新的国际分工和全球价值链模式，以全球生产者和消费者来划分，是全球价值链分工的全球化。
全球价值链分工的全球化，是在各国产业结构的关联性和依存度不断提高的背景下，将贸易模式从最终产品贸易转向价值链贸易。一国产业结构在与其他国家产业结构的互联互通中实现动态调整和升级，通过资源整合不断提升要素配置效率及全要素生产率，从而实现更高效的生产、更好地服务于消费者，在互利共赢中提升全球发展红利。
当下，互联网开启了普惠共享全球化的新时代；未来，互联网将会带来全球化进一步的发展与繁荣。
中国方案
当前全球化正处于前所未有的调整期，新的信息技术和网络设施促成了新一轮商品、信息、资本和人员的自由流动。这些要素的自由流动促成了全球化新的大发展和传统产业转型，为全球中小企业带来了历史发展机遇，同时，也对各国政府治理和传统国际贸易规则提出了重大挑战和新的要求。
“一带一路”
中国享受着全球化发展的红利，同时也不断致力于推动普惠全球化事业的发展。
近年来，中国积极推动“一带一路”建设，并得到国际社会的广泛响应。2017年，我国与沿线国家贸易额为7.4万亿元人民币，同比增长17.8%，增速高于全国外贸增速3.6个百分点。其中，出口4.3万亿元人民币，增长12.1%，进口3.1万亿元人民币，增长26.8%；我国企业对沿线国家直接投资144亿美元，在沿线国家新签承包工程合同额1443亿美元，同比增长14.5%。
“一带一路”已经成为中国深化对外开放、扩大贸易往来、带动区域经济快速发展的新引擎。这既是中国建设全面开放战略新格局的重要实践，也是推动开放、包容、普惠的全球化模式的重要体现。
“一带一路”是“逆全球化”的国际经济大背景下，中国推动新一轮全球化的重要创新。“一带一路”倡议积极和沿线各国发展战略对接，以贸易投资自由化、便利化为纽带，实现基础设施互联互通、各国产能广泛合作、人文交流相互支撑的开放模式，探索了包括各国政府、企业、社会机构和民间团体在内的多主体、多领域的互利合作新模式，并成立丝路基金、亚投行和金砖国家开发银行，积极构建全球自贸区网络，为经济全球化贡献出中国方案。
“一带一路”打破原有贸易发展瓶颈，为维护全球高效、公平贸易提供了一条新通道。“一带一路”坚持共商、共建、共享原则，在投融资、生产、网络服务等各个方面全方位、立体化地构建起了交流融合格局，为交流融合创造了新的制度平台，使得更多沿线国家有可能通过技术交流融合创造新的贸易范畴，将贸易便利化、自由化从理论设想逐步转化为实践。
“一带一路”作为中国对外开放的新契机，将为中国企业对外开放带来巨大商机。中国结合自身技术与资金等优势，实行全方位开放，一方面为中国的出口创造了巨大商机，另一方面在提升中国企业的产品品质、创新意识和品牌意识上起到了巨大的推动作用。
“一带一路”让中国企业“走出去”的速度更快了，质量也在不断提升。前不久，由中、俄、法共同开发的液化天然气项目在寒冷的北极投产运营，青岛一家企业突破了在零下四五十摄氏度的极寒环境下，对管道、设备进行保温的世界性难题，拿下了其中价值101亿元的超级订单。
随着“一带一路”纽带的延伸，跨境电商这条“E-Road”也不断触及更多的国家和地区，形成网上丝绸之路，并正在成为国际贸易的新业态和重要组成部分。我国开展跨境电商的外贸企业超过20万家，跨境电商发展促进了铁路国际运邮的强烈需求。以中欧班列为例，2017年，全年开行3673列，同比增长116%，超过过去6年的总和。同时，自2016年中欧班列统一品牌以来，中欧班列开行质量不断提升，货值显著增加。
跨境电商平台作为数字丝绸之路的基础设施之一，承担着让贸易更便捷的重大责任，平台数据也体现了“一带一路”沿线国家的贸易活跃度。阿里巴巴国际站的数据显示，2017年“一带一路”沿线国家的活跃买家数较上年增长了43%，比网站整体（不包含中国）活跃买家数增幅高11个百分点。
★“一带一路”沿线国家跨境电商连接指数[8]
阿里巴巴根据跨境电子商务大数据（包括跨境电商零售出口和跨境电商零售进口），编制了“一带一路”沿线国家ECI指数（E-Commerce Connectivity Index，跨境电商连接指数），旨在反映中国与“一带一路”沿线国家在跨境电商贸易方面的连接紧密程度。
出口指数越高，表示该国购买“中国制造”的商品越多；进口指数越高，表示中国消费者购买该国商品越多。
根据阿里巴巴跨境电子商务大数据编制的“一带一路”沿线国家ECI跨境电商连接指数显示：
● 东欧、西亚、东盟国家与中国跨境电商连接最紧密。
● 中国与“一带一路”沿线国家ECI跨境电商连接指数Top10的国家是：俄罗斯、以色列、泰国、乌克兰、波兰、捷克、摩尔多瓦、土耳其、白俄罗斯、新加坡。
● 出口方面，全球速卖通覆盖“一带一路”沿线全部国家，“一带一路”沿线国家用户占比超过45%，俄罗斯、乌克兰、以色列、白俄罗斯、波兰是购买力排名前五的“一带一路”沿线国家。
政府助力
中国政府高度重视跨境电商的发展，将其视为新时期中国经济发展的新引擎、产业转型的新业态和对外开放的新窗口。
2012-2017年期间，中国相继出台了二十多项政策和文件。其中，国务院及国务院办公厅出台的政策文件有9项（国务院直接出台3项，国务院办公厅发布6项），从国家战略以及政策层面对“E-Road”跨境电子商务发展提供了有力的支持。
2015年3月国务院批准设立中国（杭州）跨境电子商务综合试验区，2016年，国务院支持天津、上海、重庆、郑州等12个城市试点跨境电商综合试验区，以深化改革、扩大开放为动力，通过一系列的政策制度来解决跨境电子商务发展过程中所出现的问题，为推动全国跨境电子商务发展提供可复制、可推广的经验，用新模式为外贸发展提供新支撑。2016年5月，国务院印发《关于促进外贸回稳向好的若干意见》，从5个方面提出了14条政策措施促进跨境电商发展。[9]
在国家大政策的引导下，各省市级政府也在积极寻求制度创新和政企合作，实现跨境电商助力下的新旧动能转换。
跨境电子商务具有碎片化、小额化、多频次化的特点，原来的监管完全不适应贸易形态变化怎么办？
杭州市政府在全国首先推动制度创新。监管对象怎么认定？杭州在全国率先尝试创造了B2B认定标准，基于不同的认定形成了海关B2C进口、B2C出口、保税出口等各类监管模式。跨境电商面临的纠纷怎么解决？杭州依照国际商事纠纷仲裁管理，成立了互联网法院，同时组建互联网的仲裁联盟，在亚太地区形成联盟推进互联网仲裁。跨境电商质量怎么保证？杭州市设立了全国第一个跨境零售商品质量监控中心，目前主要跟阿里巴巴平台对跨境零售进口进行商品监测，未来推广至出口产品……
2017年11月27日，商务部等14个部门发布《关于复制推广跨境电子商务综合试验区探索形成的成熟经验做法的函》，要求各地复制推广信息共享、金融服务、智能物流、电商信用、统计监测和风险防控等六体系，以及线上单一窗口和线下综合园区等两平台的经验做法。杭州综试区的“六体系、两平台”的核心架构和经验得到了极大的认可。
此外，借助政府资源推动传统制造企业以及广大中小企业与平台合作，共同开办系列项目合作成为区域转型发展的新模式。
以山东为例，2017年12月26日，山东省政府与阿里巴巴集团在济南签署推进新旧动能转换全面战略合作协议。双方将首先以阿里巴巴国际站为阵地，通过“优商优品选育工程”的落地，共同开展新外贸合作，推动山东省外贸转型发展和经济新旧动能转换。
依托政企合作，山东的中小企业迎来了商品出海的新契机。中小企业外贸操作没经验怎么办？阿里巴巴国际站开展专题活动运营、线下培训和线上平台扶持，帮助山东外贸企业快速成长。品牌运营没资源怎么办？阿里巴巴国际站全力推进跨境电商B2B山东品牌出海、山东商品快速跨境销售等具体项目，对重点行业、重点企业提供网站资源，促进了中小企业进出口业务高质量增长……
在政策的支持下，中国广大制造业企业、品牌商开展外贸业务变得更快捷、更高效、更低成本。这不仅助力中小企业的发展，增加了地方就业机会，还通过电商实现转型升级，拓展全球市场，打造中国的全球品牌。
★案例
政府助力外贸转型的“临沂模式”
政府如何助力“新外贸”发展？山东临沂市政府给出了漂亮的“临沂模式”。政府依托阿里巴巴的“数据应用＋本地化服务”，将政府、外贸平台企业、生态第三方、临沂外贸企业建立多方联动，助力“新外贸”的“物理链接”发生“化学变化”，帮助临沂中小微企业更轻松地实现全球化梦想，加速布局eWTP重要支点。
临沂市是全国闻名的物流之都，临沂市的物流网络覆盖了全国1800个县级以上网点，并辐射了全球30多个国家和地区。然而，一直以来拥有物流和贸易基础优势的临沂，外贸业务却并不像内贸那样如火如荼。在国家新旧动能转化、进一步开放的新形势下，2017年临沂市政府率先试水外贸转型，成为全国第一批和阿里巴巴签订战略合作框架协议的市级城市。
依托阿里巴巴资源和技术力量，临沂的新外贸征程就这样开启了。
外贸转型，首先是贸易人的心智转变，让潜在的贸易参与者更好了解、适应并接受“互联网＋外贸”的模式。为此，临沂市政府联合阿里巴巴举办了“框架协议发布会”，介绍并推广新外贸理念和模式，实现“新外贸，初放声”的预热效果，打响了外贸转型的第一枪。
新兴媒体对公众的认知冲击更大，也更容易在社会上引起反响。在临沂市商务局的牵线支持下，临沂电视台和阿里巴巴中小企业国际贸易事业部全国首创，共同录制了第一档“外贸真人秀”栏目。栏目第一季共4期，6位各具特色的新外贸人代表讲述了自己成功的出海模式和小而美的外贸发展故事，向全国推广了中小企业的出海大梦想。600多张现场录制票三天内一抢而空，实际到场外贸企业700多家，通过多轮的电视荧屏黄金时间段栏目播放，社会效应更加彰显，让这些优秀的模式不仅存在于文字，更成为一个个鲜活故事走进全国观众的心里，切实感受到临沂外贸转型的变化以及找到新外贸的机会和方法，极大地促进了“贸易人”的心智转变模式升级。
解决了“该往哪个方向做”的认识转变后，“下一步如何做”成为大家普遍关心的内容，临沂新外贸服务日的线下诊断沙龙解决了这个“收口”的问题。“潜在外贸人”可以通过电视和微信扫二维码等形式参与阿里巴巴组织的线下经验分享、专家授课活动，每场40～50人的小范围学习，高效地实现“潜在外贸人”向“合格外贸人”的培养和转变。通过学习大家也渐渐意识到，外贸并没有像之前想象那样门槛特别高，只要具有一定贸易基础就可以通过阿里巴巴一站式服务解决贸易环节链中的诸多问题，建立了探索尝试新外贸的信心和决心。
除了培育，还要扶优，在临沂市政府的背书和推动下，临沂市三区九县的“优商优品推介会”活动也得到各方力量的大力支持，借助山东省新旧动能转化，实现优商优品培育工程在临沂落地。十几场共计3000多人参与其中，新外贸理念通过这种“下沉式”推广深入人心，高质量发展的理念也得以更精准的普及。
过程中遇到了不懂的问题？企业可以通过阿里巴巴客户服务中心随时获得线上答疑，依托临沂开放日的琅琊阁讲师团，还能定期定点得到线下培训；发展外贸期间缺乏人才？十余场落地企业双选会及VIP双选会，向临沂外贸企业输出外贸人才……这些线上线下综合交织的活动共同奏响了临沂新外贸转型的交响曲。
战略框架协议签署一年多以来，临沂市政府正在把一项项纸上内容变成一个个实实在在的活动、峰会和沙龙，落地有声地打造了临沂外贸的样板间。未来，临沂市将以行业为突破口，在建筑机械、柳编工艺品、建筑板材等优势行业突围，通过“数据沉淀服务＋本地配套服务”打通供应链，加快融入eWTP和全球贸易体系当中。同时临沂市政府也将在优商优品政策倾斜、贸易线上流程优化等领域加速布局，帮助当地企业更加高效地实现新外贸转型，促进临沂经济实现更高质量发展。
新时代的贸易规则：eWTP倡议
跨境电商正成为国际贸易非常重要的业态，中小企业逐渐成为其中的主体，但目前尚未有真正的以中小企业为主角而设置的国际规则。随着国际贸易碎片化、个性化、定制化、短单化和小单化时代到来，中小企业迫切需要一个真正属于自己，自由、公平、开放的贸易平台。eWTP由此应运而生。
eWTP（Electronic World Trade Platform），即世界电子贸易平台，这一概念由阿里巴巴集团董事局主席马云在2016年提出，简单来说就是通过建立一个平台，为全球的年轻人、中小企业创造参与全球化自由贸易的机会。呼吁顺应当前数字经济飞速发展的时代潮流，促进全球普惠贸易和数字经济增长，孵化互联网时代的全球化贸易新规则。
eWTP是一个私营部门引领、市场驱动、开放透明、多利益攸关方参与的公私合作平台。eWTP是中小企业在全球范围内重新制订贸易规则的基础，能简化通往消费者的渠道、大幅降低中小企业的贸易成本，中小企业参加全球价值链的门槛也会相应降低，此外，通过线上支付工具的应用，也可以为中小企业的现金流和营运资本带来帮助。
eWTP生态体系将包括规则层、商业层、技术层三个层次。
一是规则层。各利益相关方共同探讨和孵化数字时代的新规则、新标准，如与电子商务直接相关的数字关境、税收政策、数据流动、信用体系、消费者保护等。
二是商业层。各相关方开展与数字经济和电子商务领域相关的商业交流合作，建立互联网时代的新型基础设施，如电子商务平台、金融支付、物流仓储、外贸综合服务、市场营销、教育培训等。
三是技术层。共同建立以互联网、大数据和云计算、物联网、人工智能等为基础的eWTP技术架构。
这三个层次密切相关、互为依托。规则层的讨论内容主要来自商业层和技术层的实践，其成果和共识又会促进数字经济商业合作和新技术的创新发展。
eWTP倡议提出后，得到了国际社会包括联合国机构在内的国际组织、政府机构、工商界、智库学者的积极回应和高度认同。2016年9月，eWTP倡议作为二十国集团工商界活动（B20）的一项核心政策建议，被写入二十国集团（G20）领导人杭州峰会公报。
2017年3月22日，阿里巴巴集团董事局主席马云和马来西亚总理纳吉布宣布，首个eWTP试验区在马来西亚落地，双方共同建设“数字自由贸易区”（eHub）。“数字自由贸易区”将被打造成物流、支付、通关、数据一体化的数字枢纽，成为发展数字经济的基础设施，成为马来西亚和东南亚中小微企业通向世界的窗口。同时，这些海外中小企业沉淀的真实交易和信用数据，能帮助他们获得更多的数据赋能和资金支持。
2017年10月30日，马来西亚实验区诞生了中小企业出口第一单；一家马来西亚企业通过阿里巴巴国际站和一达通，把第一笔约900美元的半成品奶嘴出口到了中国，成了中国以外的第一个eWTP数字中枢，帮助当地中小企业首次通过互联网通路把本国产品卖到全球市场。
eWTP的背后，是阿里巴巴打造的一个数字贸易基础设施平台，以国际站和一达通等阿里巴巴B2B事业群旗下业务为主要支撑。该平台的日益完善，对WTO拥抱电商和中小企业起到了“用坚其意”和定心丸的作用。跨国公司过去主要依靠销售代表在全球拓展销售网络，但现在通过阿里巴巴国际站等跨境B2B电商平台，就能将销售半径和服务步长高效且低成本地拓展到全球市场。同时，还能通过互联网把优秀中小企业吸纳到自己的全球供应链体系中。
正如国家主席习近平在2017年达沃斯论坛中所说的那样：“当下的世界经济，早已不是谁唱‘独角戏’，而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你离不开我、我也离不开你。任何国家只有融入世界经济大潮中，才能走出经济危机，实现经济可持续发展。海纳百川，有容乃大，包容性经济已经和正在成为世界经济的发展方向。”
中小微企业约占全球商业总数的90%和就业人数的50%以上。[10]中小微企业在促进全球就业、增加工作岗位、投资、创新和经济增长方面扮演着重要角色。中国企业在B2B跨境电商上的先发优势，让原本不被国际社会重视的中小企业，成了国际电子商务标准和规则的制定者。
“今后的30年我打赌，我们将会有600万或者6000万的公司参与到全球化当中，而且我肯定，我们会把它变为现实”，马云在2018年达沃斯论坛如是说，而中小企业的全球买全球卖，正在一步步实现。
★案例
马来西亚数字自由贸易区（eHub）
在马来西亚试验区，阿里巴巴B2B事业群主要提供三个层面的服务。
一是一达通联合菜鸟网络，帮有出口需求的马来西亚中小企业，提供物流、报关、收汇、结汇和结算等外贸刚需服务。
二是国际站给马来西亚企业提供信息展示、交易、信用保障和供应链金融服务，让他们提高效率，降低成本，实现交易的在线化。
三是提供信用保障服务。下一步，信保产品将在马来西亚落地。
阿里巴巴B2B平台除了能为中小企业提供通关、物流、外汇、退税、金融等所有进出口环节服务，还能帮当地中小卖家把散单集约起来，通过拼单，让小卖家的货也能包上轮船和飞机。
原来中小企业要四处寻找一对一的单点基础服务提供商，有了阿里巴巴B2B提供的“单一窗口”模式，可以汇聚大量出口订单，形成集约化服务优势。
这些努力，让马来西亚中小企业开展全球贸易的速度大大提高，并在跨境、通关和结汇上能享受到技术和集约化红利，以及有保障的国际贸易服务。
注释
[1]摘自习近平主席在世界经济论坛2017年年会开幕式上发表的主旨演讲《共担时代责任 共促全球发展》。
[2]第1-6条数据均来自：第四届世界互联网大会发布的蓝皮书《世界互联网发展报告2017》和《中国互联网发展报告2017》。
[3]资料来源：波士顿咨询公司和阿里研究院的合作报告《中国消费趋势报告——三大新兴力量引领消费新经济》。
[4]资料来源：麦肯锡全球研究院发布的《中国的数字化转型：互联网对生产力与增长的影响》。
[5]资料来源：波士顿咨询公司发布的研究报告《迈向2035:4亿数字经济就业的未来》。
[6]艾媒咨询发布的《2017-2018中国跨境电商市场研究报告》。
[7]资料来源：CES上的励志故事，阿里巴巴国际站帮助美国年轻一代掌握先机[EB/OL]. (2018-01-12).
[8]案例来源：2017年阿里研究院《“一带一路”国家的跨境商机报告》。
[9]一是鼓励金融机构对有订单、有效益的外贸企业贷款；二是完善加工贸易政策，综合运用财政、土地、金融政策，支持加工贸易向中西部地区转移；三是支持企业建立国际营销网络体系，鼓励企业建立境外服务保障体系；四是开展并扩大跨境电子商务、市场采购贸易方式和外贸综合服务企业试点；五是降低出口平均查验率，加强分类指导。
[10]资料来源：2016年二十国集团领导人峰会（G20）公开的《G20中小企业融资行动计划落实框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