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走出几步,身后的男人却传来一阵激烈的咳嗽,夹杂着粗重的声音。
暖夏停下脚步,犹豫片刻,最终转身往回走去,小心翼翼的靠近男人。“公子,你没事吧?”声音娇软,还带着一丝惊慌的颤音,却没有退缩。
男人听见她对自己的称呼,轻笑了一声,低沉的声音在黑暗中神秘而悦耳。“没事。”他淡淡的应道,又带出几声咳嗽,他今天真是大意了,才会着了那个女人的道。
暖夏看着他痛苦的样子,根本不是没事,慢慢靠近他蹲下来,伸出手想要替他把脉,男人却快了她一步抓住她伸过来的手,肌肤的相触让他差点压制不住体内的躁动,“我我只是想给你把脉。”她小心的解释道。
黑暗中男人挑了挑眉,“你会?”
暖夏点点头,“略知一二。”
男人松开她的手,挣扎着想要站起来,脚步仓促,暖夏忙上前扶他,男人却像是被烫到,挥手推开她,阻止她再往前,“我被人下了药,你救不了我。”
暖夏怔住,这药,是必须与女子才能解,她,似乎真的做不到。
男人身上的药性似乎已经发挥到了极致,连走路都困难,浑身无力的再次跌倒在地,暖夏下意识的上前扶住他,女性独有的温香窜进他的鼻息,清明的眸逐渐染上别样。
男人痛苦的发出了一声,反手抓住她柔软的腰肢,将她揽进怀里,一手扣住她的后脑,略带冰凉的唇擒住对方的,辗转的侵略领地,就像是倒在沙漠中的旅人突然遇见了绿洲,灵巧的撬开她的贝齿。
暖夏被他的举动吓得不知所措,脑子一片空白,就在她以为自己会窒息而死的时候,男人终于离开了她的唇,落在她的耳后和脖颈,越来越往。
柔嫩的肌肤让男人情不自禁的的者迷,眸色变的更加深沉。呼吸也越加急促,他渴望更多…一阵寒风袭来,暖夏打了一个寒战,冻醒的她才发现自己的凤袍已被拉开,男人埋首在她的颈窝,贪婪的肆意。
“不要。”暖夏被吓道,浑身颤抖的失声尖叫。
男人的动作停了下来,混浊的眼神中划过一丝清明。“抱歉。”男人用了极大的意志力一把推开她,狼狈的后退几步,暖夏被推的跌倒在地。
男人深吸了几口气,强压住翻腾的念头,哑声低吼,“你走吧。”暖夏同样狼狈的从地上爬起来,刚才惊魂未定的心却因为这句话划过一丝温暖,他是不愿意伤害她,所以才叫她走。
走?她能走到哪里去,外面到处是追兵,天下之大,莫非王土,她能逃掉吗?如果逃不掉,被抓住的后果是怎么样,她在清楚不过。而这个男人,刚才还救过她,她,不能见死不救。
如是想着,暖下惊慌的心情变得凄凉,偌大天下,已经没有她的容身之处,如果真的是这样,她在临死之前还能救一个人,也算是为下辈子积德,不是吗?苦笑了一下,暖夏举步上前.
男人见她靠近,强制的往后退了几步,眸中已被痛楚折磨的通红一片,不由得低声怒吼,“滚,马上,立刻!”
暖夏淡然一笑,抓住他颤抖的手,眼神坚定而无悔。“请让我救你。”
男人闻言,瞬间的理智回笼,但翻腾的念头已经到了极限,当眼里的最后一丝理智被欲望吞噬,再也不能自制,手反握住她的手腕将人拉近怀里,用最后的力气抱起她,转身将就近的一道门一脚踢开。
已经人去楼空的老楼里还剩下一些破旧的家具,所幸内屋还有一张床垫,暖夏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还未回神,已经被男人压在了身下,再次被稳住,他的气息扑面而来。
暖夏慌了神,不安的挣扎着身子,却适得其反,让男人的欲望更上了一层,不断在她身上游移,却无法解开繁杂的衣物,恼怒的用力,直接将红色的罗裙撕成了破布。冰冷的空气触屏到娇嫩的肌肤,暖夏浑身哆嗦了一下,下一刻,男人的身躯已经贴了上来。
没有了布料的阻隔,那如玉一样的皮肤让他爱不释手,大手一路往下,在她的来回挑拨,一股奇异的感觉在暖夏身体里腾升,陌生又害怕,紧紧咬住下唇的发出低泣,男人的唇移到她的耳边,低沉的声音透着无限的温柔安慰道,“别怕,别怕…”
察觉到她的放松之后,他再也忍不住,腰部一沉,陡然攻击她……
“啊…”被撕裂的疼痛让暖夏失神喊了出来,几乎整个身子都卷成了一团,男人也痛苦的闷哼一声,心里暗骂一声该死,他似乎没料到她是初次,懊恼的同时却多了一丝喜悦。
强忍着体内不断窜起的欲念,俯身,轻柔地圈住她,待她适应后,才慢慢了起来,却因身摩擦而再次让理智失控,渐渐变成急促地掠过……
暖夏像是溺水的孩童,只能紧紧抓住他有力的手臂,才能免于溺死,一次又一次,她的意识最终模糊,觉得自己快死了的时候终于堕入黑暗。
天色微亮,一向早醒的暖夏睁开眼睛,入目的是陌生的,从未见过的…理智回笼,她突然想到了自己昨夜做了什么,身边有温热的呼吸,僵硬的转头。
入目的是一张极好看的脸,五官深邃,剑眉薄唇,带着一股凌厉的气势。他的头发很短,暖夏从未见过的短,难道外族人都是这样的吗?
暖夏想着,男人突然动了一下,霸道又温柔的拦住暖夏的腰,暖夏僵住,她在干什么。慌乱之后她镇定下来,轻轻拉开男人的手,忍着腿间和腰部的酸痛,起身将没被撕破的素衣诉苦套在身上,脚步轻缓离开……
昨晚的冬雨今日已经换成了淅淅沥沥的小雨,冰冷的打在她单薄的身上,暖夏冻的发抖,不知道走了多久,也即来不及追究为什么外面都是她从未见过的景象,长时间未进食又初经欢愉的身体已经符合不来,在天终于大亮的时候,她再也撑不住,眼前一黑的倒在了地上……
她要死了吗?若是死了,只愿来生不要生在帝王家……
“院长奶奶,你快看,那里有个人晕倒了…”
七年之后
“夏夏老师,再见。”背着小书包的孩子挥着自己短短的小手,软软的声音让人爱的不得了,暖夏蹲下和他平齐,整理了一下他的衣领,轻刮了一下他的鼻子。“辉辉再见,在家要听妈妈的话噢。”
小男孩嘿嘿的笑了一声,迈着小短腿蹬蹬的跑到自己妈妈身边,相携而去。送走最后一个孩子,暖夏轻呼了一口气,站起身看了看四周,就算已经看了七年,这里的一切对她来说,还是如此陌生又新奇。
原以为自己已经到了地狱,没想到醒来却是另一番光景,从惶恐不安,到镇定接受,从什么都不会,到学习,七年的时间她已经渐渐接受自己来到了另一个世界,在艾莲娜奶奶和两位好友的帮助下重新学习,拿到了幼师资格证,成为了一个幼儿老师。
低头看着自己的手,她不在是从前那个锁在深宫的公主,而是一个能靠自己力量生活的平凡人,这,也算是完成了娘亲的遗愿……
“小夏。”身后突然传来的声音打断了暖夏的思绪,闻声回头,便看见从前收留她的孤儿院的新院长,当年收留她的院长奶奶已经在一年前过世,他是新来的院长。
一个年过四十的中年男人,不高的个子有些发福,总是笑眯眯的脸看似和蔼,不大的眼睛里却透出精光,暖夏才想起来前端时间院长说找她有事面谈,而她一忙,竟然忘记了。
“院长,不好意思,我这段时间忙的都忘记了……”暖夏忙不好意思的道歉。
院长听着忙挥手打断她,笑的十分和蔼,“没事没事,这事还要麻烦你,我来这趟也是应该的。”客套的说着,院长收敛起笑意,语气变得有些沉重。
“今年孤儿院又多收容了几个孤儿,孤儿院的经费已经超过了我们的预算,现在物价也上涨的厉害,我也十分不愿见到那些孩子们吃苦啊。”偷睨了一眼暖夏,见她也眉头微蹙,暗透精的眼睛一闪,拿出一份文件递给暖夏。
暖夏接过来,面露疑惑,院长内疚的笑了笑,“我为孤儿院寻找筹款的机会,正好华谊集团最近有一个慈善晚会,我也是拼了老命才拿到一个参加的名额,可惜我们孤儿院的人才太少,所以我才厚着脸皮来找你,希望你能看在前院长的份上,帮我们争取这次慈善会的善款。”
暖夏打开,粗略的看了一下,华谊集团,就连她这个从未关心过财经界的人都有所耳闻,华谊是做地产起家的公司,之后慢慢横跨酒店、旅游、广告等领域的大型综合企业。
自五年前在纽约证券交易所上市后,如火箭般的发展速度令人咋舌,如今已在十大企业之中名列前茅,而最近华谊准备进军影视业,这次慈善晚会邀请了影视业的各路大神,将这次慈善晚会作为打开新事业的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