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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开大会,镇里枪打出头鸟背语录,老七初次发演说

过了三天,镇里果然派人下村来了。开了两台车,一台桑塔纳,一台派出所的警车。镇党委书记何武、镇长张天平、人大主席刘兵兵以及派出所、司法所一行十几人都来了,足见对牛高村这事儿的重视。毛定郴和村长毛金金早早的在路边迎接。村会计邓早生在广播里喊了三遍,说镇里来领导了,马上到小学操坪里去开会,会议重要,各家各户都不能缺席。

听到广播,老老少少便陆陆续续地冒了出来。先来的都散在操坪角落,三个一群,五个一伙,吸烟,扯谈,或者远远地站着看领导。成天跟锄头和钐刀打交道的农民是难得看到领导的,当然也就像看稀奇一样,在他们的眼里,书记、镇长已算是很大的官儿了。

荣老七今天很高兴,看来上次到镇里去反映情况还蛮有效果,镇里的大干部来了就好,就不修礼堂了,他家也就可以不交那三百块钱了。乖乖,三百块呢,他得流多少黑汗才换得来。想到这里,荣老七就像白白地捡了三百块钱似的高兴。人一高兴便有点飘,不知不觉便飘到玉超爹的旁边了。

荣老七说:“玉爹,那个斯斯文文戴眼镜的人就是何书记吧?看起来蛮和气的。”邓玉超“嗯”了一下,表示回答。荣老七受到鼓励,继续说:“看来大前天到镇里去还真起了作用。”邓玉超看了荣老七一眼,又观了一下阵势说:“老七,只怕没那么简单,你看书记镇长来了不说,司法所派出所都来了人哩,他们来干什么?”经玉超爹一点拨,荣老七脑子里的那点兴奋就泄了。

毛定郴搬了两张课桌做主席台,用嘴吹了吹扩音器说:“安静安静,大家安静。何书记和张镇长今天在万忙之中到我们牛高村来,这是全村人民的荣幸。现在我们以热烈的掌声欢迎领导讲话。”说完便带头示范性地鼓掌。

但村民对毛定郴修礼堂普遍不满意,所以除了稀稀拉拉的几片掌声外,村民们一个个显得很麻木,气氛有点尴尬。何书记的眼里掠过一丝不易觉察的不快,但很快便被满脸的笑容掩盖了。

毛定郴首先阐述了修建村礼堂的八大好处。说牛高村是个大村,又是镇里何书记定点的村,没个礼堂开会确实不方便,比如今天就只能委屈大家站着听会,遇上下雨天就得打伞。再说孩子们搞六一庆祝活动也没个场所。修个礼堂,村民办红白喜事也可到那里摆桌请客,三五十桌不成问题。人均集资五十元钱也不多,就说是做了一次人情,多抽了条把烟,多吃了几斤肉。搞了建设,东西摆在那里,大家都看得见摸得着,实实在在地受益,这有什么不可以的呢?可我们有些人却想不通,还把事儿闹到镇里去了。

然后是镇长张天平讲话。张天平说,修不修礼堂镇里原则上不干预。今天,我们到这里来主要是两件事,一是上半年的上交任务,牛高村还有百分之三十六点八的任务没完成,上片的问题更大,个别钉子户还分文未交。皇粮国税,天经地义,谁都无权拒交。二是关于打锣聚众问题,我们要严肃查处。还有,修个礼堂有什么不好?为什么有几个人要跳出来闹事?还有,个别党员也没有党性,暗中怂恿村民闹事,你把党的纪律放到哪里去了?放到牛卵上去了!

荣老七一听就傻眼了,火性子直往上冒。原来他们是和毛定郴一个屁眼出气的。

并且,张天平在操坪训话的时候,派出所与司法所已着手调查“打锣事件”了。邓兴来被叫到了小学办公室开始笔录问话。

派出所李所长严肃地问:“你为什么要打锣聚众?”

邓兴来说:“这么大的屋场,不打锣不把嗓子喊破?”

“你知道打锣问题的严重性吗?”

“不知道。不就是打了个锣吗?唱戏要打锣,办丧事喊劳力也要打锣,大集体时出工、收工、吃饭不都是打锣吗?今天这个锣就打不得了?我不懂!”

一名协警抓住他的胳膊一拧说:“你放老实点,知不知道人民民主专政?好好地回答问题。”

邓兴来说,“我知道你的专政,专几个农民的政。”协警见他还犟嘴便顺手抽了一个耳光,说再犟就铐起来。这下邓兴来就真的老实了,不再说话了。

李所长说,还有一个头子,叫荣老七,把他也传唤进来。

村主任马上跑出来喊荣老七,喊了几声没有人应,操坪里也没见人,刚才还看见了他呢。

“老七,老七,派出所的同志喊你去一下。”村主任高声叫道。

“莫喊,莫喊,等我讲几句话了就来。”荣老七在主席台上回答道。原来荣老七当领导作报告去了。

村主任大吃一惊,记忆中好像没有安排荣老七讲话这个项目。这话岂是随便什么人都可以讲的?有些人可以讲话,有些人就只能听话,这是一个基本常识。荣老七怎么也像书记镇长一样到台上讲话去了呢?这实在有点意外。

荣老七对张天平说,镇长,您的话讲完了吗?把话筒借我用一下。毛定郴慌忙跑过去拦住荣老七,说老七你要干什么,这里是你讲话的地方吗?荣老七气呼呼地说,我怎么讲不得?我只讲几句话也不行?毛定郴说,老七你想犯错误是不是?便把话筒抢了过去。开弓没有回头箭,荣老七的牛脾气也来了,偏要说说。于是,他就扯开铜锣嗓子带着拖音公开发表了他的第一次政治演说:

“我只念过三册书,讲不出什么大道理,反正这礼堂不能修,我负担不起。去年上交是人平二百五十七元,今年涨到二百八十七块了。嗯,还有,大前天,我们到镇里反映情况,当时那个镇干部还蛮和气,他是亲眼看见了的,我们没有干坏事。嗯,还有,嗯,嗯……”

讲到这里,荣老七顿了顿。结果一顿,后话便接不上来了,脑子里的线路咔嚓一下断了好几根。荣老七的演讲要暂停了,这读少了书的嘴巴真不替他争气。难道就这样草草收兵?荣老七抓耳挠腮一阵,把眼睛一闭,竟背出一段毛主席语录来:“革命战争,是人民的战争。只有动员群众才能进行战争,只有依靠群众,才能进行革命战争。”背完后,荣老七就心满意足地下了台,还很响地打了个嗝,仿佛喉咙中一块石头咽到肚子里去了。

领导讲话时没人鼓掌,荣老七话音刚落便是一片掌声和叫好声,对比鲜明。荣老七像凯旋归来的勇士,被几个村民簇拥着晕头转向地离开了会场。接着,没等宣布散会,人们便自觉地散了,只剩下几个干部还端坐在临时主席台上发愣。

毛定郴脸都气黑了,呼呼地在那儿喘气:“何书记,您也看见了的,我这支书真的当不下去了。”何武沉吟了一会儿说:“刚才讲话的人是谁?这是有组织有预谋的。”毛定郴说:“他叫荣老七,是个火药筒子一点就着的人。”何武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抬头看看天,然后向张天平等人一挥手说,我们去看看派出所那边的调查情况。

已近晌午了。毛金金说饭已经安排好了,没什么菜,恰好碰上毛瘸子提了条黄泥蛇,三斤半。何武说,饭还是到镇里去吃吧,这么多人在这里吃影响不好。张天平气嘟嘟地说,还吃得下吗?气都气饱了呢。司机把桑塔纳车子一打火,开了两三米就趴下了。下车一看,一个轮胎没气了。再看那个警车,轮胎的气也给放了,并且还打破了一块玻璃。

“这是一场蓄意的破坏活动!”何武再也忍不住了,脸色铁青,“派出所的同志全部留下,司法所的小张也留下协助,一定要把这个案子搞清楚。”张天平边走边骂道:“妈的,这还了得!这天还不是共产党的天了。”

何武回去以后,和几个党委委员集中了一下意见。牛高村的人怎么这么刁?集体上访,鸣锣聚众,扰乱会场,破坏车胎。尤其是荣老七,这是个相当危险的人物,竟然煽动群众说什么“革命战争,是人民的战争,只有动员群众,才能进行战争”。在社会主义的云山镇竟诞生了这样的反动言论!这是什么性质?不能任其发展下去,一定要控制在萌芽状态,密切关注那几个头头的动向。另外,修礼堂的事儿先让村里搁一搁,要抓紧清收牛高村的上交,下周就搞个突击活动,镇干部全部开到牛高村去,帮助村里督收上交。张天平说,借这股东风,狠狠地杀杀牛高村的邪气。

太阳快落山时,给汽车轮胎放气的案子破获了,却是两个在初中读书的小家伙所为。一个是荣老七的儿子荣生,一个是邓兴来的儿子邓迪。这两个飞天蜈蚣竟敢冒天下之大不韪把镇里车子的气给放了。偏偏这两个小家伙都是这次上访头子的儿子,真是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李所长气得要骂娘,铐又不能铐,打也不能打,把两个小孩找来吓唬了一顿,然后决定罚款。李所长说,如果不是未成年人,我们早就把这两个家伙铐到派出所了。子不教,父之过,每人罚款一百元。

荣老七气得七窍生烟,本来这次台上讲话让他自己心里美滋滋的,从此觉得像个人物了,想不到这小冤家却不给他长脸。他走过去揪住荣生的胳膊就是一巴掌,骂道:“狗日的,不好生读书,跑回来寻死?”

荣生捂着脸站在门角里呜呜地哭,晚饭也没吃。荣老七也坐在门槛上,一双粗大的手捧着脑袋搁在膝盖上,也不动碗筷。毛翠翠颤颤地问:“老七,先吃饭吧?”荣老七没答。再问一遍,荣老七就霍地站起来,拽过还在呜呜地哭的荣生问道:“哦,我差点忘了,今天又不是星期六,你怎么不上课跑回来了?”

荣生哭哭啼啼地说:“还不是那二十块钱的勤工俭学费,老师布置了两三个星期,你老是不给我,其他同学都交清了,老师就要我回家来拿,说付清了就上课。”荣老七一拍脑袋,是把这事儿给忘了。学校这费那费的,又是报刊费,又是考试费,又是校服费,又是勤工俭学费,哪里搞得清楚。

荣生止了哭,道:“你只晓得打我,放那个车的气是邓迪干的,我只是帮他放了哨。他说他在学校窗户外看见了几个干部在打他爸,他要报仇,就把车子的气给放了,还打烂了一块玻璃。我又没动手,干吗要罚我们的钱!”

荣老七一听,自己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但还是骂了他一句,不过火气已消了许多:“还犟嘴,你也不是个好东西。”说罢,狼吞虎咽地扒了几口饭,用衫袖一抹嘴,就往外走去。

荣老七今天是出风头了,尽管这风头出得有些迫不得已。他的脑子和嘴巴都被这次意外的演讲给唤醒了,他荣老七其实不只是一个只知道下死力气干活的农民。现在,他成了让镇里村里都有点头痛的举足轻重的政治人物。比如,今天晚上牛高村的热门话题就是关于荣老七的。“嘿,这个老七,真是……”

荣老七也想去听听人家对今天这个事儿的评价。他有些自豪也有些沮丧,自豪是大胆地在台上讲了话,沮丧的是被罚了一百块钱。但自豪还是稍稍占了上风,精神大于物质。在邓家弯,政治文化中心要算玉超爹家,荣老七就上玉超爹家来了。果然,这里热闹非常,坐了一地坪的人。

“说曹操曹操就到呢。是七哥罢,你来得正好啊。”

“说我什么啊!说我傻气吧?”荣老七有些得意地说。

“七哥今天的话讲得好,打蛇打七寸哩。准会把毛定郴和张天平他们气个半死。”

于是,大家你一言我一句东一条西一点地评说起来,说到激动处也骂几句无名娘。

“毛定郴说修礼堂有八大好处,好个鸡巴咧!”

“要是有几个记者就好了,记者帮老百姓说话呢。你看那个焦点访谈……”

“焦点访谈在北京呢,能跑到这山沟沟里来管我们这破事儿?”

邓兴来说:“玉爹,我真是有点冤枉。打了几声锣,他们就把我审罪犯一样审了一个多钟头。派出所那个姓杨的叫我跪下,我不跪,说男儿膝下有黄金,上跪天下跪地中跪父母。他们就打了我两个嘴巴,现在牙龈还在痛。小伢崽不懂事又被罚了一百块钱。邓局长回来了您要给我说说,惩惩派出所的那些王八蛋。”

荣老七说:“我也被罚了一百块!”

邓兴来说:“七哥,你还是走时的呢,他们说你是上访头子,本来要捉你审问的。”

荣老七差点蹦起来,说:“你说他们还要审我?我没犯法我怕个屌。”

“七哥,手铐一铐,警棒一抽,号子里一关,怕你不受用?准要吓出你一壶尿来。”

“笑话,我怕个屌,我没犯法。”不过,荣老七的声音已细了许多,心里多少有些虚虚的,没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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