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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农村“第一难”

税费改革后,“三提五统”作为一段历史的记忆已远离了乡、村干部的视野,但计划生育工作依然是农村工作的头等大事,它像一座大山时刻压得基层干部喘不过气来。

在柴山镇工作和生活了一段时间,我对梅花村的基本情况摸了一个底。梅花村位于镇政府的东南部,是个水库移民村。全村总面积1.1平方公里,辖8个村民组,人口1114人,人均耕地0.35亩,山场面积6000亩。八个村民组分别为红梅、红花、红迎、红春、红艳、红阳、红普、红照,简称“梅花迎春,艳阳普照”,是上个世纪六十年代一位很有才华的公社书记取的生产队名,一直沿用至今。由于该村地处湖北檀梅水库上游,该村群众利用水域面积发展网箱养鱼近100户,年产鲜鱼达10万公斤,产值近50万元。目前,水产养殖业是梅花村最为重要的支柱产业。檀梅水库是上个世纪七十年代大集体时兴建的,当时建时,水库上游全部占用梅花村土地,1000多人搬迁出去。近年来,因为产权问题,梅花村群众还经常与水库管理处闹纠纷,有一年还因为扯皮出了人命,没办法,水库管理处只好做出让步,允许梅花村群众可以在水库上游发展网箱养鱼,但水权依然属于水库管理处。2006年,梅花村一位外出务工成功人士回乡创业投资发展檀梅水库上游,又打破了水库维持多年的宁静局面。他叫张云,一直在大连从事房子拆迁业,2006年,在镇党委、政府的招商下,他决定回乡投资发展农业,注册成立了新新公司,自任董事长。公司以水库上游为核心,先期投资300万元,将水库上游拦腰建了一个大坝发展水产养殖业,并组织当地网箱养鱼的农民,联合成立了梅花村水产养殖业农民专业合作社。“一石激起千层浪”,此一壮举,立即引起了水库管理处的强烈反对,甚至惊动了湖北省委、省政府和长江水利委员会。张云高明之处,就是致富不忘乡亲,发展联合乡亲。俗话说:群众的力量是无穷的。虽然对方派的人一拨一拨地来,又一拨一拨地走,但在当地渔民的强烈捍卫下,对方最终考虑群众的利益,又一次作出让步,此事只好不了了之。这样,张云就可以放开手脚投资建设檀梅水库上游了。后来为了避嫌,他又将檀梅上游水库改名“梅花湖”,再后来,他又将梅花湖周边近2000亩土地流转过来发展高效农业、林果业、观赏花卉和茶叶,并取名为“梅花湖农业生态园”,将“梅花村水产养殖业农民专业合作社”改名为“梅花湖农业生态园农民专业合作社”。这就是梅花湖农业生态园发展的历程,也是柴山镇农村改革发展的雏形,从单一的网箱养鱼到梅花湖农业生态园农民专业合作社的诞生,从土地个体经营到规模化发展,梅花村的一切都在悄悄地发生着变化。

到梅花村任职,除了参加镇里的“六城联创”工作外,有事没事我就“沉”到梅花村开展农村工作。随着全镇工作会议、林业生产、沼气建设、春季计划生育集中服务活动等工作会议陆续召开,农村工作开始一一凸现出来。为了让村民知晓大小事,让村民参与到工作中来,我和高支书、张主任、王平安经常走家串户,宣传政策,落实工作任务。有时,我还独自一人走访梅花村老党员、退休老干部和生产能人、养殖大户,听取他们对农村发展的建设和意见。当我了解到几户养殖专业户和因“金融风暴”影响未返城农民工对资金、信息、技术和文化的渴求时,我真心体会到他们的所需所盼,也同时感到肩上担子的份量。

中央税费改革前,那时的农村工作是“两大难”:计划生育和要钱。税费改革后,“三提五统”作为一段历史的记忆已远离了乡、村干部的视野,但计划生育工作依然是农村工作的头等大事,它像一座大山时刻压得基层干部喘不过气来。尤其是当今中国大改革、大开放、大发展时代,一方面大量青壮年和育龄妇女涌入城市务工,农村只剩下人们常说的“386199”部队,农村工作面临的对象大多是“空巢老人”、“留守妇女”和“留守儿童”,另一方面,计划生育工作实行“一票否决”又像一把利剑高高挂在干部的头上,让你一刻不敢怠慢。特别是“双女户”结扎,是计划生育工作的重中之中,难中之难。虽然我国农村实行改革开放已经三十多年了,但农村“重男轻女”现象依然严重,一对农民夫妇一胎只要是女孩,必然会想方设法生二胎,如果二胎还是女孩,还会变着法子生三胎。总之,如果没有达到生男孩的目的,他是绝不善罢甘休的,任凭你说破嘴皮子,男方也不同意妻子去结扎或采取避孕手术的,女方也是一样。但镇党委、政府对村级计划生育工作实行百分制考核,“双女户”结扎分值又比较大,占了30分。

让我们刚刚走出大学校门的一帮年轻人抓计划生育实在免为其难,我和田梅都是女孩,有些计划生育工作术语都不懂,或似懂非懂,像宫外孕、上环、结扎、发放安全套等等,在计生对象面前都显得束手无策。私下里,章朗和我们交换工作感受时,甚至毫不忌讳地说,一个妇女见他去培训计划生育知识,笑着说章朗,“你连鸡巴毛都没长齐,还都我们这些小儿科!”说得章朗哑口无言。章朗的话也让我哭笑不得。

梅花村计划生育工作面临着同样的难题。

三月初,镇党委、政府召开春季计划生育集中服务活动动员会,分配梅花村的任务是:结扎9人,其中双女户结扎1人,放环13人,引产1人,一孩办证18人,二孩办证5人,流动人口办理证明123人,要求月底完成任务。大会第二天,我们村就通过召开会议、张贴标语、发放宣传单等形式开始了工作。那几天,虽然春雨绵绵,气温偏低,天气异常寒冷,但通过村里几位干部的共同努力,梅花村的计划生育工作任务差不多完成了,只下欠一例结扎任务,令人头痛的还是“双女户”结扎!

下午,在“红色庄园”吃过午饭后,于书记回了县城,冯所长依然回单位值班了。由于“红色庄园”与梅花村还有一段距离,高支书骑着摩托车把我接到了村里,每每这时,他或者张主任、王平安都主动来接我去村里,每每这时,我都感到一丝温暖和感动。这次去村里,解决的就是“双女户”结扎问题,如果这个问题解决不了,任凭你怎么努力,任凭你计划生育指标完成得多么好,全镇计划生育排序你肯定进不了先进行列。

到了村里,张主任和王会计已经在村里了。大家坐定后,高支书开门见山地说,春季计划生育集中服务活动还有两天时间,梅花村计划生育工作经过大家共同努力,虽然快完成了任务,但还差一个“双女户”结扎,如果不完成这个任务,计生排序一定不会靠前,董主任又是今年刚刚到我村任职,我们不能让她工作落后,大家再仔细排查排查,我村是否还有符合条件的对象。村里的干部一直称呼我董主任,开始我还不习惯,听得多了,我也就习惯了。听到高支书说完成计划生育工作任务是为我着想,我感激的说,谢谢高支书,谢谢张主任,还有王会计。张主任说,我所驻的红梅、红花和红迎三个村民组,除了外出的,在家的没有对象了。高支书说他所驻的红春、红艳、红阳经过排查也没有。王会计说他驻的红普和红照也没有。由于我在梅花村工作时间不长,人生地不熟,村党支部、村委会在分工时没有安排我驻村,所以,这个时候我也插不上话,只是听大家议论和排查。

排查了很长时间,没有结果,小会议室顿时安静了下来。

“哦,昨天听我妈讲,她在洗菜的时候,碰到王才放的媳妇回来了,还挺着大肚子在自家的院子里走来走去,不知她要不要生?”大家都没有吭声时,王会计如梦初醒地叫了起来。

“王才放的媳妇叫什么?”高支书听到王会计这样说,顿时来了精神,脸上愁苦的表情立即绽开了微微地笑容。

“她叫李晓艳,和王才放一起外出五六年了,听说在外面生了一个女孩,这次回来是不是生孩子的,不清楚。可是听我妈说,没有见到王才放回来。”王会计说。

“她家还有谁?”高支书问。

“平时王才放的娘在家守门。”王会计回答说。

“事不宜迟,我们到她家去看看!”张主任提议说。

“可是她还没有生,我们去看有什么用呢?”王会计说,“镇里排序又是这两天,再说,谁晓得她是不是女孩?”

“没准她这两天就生了就是女孩,我看张主任的提议是对的,我们现在就去看看吧。董主任,你的意思呢?”高支书又转过脸问我。

“我看可以。”我说。

“那你先回去,我们几个村干部去看看就是了,要是天黑了,你又不太方便。”高支书说。

“我跟你们一块去,我是女孩,在这种场合我有优势,有些还好办些。再说,我又不是三岁小孩,还怕天黑!”我笑着说,听说有这么一个对象,虽然还不能确定她生的是不是女孩,但有一线希望,总比没有希望好。所以,我坚持和他们一块儿去。

“可以,你真是要去,天黑了,还是我送你回去。”高支书说。

“高支书不送,我送!”王会计开起玩笑说,“和你这样美女走夜路,我什么都不怕!”。

“高支书,你要管管王会计,他又在贫嘴!”我故作生气地说,王会计跟我看玩笑,已经多次了。

“算了,算了,这次李晓艳要真是‘双女户’,你还得谢谢他呢!我们还是赶快走吧!”高支书说。

于是,高支书带着我,王会计带着张主任,分乘两辆摩托车径直向李晓燕家奔去。李晓燕与王会计同属红照村民组,是距村部最远的一个村民组,由于道路没有硬化,村部到红照组是一段土石路,经过一番颠簸,不一会儿,我们就到了李晓燕的家门口。可是李晓燕的院门却紧关着,里面一点声音也没有。高支书走近门口叫门,里面也不见有人回答,他又使劲拍了拍门,突然发现大门并没有锁,而是里面插闩插着。高支书急忙说,“不对,里面有人,门没锁,里面是插着的,平安,你赶紧找一个梯子来翻墙进去,张主任,我看李晓燕是不是要生了在屋里不能动,你赶紧去找一辆车来,送县医院可能来不及了,立即把她先送到镇卫生院,董主任,你马上进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高支书一边吩咐我们,一边还是使劲地用手拍着门,里面仍就没有人回答。听到这边的吵闹声,红照在家的村民很快都过来了,都异口同声地说,李晓燕一定在家里,她是前天回来的,回来就是要生孩子,现在在家里,是不是出事了?王会计很快借来了一架梯子,打开门后,高支书把男性村民挡在门外,让我和几位妇女先进去看看。我在几位妇女的引导下,直接去了李晓燕的卧室,然而进入她的卧室后,眼前的景象却让大家吃惊了,只见李晓燕爬在床上,不住地呻吟,头上满脸是汗,下身及床上到处是血。看到这种情景,有经验的妇女就说,晓燕这是要生产了,得赶紧送到医院。我是第一次见到这种景象,早被吓得六神无主,两腿直打抖,站在一旁也插不上手。只见一个妇女上前用单子将李晓燕盖上,不一会儿,得到消息的高支书就带着几位男性村民进来了。农村没有担架,他们就找来一把躺椅,把李晓燕小心翼翼地抱到椅子上,此时的李晓燕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仍是不住地呻吟。张主任找来的车已经在门口候着,于是大家又把李晓燕抬到车上。这时,李晓燕的婆婆却跑出来了,她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当她看到媳妇在车上的样子时,又大哭起来,我造的什么孽,我刚刚进厨房给她煮点吃的,就发生了这种事!原来,李晓燕的婆婆是个聋子,难怪高支书在外面那么喊,她都没有听见。高支书怕再拖延时间,会影响李晓燕母子的安全,他立即让大家都回去,只让村里几位干部陪着李晓燕去卫生院。上车时,李晓燕的婆婆坚持要一起去,也被支书劝了下来。

由于送的及时,李晓燕的母子终于保住了生命。医生说如果再晚来半小时,他们母子俩都有危险,因为在家时,李晓燕的羊水已经破了,医生说得这些话,对我来说都是陌生的,但我猜测得到,“羊水破了”,那一定是女性生孩子前的预兆。对于从事基层工作的干部,什么事都可能面临,什么话都可能听过。虽然我还是未婚的女性,但我基本习惯了。原来,下午两三点时,李晓燕就感到不舒服,她告诫婆婆自己回卧室休息,让婆婆把门插上,不让家里养的牲畜外出。可是一会儿,肚子却痛得厉害,她想起来喊婆婆已经不能动弹了,想打手机给丈夫,手机又没电了。婆婆又是个聋子,别说是呻吟,就是大声喊叫,她也未必能听见。幸亏村干部来得巧,才救了她们母女俩。到了医院后,李晓燕经过检查胎位不正,不能顺产,只有作剖腹产手术。一般这种手术后,女性不能再生育。手术前,高支书建议医生能不能同时做结扎手术。医生说那得征求李晓燕和丈夫的意见。在医院征得李晓燕的同意和高支书征求王才放同意后,李晓燕的剖腹产和结扎手术就同时做了。

手术后,李晓燕生了一个5.2斤重的女婴。

听到这个消息,高支书舒了一口气,我也舒了一口气,在场的其他村干部也舒了一口气。虽然我们的舒气是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的,但我们并没有违背人道主义,我们的做法是合法合理的。

李晓燕手术后,由于在大连务工的王才放还没有赶回来。当天夜里,我们几位村干部就呆在卫生院里照顾她。李晓燕醒后,身体还一直比较虚弱,看见我们站在她身边,听到一旁偶尔哭泣的婴儿,嘴里不住地轻轻说:“谢谢,谢谢。”我把从卫生院食堂盛来的米汤喂进她嘴里,她十分感激地说:“你真是个好姑娘。”我说:“这是我们应该做的,你身子还较弱,要多注意休息。”其他几位村干部在一旁也没有什么话说,这种场面,他们只有尴尬地站着、坐着,或者在卫生院走廊里无聊地走来走去。

直到第二天上午王才放赶回来,我们才离开卫生院。他见到我们,又是不住地说着感激的话。走出卫生院的大门,又是一天中午到来了,外面艳阳高照,百鸟齐鸣。虽然美景迷人,但一夜没有合眼的我们,被温暖的阳光一晒,都有些疲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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