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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叶剑英说:中央警备团应该改名“钢盔团”,保护全党的脑袋

1945年仲秋,中央军委根据变化的形势和延安地区的现状,为了保卫毛泽东、周恩来、朱德、叶剑英、刘少奇等中央领导的绝对安全,担负好党中央机关、中央军委、广播电台、新华社及国际友人的警卫任务,决定将中央警卫教导大队同中央军委的警卫营合并,组成中央警备团。

10月20日,中央警备团正式成立的大会召开,中央军委总参谋长叶剑英、中共中央副秘书长李富春、中央社会部副部长李克农等都到场了。由此可见,中央有关领导对警卫工作是非常重视的。

在这个大会上,叶剑英还有一段特别精彩的讲话。他说:“中央警备团应该改名字,不叫警备团,叫‘钢盔团’。钢盔是干什么用的?是保护脑袋的。警备团就像钢盔一样,保护好全党的脑袋——党中央。”

他还说:“警备团的干部战士都是各部队的战斗骨干,到前方可以杀千百个鬼子。但是,没有党中央来领导抗战,能不能把鬼子打出去?不能!党中央和毛主席的安全,关系着中华民族的解放事业,关系着建立一个人民的新中国,警备团的任务是非常重大、光荣和艰巨的。”

1945年8月15日傍晚六点左右,我正在李富春住所门前站岗,见邓发从隔壁周副主席的住处一出来就高声喊:“日本投降啦!日本投降啦!”他这一喊,惊动了李富春的夫人、新任中国解放区妇女联合会筹备委员会主任蔡畅。她匆匆跑出窑洞,急切地问邓发:“是日本投降了吗?”邓发依然很激动地大声回答:“对,日本已经宣布无条件投降!”

这消息像闪电,刹那之间,使整个杨家岭都沸腾了起来。人们都从各自的住所跑出来,欢呼雀跃之声使宝塔山、延河水一起震颤。整整八年内,中华民族为这一胜利喜讯的到来,付出了怎样的流血牺牲啊!然而当一阵激动过去,那些牺牲了的曾经和我并肩作战的烈士们的音容,都一一浮现在我的眼前。

忍受了一百余年的屈辱,终于赢得第一场抗击外来侵略的胜利,在这之后许多天,延安都沉寂不下来。待到终于沉寂下来的时候,人们都觉得舒了一口气,战争结束了,可以铸剑为犁回家种地了。

但是,毛主席并不这么看。在日寇未投降之际,他就预见到一待抗日战争胜利,中国遂将面对两种前途的选择。为了争取光明的前途,毛主席向党的高级干部阐释了抢先进入东北地区的重要意义。当苏联红军穿过蒙古,进入东北,中国共产党亦开始调动自己的部队和干部,以最快的速度向东北挺进。

与此同时,中共中央拟将中共领导核心,从陕甘宁边区迁移到晋察热辽解放区的承德,由中共中央秘书长李富春先行赴热河,做中共中央大搬家的前期准备工作。

为此,中央警备团也分为两部分,抽调二营五、六连和团机关部分干部近三百人,从中央社会部办的培养公安干部的西北公学抽调一个连,共四百余人,组成先行中央警备团。先行团的团长,由老团长吴烈担任;政委是原西北公学的副校长李逸民。

留守延安的警备团,就由原参谋长刘辉山任团长;原政治部主任张廷祯任政委;原政治处副主任张耀祠转为主任;原团部参谋兼警卫队队长古远兴担任副参谋长;原军需股长郭海瀛任供给处主任。

这一变动的真实原因,我当时并不知晓,我还以为是老团长吴烈带着一部分人也去东北搞接收了。

吴烈团长他们走了以后,警备团的工作一下子繁重起来。这主要和后勤供给紧张有关,人员本来就有所减少,还要抽调三分之一的人去搞生产。冬天将临,又要抽调三分之一的人,到劳山的大炭沟里去烧木炭。继续从事警卫值勤的人,就只剩下三分之一了。

我被派到劳山的大炭沟去烧炭。烧炭是项技术活,木材的摆放,点火、封顶等都有许多讲究,掌握不好,要么烧不透,要么烧成一堆灰。我是个新手,只能干点力气活,每天去砍那种叫做“青冈树”的木材,这种木材质地好,烧出来的炭燃烧时间长。此外,就是干运料、装窑、出炭等要力气的粗活。

烧炭的任务完成后,我和战友郑耀先还在山里看了一阵摊,因为活计不多,我度过了一段悠闲安静的读书时光。我弄到一套旧武侠小说,夜晚不睡觉,点着松榛,伴着郑耀先的鼾声看书。

开始因许多字不认识,看得磕磕绊绊,后来连猜带蒙,还认了不少字,看得也顺畅了。一天夜里,我正看得上瘾,忽然听到有叩门的声音。我想这深山老林大半夜的,会是什么人来敲门呢?再细听,感觉声音不对,不像人在敲门,就把郑耀先喊了起来。他听了听,说:“这是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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