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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江明奏章 被毒杀 桑哥扰政遭逮捕

桑哥坐在椅子上,脸上露出得意之色。总管进来拿着一摞奏章,递给了桑哥。桑哥拿过来看毕,点了点头。总管问:“丞相,江明应该授官了吧?”桑哥异常冷静地说:“你去把他处理掉。这个人能留吗?”总管大惊,愣了片刻,转身走出。

江明茫然地坐在书案前,这时,总管与一仆人提着食盒进来。总管笑嘻嘻地说:“恭喜江大人。”江明问:“何喜之有啊?”

仆人往桌子上摆着食品和酒。总管斟了一杯酒,递给江明说:“请大人饮一杯。”江明用疑惑的眼神瞅着总管说:“我一向不沾酒。”总管说:“那在下替你喝了,过不了几天大人就走马上任了。那时想喝大人的酒也难了。”

江明问:“丞相真的授我大都路转运使?”总管说:“那还假的了?大人不饮酒就用膳吧。”江明坐在那里拿起筷子吃起来,吃了几口,便“哎哟”一声滚在地上口吐白沫,手指着总管,恨恨地说道:“你,你,你们太歹毒……太……”

江明仰躺在地上抽搐一会儿便不动了。总管到门口招了一下手,进来两个人。总管说:“把他扔到河里去。”

桑哥站在屋中,总管进来了:“解决了。”桑哥把江明写的奏章递给总管,吩咐道:“分别发到两都的中书省、御史台、枢密院。”

真金来到江浙行省,范文虎、张禧等大员接着,范文虎说:“各位,太子前来巡阅水师和备征,请太子旨意。”范文虎露出了得意之色。

真金说:“奉父皇之命到你们这里看了几天,新造战船大而坚固,兵器、铠甲很好,水军也训练有素,范将军治军有方啊。但是,进军海上路线图不详细,登岛以后,纵深进兵没有章法,对敌方情况不熟啊。”

范文虎瞅瞅左右,连忙说道:“太子,臣正在制定详细的进军方案。”张禧瞅了一眼范文虎未吱声。

见范文虎离开之后,真金问张禧:“你认为范文虎这个人如何?”

张禧说:“太子恕臣之言。平心而论范文虎治水军确有章法。制造战船、兵器、铠甲都很用心,但是,据我详细观察范文虎性情不定。”

真金略一沉思,道:“这一点我也知道,当年他握有三万精兵,在尚可一战的情况下,杀了贾似道,拎着贾似道的人头去救出郝经,投奔了博彦。后来平定福建、广东出了大力,得到父皇的赏识,授为新军都元帅,备征日本。”

张禧说:“太子,您想想,他这些功绩都是在对他十分有利的情形下做出的。一旦情形有变,对他不利,性情不定之人很难把握。请太子明察!太子,东征发兵之前一定要选好帅,臣以为范文虎不堪当此重任,一旦兵发无法挽回。”

真金说:“是啊,患难见真情,临危显真性。你说得有道理,烦你精心备征,我回去后把这里的情况和你的意见如实禀明皇上。”

贺仁杰匆匆地走进御史台府衙,拜见玉昔铁木尔,玉昔铁木尔问:“贺将军,皇上移驾上都时给你留过话?”贺仁杰点点头,说:“一切听大人调用。”

玉昔铁木尔又问:“大都安全没有问题吧?”贺仁杰答道:“请大人放心,十人以上的兵马走动没有我的令牌一律捕问。”玉昔铁木尔说:“严密监视桑府,等太子从江南回来就可以动手。”

忽必烈仍然在上都金莲川草原的行宫里,可是他时刻关心着大都的事务。

一日,忽必烈正在屋中踱步,见安童进来了,就问他大都有没有消息。安童说没有,忽必烈说,看来真金还没有回来。安童说,各国使臣都来了,忽必烈说,按例设宴款待他们。

上都金莲川草原的一个湖边,硕大的白帐外插着旌旗,方圆十里的地方都密布着哨卒。各国使臣带着随从向大帐走来,有东罗马、印度、波斯、罗马教皇、罗斯公国、东正教教皇、高丽、安南、缅国、泰国等几十个国家的使臣。

白帐内,忽必烈与夫人端坐帐中靠北的御座上,平行坐着帝师,右手列有十几个宗王,左手有安童为首的文武官员,前边坐南面北是各国使臣。

在一侧角内有宫廷乐队在奏乐,悠扬的蒙古长调萦绕在帐内。安童站起来大声宣布:“各国使臣,我大元国皇帝赐宴款待各位国宾,先请各位一起祝我大元国圣明斯琴皇帝万寿无疆!”

各国使臣都跪下齐呼:“大元国圣明斯琴皇帝万寿无疆,万寿无疆,万寿无疆!”贺毕,乐声聚起,十六名舞女们舞蒙古舞。舞毕,十六名舞男跳摔跤舞。关汉卿领着唱散曲,接着演的是南戏。

款待完各国宾朋,忽必烈与董文炳二人出来,并肩走着。董文炳说:“皇上,有四个国家使节提出他们的国王求婚。”忽必烈笑道:“这么说,我还得多生几个姑娘了。”

董文炳也笑了,说:“皇上对此事不必认真的,古汉时,往北边送公主那么多,没有一个是亲生的。土默川立的王昭君坟,这个女人就是鄂州府的民女,选入当宫女。”

忽必烈说:“你是说让我送假公主给他们?”

董文炳笑着说:“先认作公主,后送嘛。”

忽必烈说:“董文炳,你这个聪明人为什么说这糊涂话。送一个假的,如果是贤良之女也罢。如果是一个愚蠢的女人,不是丢我的脸,毁我家族荣誉吗?再说时间一长,夫妻之间有什么不说呢?女人一旦说出自己是假的,人家不会骂我吗?此事愚蠢,做不得。”

玉昔铁木尔正坐在书案后,品着茶。陈天祥慌慌张张地进来说:“丞相,天大的事啊。”说着从怀里掏出奏本递给玉昔铁木尔看。

玉昔铁木尔接过看毕,脸色大变,问道:“谁还看过这个奏本?”

陈天祥说:“下官看毕吓出一身冷汗,事关神器,就直接送来了。”玉昔铁木尔严肃地说:“你要对天起誓此事对谁都不讲。”陈天祥说:“下官对天起誓对谁都不讲,讲了烂舌头。”

此事很快就传到了民间,在民间闹得满城风雨、沸沸扬扬。大都的一个酒馆内,食客们在边吃边谈着。一角的桌子旁坐着三个客人,都是文士打扮。桌子上摆着几样菜肴和一壶酒,一个文士压低声音说:“二位,听说了吧?当今圣上要禅让给太子呢。”

另一个文士惊讶地说:“啊,圣上要当太上皇了?”第三个文士说:“噢,圣上年迈,有可能。”第一个文士说:“是朝廷传出来的,你们二位还没听说?”二人摇头道:“没有。”

第一个文士又说:“嘘,小点声,这要是真了倒好办,要是谣言,那可是灭门九族之罪呀。饮酒,莫说,莫说。”

次日早上,贺仁杰正在府中院内舞剑,侍卫进来报说:“大人,昨晚小的在城中巡逻,好几处酒店的客人们都在悄悄地议论一件事,说皇上要禅让,自己当太上皇。”贺仁杰大惊失色道:“真的吗?”侍卫说:“小的不敢撒谎。”贺仁杰在屋中踱着步,停住脚对侍卫说:“这事对谁都不要讲,明白吗?要讲出去,我要你的脑袋。城中议论的人,逮住谁杀谁!”说罢,贺仁杰匆匆去御史台府衙去找玉昔铁木尔。

玉昔铁木尔听罢,说:“不要说了,我知道你要说什么。”贺仁杰反问:“大人已收到禀报了?”

玉昔铁木尔并不回答他的话,而是沉思着说:“我现在苦苦想的是谁搞的鬼。”

贺仁杰略一沉思,说:“桑哥。桑哥机敏异常,我想他那狐狸一样的鼻子已经闻到了什么味儿了,于是采取这种极其卑鄙的手段,做垂死的挣扎。”

玉昔铁木尔若有所思地说:“想挑拨父子、君臣关系,搞乱朝廷,浑水摸鱼?”玉昔铁木尔站起来在屋中走着,然后转过身来说:“贺将军,你要加强大都防务,严密监视桑哥动静,太子也快回来了。”

真金视察完江浙行省的防务,马上回大都来。一路上夜住晓行,颠簸劳顿,连日的劳累使他显得非常疲惫。他又犯病了,不时激烈地咳嗽。

朝伦心疼地说:“太子,您病成这样,还是停车休息、调养几天再走吧。”

回到东宫,真金马上命朝伦把贺仁杰叫来。朝伦说:“太子,你休息两天,让太医好好诊治一下吧。”真金说:“少啰唆,快去叫。”朝伦先去叫了太医,然后才去叫贺仁杰。

不一会儿,太医到了。真金坐在椅子上,太医给他诊脉。诊毕,太医说:“太子,您气血不畅,劳累过度,必须躺下休息,服药调养。”

真金说:“快给我服些药吧,我还有要紧事呢。”太医说:“太子龙体要紧啊。”真金不耐烦地说:“不要说了,快调药吧。”

太医皱眉调着药,调好以后,真金服了下去。这时贺仁杰匆匆走了进来。

真金问:“大都情况怎么样?”贺仁杰说:“表面平静之中有股阴毒暗涌奔流。”真金说:“到了该解决的时候了。”贺仁杰欲言又止地说:“太子……”真金警觉地说:“贺仁杰你怎么了今天,要说不说的。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贺仁杰支支吾吾地说:“我,我,我是说桑哥白马的事应该查清了。”

圣上要让位的消息也传到了上都。一日,安童正在府中闲坐,一位随从从怀里掏出了一封信,递给安童。安童拆信读着,脸色大变,站起来,口中喃喃地说:“啊……劝皇上禅让……”安童拿着信,一边在屋中踱步,一边自言自语地说:“这个人疯了,疯了!”

安童平静下来,马上去找董文炳商议此事。董文炳见安童到来,慌忙命侍女敬茶。安童从怀里掏出那封信递给董文炳说:“董大人,请看这个。”

董文炳接过信看着,突然从椅子上弹了起来说:“啊,劝皇上禅让。”安童压低声音说:“董大人,先别慌。好好想想,谁敢干这个唯恐天下不乱的事情。”董文炳沉思着说:“挑拨父子君臣关系,扰乱朝廷,谁这么阴险啊。”安童说:“我看这是桑哥搞的诡计,别人干不出。我现在担心,这件事让皇上知道了怕他震怒,隐情不报又怕欺君之罪。”董文炳沉思道:“嗯,是啊,他肯定发觉了什么,狗急跳墙,做出这卑鄙的勾当来,搅浑水。你一来找我,我也脱不了干系了。”

安童说:“董大人是皇上的宿卫军之长,最亲近的人,这么大的事不能瞒着你啊。”董文炳皱眉道:“想想怎么能委婉地跟皇上说说?”安童说:“捶胸顿足我更担心太子,太子本来有病,一旦受到皇上猜疑甚至指责,怕太子受不了。太子历来宽厚谦恭又至孝,不会有非分之想。这封信是指向太子胸膛的一把利刃啊。这个手下得太狠毒了,太狠毒了。”

董文炳说:“桑哥,该杀的。皇上待他如此恩宠,他却下此毒手,真是长了副蛇蝎之心。”安童说:“我想,先不跟皇上禀报,看看大都的动静再说。因为,太子还没有回到大都。那现在就这样吧。”

此时的桑哥,就像潜伏的蟾蜍,正睁大眼睛,密切地关注着事态的发展。见太子回来了,慌忙派总管去打探消息。总管打探了一圈,回来报说:“太子回来以后没出过太子府。”桑哥问:“都谁去过太子府?”总管答道:“贺仁杰。别人没去过。”桑哥命令严密监视他们,总管领命去了。

贺仁杰出了东宫,慌忙来到御史台府衙,对玉昔铁木尔说:“太子已经怀疑我有事瞒着他了。大人,您说怎么办?”玉昔铁木尔说:“请示太子,把桑哥先拿下,一切真相大白,太子也不会说什么了。”贺仁杰说:“我先把白马的来历搞清,就以欺君之罪拿问桑哥了。”玉昔铁木尔说:“事不宜迟,今晚你就动手吧。”

桑哥安排了两个便衣人去打探太子的消息。朝伦早已经接到了情报,于是派四名侍卫秘密把住桑哥与太子府之间的一条小巷,只等鱼来上钩。

是夜,朝伦与四名侍卫站在背影下,手按刀柄,桑哥府出来的人向这边走来。朝伦挥了一下手,四名侍卫突然闪出来,围住了他们,一名刚要跑,朝伦一脚踢翻在地。朝伦挥了一下手说道:“带走!”侍卫们带着二人往回走。

府衙里,贺仁杰端坐在堂案后,跟前班列六名侍卫,都按刀而立。朝伦与四名侍卫押着桑哥府内的两个人进来,把二人压跪在堂上。贺仁杰厉声问道:“你们是什么人?深更半夜出来干什么?”被押的一个人说:“大人,我们是桑丞相的侍卫,小的们去给丞相抓药。”

贺仁杰拍了一下惊堂木说:“大刑伺候,敢骗本官。他刚才说,不敢说,抓药有什么不敢说的。”另一个左右瞅瞅,哀求道:“大人饶命,大人饶命。是总管让我们……打探几个大人府上的动静。”贺仁杰揪住他们说:“几个大人府?详细说。”被押的一个人说:“枢密还有御史大人府。”

贺仁杰问:“还有谁?”被押的另一个人说:“没,没,没有了。”贺仁杰厉声说:“给我大刑伺候!”被押的两个人磕头如捣蒜一般,哀求道:“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啊!”侍卫们把二人摁倒打了起来。

被押的这两个人禁不住贺仁杰的拷打,终于招认了,还有太子府。贺仁杰又逼问他们桑哥的那匹白马是从哪里来的,他们两个只得如实招说是波斯国王送的,说桑丞相爱马,所以波斯国王说过这是匹雪山神马,送给丞相。贺仁杰命令二人过来画了押。

深夜,真金还在屋中踱步,异常焦急。这时贺仁杰、朝伦二人急匆匆走了进来,贺仁杰说:“拿问了他的家丁,全招了。那白马就是波斯国王送的。还有更可恶的事情呢,自从皇上移驾上都后,他每日派人监视大都留守几位大人府。他还监视东宫。”

真金听罢“腾”地站起来,拍了一下桌子,怒不可遏地说:“真是反了,反了!明早叫他到东宫议事,先拿下他,接着拿办他的党羽!”

次日早上,桑哥正坐在饭桌前用早餐,总管站在一侧。桑哥问:“昨晚出去的人都回来了吗?”总管说:“禀丞相,有两个还没有回来。”桑哥一惊,问为什么,总管说,也许在外用早餐才回来。

这时,一门卫进来施礼说道:“丞相,太子府降旨,让大人马上到东宫议事。”

桑哥站起来面露疑惑之色,来回走着,叹息着说:“我现在是留守大都的丞相,没有皇上旨意,谁也不会把我怎么样。他们真要动我,也得送到皇上那儿。那时候看我怎么收拾他们。”

一顶四抬轿停在院中,桑哥、总管与四名侍卫从屋里走出来。桑哥进轿里,总管喊:“起轿!”轿子抬走了。很快来到街市上,桑哥坐在轿上,轿子颤巍巍的,前面有八名士兵开道。来到东宫门口,轿子停下,桑哥走出来,与四名亲兵一起往里走去。侍卫慌忙去报知太子。

桑哥进来,慌忙给太子请安,见太子侧下左右有玉昔铁木尔、贺仁杰,身旁站有朝伦,感觉气氛很凝重,于是就屏气凝神跪着。真金严肃地问:“桑丞相近日可忙?”桑哥异常镇定地说:“禀太子,微臣按皇上旨意以丞相身份留守大都,总理中书省,日夜操劳,不敢有丝毫懈怠。”

真金冷笑道:“桑丞相,你日夜操劳是真的,但是不是为国家朝廷吧?你可知罪?”

桑哥瞅了瞅玉昔铁木尔、贺仁杰,说:“二位都比我品职低,本丞相跪下了,你们二位也得陪我跪了吧。”玉昔铁木尔嘿嘿笑道:“好,老夫陪你跪了。”玉昔铁木尔和贺仁杰二人也跪在桑哥左右。

真金厉声问道:“桑哥我问你,你那匹惊驾的白马是从何而来?”桑哥面不改色地说:“是从青海贩来的雪原白马。”真金气愤地说:“哼,你依然在欺君罔上。”桑哥傲慢地说:“太子,微臣知道怎么回事?微臣不见皇上什么也不说。”

玉昔铁木尔侧身对桑哥说道:“桑丞相,你也太放肆了。太子留守大都为皇上监国,太子问你话你不回,该当何罪?”

桑哥脖子一梗说:“太子,把微臣杀了吧,把我的人头送到皇上那儿,让皇上知道微臣是怎么死的。我作为丞相也有个交代。”

真金大声地说:“来人,把他给我押下去!关起来!派人去围住他的府,把他的党羽都抓起来。”两个侍卫过来押着桑哥走出去,桑哥到了门口缓缓转身,冷冷地盯了一眼真金,鼻子里“哼”了一声。

桑哥府门口,贺仁杰领着十几骑人马过来,翻身下马。门卫亮出刀,厉声问道:“干什么?你们!”贺仁杰的一个侍卫亮出太子令牌,大喊道:“太子令牌在此,还不快跪下!”门卫们个个扔下兵器跪下了。贺仁杰命令道:“先把他们都关起来。”侍卫们把桑哥府门卫都押走了。

贺仁杰领着几十名侍卫在院中走着,侍卫们把各个门都控制住,桑哥家人、奴婢们四处乱跑着。这时总管异常镇定地从一房间出来,向前施礼道:“贺将军,这可是丞相府,丞相是百官之首,万人之上,只一人之下,这你可知道。”贺仁杰不不屑地说:“我知道。来人,把他拿下!”过来两个侍卫执住了总管。

总管冷笑道:“贺仁杰,你抓我,会后悔的。”贺仁杰说:“带走,好好看着他。”侍卫们把总管推走。

安童正在府里愁眉不展地来回踱着步,董文炳进来,问:“丞相,大都可有消息?”

“大都没有消息,北地可有消息了。”安童叹息着说,“打了大败仗。皇子纳沙不花被困在杭爱山里。博彦元帅也受了重伤。我还没敢跟皇上说呢。”

董文炳说:“这事可不是瞒的事,赶紧禀报皇上吧。”于是两人起身往外走。

两人来到皇宫,拜见忽必烈,忽必烈说:“二位来得好,大都有什么消息?真金回来了没有?我现在最关心的是江浙东征军备做得如何?真金去督察,该回来了。”

安童说:“大都还没有新消息,北地倒是有了新消息。博彦元帅送急信来,我大军追赶海都误入杭爱山埋伏,皇子至今被困在山中。大军损失惨重。”

忽必烈严肃异常,半晌不语。

安童恳求道:“皇上,臣以为速速派兵去救援吧,救出皇子要紧啊。”忽必烈严厉地说:“一兵一卒都不派。你们二人听着,派使去告诉他们,不打胜仗不要回来。”

董文炳也要向前求皇上,忽必烈用不容置疑的语气说:“他们不是因为兵少将寡而打败仗,而是兵强马壮而轻敌麻痹,孟浪冒进,误入埋伏。一兵一卒都不要派,让他们自己想办法。”安童、董文炳二人面面相觑,只得遵命。

捉住了桑哥,众人都松了一口气。玉昔铁木尔把陈天祥叫到自己身边说:“你把这些天整理的桑哥案卷带好,三日后随我到上都。到时候皇上问起你,你可要答对好了,皇上问话可细着呢。桑哥脾气倔强,不会承认什么的。现在关键的证人就是他的总管。最好是这两天把他嘴撬开,先拿到口供,到时候桑哥浑身是嘴也脱不了罪恶了。”

真金因为劳累过度,病又犯了,躺在床上,精神恍惚,浑身无力,一个侍女正在给他喂着药。真金用微弱却有力的声音坚定地说道:“按期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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