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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阻止不了的械斗

青龙坡是地主曹伯年的属池。曹伯年该是个开明绅士,只是这几年他和一个蒙族汉子结下了冤仇。这个蒙族汉子叫齐隆格,是个摔跤的高手,也是巴图王爷的侄子。每年开春下第一场雨的时候,在科尔沁与青龙坡交界的地方,都要举行一次摔跤赌马擂台。有一匹好马,将成为擂主的赌物,他们也欢迎汉族兄弟参加。曹伯年的儿子曹胜也是个摔跤的好手,这年他和齐隆格打雷,结果,齐隆格摔断了曹胜的肋骨。曹胜这时正爱着一个蒙族姑娘,那个姑娘见他被摔伤了,只是说了一句话:“齐隆格并不是最好的摔跤手!”曹胜觉得心理受到很大的伤害,对那姑娘说:“你看人看得不准。”当晚,曹胜就气绝身亡。

曹伯年误认为是被齐隆格摔伤致死,但他又无法去找齐隆格,因为擂台上的生死都是双方情愿的。曹伯年就想出了寻机报复齐隆格的念头。

青龙坡是巴图王爷和曹伯年两家族的地界,近百年来,汉蒙两族关系和睦,且又通婚,遇到了困难,汉蒙两族也有互相帮助的佳话。巴图和曹伯年虽然没有过多的往来,但也都对对方了如指掌。曹胜之死,无疑给两族落的关系蒙上了阴影。得知曹胜之死,巴图训斥了齐隆格,又派人送去二十只羊,以作慰问;曹伯年也给巴图个面子,收了羊,又回送一篓苹果、一篓安果梨,以示“平安”无妨。

曹伯年终于有一天找到了报复齐隆格的机会。齐隆格有一匹叫雪驹的马挣脱了缰绳,跑进了曹家的麦地。

雪驹在麦地里悠闲地啃着麦子。

曹家的家丁,很快就持着长铳,将麦地围住,又打发人去告诉齐隆格来见。齐隆格领着几个人,持着短刀来了。当他们刚走近麦地时,曹伯年就将烟袋狠敲了一下鞋底,家丁们知道老爷让他们干什么,就蓦地围向雪驹,家丁的长铳都有锋利的刃,他们喊着平时操练的号子:“杀呀,杀你个头!”雪驹只长嘶了一声,就倒地死了。

齐隆格悲痛欲绝,要与曹家人厮杀,但见人众抵不过,就恶着脸喊:“曹伯年,你……你太狠毒!”

曹伯年又装了一袋烟,站在高处对齐隆格说:“孩子,别悲伤,这是马的错。你可知我这是什么麦子?是黑麦,是我要在年底送京城呈圣上的贡米,一斗黑米,也是一锭金子……你的马犯了大忌,它要和当今圣上争食,罪该万死!”

齐隆格跳起来:“胡说,世上哪有这种麦子!”

曹伯年说:“这是我的朋友郭永安从洋人那里用茶叶换的。郭永安也是巴图王爷的朋友,他会作证。”

齐隆格也吼:“你知道这是匹什么马,是洋马,用三锭金子换的,不信你去问郭永安,这也是他帮助换的!”

真是个巧合,这天郭永安恰好从南方来了。正在双方的口舌溅着唾沫的时候,郭永安疲惫地从马上下来,说,“都别吵了,我们都是兄弟,我们不该有私怨”

齐隆格道:“曹员外用心险恶,是为他儿子之死找我们的碴儿!擂台之争,必有所伤,且曹胜之死,是他自悲而亡,实际大可不必,而曹员外千介绅士,不该做如此小人之事!”

曹伯年怒着说:“你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你的马也不是我从你那里牵来的,自古有:损他人之物当赔偿………”

齐隆格要与人拖死马走,被曹家人拦住:“不许动。”

曹伯年道:“一匹马不足以抵偿我这片麦子,我还要你赔我十匹马!”

齐隆格就挥了短刀:“兄弟们,我们和汉人拼了!”

于是又是格斗,郭永安复又上马:“别动武,叫巴图王爷来,一道商议!”

众人不听,谁也挡不住这些血气方刚的汉子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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