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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吃完饭,高飞和杨红叶在讨论刚刚看完的书,杨妈妈在教晓光唱歌,杨良书进屋之后,杨妈妈放下晓光把饭菜放到桌子上,他坐下就把杨妈妈和杨红叶支走。母女俩知道他和高飞有要事要谈,带着晓光出去了。

“有个任务要你去西安。”杨良书开门见山地说,“接替你哥哥高振麒的任务。”

“我,可我,我……”高飞有些急了,结巴着说,“我,我怎么能进入他们内部呢?还有,我什么都不会啊。”高飞曾经想到自己会被派遣回西安,那自己等于回到了原点,前几年好不容易才打入延安、在延安站住脚跟的努力就全白做了。

“不会可以学嘛。”杨良书把胳膊放在桌子上,“还有,个别同志一直怀疑你。这次你去西安一定要圆满完成任务,证明你自己,让他们看看。”

“我肯定会全力以赴完成任务,但是——”

“嗯?”杨良书不解他的迟疑。

“但是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这块料。”高飞不想回西安。

“只要有决心,什么困难都能克服。”

高飞迟疑地点点头,想起身告辞,杨良书又说,“还有,你这一去西安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晓光和红叶我们会好好照顾的。”

“好像……”高飞没再往下说。

“好像什么?”

高飞涨红了脸,“好像红叶怀孕了。”他说出这个事情,目的还是不想再被派回西安。

“这个你就放心吧。”杨良书心头一阵难过,但这时候必须给高飞打气,“放心,放心。”高飞要被派去西安,而红叶却偏偏在这个时候怀孕了,杨良书不知道是该喜还是悲。他不想让高飞看到自己心思的变化,隔了良久,才轻轻对他说:“你还是先回去吧。”

回到家,杨红叶、晓光都睡下了,高飞摸黑洗漱之后才躺到炕上,回忆着自己这些年所经历的事情:和杨红叶结婚、接着有了他和杨红叶的爱情结晶、被边保部怀疑、回到原点的失败、对去白区工作的冲动、还有对回到国民党军统内部会受到怎样的处理的猜测、更有要离开延安的不舍……所有这些像子弹一样不断在脑海里穿过,让他无法入睡。他像一只黑夜里站在树枝上的猫头鹰,仍似白昼一样看着自己的周围,应对发生的所有。想得越多越不能入睡,一直挨到天明,起床号一响他就翻身下床,急速洗漱后吃完早饭,回到家收好自己简单的行李,把两个挎包交叉挎上向情报部奔去

把高飞带到一个办公室,负责训练的同志已经在等着高飞了,冯劲松给他们分别做了介绍后就离开了。

负责训练的教员把一周内他要学习的科目详细告诉高飞:速记,速绘,摄影,驾驶,爆破,射击——他学过射击但这次训练还包括各种各样枪支的分解和装配,生化——了解药性,比如麻醉、兴奋和窒息,侦查、通信——包括电讯、密码、密写、密语以及情报收集等。听着这些高飞一直是点头,教员讲完之后,问他:“你有什么问题要问吗?”

“还没开始,现在不知道。”这些都是高飞早已经熟稔的特工技能,但他不能表现出来,反而故意装出一副笨拙的样子。

教员也不理会那么多,马上进入速记和速绘课程。这属于文字类的科目,他还能应付,但真正做到完全掌握还需要时间。转眼就到了中午,上午的培训才算告一段落。教员才把他带到宿舍,把行李放下,跟着去吃饭。下午是摄影和通信,高飞学习通信的表现让教员很失望。

晚上临睡前,高飞把白天所学的在脑子里过了一遍,觉得有把握才睡去。也许是这两天经历的事情太多,还有上课的内容让他费尽了脑子,晚上睡得很沉,早上的起床号都没有听到。不是同屋的人在洗漱之后见他还在酣睡,把他叫醒,他可能赶不上早饭。

吃完早饭,教员检查第一天所学是否掌握,结果发现高飞竟然忘记三分之二所学的内容,这令教员甚是沮丧:他看来真不是这块料。

更让教员失望的是高飞这天学习拆解枪械,一旦自己动手就手忙脚乱,把那些零件搞得乱七八糟,自己更是着急得头上冒汗。教员一边弯腰捡拾零件,一边暗暗叹息。

教员说:“今天我们就学射击和药性,还有五天的时间,你也不要着急。一定要做到头脑清楚才能记住要领。”他的话不带有感情色彩,但多少给了高飞镇静和安慰,连连点头。教员又说:“听说高振麒同志做地下工作非常出色,你们是亲兄弟,你试着把自己想象成他,我想对你会有帮助。”

第二天学的射击和药性,高飞过于专注和紧张,到了要吃晚饭时头昏脑涨没有食欲。教员严肃地对他说,“晚上我们继续。吃不下也得吃,这是工作。好的特工不是专才而是通才。”

“通才!”高飞回答,“就是要样样精通。”

“对,就是这样理解。你已经悟到了特工的要领之一。”

看高飞轻松许多,教员拍拍他的肩膀,意思现在要回去继续训练。那晚的训练让高飞和教员非常满意,拆卸枪械和安装枪械虽然比规定的时间超过了几分钟,但已经算是不错的成绩,而对药性的掌握更是令教员欣喜。

“这个项目今晚就到这里。”教员一边收拾东西一边说,“速记和速绘我们再来一遍。”

高飞吞咽了一口口水,“给我一个晚上,明天检查行吗?”

教员看看他,说:“可以。”

“我有个要求。”

“说。”

“今晚我就住在这里,好温习一下速记和速绘。”

“这样太过疲劳效果反而不好,欲速则不达。”

“请领导放心,我会休息的。但请同意我的要求。”

高飞不服输和克服困难的精神让教员很欣慰,对他点点头就径自走了。

坐下后,高飞翻开速记、速绘教程,训练日记,嘴里念念有词地默记,心底对自己佩服不已:高飞,你装得可真像。在北平参加话剧演出的经历练就了他善于掩盖和表演的天赋,也因此蒙蔽了所有人,比那些演员演得还逼真。

教员回去后立刻向冯劲松汇报,刚好陈茂鹏也在那里。

听完汇报,冯劲松说:“这样的进展,可能高飞无法在预定的时间完成培训。西安那边现在又急需人手,这怎么办?”他挠挠自己的头,头屑如细微的雪花飘落,越挠越痒也越惬意了,冯劲松舒服地闭上眼睛。

陈茂鹏接过他的话,“不行就考虑换人吧。”

冯劲松诧异地看着他:“换人?还有比高飞合适的人选吗?”这话把陈茂鹏问住,陈茂鹏无奈地摇头。

陈茂鹏说,“老杨说红叶怀孕了,他不是担心高飞去了西安一时半会儿回不来吗?”

“回不来红叶的孩子就生不下来了吗?”冯劲松没好气地说。

“老杨本人没意见,是我的意思。”

冯劲松坐下,搓着手,“高飞眼看就要离开延安,这个时候怀孕让人觉得我们很无人情味吧?”

“我问过红叶了,她没意见。”

“真难为红叶了,俺就难为到底吧。为了孩子,为了千千万万个像晓光这样的孩子的幸福,就牺牲自己的幸福吧。”冯劲松转头对教员说:“必须加大对高飞的训练强度,一定要在规定的时间完成培训任务。”

等教员走了之后,陈茂鹏说:“依据目前的情况,你怎么看高飞?”

“如果他是国民党的特务,现在我们派他去西安就会让国民党军统的计划失败;如果他不是,那他就是我们在军统内部的一对耳朵和一双眼睛。”

“万一他既是国民党军统特务又是共产党特工呢?”

“那就要看他的‘政治信仰’和‘工作信念’了,我想他自己会做出正确的选择。”

教员站在屋外面透过窗户上的洞,见高飞还在温习,怕打扰他就轻手轻脚地离开了。

接下来的几天,高飞都是这样:白天接受培训、晚上就在办公室温习,恶补白天的教程。到第五天的时候,教员发现他已经掌握了要教授的教程,马上去给冯劲松汇报。

冯劲松随即给杨良书打电话,“今晚去你们家喝酒。”

杨良书说,“有什么好事?”

“高飞通过培训了,算是我们给他饯行吧。”冯劲松透过窗户看看外面,今天没有大风,天空灰中泛蓝,还算是一个好天。

杨良书有些不相信地问:“他通过培训了?”

“没日没夜地学习有了收获,可算是通过了。这些天这小子可真是刻苦。”

放下电话,杨良书想叫通讯员,转念想这样做不妥,就自个儿急急回到家,对正在家修改剧本的杨妈妈说:“你喂的那只鸡今儿把它杀了吧。”

杨妈妈不解地抬头看他,有点儿不舍,“杀鸡?这只鸡马上就可以下蛋了。”

“刚刚接到消息,高飞通过培训了。这几天他太辛苦了,也没睡个安稳觉。杀鸡给高飞和红叶还有晓光补补身体。”

杨妈妈也觉得高兴,放下笔就去抓鸡、杀鸡,杨良书又去找杨红叶,把自己的安排给她一说,杨红叶低头看着地面,“高飞就是聪明。”

说完,杨红叶径自出去,杨妈妈问她干吗去,她没有回头,随口就说:“我去还书。”

她独自一人走到山坡顶上,慢慢坐下,这个位置可以看到延安古城,低矮的城墙,看着有些残破,一直延续到远方,和天空、土地融为一幅灰蒙蒙的图画。杨红叶心情是复杂的:她和高飞结婚才几个月,现在高飞马上要去执行任务了,她有些不舍。身处战争时期,杨红叶一直作好了时刻和父母、高飞、晓光分离的准备,可真的到了要分别的时刻,她还是难过,何况自己刚刚怀了孩子,丈夫就要离开了,这一走也不知道何时是归期。

这段时间,她耳畔总是萦绕着《黄河大合唱》里面的《黄河怨》的旋律和歌词:“风啊,你不要叫喊!云啊,你不要躲闪!黄河啊,你不要呜咽!今晚,我在你面前,哭诉我的仇和怨……”每每想起这段旋律和闯进脑海里的歌词,她就摇头,驱赶着这份幽怨,一边又暗笑自己夸大了高飞离去的愁绪:高飞离开延安,是执行任务又不是生离死别,自己干吗这样自作愁苦状呢?

于是,她扯着嗓子吼起了信天游来,“对面(价)沟里流河水,横山里下来些游击队。一面面(的个)红旗崖畔上插,你把咱们的游击队引回咱家。滚滚的(个)米汤热腾腾的(个)馍,招待咱们的游击队好吃喝。……”这欢快而诙谐的曲调驱走了她低落的情绪。

黄昏来临,夕阳映照下的陕北高原呈现出一片的金黄。杨红叶的心也舒展开来:让高飞安心去执行任务,自己等待高飞的回来。

杨红叶对高飞说,“去吧,我和晓光,嗯,还有……”

“还有肚子里的孩子,是吧?”高飞笑呵呵地低声说,“你们要一起等着我回来。”

“晓光。”杨红叶对着门口大喊一声。晓光正围在杨妈妈身边看杨妈妈做戏服,听见杨红叶叫他,“嗖”的一声闪进屋。杨红叶拉着高飞对晓光说:“看着啊,叔叔和阿姨给你表演节目,是专场演出。”

晓光赶紧坐到凳子上,目不转睛看着高飞和杨红叶。

高飞问:“表演什么?”

“《夫妻识字》。”

高飞面带难色,“这……”

“别这啊那啊的了,来吧。”杨红叶催促道,扯开嗓子唱起来,高飞也跟着应和,倒也合拍。杨红叶唱得起了兴致,手舞足蹈。高飞只好跟着起舞,无奈他不会跳舞,笨手笨脚的舞姿,把晓光逗得哈哈大笑。

高飞脱下八路军军服,整齐地叠放在床上,看着这军服,他恋恋不舍地想:什么时候才能再穿上这套军服?想到这里,他就有些黯然,他心底无比眷恋延安的火热生活,无比留念这里的每一个人。延安虽然物质匮乏,条件艰苦,但空气里却弥漫着一股激情,一种精神的力量。这是在中国被日寇占领之后别的地方见不到的。

唱完歌,杨红叶拿起高飞换下的衣服去延河边上洗。杨红叶在前面端着盆子走,他在后面跟着去到延河边上。从那一刻开始,他和杨红叶在一起的时间就进入倒计时阶段,他们彼此心照不宣,都装作很快乐的样子,在这剩下不多的日子里,尽可能地在一起,每分,每秒……

在新婚只有三个多月后,高飞恢复了自己原来的名字高振麟,怀揣着边区政府给自己的放行路条,在杨红叶、晓光的陪伴下来到延河边,告别滚滚的延河水,遥看宝塔山良久,把它刻印在心头。

那天西北风刮得很猛,漫天的风沙热热地迷了他的眼睛,但心里的方向却是明确的——新的工作岗位。心中的忐忑和风沙一样笼罩他,等待他的会是什么呢?唯有顶风往前走,他想起冯劲松对自己的叮嘱:“遇事冷静,处理果断。”

那就随机应变吧!他告诫着自己,走在风沙里,踏上了去西安的路。

从踏上前路的第一步伊始,高飞就不存在了。高飞留在了延安,留给了杨红叶,留给了熟悉他的人,高飞从此消失。

他是高振麟,不再是延安的高飞了。高振麟,一个熟悉又灰暗的名字,他恢复了国民党军统特务的身份,同时又是共产党打入国民党军统内部的地下党员。

上路时,他还不知道这是一条不归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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