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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到底是谁有问题?

“你真的还记得自己是谁吗?”公羊伐看着钱汉,魅惑的问道。

“公羊兄弟,你怎么又开始问我这么奇怪的问题。”钱汉看着公羊伐的眼睛,奇怪的问道。

“我当然知道我是谁,至于你口中的丁狂,我确实不记得。”钱汉说道

“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说丁屠夫是你的朋友,但我记得自从我来到这人间,丁屠夫就已经在了,他在这里卖了五年的猪肉,不可能是和你一起来的。”钱汉说道。

“你确信你的记忆没有错?”公羊伐问道。

“我当然没有记错,这街上的每一个人,都可以为我们作证。”钱汉说道。

“反倒是你,公羊兄弟,你口口声声说我们有问题,会不会有问题的人是你?”钱汉看着公羊伐说道。

“我和这里生活的人,彼此认识,也确信我们都没有错。那错的,就只能是你了。”钱汉说道。

“你一定是来到这人间之后,思虑过多,才会记忆错乱。”钱汉接着说道。

他确信自己没有记错,但这两天公羊伐一直说一些奇怪的话,还说丁屠夫是和他一起来的,既然他和丁屠夫都没有记错,那就只能是公羊伐记错了。他看着公羊伐,一脸的可惜,好好的一个小伙子,怎么忽然间,脑子就不清楚了。

“公羊兄弟,我带你去药房,抓两副安神药回来吧。”钱汉小心翼翼的看着公羊伐,诚恳的说道。

公羊伐听了钱汉的话,又看他一脸同情的看着自己,一口老血差点就喷了出来。有没有搞错,明明有问题的是他们,值得同情的是他们,怎么反而自己被同情了。

“我说的都是事实,你不信就算了。”公羊伐叹了一口气说道。这个人间处处透着诡异,他可不相信这里的药房,也不敢胡乱吃药,谁知道会不会把脑子吃坏了。

“公羊兄弟,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有病就要治,讳疾忌医,只会让自己病得更厉害。”钱汉劝说道。

“算了算了,我和你说不清楚,总之,我没病,我不吃药,我自己什么情况,我心里清楚得很。”公羊伐摆摆手,有气无力的说道。若不是知道钱汉是一片好心,敢说自己脑子有问题,他肯定是要发飙揍人的。

钱汉本还想劝他,看他一副抗拒的样子,便也作罢了。

夜凉如水,人间的夜,是安静的,大家都在家里休息,没有人外出走动。

杨柳巷52号,丁狂正打算躺下休息,却听到院子里,有破风声传来。他走出去一看,却是那个奇怪的少年,拿着一把金黄色的刀,在自家的院子里练起了刀法,一招一式,虎虎生风。

丁狂倚在门口,静静的看着少年练刀。银白的月光,照在他雪白的衣服上,金色的刀光,如一簇火苗,在黑暗中燃烧。他的身上,有一种很奇怪的气韵。

丁狂想了半天,才想到一个词“人刀合一”,他的血液,忽然有点发热。丁狂又把手伸向了腰,但是什么也没有摸到,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腰间,空荡荡的。

“我的刀呢?”丁狂忍不住想到。

“伐,你有看到我的刀吗?”丁狂对着院子里练刀的少年问道,说完他自己也愣住了。

“你叫我?你想起我了吗?”公羊伐正在全神贯注的练刀,忽然听到丁狂叫他的名字,惊喜的停了下来。

“我……”丁狂呆呆的看着公羊伐,他也不知道要说什么,刚刚是怎么回事,他怎么忽然就喊出少年的名字了。他叫伐,那他姓什么?

“你姓什么?”不觉间,丁狂就把心里想的话给问了出来。

“你还是没有想起来。”公羊伐皱着眉头,看着丁狂问道,“你刚刚,想到了什么?”

“看到你练刀,我觉得我也有一把刀,一把从小就跟着我的刀,它就挂在我的腰间,可是我的腰间现在没有刀。”丁狂看着公羊伐说道。

“还有吗?”公羊伐问道。

“没有了。”丁狂说道。

“我是谁?”公羊伐问道。

“你是伐。”丁狂说道。

“那你是谁?”公羊伐问道

“我是谁?我也不知道我是谁。”丁狂说道。

一个人,忘了别人也就罢了,又怎么会忘了自己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怎么想起不起我是谁,我在哪里。

丁狂捂着脑袋,他的头很疼,有很多的人影,在他的脑海里出现又消失,他不知道他们是谁,但他心里知道,他们和自己,都是有关系的。

清冷的月光照着大地,公羊伐收起了刀,静静的看着丁狂。他看到丁狂很难受,可是他不知道丁狂发生了什么事,不敢贸贸然去帮助他,一切都要靠他自己努力。

“啊!”丁狂抱着头忍不住大叫,一边叫,一边用脑袋砸门框,他的样子,痛苦至极。

“丁狂!”公羊伐脸色大变,急忙上前抱住丁狂,不让他伤害自己。

“放开我!放开我!”丁狂忽然就发起狂来,用力挣脱了公羊伐的束缚,挥起拳头,就朝公羊伐打来。

公羊伐急忙避开,两个人在院子里,你追我躲,混战起来。月亮躲进了云层里,好似不忍心看到这一幕。

最终,以丁狂脱力倒在地上结束。

公羊伐擦了擦头上的汗,这才松了一口气,发起狂来的丁狂,实在是太可怕了。他又不能伤了他,只能不断躲避,期间挨了好几下拳脚。

“痛死我了,你这臭小子,看你醒来以后,我怎么收拾你。”公羊伐一边抱怨,一边把丁狂扶进房间躺下。

“但愿明天,你能够想起来。”看着丁狂苍白的脸,公羊伐喃喃的说道。他实在不想一个人,面对这个诡异的人间。

“这个人间,果然是个地狱。”公羊伐嘟囔了一句,便在丁狂的身边躺下了。这两天,他都没有合过眼,实在累极了。

“小兄弟,小兄弟,你醒醒。”公羊伐睁开眼睛,看到的是丁狂装扮成屠夫的脸。

“小兄弟,你可醒过来了,你怎么跑我家来了,还和我躺一张床上?”看到公羊伐醒过来,丁狂笑着问道。

“靠,你又什么都忘记了!”公羊伐忍不住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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