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卡，皮卡，皮卡丘~”
“皮卡，皮卡，皮卡丘~”
“皮卡，皮卡，皮卡丘~”
杨信勇心说：“这……到底玩的是哪一出啊？啊啊啊啊啊……”
由于三观尽毁已经多次，慢慢也就习惯了，“小雷王”杨信勇的人设正在向着搞笑和吐槽的方向发展，他一边默默地提供电力，一边嘴上不服地声称：“哈哈，西门小贼想用数量淹死域外天魔？这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西门戎一脸认真地说道：“毛熊国钢铁统领大林子说过——‘数量本身就是质量，你觉得数量不是质量，那就是你的数量不够多！’而事实上就是大林子的T-34机关车确实以极大的数量优势血虐盗世奸雄小胡子的虎王式机关车，取得了第二次宗门大战的胜利……”
“哈哈哈，什么大林子、小胡子的，我杨某人从未听说过，估计就是西门小贼瞎编出来的人物，谁不知道低阶数量再多也拼不过高阶，人海战术那是愚钝的凡人的把戏，对修士来说不值一提！”
面对杨信勇的嘲讽，西门戎淡定一笑，然后阑珊开始进入“灌输”模式，在极短的时间内，杨信勇看到了一大堆“数量优势取胜”、“消耗战胜利”的影像，虽然其中的武器和战法十分陌生，但他却本能地觉得这不像是胡编的。
……莫非……这就是上古机关术的一部分……
杨信勇思量的当儿，那无处不在的“皮卡，皮卡，皮卡丘~”还在扩散，“雷系黄毛老鼠妖”的数量从几百只到几千只，然后上万只，数万只……这个增长的势头还没有任何停止的迹象，多，更多，更更多！
“哈哈，忽悠人的把戏，西门小贼，你花费这么多法力制造这群雷系鼠妖道兵，不如干脆集中法力捏出一个大家伙来，那样多少能和域外天魔过几下招再死，不至于一个神通就灰飞烟灭一大片！”
“杨道友，您怎么知道这些皮卡丘不是一只，而是一群呢？”
黑发琥珀瞳少女悦耳的嗓音传入杨信勇耳畔，不过后者并没有什么触动——“又是障眼法的把戏？主力只有几个，其余的都是送死的？这战术对域外天魔毫无意义，除非这群黄毛鼠妖能结阵……”
“杨道友，如果那些皮卡丘不是在结阵，又是在做什么呢？”
“……”
杨信勇揉了揉眼睛，他第一次开始怀疑自己的灵识和视力，因为他确实看到了复杂而精妙的阵法，虽然是一群皮卡丘在用叠罗汉和转圈圈的方式完成的。
“这不可能！这不合天道！”
“这很可能！这很合天道！”
前一句话是杨信勇说的，那叫一个死不认账、否认事实，后一句话是阑珊说的，那叫一个轻车驾熟、元气满满，更让杨信勇感到耻辱的是，阑珊这个小丫头片子只用了很小一部分心神与他对话，至于大部分的注意力，都在“嘲讽”那头吞吃了欧阳轻风的域外天魔上。
“大小决定了生物的结构，这一点放在域外天魔身上也是适用的。”西门戎正用电波密信和阑珊交谈之中，“你看这头勉强可以算是‘十丈级域外天魔’的玩意儿，虽然也可以浮空和飞遁，但为了方便在地面上取食和运动，结构和那些在太空中活动的域外天魔不同。”
“所以这就是它长成一个八百条腿的蘑菇的理由？”
“八百条腿的蘑菇？这个形容倒是贴切。”
完全不像人，也不再像怪人王大蛇的域外天魔，现在确实呈现出一个巨型多腿蘑菇，或者说行走的水母这样的形态，它的上半身呈现半球状，下半身则有数百条“腿”，这些腿不仅仅是运动器官，也是取食器官，大量的物质就这样被吞吃着。虽然这头域外天魔的体型膨胀到十丈级别就不再增加了，但它的质量却在持续增加，各种器官组织也在强化加厚，甚至出现了新的神通。
“弱化版天魔乱刃在逐步增强，甚至在它的周边形成了一道数丈厚的‘进攻性罡气’，这是我刚起的名字，形容的是它在‘粉碎来袭物体’的方面特别擅长……”阑珊陈述着对手新的变化，然后有些郁闷地承认自己已经伤不了这个疯狂的魔怪了。
“你伤不了它是肯定的，我的小姑娘。这货已经有接近合体期的战力了，所以不要有什么心理负担。”
“那么就凭这些皮卡丘能击败这头接近合体期的域外天魔么？”
“话说你是不是被杨信勇洗脑了，怎么对我的能力就不相信了呢？”
“我不是不相信，只是觉得这画风……对比太强烈了一点……”
一边是十丈高，咋看咋像外星怪兽入侵的魔怪，一边是一大群卖萌的皮卡丘，要说后者能打败前者，这一定是骗小孩子吧？
“放心，这些‘一次性硅基战斗机器人’之所以用皮卡丘的造型，无非是我个人的喜好，你可以自行把它们带入到其他的造型，譬如说铁血战士、变形金刚之类的，是不是看起来威猛多了？”
“好吧，我相信西门先生的实力，不过我也想问一下，您操纵数量已近百万的皮卡丘是不是很累？”
“累？没有的事情。事实上操纵这些玩意儿轻松的很，你要不要试一下？”
“不胜荣幸。”
短暂的间隔过后，阑珊获得了皮卡丘集群的部分权限，小丫头片子随即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西门先生，这也太……太简单了吧？”
“越是先进的存在，实际使用就应该越傻瓜化，操作复杂其实是技术不过关的体现，你有什么问题么，我的小姑娘？”
“没有。”
“那你可以攻击那正在晃晃悠悠地一路吃过来的魔怪试试。”
“好的。”
下一个瞬间，已经挺长时间没感受到疼的魔怪再一次体会到了痛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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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卡丘现存数量：一百零一万六千八百七十五个
皮卡丘增殖速度：每分钟一万一千个，持续增长中。
一万个皮卡丘合击威能：元婴期
十万个皮卡丘合击威能：分神期
一百万个皮卡丘合击威能：合体期
一千万个皮卡丘合击威能：大乘期（存疑）
“基本就是这样，我的小姑娘。一就是多，多就是一，这么多皮卡丘说白了就是通过类似石人道兵和战斗机器人的方式在制造，但却蕴含了一个惊人的试验内容——我们是否有必要制造出一个单一的‘强大个体’，而不是‘合众之力’制造出许多和完美配合的‘部件’呢？”
“西门先生，这样的模式是不是可以叫做‘蚁群模式’或者‘蜂群模式’？”
“很好，我的小姑娘，你又一次说到了点子上。单独的蚂蚁和蜜蜂智力很低，只要它们的数量增长起来，又有蚁后、蜂后通过信息素进行调控的话，却能够建设出精妙的‘准文明’，虽然这种‘准文明’和真正的文明还有巨大的差距，但用于斗战还是很不错的。另外必须提醒一下，普通意义上的蚁群或者蜂群，依靠的是信息素的化学扩散进行通讯，所以在规模和分布范围上有一定限制，但皮卡丘集群是依靠无线电波进行通讯，速度和范围的上限要大的多，从理论上说只要有足够的资源和时间，我甚至能把这群皮卡丘的总威能强化到足以和九大仙门叫板的地步，当然了，这种单纯数值上的扩张还是存在一些致命的问题的，譬如说……”
域外天魔的下一步行动证明了西门的担忧。
早已失去了人性，被魔性所充斥的存在，依然遵循“消灭对自己有威胁者”的基本逻辑，那个如同“八百条腿的巨型蘑菇”一样的魔怪，看似愚蠢无知，其实在战术选择上相当的狡诈。皮卡丘集群合力打出的太初雷金之道神通让魔怪剧痛，皮卡丘不断增长的巨大数量也让消灭它们成为难题，而魔怪非常简单粗暴地解决了这个难题——炼化、吞噬！
一道很难描述颜色，因为它的主要能量分布在红外区和紫外区，唯独避开了可见光区域的魔光闪烁而过，它“播撒”的目标正是方才结阵攻击魔怪的那群皮卡丘。这道魔光看似没有什么直接的杀伤力，甚至连破碎松软的土层都没有破坏多少，然而在它照射的时间超过一秒以后，西门戎和阑珊都陡然发现至少十万只皮卡丘“失联”了。
“好狠毒的神通！”
“应该说是很聪明的神通。”
“失联”的皮卡丘迅速散开了结阵，向着一路吃过来的魔怪主动“投桃送李”过去，当然魔怪也不会给它们什么面子，直接吃掉，吸收掉。
“哈哈哈，看看啊，西门小贼，你的黄毛老鼠妖道兵有什么卵用？你无非是在喂食那头域外天魔！”
“杨道友，话说你拉过肚子么？”
“步入仙道之后就不拉了……你问这个干什么？”
“我现在想问，你想看魔怪拉肚子么？”
“……你在那群黄毛老鼠妖道兵肚子里下了毒？哈哈，你的毒功确实阴狠，但你以为真的毒的倒域外天魔……”
杨信勇的音量迅速减弱，因为他的灵识分明发觉那头魔怪的魔力气息，确实有一点点紊乱和衰弱。
“真的中毒了？这不可能！”
“只要技术过硬，一切皆有可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