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尔哈赤豪气干云的坐在马上看着孤零零的锦州城,此时他不禁回想起了当年从十几副烂铠甲起兵,把脑壳挂在裤腰有带上玩命般的连年血战,浴血拼杀多年才有了今天的这个局面。他觉得胜利就在眼前,此时应该喝一口烈酒才能抒发出自己心中的豪气,同时还也在纠结,到时候如果活捉孙承宗后应该怎么办,是杀掉还是招降?以孙承宗的性子应该不会投降的,但是杀掉了又实在可惜……
就在努尔哈赤纠结的时候,建奴军队中军号角和战鼓同时响起。长大的号角发出低沉的声直传天际,战鼓的每一个鼓点都好似春药一般将建奴士卒的情绪一点点点燃,直至到达最高潮。
这次努尔哈赤并未再派步兵试探虚实,只见中军的信号旗舞动几下,中军的鼓声随后变得更加激昂。一排排床弩从军队的后方缓慢的推向前方,每架床弩的旁边都堆积了很多手臂粗的箭矢,旁边有几个士卒在不断忙碌着;在稍后方一点,一架架高大的投石车也准备就绪。
“父汗,此次攻城儿臣愿打头阵!”代善身材矮粗,与努尔哈赤高大形成鲜明的对比。努尔哈赤有时就在想,代善到底是不是自己的种,怎么长得这副鬼样子,和自己的英武一点都不沾边;因此努尔哈赤对自己的大儿子总感觉不喜欢,看到他的时候就疑神疑鬼的。
“哼,此次攻打锦州事关重大,本汗自有打算,你先退下!”努尔哈赤不喜欢代善,让他哪里凉快去哪里,别在自己面前晃来晃去的,看着就烦。
代善主动请战结果被碰到一鼻子的灰,听到努尔哈赤语言中不喜之意他心中也暗骂不止:老东西,老子主动来帮你也不领情显然不喜欢我,这个汗位老子没指望了,但是老子也也不会让那几个小子好过;只是这老东西新纳的小妾到是不错,老子回去就把她勾搭上,给你丫的戴顶绿帽子,哼!
努尔哈赤明显不知道面相老实的代善会有这个龌蹉的想法,如果他有读心术的话绝对会把代善丢进投石车里,直接打到锦州城楼上!
在努尔哈赤一旁的皇太极看到代善吃瘪心里很爽,在他心里,这个面带猪像心中嘹亮的代善是自己继承汗位最大的阻力,他不着痕迹的摸了摸鼻子,然后面色诚恳的对努尔哈赤说道:“父汗此次定能乾坤一定攻取锦州,只是孙承宗在城里,锦州城里响上下绝对不敢投降,定会死战到底,此战的难度绝对是空前的。儿臣愿意替父汗打头阵,将锦州的城头给夺下来!”
努尔哈赤面色和蔼的看着这个从眉宇之间和自己有几分相似,身材也与自己相仿的儿子。在他心里,这样的人才有资格继承老子的位置。只是代善这小子之前多次征战立下战功,我大金乃以武力国,若是皇太极没有立下大的功绩就传位给他,恐怕会有很多人不服,这样对我大金的局势稳定会造成不可估量的后果。此次攻取孤城锦州乃是水到渠成之势,夺取只是时间问题,如果能打败孙承宗甚至活捉孙承宗夺取锦州城,那这定是天大的功绩,到时候以皇太极谁人能够不服?
“哈哈哈,你有这份心,很好,只是攻城之战刀箭无眼,你需注意自己的安全!”努尔哈赤老怀甚慰的对皇太极说道,随即转过头严肃的对身边护卫长说道:“护卫队跟随八贝勒,必须保护八贝勒的安全,所有闪失提头来见!”
皇太极心中高兴得想大叫三声,他压抑住心中的狂喜面色平静的说道:“儿臣定不让父汗失望!”
而在一旁灰溜溜的代善虽然脸上表情不变,但是心中已经把把皇太极的祖宗十八代全骂了一遍,顺便问候了一下皇太极所有的女性亲属。但是此时利令智昏的他却忘记了皇太极名义上和他可是亲兄弟!
“嘟嘟嘟”随着号角声响起,床弩的弩箭如炮弹一般射向城楼,投石机上硕大的石头如天上的陨石一般从天而降。
在城楼上防守的士兵在这些大杀器的面前丝毫没有抵抗力,铠甲在弩箭面前犹如一张单薄的白纸一般没有丝毫的防御力,聚集在城楼上的士兵被弩箭刺穿然后被弩箭的势能带上往后飞去,但是弩箭的去势丝毫没有减弱,后面的士兵继续被刺穿。待弩箭插在墙上时,一根弩箭上面插着四个明军士兵,鲜血顺着弩箭的箭尾流下。
当投石机的石头从天而降时,硕大的石头直接越过城楼落到城郭内,里面聚集起准备支援城楼的士兵被石块砸成一滩肉泥,血肉混合成一堆。而还有不少石头落到房屋上面,房屋的屋顶瞬间被砸出一个硕大的窟窿,里面的人断无生还之理。
指挥作战的祖大寿此刻面色严峻,他沉思说道:“他娘的,这些狗建奴不知道从哪里搞到的这东西,给老子用大炮把这些投石车和弩箭给我打掉。”
早就守候在大炮一旁的炮兵士卒早及准备好,只待一声令下便开火。
为了将投石车和床弩击碎,只能使用实心弹;实心弹的杀伤面积较开花弹小,但是实心弹射程远而且触之非死即伤,总的来说基本上都是死。而这些木头制成的床弩和投石机在实心弹面前也如纸帛一般被轻易的撕碎。
皇太极虽然在之前岁月中立的功绩不如代善,但是他绝对算得上是久经战场的老将。此刻明军城楼上的大炮火力集中在床弩和投石机上面,并且使用的是实心弹,那现在便是派兵攻城的最佳时刻。
皇太极是正白旗旗主,在昨日的战争中正白旗并未出现在战场,这即是努尔哈赤的一招疑兵之计也是因为想今日一蹴而就将锦州拿下,故而把正白旗也派上前来。
只见皇太极一声令下,正白旗的近一万士卒如打了鸡血一般向锦州城方向冲去。对于建奴来说,只要有战争就会争着往前冲,不管是战死或者伤残,他们的家里人都会得到相应的照顾;但是如果运气好没死没伤,打仗又赢了,那就活该升官发财而且还可以得到最为丰厚的战利品。建奴他们没有多余的时间去考虑生命存在的意义,他们只知道战争就是他们生活下去的动力。
城楼上的祖大寿也不是易于之辈,建奴这种打仗的章法他也多次经历过并且有了向应对的措施。虽然之前一波弩箭和投石机的打击让明军出现较大的伤亡,但是远远没有达到伤筋动骨的地步,等候在城楼上和内城楼下的弓箭手接到指令后全部弯弓上箭,随着指挥的手放下去后,箭群如飞天的蝗虫一般既密集又迅速。
正白旗的士兵久经战阵,对于明军弓箭的威力向来已经心知肚明,之间建奴士卒在马上做出一系列眼花缭乱的动作之后骑上马继续往前奔袭。当然中箭落马着也不在少数,前端冲锋的两千人死伤至少在五百人以上。
建奴所谓的马上功夫确实也了得,在躲避了明军射出的弓箭之后立刻弯弓搭箭射向城楼方向。箭矢借助建奴士卒往前奔跑的惯性使箭矢的射程更加远,没有了大炮的威胁这些骑兵部队在战场上显得游刃有余。
战场之中人仰马翻血流成河,大炮声和箭矢刺破长空的声音不绝于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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