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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洞房花烛夜 若只如初见

蔓儿像是累了般,颓然的放开魏翌衣领,低声喃喃道:“是啊,你从来都不守约……魏翌,我们是如何走到这一步了呢?”

她边说边低头拭泪,她想起以前两人隔着一堵墙互相传递的思恋那些日子,是真的很怀念,可现在也是真的很痛苦。

魏翌抬手,却又放下:“莫哭……你现在也相当于做月子,女子做月子怎能哭呢?”

蔓儿抬起满是泪痕的脸:“你现下打算拿我如何呢?”

“其他你不用多想,只管三日后开开心心做我的新娘。八年前未能娶你,现在是一定要娶你的!”

蔓儿嗤笑一声:“娶个寡妇做妾吗?”

魏翌不再多说什么,只留下一纸婚书放在蔓儿手中。

蔓儿展开婚书,只见上面写着:“两姓联姻,一堂缔约,良缘永结,匹配同称。看此日桃花灼灼,宜室宜家;卜他年瓜瓞绵绵,尔昌尔炽。谨以白头之约,书向鸿笺,好将红叶之盟,载明鸳谱。此证。”

这纸婚书是她八年前梦寐以求的,却求之不得的,现今与了自己,她却觉着有千斤重般,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走出李府的魏翌,由家仆抬着软轿往魏府走去。随着轿子晃动,轿窗帘子也微微晃动着,轿内忽明忽暗。他闻到隐隐约约的槐花香,这才想起来,原来道五月了啊。

他想起初见蔓儿时,她坐在槐树下认真的吃着桑果,脸上都是紫色的果汁,让他不自觉的咽口水。等她抬来头来,见到阳光透过嫩绿的槐叶在她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像是在哪见过这个女娃娃一般,怎的如此熟悉。之后便是从相识,相熟,相知再到相许。那日在墙头问她,可愿嫁他,他却像等了几世之久一般,终于如愿以偿。他以为这辈子就是与蔓儿如寻常男女,结婚生子,白头到老。也许会厌烦,会觉平淡,会被柴米油盐磨灭了那张槐花树下光影斑驳的脸,但却不会想着分开。

却是物是人非事事休,若是没有蔓儿,他一定撑不过与于他来说入坠冰窟的黑暗时光,她是唯一的光,只有抱紧她,他才能活命下去。墙头上互传的信物,至今他还保留着,身上的荷包有些地方已经脱线了,他却也舍不得扔,因为再也不会有她亲手绣的荷包了,他舍不得。

殿试得状元,他以为终于能为父母报仇,以慰父母的在天之灵了。那人在朝中势力滔天,想要扳倒难如登天。迎娶宰相之女所带来的诱惑如此之大,他怎么能拒绝呢。

那日蔓儿站在院中,穿着大红喜服问自己可还愿意娶他。傻姑娘,他怎么不愿意呢?可一想到父母,他却如何都说不出口。他不忍看着她眼眸中满眼的希意,他不忍打破他生活中唯一的光。可聪明如她,又怎么会不懂他的沉默。他看着她绝望的翻墙而过,差点开口说,可愿做妾。不,她怎么会愿意,那岂不是辱了她吗。

自她嫁人后,他便以为这辈子也只能男婚女嫁,各不相干了。可千不该万不该,那日在河畔见着她与她夫君恩爱万分的样子,她看向李然的目光本原来是他的,她所有的温柔缱绻也都是他的,她怎么能把这些都与了旁人。他五年之中无数次在黑暗可鄙的幻想她的一言一行,不该如此的,他贪恋这份温柔。之后他便像魔怔一般,将她强占,最后将她害得再也无法生育,他还有一生,就让他用来赎罪吧。

他这一生,得了一份柔情,贪念这份温暖,便就此放不开。入了官场,贪念权势,贪恋众人仰视的快感,离不开一个贪字。

莫衡看着蔓儿穿着大红喜服,手里捏着一张染血的纸。她仔细瞧了瞧,却原来是那日,李然在地牢中与她的合离书。

没一会变到了魏府,虽然魏翌娶的是妾,按理不应如正妻一般八抬大轿,

三媒六聘的,娶的还是新寡妇甄蔓儿,但魏翌权利如日中天,正妻娘家都没发话,旁的人自是没什么话说。

蔓儿听着魏府中已有不少人在,便揪紧喜服。所幸,也只是拜了天地后,送到房间,除了几个丫鬟在房中守着,便无人来闹新娘子。蔓儿突然有嘲笑自己,一个寡妇,还会有谁来闹新娘子呢。

蔓儿等了会,便听见开门声,接着便是众丫鬟退出房间的声音。眼下出现一双红色软底靴,便是魏翌了。她突然一阵紧张,竟与梦中的场景混在了一起,让她辩不清是梦还是现实。

一杆与如意挑开红盖头,穿着凤冠霞披的蔓儿便出现在魏翌眼前。虽她的容颜早已镌刻在他心中,但如此情景却让他心一滞,像个初识情滋味的毛头小子般紧张。

蔓儿抬头看着魏翌微驼的脸,脑海中自己第一次成婚时,李然的表情怎么都想不起来了。

魏翌俯身,在蔓儿发间插上一支洁白的槐花。他坐在蔓儿身边,手附在蔓儿的柔胰上:“我终于娶到你了,我甚是开心。”

蔓儿并不作答,只是将手抽回。

魏翌也不恼:“还有一生的时间,总会好的。”

说着便倾身上前拥着蔓儿,魏翌拥着蔓儿这一刻,才觉得人生满足矣。

蔓儿眼睛猩红,双目流泪,鬼魅的笑了笑。

魏翌突然心口一痛,放开蔓儿,却见自己胸前插着把匕首,伤口处没一会便晕出一片血污来。

他不可思议的看着蔓儿,就见蔓儿神色疯癫,嘴角露出怪异的笑容来,他栽倒在床上。

蔓儿低头靠近魏翌:“我终于解脱了。”尔后大笑出声。

她起身就要走,魏翌伸出手,一把抓住蔓儿的手腕,使劲握在手中。

蔓儿挣脱不开,只得看着魏翌在自己面前一点点闭上眼睛。她凑到魏翌嘴边,听到他用最后力气念着:“春心莫共花争发,一寸相思一寸灰……”

蔓儿想起当然读到这首诗时,她不懂,怎么会一寸相思一寸灰呢。魏翌用书脊敲自己脑袋,说自己苯,说诗人春心发了也是无用的,寸寸相思便就像香销成灰一般,端得是刻苦铭心,绝望灰心。

她便说,日后他若是弃了她,她便另嫁他人,才不要这相思成灰呢,尽是一语成谶!

莫衡看着蔓儿低着头啜泣起来,渐渐小声哭泣变成了大笑,尔后挣脱了魏翌的手腕,将她一直捏着手中的合离书放在烛台上点燃。

蔓儿端助烛台,痴笑着将幔帐点燃,在将其他的点燃。扯了另一方幔帐,抛过横梁,搬了一张圆登,踩在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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