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兄,在百姓眼中,我皇兄既不是昏君,也不是暴君,乃是一代明君。他所针对的,只是官员,并不是百姓。
那不就得了吗,你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呀。只要皇上在百姓心中是一位明君不就可以了吗,你又何必在意那些官员怎么想。
玉玄龙笑了。
说的不错,只要自家侄子在百姓心中是一位明君,他又何必在意那些官员会怎么想。
毕竟,官员若是没了,还可以通过科举来选拔。倘若失了民心,恐怕真的要离亡国不远了。
第二天早朝,一份奏折,出现在了玉梅麟手上。上面所写,正是太师张子圩贪污之罪,金额之大,看的玉梅麟,差一点没把民和殿给拆了。
玉梅麟虽早已知晓太师张子圩贪污,还以为金额不会太大,也就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从没当一回事。要不是为了将他拉下马,他也不会派人去查。
这一查不要紧,差点没把他的肺给气炸了。足足有六百多万两,他怎么不去抢啊?
张子圩,瞧你干的好事,你自己好好看看,有没有冤枉你。
玉梅麟随手一扔,刚好将奏折扔到太师张子圩脚下。
太师张子圩,颤颤巍巍捡起地上的奏折,打开一看,顿时就被里面的内容所吓得面无人色,瘫倒在地。
他明白了,他终于明白了。为何宰相松柏林无痛无病,却莫名其妙的死了。原来这一切都是皇上的意思,就像今日他。只可惜,当时他没明白过来,现在却明白得太晚了。
很好,看来奏折之言,并非虚假,真的很好。
此时的玉梅麟,很是平静。只是太过于平静,平静的让人心惊。
有些人就是这样的,他越是平静,就越是让人感到害怕。而玉梅麟,刚好属于这一类人。
如果他对着你发火,说明事情还不太严重,最多只会骂你一顿,不会把你怎么样。可他越是平静,那就说明,你这个人越是危险,恐有生命之忧。
朝中大臣,自然无一人敢上前替太师张子圩求情,能站在民和大殿之中,能有几个是笨人。
太师张子圩,能有今日的下场,这都是他自己作的,怨不得别人。谁让你没事去得罪皇上,皇上是能随便得罪的吗?
太师张子圩,滥用职权,收敛钱财,罔顾法纪,罔顾百姓。从今日起,废除太师一职,斩首示众。不义之财,还与百姓。因朕不查之罪,有愧于天下,乃是朕之失职,特下此诏,以诏告天下。
太师张子圩,面如死灰,一口气没提上来,竟被活活给憋死了。
秦风浩见状,赶忙走了过去,检查了一下太师张子圩的状况。发现已无任何生息,无奈一叹,转头看向坐在龙椅之上的玉梅麟,说道:皇上,死了。
玉梅麟连看都没看一眼,起身就走,留下朝臣面面相觑。
就这么点胆量,还敢贪污,还真给他们玉龙国丢脸。
玉玄龙瞥了一眼太师张子圩的尸体,眼中尽是不屑。
这时,秦风浩走了过来,用右手手肘撞了撞玉玄龙,神秘兮兮道:看你这不屑的眼神,应该是你做的吧?
玉玄龙下意识回了一句,你怎么知道是我做的?
说完,玉玄龙才知自己被人套路了,狠瞪了秦风浩一眼,转身而去。
秦风浩则是哈哈大笑。他怎么会知道,两人相识那么多年,多少还是有点了解。
自己这位老友,连奏折都没看,却露出不屑的眼神,只能说明一点,老友乃是知情人。这样一想,他自然能猜得到。
参见逍遥王,皇上出宫了。
看着迎面而来的玉玄龙,玉福连忙走了上前,恭敬道。
玉玄龙听后,脸色一变。
又出宫了,干脆搬到宫外去得了,还住什么皇宫啊。气死他了,转身便向宫外走去。
面对发怒中的玉玄龙,玉福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一时之间进退两难。只好站在那里,等待命令。
你还杵在这里干嘛,难不成想让本王等你不成。
走了几步的玉玄龙,见玉福并没有跟上自己。一回头,却见玉福还在那里杵着一动不动,他顿时就火了。
是,玉福应道。连忙跟了上去,摸了一把冷汗,心道:他这是招谁惹谁了呀,怎么有气都往他身上发,他的命,怎么那么苦啊?
玉梅麟刚踏进梅雪院,就被眼前其乐融融的画面,给打击到了。脸色瞬间垮下来,说出口的话语,极尽冰冷。就像掉进一个冰窟里,冷彻心扉。
挺开心的吗,看来,朕,才是那个多余的人,是朕自作多情了。
说完,不再看众人一眼,转身而去。
玉梅麟,你给我站住,你几个意思。
一声怒吼,使的玉梅麟刚迈出的脚步,停了下来。
而坐在林雪烟旁边的李宁则是遭了殃,双手紧捂着耳朵,差点没被林雪烟这一声怒吼给震聋了。
林雪烟以最快的速度来到玉梅麟跟前,眼中带着些许怒火,看着玉梅麟,想要一个解释。
玉梅麟张了张嘴,最后却是什么都没有说,以沉默相对。
玉梅麟突然觉得,自己很失败。他以前的自信,傲骨都去哪儿了?也许,就在他重生的那一刻,就已经被他抛弃了吧。
林雪烟心里也很是苦涩。她现在真的搞不懂,玉梅麟到底想要她怎么做。
现在的她,之所以对李宁这么好,全因上一世的亏欠,她想要弥补。这样一来,她心里也会好受一些,难道,他真的就不懂吗?
玉梅麟不是不懂,他只是在害怕。害怕林雪烟因为亏欠,最后选择跟李宁在一起,所以,他不敢轻易去赌。
两人就这样站着,谁都没有要开口说话的意思。因为他们都在等,等对方先开口。只因他们明白,谁先开口,谁就输,没人愿意做那个输的人。
却苦了李宁和桂兰两人,搞得他们两个大气都不敢出。就怕一出声,最后的战火,就会蔓延在他们身上。他们只好装作没看到,任由两人针尖对麦芒,互不相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