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愿意承认,是他利用了最心爱之人,不愿意承认,这一切都是因为他,才会发生。
在得知林雪烟为他,所承受的一切后。玉梅麟这才明白,天下和她,终归比不过天下。
他口口说着,天下没有她重要。如今却是可笑之极,成为了最大的谎言。
而他的烟儿,竟为了这个最大的谎言,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他不知,聪明如斯的烟儿,是否早已知晓。或者……他不知道,是不是他在自欺欺人。也许是,也许不是。
而这一切,都要等林雪烟恢复记忆之后,才能弄清楚。
低头想看看怀中的人儿,却见怀中的人儿早已沉沉睡去。玉梅麟的嘴角,不由得浮现一抹苦笑。
这个小妮子,怎么还是如此这般,一点防备心都没有。难道她就不担心,他会对她做出什么事儿来?
玉梅麟哪里知道,林雪烟不是没有戒备心,恰恰相反。
自从失忆以来,林雪烟的戒备心,就没有放松过,只不过是因人而异。
自从失忆醒来,林雪烟便有一种不安,恐惧,无一不在侵蚀着她的内心。无时无刻都在戒备着,哪怕是睡梦中,她也不敢轻易睡去。疲惫之感,可想而知。
以及这几日连续奔波,那种疲惫感,几乎已经到了边缘。
要不是为了找寻答案,而苦苦强撑着。恐怕,林雪烟早就倒头大睡,也不至于等到现在。
最重要的还是,玉梅麟的那份安全感,以及温暖的怀抱。让林雪烟紧绷着心弦,瞬间土崩瓦解。嘴角,甚至浮现出了一抹浅浅的微笑,甚是满足。
玉梅麟就那么静静看着。良久之后,才将怀中沉睡的林雪烟,轻轻放在了床榻之上,动作无限温柔。
拉上被子,轻轻替林雪烟盖上,这才下了床,出了房门。
看着房门外,静默不语的欧阳辰。玉梅麟双眸深处,闪过一抹嗜血的杀意。
欧阳辰忍不住打了个冷战。小心翼翼的问道,那个……表弟,你打算怎么做?
在玉梅麟出现的那一刻,欧阳辰就已经明了。接下来,他的日子不会很好过。不过,这对他来说还不是重点。重点的是,他这位表弟,打算怎么处置那些人。这……才是欧阳辰现在最为关心的问题。
撇了一眼欧阳辰,玉梅麟淡淡问道。对于一个男人来说,什么样的刑法,才是最残酷的。
面部依旧,嘴角带笑。欧阳辰见状,狠咽了一口口水。
对于一个男人来说,什么样的刑法最为残酷。这个还用说吗?当然是那个。
眼睁睁看着被毁,那会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恐怕只有当事人最是清楚不过。只是,真的只有那么简单吗!打死他都不信。
他这位表弟是什么性格,他会不清楚。
欧阳辰敢肯定,玉梅麟还有后招。只是不知,这个后招是什么?
欧阳辰,朕给你三天时间,制作一种药。不能致死,却可以让人欲罢不能。如果你连这一点都做不到的话,鬼医之名,恐怕从此消失在江湖之中。
玉梅麟就那么冷冷的说着,不带丝毫感情。哪怕这个人是他的亲表弟,没用之人,留之何用?
听了玉梅麟的话,欧阳辰有些不悦,却不敢表露出来。只敢在心里嘀咕。什么人嘛,让他办事,还威胁他。
想他欧阳辰,在江湖上那也是响当当的一号人物。却偏偏在第一次见到玉梅麟时候,心存畏惧。时至今日,欧阳辰都没有想明白,这是为什么。
你小子找我要药,不会是想……
话说到一半,欧阳辰挑着眉,神情颇为暧昧。
像是在说,你还要药。就你那功力,她能受得了吗。
玉梅麟的脸色,瞬间就黑成了锅底。吓到欧阳成,一溜烟儿,消失的无影无踪。
欧阳辰刚消失,左边房门被人打了开来,走出一男子。
一身紫色长袍,睥睨天下的五官,高贵优雅的气质,无一不让人折服。
也许是紫袍男子出现的太过于突兀,直接导致玉梅麟有那么一瞬间的晃神,随即笑了。
兰皓云,你终于出现了。你和朕的恩怨,也是时候该做个总结了。
兰皓云,南溪国七皇子,凌王。乃是玉梅麟重生前,最大的竞争对手。
心思缜密,能忍常人不能忍之事。最后凭借一己之力,击败了他的那些兄弟们,最终坐上南溪国皇位。
不过,那都是玉梅麟还没有重生之前的事。现在的兰皓云想要坐到那个位置,恐怕会很难。
兰皓云像是没有看到玉梅麟一样,就那么从他身边走过,连个眼角都没有带过。
玉梅麟只是看了一眼,转身回了房间,关上了房门。
然而,就在玉梅麟关上房门的那一刻,兰皓云回了头。看看着紧闭的房门,嘴角浮现一抹弧度,心中却是在冷笑。
玉梅麟,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要闯进来。本王倒是很想看看,此局,你该如何破解?
兰皓云恐怕连做梦都不会想不到,玉梅麟乃是重活一世,对于他的身份早已知晓。对此,早已有了对策,只可惜,某人对此毫无知觉。
走回床前,看着还在沉睡中的人儿,玉梅麟的嘴角,带着极大的满足。双眸之中,更是带着极为炽热的光芒。
或许,是因为玉梅麟的双眸太过于炙热,强烈。导致沉睡中的林雪烟,缓缓睁开了双眸。
刚好对上了玉梅麟太过于炙热的双眸,心跳猛然加速,脸颊微红。害羞似的扯着被子,蒙上了自己的脑袋,格挡住了外界的一切。
玉梅麟已经记不清,多久未从见过林雪烟这般娇羞的模样。体内的欲火,瞬间被点燃,他却只能强忍着。
玉梅麟可不想吓坏林雪烟,一切,还得慢慢来。
烟儿,天气虽然不是很热,可你要是一直这么闷着,可会把自己闷坏了。听话,松手。
玉梅麟柔声的说着,顺手想要将林雪烟蒙在头上的被子,拉扯下来。
却发现小妮子抓得极紧,只有无奈摇头。随即眸光一亮,脱了靴子,上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