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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山崎丰子其人(2)

她工作起来不要命。以《两个祖国》为例,她采访调查两年,写了三年,中间不曾休息一天,眼睛都累坏了。有一次到海外去收集素材,新潮社的一个记者随行当她的助手。回国时,因为过度疲劳,那个记者像得了黄疸病一样面黄肌瘦,无精打采,疲惫不堪。但山崎依然精神抖擞,中途对记者说“祝你一路顺风”,转身下了飞机,继续采访。

她每天早晨九点起床,十点到十二点写作,中午休息一小时,下午从三点写到七点半,晚上从九点一直写到深夜两点。这次到中国来,本来没有什么具体的硬性任务,主要是参观游览,拜会访问,目的是感受中国。在西安时遇到连日阴雨,气温骤降,她感冒发烧,咳嗽不止,我怕引发肺炎,劝她休息,但她坚持要把日程中所列的名胜古迹全部看完。

她的主要休息方式是种花、养狗、养金鱼。她说:“我站在鱼缸前一拍手,金鱼就会抬头看我。我浇花,花也向我点头,好像知道我要对它们说什么。我家里养了一条狗,是千叶县驹市的名犬,名字与《浮华世家》中主人公阪神银行总经理同名,叫万俵大介。有一次,一个银行职员到我家里来,看到了这条狗说,它可比我们银行的总经理品行端正多了!”

有一次,我问她为什么把揭露有钱有势者的丑陋为己任,她说:“我家很有钱,在关西地区很有名,但还算不上财阀。你看,我这个戒指很值钱,卖了可以用很久。我自幼熟悉资本家那种纸醉金迷、光怪陆离的生活。我家里过去佣人很多,我怜悯、同情他们。因为他们拼命干活,小心服侍,还是很穷,而什么也不干的人,却过着花天酒地的生活。我憎恨金钱社会,所以才写了《浮华世家》。我要把这些写下来,留在世界上。”

她还说:“《浮华世家》中铁平之死,有很多读者感到惋惜,给我写信说为什么要让这样一个好青年自杀。我在写铁平时心里也很矛盾,不愿叫他死,但思忖再三,还是让他死了。这是为了塑造万俵大介这个人。为了钱,他可以不动声色地把自己的亲生儿子逼上死路,从而表现他被铜臭熏黑的灵魂。铁平之死,对于读者也是个冲击,会促使人们去深思:是谁把他逼上了绝路?是父亲,金钱,还是这个社会?这样,艺术效果比他活下来还好。”她在谈《浮华世家》创作体会时说:“我认为正是在这个血腥斗争的战场上,才能浮雕般地显现出赤裸裸的人物形象,才能捕捉到人的欲望和丑恶,才能发现人的聪颖智慧和纯洁心灵,这就是小说的妙味所在。”

她对日本文坛的门户之见、山头之争忧心忡忡,认为这样束缚了文学的发展。她说:

“日本文坛分成若干集团,自成独立王国,各有评论家当啦啦队,自吹自擂,标新立异。凡是自己圈子里的人写的东西,不管怎么样,都大肆吹捧。文学奖也是这样,几个评委一勾搭,名单就出来了。甚至很有影响的芥川奖、直木奖,也成了各团伙招兵买马的工具,结果评选质量下降。本来过去得了芥川奖或直木奖就奠定了作家的地位,可以进入专业作家的行列,但现在不行。有的人得了奖,但随即在文坛上消失,再也不见踪影。要在文坛上立足,必须投靠一方霸主。我是单干户,不属于任何山头,所以他们讨厌我,排挤我,揶揄我为‘国际社会派’,在日本,这绝不是个好名字,是讥讽有社会主义思想倾向的人。但我不是社会主义者,只是个人道主义者……”

即将结束在中国的旅行时,她说:“我真想留在中国,不回去了。这里有那么多真诚的朋友,热情的读者,志同道合的同行。在日本,我感到孤独、寂寞。我唯一的支持者,是我的秘书。幸好我有很多读者,他们给我信心和力量,否则,我真不知道怎样活下去。日本是金钱社会,金钱是社会的中心,是政治的润滑剂。很多有才能的作家为了钱去写暴力、色情、凶杀,迎合读者和出版商的趣味。这是文学的堕落,作家的堕落。我不是为了金钱写作的,我是出于社会的责任感、历史的使命感才拿起笔。当然,小说是写人的艺术,巴尔扎克的《人间喜剧》是写人的,所以对于一个作家来说,最重要的是观察人,写人,写人的命运和感情。但写人,要把人放在社会中去写。”

山崎丰子年轻时读过巴老的书,敬重巴老,在来访之前,就多次写信请求拜会巴老,当面表达她的敬意。山崎到达上海后,由我与黄宗英陪同,于1983年10月29日上午9点30分,到华东医院去看望巴老。

巴老的病房很简单,也很安静。一张床,两把椅子,一张小桌,桌上放一把香蕉。巴老穿着白色蓝条的病号服,拄着拐杖,慢慢走过来和我们握手。巴老面色灰暗,两眼红红的,好像有些充血,但精神很好。巴老的手很柔软,也很温暖。就是这双手,写了半个世纪。他的作品已被译成二十多种文字,在不同的国度里引起了强烈的反响。美籍华人作家聂华苓曾握着巴老的手说,这是一只写出了《家》、《春》、《秋》的伟大的手。但巴老说:“这是一只普通的手,用来吃饭穿衣的。”

巴老说:“欢迎你来中国访问。”

山崎丰子说:“见到您,我非常激动。感谢您在病中接见我。”(话语哽咽,落泪)

巴老:“很遗憾,我不能在家里招待你。你以后再来,我请你到我家里去。”

山崎:“听说先生病了,住院治疗,我心里很难过。”

巴老:“1980年访日时,我身体很好。这两三年,身体不太好。去年跌伤了腿。这次来,是治疗一下神经系统的毛病。医生说,治疗一段时间,就能好些。”

山崎:“希望您早日恢复健康,为您的广大日本读者和朋友,拿起笔来。您的小说激动人心,给人力量和希望。”

巴老:“感谢日本朋友的鼓励和祝愿。我还要写很多,计划很大,但精力不济。”

山崎:“我告诉您一个好消息,日本书店根据广大读者的要求,将于今年11月再版先生的《家》,不知先生知不知道。”

巴老:“我还不知道。”

山崎:“听说这件事已经定下来了。出版后,我马上给您寄来。”

巴老:“谢谢。这是我年轻时写的,以后又改了八次。其中有一小部分是我的生活。”

山崎:“我读的时候感觉到了。我觉得,应该让日本青年读这本书,知道那个时代的生活,所以期望出版社再版。”

巴老:“是岩波书店吗?”

山崎:“是岩波。请您对日本读者讲几句话吧,我来转达。”

巴老:“我上次与井上靖先生通信时已经讲过,我说中日友好是伟大事业,为了中日两国人民世世代代友好下去,我愿献上我生命的最后几年。在‘文化大革命’期间,日本朋友经常打听我的消息,想起这些,我心里就感到温暖,充满力量。我们两国人民,应该友好下去,互相学习,互相帮助,把自己的国家建设好。”

山崎:“先生,对中国作家来说,您认为最重要的是什么?”

巴老:“中国作家,应该把自己的力量献给祖国和人民。我写作,就是为人民做事。我拿起笔,不是为了当作家,是为了寻找道路,拯救祖国,拯救民族,同时也拯救自己,所以我在法国写了第一篇小说。这已经是五十多年前的事了。”

山崎:“是《灭亡》吧。”

巴老:“是的,有日译本,也是由译《家》的那位译者译的。这是我的第一本小说,写得不好,但感情是真实的。”

山崎:“我在书中,听到了您的呐喊,您的心跳。”

巴老:“1980年访问日本时,我与木下顺二先生畅谈过一次。我谈了对文学的看法,我说我不是文学家。”

山崎:“为什么?”

巴老:“我写文章,写小说,是因为自己心中有话要说,不吐不快。我自己从来没想过自己是小说家或者文学家。”

山崎:“日本作家写作,可不是为社会作贡献。”

巴老:“我过去也受过一些日本作家的影响。我认为,一些日本作家,也是为了探索人生而走上文学道路的。一些作家成就很大,但后来自杀了,如芥川龙之介、太宰治,他们找不到道路,绝望了,就自尽了。”

山崎:“也可以说,日本作家是为了寻找自己的人生道路而写作,而中国作家是为了寻找祖国、民族和自己的人生道路而写作,他们的苦恼是不同的。”

巴老:“各国有各国的问题,各国有各国的道路,但自己_寻找的道路,印象深刻,永远不会忘记。我小时候,日本小说读了不少,30年代去日本,住在一个朋友家里,他信佛,每天早晨起来念经。我后来到了东京,但在伪满洲国皇帝溥仪来访时,被弄到神田警察署关了一夜。根据这段生活,我写了小说《神》、《鬼》、《人》。这也是五十多年前的事了。我去日本时找过那位朋友,但没找到。”

山崎:“我拿来了您的《随想录》,里面有您回忆夫人、中岛健藏的文章,请先生为我签个名吧。”

巴老:“我的手抖,笔拿不稳,字也写不好。你的《浮华世家》电影和剧本我都看了,写得很好。”

山崎:“电影拍得不好,请您看我的原作。这是我的小说《两个祖国》,如果能放到您的书架的后面,将是我的莫大光荣。我在扉页上写了一句:祝您早日恢复健康,为日本的广大读者拿起笔。”

巴老说谢谢,之后拿起准备好的《家》、《春》、《秋》精装本和一件包装好的礼品,回赠山崎丰子。山崎回国后,写了《巴金先生》,记述这次见面,但这是后话。

送走山崎后,我准备回北京,临行前,去华东医院向巴老辞行。

闲聊时,李小林拿出日中文化交流协会事务局长佐藤纯子的来信,说井上靖、白土吾夫等人12月20日到上海,希望拜访巴老,请巴老出席明年在东京举行的国际笔会大会。

巴老说:“我身体不好,行动不便,去了给人家添麻烦,还是不去为好。”我说:“看您现在的身体情况,完全可以去。井上靖先生多次亲自来请,倘若不去,日本朋友们会失望的。”巴老说:“谁知道明年我身体的情况会怎么样呢,到时候再说吧。”

巴老不慎跌伤腿,在病床上躺了许久,当时虽然能下地活动,但得拄拐杖,行动极为不便。巴老在犹豫,他不愿使日本朋友失望,又对自己的身体缺乏信心,怕到时候给朋友们添麻烦……

上海作协的徐钤说:“你送给巴老的柿子,巴老的外孙女端端吃了,涩得不行。”巴老说:“不是端端,是小棠。他到病房来,看见柿子很漂亮,拿起来就大咬一口,结果涩得哇哇乱叫,马上又吃了一根香蕉才算好些。”巴老说完,嘿嘿地笑起来,露出了牙,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像孩子一样天真开心。

我陪山崎丰子去西安时,在始皇陵那里看到农民卖柿子,黄黄的,亮晶晶的,又大又好看,就买了一篮送给巴老,没想到还不能吃。巴老说:“是不是要放到米缸里?”我说:“农民讲不用漤,马上就可以吃,也许放一放能好一些。”

日本创价学会会长池田大作先生听说巴老住院了,特意发来了一封电报,说巴金不仅是中国人民的作家,也是世界人民的作家,期望他早日恢复健康。巴老对我说:“请你代我起草一份电报,谢谢人家。晚几天不要紧,回北京再发也行,但不能失礼。”我说:“我回去马上办。”

上次野间宏到上海来,巴老叫徐钤打电话叫我到上海来当翻译,不巧那几天我腰扭了,躺在床上,没来成。这几年,有关日本方面的事情,不管是信件、电报、传真,巴老都委托我代他处理。我努力模仿巴老的口气,写完草稿后,都要在电话里给巴老或小林念一遍,怕有不恰当、不得体的字句,有损巴老的形象,辜负巴老的信任。

巴老把厚厚的《巴金论创作》送给我,扉页上写“赠陈喜儒同志巴金一九八三年十月卅一日”,说:“这里面收了你译的那篇我与木下顺二的谈话。”

已经是深秋,巴老还穿着一双凉鞋。徐钤说:“天凉了,得做双新鞋了。”巴老说:“好,好。”巴老摔伤后,两腿一长一短,鞋子必须定做才行。

我突然想起一件事,对巴老说:“前天您送给山崎丰子一件礼物,她回去打开一看,是漆器蚌。她不知道有什么含意,就问黄宗英。黄宗英说,这也许象征作家从生活中汲取养料,提炼加工成为艺术品,就好像一粒沙子落入蚌壳中,经过若干岁月,变成一粒珍珠。没等我译完,山崎就激动得哇哇大哭。”

巴老嘿嘿地笑起来。他说:“黄宗英真聪明,会讲话。其实我根本没那么想。礼品是小林买的,已经包装好了。里面是什么,我根本不知道,哪里有什么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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