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决定用抛钱币的方法来觉得孩子的命运。字面生，背面不生。
她去了一个僻静的小诊所，没有人陪她一起去，她必须自己面对一切。
她找到这里的时候，自己筋疲力尽，小诊所，在一个小弄堂里，医生只有几个，病人也很少，有几个建议的病房，里面光线阴暗。
大概在手术室外面的椅子上坐了半个小时，才从里面出来一个护士。她取下口罩，问她：“做什么？”
“打胎。”
护士就带她进了一个房间。厘米有一张桌子，桌子后面做着个上了年纪的妇科医生。抬头看了看她，问：“确定已经怀孕了吗？”
“还没有。”
“还没有打什么胎？先化验小便去。”她没有看小乔，随手扔给她一张化验单。
小乔拿了单子去外面交钱，然后结果护士递过来的一只白色的小塑料杯。
化验科的护士把试剂浸入液体，纸片上开始发生变化。小乔靠在墙壁上，她抬起头，看着发霉的墙壁。心里很沉重。
化验单上写的是阳性。
“要生下来吗？”医生问。虽然她已知道她说过的，打胎。
“不。”
“以前有过怀孕吗？第几次？”
小乔摇了摇头。
“药流吧。”
护士转身走进房间里面，过了会拿着一个纸杯出来，和两盒药递给小乔，说：“那现在吃。明天再吃一粒。后天过来。一共五十块。”
小乔接过药片，然后捧着纸杯，喝了几大口水。
然后交了钱就走了。
她走在路上的时候，手摸在小腹上，突然感觉心如刀割，她忍住眼泪，孩子没有了，他和莫飞就真的失去联系了，他和她有关的一切都将一起消失了。
对不起！我不能让你想我一样生活着，我的不幸太多了，我不忍心让你也受到相同的人世苦痛，对不起。
两天来，她把自己关在家里，反反复复思考以前的事情，过去的一切，美好的伤感的不落下一个瞬间。
那天傍晚下起了下雪，小弄堂里铺上了一层层厚厚的积雪。暮色以深，大杂院里沉静在夜的寂静中，她开始断断续续地做梦，听见身低传来说话声，有两个声音交织在一起。像是从墓地里传来的声音，清晰可辨。她一惊，就醒了。目光不由自主地看着窗户。那个单薄的建筑物里，光线暗暗流动，她打了个冷战。
中间她还做了个梦，梦见自己在黑色的河床上躺着，河流干了，河床很奇特，形成了一个个小丘，小丘是黑色的，仿佛是在冰河里一样，她从小丘上一个个地跳过去，却怎么也跳不完。
一觉醒来，天已经放晴。天气很好，天空有几条很长的云彩，被太阳染成红色。周末的清晨，小弄堂里异常安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