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入一个极端很容易就进入另一个极端,很多东西都是无法用外表来衡量的。林薇依旧着魔似的爱着老师,这种着魔憋在心里,无处发泄。进入新的学校,一种和高中完全不同的全新生活里,有了新的同学、有了更多的生活、有了更多无法接近老师的时间。别人都投入到新的生活中,热火朝天地学习或者玩或者恋爱,林薇却只想周末去看望老师。
一个短信发过去,她就跳上公车去了,开始还随便买点东西,后来也觉得买不买都不重要了。周末的林薇几乎都要和老师一家一起吃饭,她没有办法思考师母怎么看,她只能麻醉自己理直气壮地去看望自己的恩师。
……
林薇成长着,她对于老师单纯的霸道随着自己身体的成长而成长,这种感觉常常搞得她自己也手足无措。
那扇门关上后,她第一个动作就是摁下了门把手上的圆形按钮。
当她身体靠在门上时,她开始了剧烈地喘气。这时候的心跳仿若才恢复了,洗手间里全是她心跳的声音。刚才松动一下的神经又突然紧绷起来,好像这声音会穿过门缝泄露了心事。
她像突然想起了什么又像是突然忘记了什么,靠在门上的身体来了一个急促的旋转,整张脸和门发出了闷闷的声响。她来不及在意自己的脸,来不及去想是不是痛了,能来得及的只有担心。她紧张极了,又检查了一遍门锁。老师家洗手间的门是那种的,需要把锁子握在手心里后向右旋转,这种门锁从前很多招待所都用,因为反锁的按钮就在锁子的上面,握在手里转动的时候很容易就会无意识地碰到,导致门就被不知不觉反锁了。林薇从前就有过一次,半夜醒来,怎么用力,左边右边都打不开,只能喊服务员来帮忙……
老师家的洗手间居然还用着这么老土的锁子。检查了一遍门锁的林薇还是不能松下紧张的情绪。从水龙头里哗啦啦地流下水来,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是觉得师母就站在门口,即使没有站在门口,她还是觉得自己的心跳声正在穿过骨骼、穿过血液、穿透了皮肤,穿过空气、穿过门板,她的做贼心虚就被这心跳的声响全然暴露给师母。于是她拧开水龙头,除了觉得弄出些声响来掩饰自己的不安外,更重要的是做给那个她以为就站在门外洞察着她的师母看。
当一捧捧的自来水顺着手心浇在自己的脸上时,她才想起来自己为什么要躲进洗手间来。
心跳和脸红是发生在一瞬间的。
她扯了很长的一段卫生纸,很长很长但被胡乱握成一团的纸巾……她能做的只是用这紧握的纸巾一遍遍地擦拭自己下身的最私密处。原来的紧张和不安幻化成一种羞愧,她越发觉得自己下身潮湿得厉害,她看了看握在手里的纸团,犹豫了一下,最终扔到了抽水马桶里。
她不敢扔进垃圾桶里。
她为自己的潮湿感到羞愧难当,她又伸手去找卫生纸,扯下很长的一段后却没有用,只是在手里揉了几下后直接扔到纸篓里去了。水龙头里还在哗啦呼啦地流下水来,她所做的是把手伸到了水龙头下面,捧在手里的水打在下身凉凉的,原来她除了湿润外更多的是燥热。她坐在马桶上,用还沾着水的手捂在脸上,林薇此刻只是一遍又一遍地告诉自己“冷静下来、冷静下来吧……”她越是如此一遍遍地告诫自己,却还是停止不了刚刚的画面。
餐桌是长方形的,她和老师并排坐在桌子长的那边,师母端来了饺子后靠着她的另一边坐了下来,当时老师和她坐的方向正好是面对着电视的。师母热情地夹了一个饺子,放在林薇的碗里,林薇说了谢谢……电视的画面变换的那么突然,太突然了,就那么突然蹦出了一个强暴的镜头,林薇嘴里是师母刚刚夹给她的饺子,她的牙齿机械地咀嚼,心随着口腔的运动扭在一起,口腔里的饺子变得咽下去也不对,不咽下去也不合适起来。
电视里强暴的画面还在继续,她不敢看,不敢看电视的画面不敢看师母的脸不敢看老师的脸。不敢看的人不仅仅是林薇,桌子上的每一个人都变得很认真地吃着饺子,咀嚼的声响和电视里的声响一样洪亮。林薇起码是这么感觉的。
她还是看到了电视里的男人和女人,女人被撕扯的衣服和白花花的肉体。林薇觉得身体里有一股潮湿涌动出来。她觉得嘴巴都开始抖动起来,那样的几分钟简直就是炼狱。
手掌间和脸颊上的水已经蒸发了,她想不起来那样的几分钟是如何熬过去的,但她记得师母后来夸奖她的漂亮了,她的年轻、她青春的皮肤以及本来就不错的五官。可是师母越是热情赞扬,她越是不安,尤其是她刚才和老师以及师母一起看了那段男女之事的画面后,她潮湿的身体,像是被剥光了地站在别人的面前。
而那个别人不是别人,正是她的老师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