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11331100000001

第1章

一片薄云漫不经心地飘过来,横在太阳面前。满地的阳光就没那么明媚了,但也只是不明媚而已,薄云的缝隙和边角漏出的光线像颜料一般,把那一片天勾勒得有些妖艳。闭着眼睛倚坐在墙根的米秋感觉到了眼前一暗,她不情愿地睁开眼睛,却“呼”地一下从地上跳了起来:一个男人站在她跟前,好奇地看着她,好像她是一只在阳光中蠕动的虫子,他在细致地观察这只虫蠕动的每一个频率。男人笑眯眯,表情丝毫没有因为米秋过度的反应而有所变化。

从地上跳起来后米秋的第一反应是去看不远处的草丛里,那十几只叽叽咯咯的小鸡还在不在,这是她无所事事时的任务。

小鸡是娘买的,买来往院子里一放,对米秋说,以后它们就归你管辖,你生活质量的好坏取决于它们健康的程度和成长的快慢。米秋不可思议地看着娘,闹不明白这又是唱的哪出戏,难道娘期望她用这十几只小鸡仔来创业,把小鸡养大后生蛋,再蛋生鸡,鸡再生蛋,生生不息,借此打造一个庞大的鸡的帝国,由此而打造她的人生?米秋“扑哧”一声笑起来,但这声轻笑还没荡开便遇了娘那极度严肃的审视的目光。米秋赶紧拢住笑意,眨巴着眼睛,开始愁眉苦脸地看着那几只毫不畏惧陌生环境,收着毛绒绒的翅膀,踱着官步四处打量的小鸡仔。在家闲待了几个月,她都不知道怎么保障自己的生活,现在,居然要操心起这一群小家伙的生活,还要撑起它们的未来。她长长叹了口气。娘懒得听她叹气,用睥睨的眼神看看她,转身出门,找她的那群牌友去了。那可是真正的牌友,一帮各行各业退休的老太太,不玩麻将,因为麻将有筹码,不管大小,对这些时间多金钱少的老太太来说,总是有些奢侈。于是自发地组成“双拖”阵线。每天午饭一过,便互相串联,最多的时候,能串到三桌。可见其规模之巨。

偶尔,有一桌三缺一的时候,米秋就被娘强拉去充数。米秋其实会打拖拉机,若这也有段位的话,她至少也有六七段,还是三拖,那是她在大学里跟同学点灯熬油练出来的功夫。但娘和她的牌友并不知道她打拖拉机有这么高的造诣,只看她该出大牌挡住下家时偏不舍地丢出去最小的,该打单过渡对家时,她出双,一副完全沉浸在自己世界的模样。老太太们打牌多上心啊,哪由得了她这个“新手”这么随性,谁跟她对家都恨不能一把夺过她手中的牌,一个人拿两家牌狂杀对手,这是两军对垒的大事,真要是刀枪相见,糊涂一下可是命都要没了的。米秋无视对家的怒目和吼叫,依然悠然自得地按自己心意出牌,好像对手的卧底,阵营是这边,所向却是另一边的。一开始,大家都当她不懂规矩,乐意让她凑这个数,却不愿意跟她搭档。娘不得不跟她在一个战壕,谁让这猪一样的队友是自己的女儿呢!跟娘一个阵营里几个回合之后,娘明白了,不是米秋不在状态,也不是不上道,她就是故意捣乱,用拖后腿甘愿认输的态度来抗拒这种毫无意义的填充。她不是螺丝钉,不能见缝就把她钉上去,就算把她强行钉上去,那也不是合套,她这颗钉也是随时会崩出来。到底是米秋的娘,又是资深牌友,打了几把就明白了,再看米秋不经意时握牌收牌展牌的利落劲,绝对不是表面上刻意而为的新手的忙乱、拖沓与迟疑。米秋可是娘的女儿,岂能不懂米秋的意思,但也不能揭穿啊,那样不是打自己的脸?只能装糊涂咬着牙往下扛,不抱怨不跺脚了,没用!只是脸上阴得都快滴水来。米秋看在眼里,心里暗笑,照旧不紧不慢地看牌出牌,丝毫没有要顾及一下娘情绪的意思。

就这么断绝了娘意欲培养她为后备军的念想。

但她没想到的是,娘会扔给她十几只小鸡,这么小规模的鸡群,与其说是用来打发她的时间,倒不如说是娘对她的绝地反击。米秋知道,娘那些牌友中,已经有好几个人要给她介绍男朋友,比着赛似的,你说是某主任的儿子,她说是某局长的娃,反正没一个是不带职务不带衔的,像一捧一捧放在面前的金子,每一捧都闪烁着耀眼的光芒。米秋就有些不明白,小城里,政企商界,但凡有点职务带了衔的人家,那鼻孔都要朝上长的,怎么他们的孩子就个个屈就到要人介绍的地步?而且还是她这样的——相貌勉强说得过去,个头勉强,身材还偏瘦,唯一能拿得出手的,就是上过一年多的大学,但大学肄业,又实在算不得多光彩的事。就这么点捉襟见肘的资本,叫她怎么面对那一捧捧金子?她只能任着娘说,什么态都不表。娘的眼里,这是谁都没瞧上的意思了,就有点着急,不是嫌女儿闲在家里,是担心心高过了眼会错过合适的人,心高没用,踩在云端里再软乎也还得跌到地上,不能等到摔骨折了才想脚踏实地,那只能跪着生活了。娘一想到未来米秋的狼狈,就心疼不已,女孩子读书多了还真能读出愁字来,哪像自己这辈人,能读个初中都已经是正经的秀才了。

娘再不愿米秋整天待在屋里看书,大学都死活不肯上了,还装什么看书样子,早点寻个好人家嫁了,也不枉一段好年华。娘这会儿说话不刻薄,还有点儿文化味,到底是有点文化底子的人,做了许多年的会计,从繁复的数字里钻出来也没把自己算计成一个古板的人。相反,一旦抛开那些纷扰不休的数字,她的行事倒有些浪漫飘逸,与会计的身份绝对不符。娘觉得,不要米秋看那些无用的书,让她多出门接触外界才是首要,母鸡一样老趴在窝里不见天日,只有长虱子的份。

娘急,米秋不急,她才二十出头,不担心自己的前程。可娘说,二十岁放在过去那就是老姑娘,得求着人来娶不说,还得看娶的人的心情。米秋把笑憋到肚里,她不能提醒娘,隔壁的小露姐姐结婚时也是二十岁,娘说小露这么早就嫁人,是因为在家里太不受待见,而小露爹娘又死活不喜欢她,才急于把她推出去。

米秋可不敢说自己也是不受娘的待见才叫娘这么急,娘听了准要甩她一个巴掌。打小,娘给她的巴掌可是不少,不过米秋不记恨,娘的巴掌总是带过来的风很大,落到身上却很软。巴掌和巴掌的含义是不一样的。

米秋也不拂娘的意,像只蜗牛似的,慢慢腾腾跟在娘的身后,由着娘折腾,反正是亲娘,再怎么摔摔打打也会忍了气力,装柔弱无力,决不会一猛子把她摔个四仰八叉。

男人的身躯没那么高大,但足够挡住米秋看向草丛的目光,这让她不得不先仰着脖看他。“嘿,你好!”男人仍是笑眯眯的模样,长得不算帅气,但还比较好看,气质文雅。因了这份文雅之气,辨不出他的年龄。

米秋平整了一下脸上的失措,尽力挤出一丝不那么平坦的笑容。

这时候,不急不恼的太阳到底拂开了薄云,阳光便水泼一样,“哗啦”一下从头顶灌下来,地上瞬时就又明晃晃一片。男人背着手,也背着阳光,米秋看到阴影如同一块云翳落在他的脸上,使他明媚的笑容有了一层不那么明媚的意味深长。

“我是齐梦之,咱们是邻居,我家就在那儿。”男人侧转身,指向前方挨近水稻田一幢孤单的房子。米秋有些讶异,那幢房屋是高中一个学妹家,她认识学妹的父亲,一个高个子、清瘦的老头,好像是从县某局的领导,没有有些人的神气活现,见人总是一脸的笑意,让人非常有好感。学妹的母亲是闲在家,却像是做了官似的,眼界颇高,逢人聊起来,总是有意无意贬损别的人家。那些退了休的老太太们对她是有些不屑的。至于学妹本人,从来都是勾着头,话极少,无论在学校还是在上下学的路上相遇,都是独自一人。不过学妹高中一毕业,就进了外贸公司,挺火热的一个单位。米秋不知道学妹还有这么一个哥哥。

刘梦之的大方让米秋重新陷入懵懂状态,这个突如其来、横空出世的邻家哥哥,怎么就知道与她是邻居?她也许是来走亲戚的呢,也或许是个流窜人员呢,再或者,是个——乞丐呢?米秋不服气地想。

“你是米秋吧!”刘梦之的眼神真是有穿透力,他的话与米秋的内心做了无缝对接。米秋更愣了,不知如何回应,感觉自己像只小老鼠,被诱鼠夹上的饵诱着,一步步靠近,就差诱饵被夺走后的那一声“啪”了。

米秋被那臆念中的“啪”吓了一个哆嗦。忽然间想起自己的任务,心又抽了一下,赶紧躲开刘梦之的目光,往不远处的草丛看。除了一块皱皱巴巴的绿色,就是水一样荡漾的阳光,视线中根本没有那几只叽叽咯咯一直停不下来的小鸡仔。米秋不自知地“咦”了一声,没理会一旁的刘梦之,就那么一边往前走一边抻着脖子往草丛两边逡巡,一副专注于事的装模作样。

米秋注定是个空想家,做实业,她用画画的姿态,只能说姿态很美,效果很差。十几只小鸡,她看守了一个礼拜,把小鸡们每天的喂食和作息都写在纸上,几时喂水,几时放粮,几时带出散步,听多长时间的音乐,甚至跳什么舞都给规划得一本正经,她严厉恪守着一个做大做强预备企业家的基本素质。但即使这样,小鸡仔还是一天比一天少。等娘看出来情况不妙时,米秋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失去了小半的兵力——就剩下十只小鸡了。

娘傻眼了,米秋也傻眼了。娘有了前车之鉴,认为米秋还是故意的,很生气,把剩下的小鸡仔统统拢进大篾筐,端到廊沿下。篾筐有些奇怪,底宽,肚子也大,口却比底要小。米秋跟在娘在身后,伸着脖子去瞅篾筐里受到惊吓正叽喳乱叫的小鸡,有些心疼地说,娘,放到篾筐里太挤了,对它们不好。娘不理她,又从屋里捧出一把米撒进篾筐。小鸡们顾不得身上的米粒,你拥我挤地低头啄米,有些小鸡素性不低头了,就直接去啄旁边小鸡身上的米。

娘,这样养出来的小鸡不健康。家禽要散养才对嘛。米秋说。

娘忽然爆发了,怎么就不健康?我生活了多少年我不知道怎么养鸡?不健康它们都还活蹦乱跳地在这里,不比你丢掉的那几只,生死还不明呢——不,肯定都死了!它们才几天,在外面哪里会自己寻食?我养你都二十多年了,你还不是在家……

娘忽然意识自己在说什么,一下子住了口,脸上的表情由愤怒忽然就变得有些讪讪的,她有些心虚地看了一眼米秋。

米秋这时已经侧过头往院门口看,门口很空荡,没有经过的人,也没有走丢的小鸡独自寻了回来。院门左侧,一株来历不明且正在成长的泡桐树苗嫩绿着宽阔的心形叶子,安静地倚靠着院墙,守候着它暂时无人惊扰的时光。一只麻雀从门口飞过去,又飞回来,像是雏鸟的试飞,扑扑腾腾,惊慌而忙乱。米秋很想跑过去看看麻雀由拙笨地扑腾到自由地飞翔还需要几个来回,还有多少距离。

娘,我以后少吃点,省点给它们,不过不能省得太多,一天少给我几粒米就好。米秋收回目光,使劲眨了眨眼睛,眼里的那层水雾迅速蒸腾掉。她用清亮的眼神看着娘,笑着。

娘缓了口气,佯装出一丝不耐烦,就少几粒米不是太便宜你了?

那要怎样?米秋瞪大了眼睛,难不成你真要饿死你亲闺女?

娘白了米秋一眼,行了行了,少跟我贫了,你爱干吗干吗去,反正是女大不由娘。又忍不住叹了一句,我现在相信你是真读书读傻了。

米秋愣了愣,讪笑道,娘你都哪儿跟哪儿啊!

娘赋予了米秋人生第一次创业的梦想与希望,但她又像手执魔棒的巫师,梦想才刚刚种进土里,还没来得及发芽,就被娘一挥魔棒,一切又都复归之前。当然,小鸡们还在,被娘圈在院里一个小小的范围里,依旧毫无心肺地叽叽喳喳,整日整日晒着它们对生活的满足感和幸福感。这些小鸡是米秋梦想存在过的证明,也是她希望幻灭的证词,她已经不知道自己该如何面对这十只无法消弭的痕迹。娘坚决不让米秋再带它们出去看世界,她说小鸡们的世界就应该巴掌大,再大就迷了路回不来了。娘只允许米秋拔些草回来扔进小鸡们“巴掌大”的天地里,其他的,是再不肯让她做了。米秋明白,娘肯定认为自己丢失小鸡是存了心的,这是对她的戒备,防火防盗防米秋,是娘为小鸡们竖起来的警示牌。

被剥夺了对小鸡们的看护权,米秋着实萎靡了一阵。这其实是件很奇怪的事情,按说她已经非常用心了,谁知道所用之心非所用之地呢,她居然从来没数过回笼的小鸡数量,甚至迟钝到无视小鸡阵容的由大而小。也难怪娘会生气,怀疑她的用心,这确实有动机不纯的意味,就像陪着那帮老太太打牌一样。

你就是百无聊赖!娘用鄙视的目光看着米秋说。米秋实在佩服娘,一个退休多年、六十来岁的会计,居然成语还用得这么溜。“百无聊赖”对表面的米秋而言,是事实。

娘是真理!颠扑不破的真理!对娘的“结案陈词”,米秋只能无奈地接受,反正娘最厉害的招数也就这样,拿的是鸡毛掸子,用的却是裹着鸡毛的那一头,再用力气,最多伤个皮,甚至连皮都伤不了。但米秋得配合娘,常常要装出受了伤还能自理的样子,不然,倒是用了力气的娘被自己的反作用力伤着。

要不你还是出去找人鬼混去?整天在家里,真不怕窝出一身的虱子。娘说。

同类推荐
  • 寒冷的2006年夏天

    寒冷的2006年夏天

    2005年底我在东莞开会。会议结束临上车时,接到张志林打来的电话,说萌萌得了很重的病,他沉吟了一下,接着又说,是肺癌。现在她已从海口转到广州治疗,就住在执信南路的中山大学医学院的肿瘤医院。我听后心猛地一沉。一时间,我还无法将萌萌与绝症联系在一起。在返回广州的路上,我一直怔怔的。她在我面前浮现的模样,是始终的笑靥如花,始终的好心情。那轻快的、像背台词一样的讲话语调,让她出尘,高过众人。她始终与骄傲、优越、典雅的仪态相联。她常着一身黑衣黑裙,却将黑色穿得绚丽而耀眼,显示出与这个时代匆忙粗糙的女人迥异的精致与高贵。
  • 好消息

    好消息

    丁欣努力地使上下眼皮粘合在一起不要分开,时间还早。她已经感觉到光越来越亮,眼皮不停地眨动,但她仍旧坚持不肯睁开,这种形式主义的睡眠通常就叫做失眠。盲人真的眼前是一片黑暗吗?丁欣有时会拼命闭紧眼睛,那不是真正完全的黑暗。蓬蓬问过丁欣,为什么能看见妈妈?因为有光。为什么有光?因为神说要有光,就有了光。终于熬到五点,丁欣掏出枕头底下的本子按着顺序写下“63”,她再一次盼望着奇迹出现,要么陆大峰回家了,要么自己没有祭日般的悲伤也没有仇恨,像写一个无关紧要的数字一样写下来,结果都没实现。她习惯把所有的事情都记本上,做完的和没做的。
  • 如果青春可以重来

    如果青春可以重来

    曾几何时,“神童”教育风靡全国。假若时间倒回文革结束恢复高考初期,有谁不知道宁铂和中国科技大学少年班?那个时期,宁铂们几乎成为亿万少年学子及其家长的时代英雄。望子成龙、望女成凤的家长们更是希望自己的孩子也能成为宁铂那样的神童。多少年过去,如今的宁铂、谢彥波等一批曾经的“神童”在哪儿?众多大学少年班曾经培养的“神童”们,后来是否都成为叱咤风云的社会精英?
  • 哈尔滨窃贼

    哈尔滨窃贼

    哈尔滨的今夜是个平凡的夜晚。欧罗巴建筑风格的楼窗飞虹走霓;皑皑雪道上,白俄男女偎依着谈情说爱;南岗区的伦敦舞厅依旧是乐鸣聒耳,红男绿女翩飞。不过,今夜魏淑窈在舞厅的举动却一鸣惊人,令人刮目相看。女友王达芳要领男朋友鲍藏仲和她认识,她便特意在舞厅里包了个雅间,作为会面的地方。舞友们都说王达芳交了好运,与讲义气有钱的魏淑窈交上了朋友。王达芳为使魏淑窈多了解鲍藏仲,索性将他俩扔在雅间,自己找伴舞男郎跳舞去了。在舞厅里包雅间破费的钱可不少,包一个晚上所用的款子足够两个平民一个月的生活费。
  • 草原狮王生死恋(动物传奇·危情卷)

    草原狮王生死恋(动物传奇·危情卷)

    动物与人类一样经历“生老病死”、“婚丧嫁娶”,动物们也性格各异。它们的存在使大自然充满生机和活力,也使人类的生活更加丰富和充实。“动物传奇”丛书以短小的篇幅、精练的语言,描绘出大自然是善良的,同时也是冷酷的,人类只有顺应大自然,而不是战胜大自然,才会与大自然和谐地融为一体。这是一套关于人与自然的心灵健康之书。危情卷为其中一本,讲述的是动物之间和人与动物之间剑拔弩张相处的故事。
热门推荐
  • 最受欢迎的哈佛营销课

    最受欢迎的哈佛营销课

    本书从市场营销规律、营销策略、营销方法、营销宣传等方面,着重指出现代营销中存在的关键性问题,并提供了实用性和操作性较强的解决方案。其中列举了肯德基、戴尔公司、4S汽车销售店、沃尔玛、农夫山泉、奇瑞集团、王老吉凉茶等全球知名企业翘楚的营销方式方法,通过品牌成功案例的研究,告诉你这些世界品牌背后的经营秘诀。站在巨人的肩膀上学营销,改变旧有的传统经营思维,引进先进的创新营销思路,将差异化营销、特色营销、情感营销、文化营销、定制营销;逆向品牌战略、跨行业品牌战略、敌对品牌战略、反营销战略、促销战略等一网打尽。掌握了这些方法,你也可以和世界营销大师一路同行,创造销量奇迹,成就一流的营销高手。
  • 总裁的夫人是青梅

    总裁的夫人是青梅

    君先生帮君太太擦头发的时候,突然在她耳边呼着热气说“君太太,所有的不可能都由君先生替你变成现实”那一刻顾君榆的眼睛都红了; 有一天,君先生在房间莫名其妙的被君太太赶出门了;君太太在关上门的那一刻恶狠狠的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你的眼神就像狼看到羊一样”君先生轻而易举的抵住了那要关上到门君先生眯了眯眼睛“君太太,胆大了”然后君太太就扑倒了 A市头条 商业大亨离婚! 君璟瞥着眉头看着热搜头条,马上叫人撤了下去。 君璟眯着眼看着调查结果上写的名字,惩罚到君太太欲哭无泪。 很甜!很任性!
  • 妖妻难当

    妖妻难当

    一只爱作糗诗的狐狸精,竟爱上了英俊潇洒、一身正气、才华横溢,555,名花有主的神仙。更悲哀的是,他要用锁妖剑射她。不过,小金狐决不气馁,为了爱,努力奋斗.....<br/>&nbsp;&nbsp;&nbsp;&nbsp;&nbsp;&nbsp;
  • 湖北当代长篇小说纵横论

    湖北当代长篇小说纵横论

    历史题材的长篇小说创作,构成了二十世纪中国文学之旅中最为显目的景观,历史小说的创作更是取得了令人瞩目的创作成就,凸显出中国文学史上一个历史小说创作的鼎盛时代的到来。博大精深的中华传统文化和历史记忆,成为当代作家创作的最丰厚的文化底蕴和书写资源。历史小说作家在创作中所体现出的巨大的艺术审美的创造力,以及历史文本的接受效应和后遗效应等等,都为文学研究提供了可多种选择的话语批评空间,和进行多向度审美研究的可能性
  • 薄少你家那位又逃了

    薄少你家那位又逃了

    五年来,她每日都在他面前扮演着另一个女人的角色,那个女人就是她的双胞胎妹妹安玥。他说:“既然你这么的喜欢演戏、喜欢骗人,那你就一辈子都给我演下去、骗下去!”所以,至此以后,世上再也没有安珂这个人,有的是安玥。他用权势逼她嫁给了他,可结婚证上写着的却不是她的名字,他用武力逼她为他生下了孩子,转头却又一纸协议逼她离开。他说:“安珂,你醒醒吧,我薄凉琛怎么可能会喜欢你……”他说:“安珂,你感觉怎么样?是不是很心痛啊?是不是当你得知,我不爱你的时候,你恨不得杀了我啊?”
  • 宇宙大探秘

    宇宙大探秘

    夜晚,我们遥望闪闪的星空,会使我们翩翩遐想,似乎有数不尽的奥秘蕴藏在天空中……我们对宇宙探索的步伐一直没有停止,但是仍未揭开其冰山一角……
  • 小仙出逃,宫妃萌萌哒

    小仙出逃,宫妃萌萌哒

    陛下喂养娃娃妃真心不易,三天不教导房顶都没了。宫女:“陛下,小主拒绝沐浴。”陛下扶额,将某女直接扔进浴池亲自洗刷刷。宫女:“陛下,小主拒绝进食。”陛下扶额,看着满桌主的菜动也不曾动,操起袖子进厨房,“你到底想吃什么,朕来做。”宫女:“陛下,小主……她跑了。”陛下无限掀桌:“给朕抓回来。”朝暮:“逸,我们的相遇,注定万劫不复。”,“不管刀山火海,我陪你。”
  • 南极底下有什么

    南极底下有什么

    南极之地冰层下到底隐藏了什么,人类的来源之谜,跟随陈河的脚步,去揭开那一层未知的面纱
  • 巅峰女boss:异界狼女王妃

    巅峰女boss:异界狼女王妃

    被师姐“千面狐”截杀,“狼牙月”引爆炸弹重生异界。熟悉这个时代,打人、骂人、抓人,凶狠无比,恶名在外,被唤作狼女。狼女护短,不分是非,不问对错,不辨善恶,不管理由!只此一句:我要守护的,不准任何人觊觎!狼女爱人,跟着跑,追着跑,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扑到!只此一句:自尊多少钱一斤?幸福要自己争取!女强,男强,强强对抗!男胜,女败,自此相依!战场之上,墨发飞扬,世家小姐也能创造一世荣华!
  • 快穿之虐渣真的超级爽

    快穿之虐渣真的超级爽

    【新手文】手撕白莲花,怒怼绿茶婊,什么渣男炮灰通通闪开。俗话说得好:“虐渣一时爽,一直虐渣一直爽。”“那么这句俗话是谁说的。”系统忍不住开口。“咳咳,我苏白歌说的不行吗?”行行行,你是大佬你说什么都对。从此,苏同学就走上了虐渣的不归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