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门口那端突生的冷意,慕相思抱着酒坛子转了身,看着傅凉城那故作斯文的样子明亮的黑眸中带着嘲弄,“傅三爷可是觉得本少帅哪里说错了?”这个男人当初在北平城烟花馆里那般对她,而今又是几次三番与她过不去,说他是个坏东西还真不曾冤枉了他!
傅凉城目光幽深冰冷,扫过对面慕相思那脏兮兮的脸开口的声音却没有一丝波澜,“交友识人是该慎重,切莫学了某些人心怀不轨。”
心怀不轨?慕相思眸子一沉,唇角却扬了起来,看着傅凉城的眼神中多了一丝不屑,“本少帅也正想说这话,切莫学了某些人表面一套背地一套,平日里看着一本正经实则心术不正竟是喜好做那些偷鸡摸狗的龌龊事。”
“口不择言,慕府当真好家教。”傅凉城剑眉微蹙,显然是已经生了怒意,原本他就不愿与这个男人接触,若不是恰巧得知他接触了一个孤山里的女子,他怎会来此地与他呈口舌之争!
一听傅凉城还提及了慕府,慕相思唇角的笑彻底冷却成冰,“我慕府家教如何你管不着,但南江帅府的大名鼎鼎的傅三爷,本帅倒是也没瞧出教化好去了哪里……”说着,慕相思挑了挑眉,上前几步来到傅凉城身畔,压低了声音,“爬窗户那时怎就没有摔断你的腿呢?”
眸子一沉,傅凉城垂眸看着眼前的人,一双狭长的眸子里分明闪过了杀意。
慕相思看到眼前男人想吃人的表情突然笑出了声,接着漫不经心的打开了手中的酒坛子,扑鼻而来的酒香让她心底舒坦了几分,她与这个混账傅凉城果真是无法和平共处,没法子……因为她实在是厌烦这个男人!
“傅三爷可要喝一杯?”
“不必。”傅凉城冷着眸子转了身,这个慕君时而纨绔风流,时而乖张荒谬,但在他眼里这个慕府少帅终究只是跳梁小丑,除了能惹他烦闷之外一无是处。
不远处祝子归摇着头脸上带着一丝无奈,他便知自己小叔与慕君之间见了面又是一通唇枪舌剑,好在已经结束了。
“别光喝酒,我还带了烧鹅,这烧鹅可是小叔让玄武去外面的小镇买的。”祝子归一边说着一边拍了拍身边那板凳。
慕相思勾着唇瞥了一眼板凳上烤的金黄的烧鹅,心里却是不屑,傅凉城让他的人去买的?“不会有毒吧?”
“慕君……别闹了。”
祝子归的声音冷了几分,慕相思漫不经心的耸耸肩,便抱着酒坛子去了草垛那边,慵懒的半倚着再喝上一口女儿红,那火辣辣的感觉从口腔蔓延至五脏六腑,莫名的心口处又疼了。
哥哥他……已不能再喝到最喜欢的女儿红了。
许是心里郁闷,半坛子酒下肚慕相思便觉有些醉了,不远处板着脸的男人瞥了一眼草垛里略带醉意的人,那略显酡红的脸莫名让他的心跳漏了一拍……
傅凉城目光一沉,移转了目光,心底越发不喜。
“慕府的军队何时能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