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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东厂夜探灵济寺

杨华一事,汪直没想到临时会出现意外,杨华被交由刑部处置,谁也不敢在出手徇私了,根据大明律法,杨华自然是落得个身首异处的结果。只是东厂和西厂之间的摩擦却愈演愈烈。

魏忠贤和汪直并排着从乾清宫内走出来,那些被召来的大臣一个个慌慌张张的站在一旁,却不敢靠近。

东厂厂公,西厂督主,他们谁都惹不起。

“汪公公从东厂脱离出去,现在可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啊。”魏忠贤笑着说了声。

汪直听完后,停住脚步对着魏忠贤假笑一声说道:“魏公公这是哪里的话,如今您还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我这小小的西厂哪比得上东厂啊。”

“那为什么汪公公还敢处处针对我呢?”魏忠贤冷笑一声说道。

汪直连忙摆手澄清道:“魏公公您这话可就严重了,我哪敢针对您呢,我是对事不对人的。”

“哦哦,原来是这样。”魏忠贤笑着点了点头。

“西厂那边还有案子要处理,我就先走了,改日我们再好好聊聊。”汪直此时也不多做停留,说完便急匆匆的走了,临走前朝着那些大臣狠狠的瞪了几眼。

魏忠贤看着汪直离开的背影,不由得笑了起来,凭你一个刚刚建立没几天的西厂,想跟我存在数百年的东厂斗,还嫩了些!

等汪直走后,那些大臣急忙跑了上来,一脸惶恐的说道:“魏公公。”

“想靠着小小的西厂把我整倒?”魏忠贤环视一周,狠狠的说道。

那群大臣急忙吓得解释道,生怕魏忠贤因此记恨拿自己开刀。

“西厂成不了气候的。”魏忠贤冷笑一声,摆了摆手说道:“行了,这次我就既往不咎了,回去吧。你们的家人现在应该都已经在家里了。”

原来冷三把这些大臣的家人都“请”到了东厂,所以他们才不得已临时变卦的,听见魏忠贤这么说,他们连忙点头哈腰谢道,然后匆忙离开了。

所谓伴君如伴虎,风云瞬息万变,一步错,皆可满盘皆输。

这时冷三走上前来,在魏忠贤身边低声说道:“义父,有新情况。”

魏忠贤看了一眼远处问道:“什么?”

“六扇门的人回京了。”冷三回答说。

“哦?”魏忠贤略有深意的眉毛一挑,说道:“先回东厂再说。”

冷三随着魏忠贤出了紫禁城的大门,一路直奔东厂,此刻田光明和鲁奉依旧在候着。

“义父,您回来了。”见魏忠贤平安无事归来,两人急忙上前说道。

魏忠贤嗯了一声,坐在椅子上,田光明急忙端了一杯热茶过来,魏忠贤小酌了一口开口问道:“说说,具体什么情况?”

鲁奉和田光明看向了冷三,冷三缓缓说道:“宗人府的经历供出,是六扇门朱雀让他们去御前参奏的义父。”

魏忠贤一听倒是来了兴趣,呵呵一笑道:“没想到他们还敢回来,只不过一向自命清高的六扇门神捕,怎么会跟西厂汪直勾搭到一块去了呢?”

“他们都是想要对付我们东厂,自然狼狈为奸了。”鲁奉脱口而出道。

魏忠贤一听,转过头来看着鲁奉说道:“狼狈为奸这个词,用得不错,以后多学学冷三,做事多动脑子,要透过表面去看本质。”

“义父教训的是。”鲁奉唯唯诺诺的说道。

冷三想了片刻说道:“或许事情并不是那么简单,我总觉得汪直背后可能还有人在操纵这一切。”

魏忠贤点了点头,他也觉得似乎现在并不是表面那么简单了,接着他问道:“朱雀在京城,那么其他人也很有可能都在,查到他们落脚的地方了么?”

“暂时还没有。”冷三回答说。

“要是住在客栈的话,不可能会逃得过我们的眼睛,那么一定是谁将他们刻意藏了起来,整个京城里你们说,还有谁敢冒这个风险与我东厂做对?”魏忠贤问道。

“西厂!”冷三说道。

魏忠贤点了点头,吩咐道:“今夜去西厂探一探,要是真的在西厂,那可就有的玩了。”

***************

当夜,冷三、鲁奉两人准备悄悄潜入西厂,田光明作为锦衣卫的指挥使不好参与,所以鲁奉便叫上了韦青衣。

寒冬腊月的天,北方的夜晚是寂静而又吵闹的,凛冽的寒风呜呜作响,街头上少有人出没,三人换上了夜行衣,悄悄的摸进了灵济寺。

这灵济寺的屋顶是用琉璃瓦做的,本身就光滑,再加上积雪,轻功不好的人一般连站都站不住的,而三人却如履平地一般的行走在满是积雪的屋顶之上。

灵济寺并不大,但是三人要避开西厂值守人员的巡视,还要找人也是不容易,三人行至一处偏殿时,远处传来声音,三人急忙四下散开隐蔽了起来。

两名西厂的校尉抬着一个麻袋急匆匆走来,只听见一人说道:“磨磨蹭蹭的,督主和几位大人可都在呢,这炭火得抓紧送过去。”

另外一人也抱怨说道:“知道了,平日里督主深夜也不曾要增加炭火,自从这几位大人来了以后就多了起来,自然需要时间准备的嘛。”

几位大人?

冷三迅速在心中盘算着,汪直深夜还跟人谈事情,听这几位大人应该不是西厂的,莫非真的是六扇门的?

三人顺着那两个人身后悄悄的跟了上去。

三人尾随着来到一个侧院,只见正中间的房间亮着灯,三人找了一个角落藏了起来,那两人走上前去敲门,不一会门打开了,冷三一看,正是汪直。

那两人将炭火放进去便立刻出来关门离开了,待两人走后,冷三等人悄悄地摸到房前,只见房间内模模糊糊闪烁着几个人的影子。

“那几个人临时反了供词,差点让你一起受了牵连,是我们没有处置好。”这是屋里传出来的声音。

“这事无妨。”冷三听出来这是汪直的声音,:“现在百官人人自危,何况魏忠贤用他们的家人做以要挟,这种意外任谁也不会想到发生的,反正我也没有影响,陆兄弟你们不必自责。”

陆兄弟?姓陆的!

冷三听到这里就确定了,屋里的人正是陆承渊和朱雀他们,心中不由得兴奋起来。

人在巅峰是孤独的,难得有一好对手,而陆承渊对于他来说就是个好对手,他想着和陆承渊好好的杀上一场,而兴奋的人不止他一个,还有韦青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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