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还没有完全熟悉虚念假面的念力使用,但是随着露琪亚的出现,一只又一只奇怪的虚闯入自己的生活,橘时唯越来越有危机感,进行融灵术已经是迫在眉睫的事情,他不可能一直使用念力作战,那只是辅助手段,他最强的还是鬼道与剑道,所以他必须要通过融灵术将物质界的肉身,转变为类似介质一样的成分,让他的身体具备灵体与物质的双重界面,这就是橘时唯转生为人的最终目的,一旦完成这种变化,死神的界限也将不存在,他的世界将是一个新的天地。
橘时唯在地下室中反锁了门,然后开始修行融灵术,他没有采取血液抽离融灵法,而是用的比较传统的灭却师修行方法,就是用念力,将灵子一点一点的挤压到体内,如果灭却师的血统足够纯正,那么还可以试图将灵子挤压到血液内供给躯体所用,这就是静血装与动血装的原理。
橘时唯得到的这副躯体本身就没有灭却师的血统,就算有,也会在随后的灵身重塑过程中被抹去,连作为人类最基本的dna都改变了,何况是血统基因,但橘时唯并没有想去修行动、静血装,只是通过融灵术将纯粹的物质身体转化为介质,从而获得本来应该是灵体状态的死神才能获得的力量。
虽然戴上虚念假面,橘时唯的确能冒充一个不错的灭却师,但那也仅仅是不错罢了,打发一些基力安或者是副队长级死神,还绰绰有余,但是更高层次的战斗就会显得特别弱小,尤其是这副躯体在人类范畴中的确算得上强大,真正和石田龙弦那样天赋的灭却师比起来,却是不值一提,所以为了保险橘时唯采取了更安全的修行方法。
说是安全,那也只是相对的,修行融灵术的痛苦,简直不可以用语言描述,在宗弦的叙述中,融灵术原本是作为比较残忍的刑罚,用来惩戒灭却师团体中的一些罪恶之徒,没想到却被一些天资卓越的灭却师硬生生修行出来了这动、静血装,其中的痛苦可想而知,尤其是独自修行的时候。
随着橘时唯利用虚念假面将念力集中起来,引着灵子集束进入左手,顿时脑壳一抽,痛的差点喊出来,这感觉就好像一把钢针硬生生从手指甲盖的缝隙中刺进去,然后不停的来回摩擦,本以为是血肉模糊的场面,表面上却是干干净净,只有橘时唯不停抽搐的左手。
如果是有人辅助修行,橘时唯此时只需要忍耐即可,可是独自修行融灵术的难度是成几何倍数增幅的,就好比要一刀一刀剐了自己的肉一样,人类本能的自我保护意识,就限制他根本无法下得去手。
难怪石田龙弦当年修行是如此痛苦,橘时唯此刻已经深深感受到了痛不欲生的折磨,这还仅仅只是一只左手,如果有更好的方法,橘时唯当然也不会让自己受这份痛苦,可是灭却师的大部分修行,都如同苦行僧一样,是在痛苦折磨中完成自我救赎,松果体产生的念力,就像是病毒的免疫力一样,越是折磨深刻,才会逐渐成长。
足足过了一个小时,对于橘时唯来说,好似一个世纪那般漫长,他的整只左手终于被塞满了灵子,这时候他的左手就如同一颗炸弹一样,稍有不慎就会发生灵力爆炸,物质界与灵力界本就是不该相并行的存在。
橘时唯一边忍受着痛苦折磨,一边还要调集念力小心翼翼的控制着灵子的稳定,精神之疲惫感觉自己下一刻就能晕过去,但他依然坚持着,融灵术最初阶段是最痛苦的时候,随着灵子与躯体的融合加快,他的感觉神经也会逐渐变为精神意识的灵感,那时候就会好很多。
虽然一直坚持着,但是一个意外还是打断了橘时唯的修行,就在他准备结束今天的融灵术修行时,他蓦然心中一动,一个空间感应浮上他的脑海,是他的代理死神腰牌破碎了!
当年为了感谢石田宗弦的帮助,橘时唯将自己唯一一块代理死神腰牌留给他,意思就是欠他一份人情,通过腰牌破碎,他可以得到一个空间位置,然后通过黑腔穿过去,立即就能救援他,那时候石田宗弦正是要远征虚圈,本以为很快就会收到回应,想不到过去快二十年了,今天才有了回应。
此一时彼一时,橘时唯那时候还龟缩在浦原喜助的地下空间中,避免物质界的规则削弱自己的灵体,但死神之身的他无论是去尸魂界,还是去虚圈救援,实力都还过得去,可如今他已经转生为人,尸魂界和虚圈如果不通过灵魂出窍的方式是根本去不了的,而且他的转生过程是借助了浦原喜助的灵魂转换介质,就算能够灵魂出窍,还不知道能不能归窍,所以,在修行融灵术完成之前,他断然是不会离开现世的。
橘时唯叹了口气,本来打算放弃救助这位老友,可念头一动,却感应到那处空间位置离自己并不远,就在空座市,不由得眉头一皱,自语道:“莫非宗弦已经回来了,正打算喊我一块喝酒,只是我转生之后,基本上断了与浦原喜助的联系,所以他寻我不着,才捏碎了腰牌吗?”
既然隔得不远,橘时唯便打算去看看,他有自信在虚念假面之下,现世中能奈何他的人不多,即使有危险,却也没人能够留住他。
等橘时唯踩着飞廉脚顺着感应来到目的地时,不由大失所望,眼前的不过是一只基力安级的虚在虐打几名高中生,恰好这几人他都认识,黑崎一护、茶渡泰虎、朽木露琪亚和石田雨龙。
这只虚倒是不一般,已经开始向亚丘卡斯级进化了,所以这几人联合起来都不是它的对手,伤的最重的就是茶渡泰虎和石田雨龙,前者右手臂诡异的弯曲着,显然已经骨折,正缩在一根电线杆子后面喘息,后者更是被黑崎一护背着到处闪躲,白色的校服已经有不少鲜血,一只腿上还有贯穿伤,基本上丧失了行动能力。
若不是朽木露琪亚从旁边用小型的鬼道咒术牵制这只脑子不太好使的虚,它怕是早就将两个人一巴掌拍死了,物质界的人类与灵体生物作战有天生的弱势,如果没有乱装天傀一类的能力手段,很容易因为一些不致命的小伤削弱战斗力,最后被击杀。
“娘娘腔!你说的前辈在哪儿呢?你不是吹哨子喊人了吗?”黑崎一护一边躲避大虚的攻击,一边埋怨着石田雨龙道,嘴上如此说,却是一直小心保护着石田雨龙。
石田雨龙捂着腿部的伤口道:“再叫我娘娘腔,信不信我一箭射穿你的喉咙?我爷爷将这块腰牌给我的时候说过,这位前辈的实力十分强大,而且一定会赶过来,你小心些,应该快到了。”
“你爷爷不会晃点你吧?就像是拿着棒棒糖哄小孩子睡觉那种,我总感觉不太靠谱,这个前辈就算来了,能打赢这只怪物吗?不会被它拍死吧……哎哟!”黑崎一护碎嘴道。
“闭上你的臭嘴!”橘时唯喝声道,人已经到了黑崎一护的身后,抬起一脚就把他踹趴下了,正好躲开了这只大虚锋利的爪击。
黑崎一护回身一看,正是那日在宅外看到的怪人,银底金纹的骷髅面具,周身散发着奇特的灵力,说不上多么强大,却似乎十分精纯,连自己这般强横的灵压,都无法撼动分毫,事后,他自然也从黑崎夏梨那里知道了,正是这个怪人救了她们姐妹。
那只大虚感觉到了灵力十分精纯的人类,充满吞噬的贪欲立即向橘时唯扑过来,橘时唯却站着根本没有动弹,仿佛根本没有看到危险,黑崎一护连忙开口提醒道:“小心!”
橘时唯却只是一弹指,在他手指节相互摩擦出,爆开一团恐怖的灵子集束,正向四周弥漫,经过大虚的身体后,灵子集束纷纷萦绕过去,大虚仿佛深陷泥潭,迅捷的身形突然缓慢下来,石田雨龙却是眼前一亮,开口道:“这是鬼灭剑·虎啸!”
话音刚落,橘时唯手势一变,食指对着几乎无法动弹的大虚一指,顿时汇集无数灵子集束在他指尖,随着他手指轻颤,一团充满暴虐灵力波动的蓝色光芒好似流星一般飞了过去,灵子波动划动大气产生一种好似龙吟的诡异颤声。
“鬼灭剑·龙咆!”石田雨龙惊骇出声,如果不是来的人身形和气质,与他那个冷酷的父亲截然不同,恐怕他会以为自己的父亲亲自来了,鬼灭剑可是石田龙弦的独门剑式,从来不曾外传,连他爷爷也不会,灭却师团体中更是不可能有人使用。
飞掠而过的灵力光团在大虚身上炸裂,直接将它炸的粉粉碎,化为灵子消散在大气中,整个战场就好像从来没有出现过这么只大怪物一样。
“前辈!您……如何会得我父亲的鬼灭剑?”石田雨龙不由得颤声询问道,话音在冷清的夜里显得十分突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