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1260600000006

第6章 春季(6)

“你说得对……很对很对,”她结结巴巴,设法不泄露一丝她所知道的秘密。

“我想他一定藏在屋里的某一个地方,你认为呢?”

“我怎么知道?他从来不跟我谈这件事。”

“但是他昨天晚上说了几句话……提到谷物,我想?”铁匠提示说。

“是的。他说要播种了。”

“还提到桶子,有没有?”他紧盯着她的面孔追问说。

“当然。种子在桶里嘛,”她假装听不懂问题的要旨。

他默默诅咒一声,非常失望。但是他愈来愈觉得她会参与密事。她面孔僵僵的,眼睛仔细掩饰一切表情。

“别把我的话告诉任何人。”

“我岂是搬弄是非、爱讲闲话的人?”

“好,好,我只是提醒你。现在好好当心。老头子已经有了朦胧的意识,他的神志随时会清醒。”

“但愿上苍赶快恩准!”

他双眼一直盯着她。最后他拉拉胡子,撇下她一个人走出去,她以轻蔑的眼神目送他。

“奸诈之徒,叛徒,小偷!”

她憎恶到极点,跟着他走了几步。他不是第一次在她面前提起西伯利亚开矿的可能性,说安提克会拴在手推车上,在那儿做苦工!

她私下并不完全相信他的话,她知道他是记恨才故意说的,想叫她害怕,凭威吓尽量榨取她的东西。

然而,她非常恐慌,仔细打探安提克会受到什么处罚,她不敢奢望他无罪开释。

不错,他是保护父亲才下手的,但是打死林务官一定会受罚,一定会!

比较明智的人都抱这种看法。她曾带着神父的介绍信,进城去请教一位律师。那人解释说,刑罚可能很重,也可能很轻,需要耐心,而且要大大方方花钱。但是她被村民吓慌了,他们的看法跟铁匠差不多。

因此他现在的话压得她受不了。她继续干活儿,却差一点支持不住,谈话更不可能。而且铁匠走了以后,他太太来照顾病人,赶苍蝇(其实一只都没有),必然在监视她的一举一动。

不过,铁匠太太玛格达很快就厌倦了病床前的差事,说要帮她干活儿。汉卡答道:

“别费心,我们自己忙得过来,你家的工作还不够多吗?”

她的语气很坚决,玛格达不再尝试,偶尔怯生生加入闲谈,她天生是害羞又沉默的女子。

那天傍晚,雅歌娜居然由母亲陪着又露面了!

她们问候她,仿佛彼此交情很好似的,融融洽洽,讨好巴结,汉卡受到感动,也以同样的态度作答,虽然处处留心,却说了不少好话,拿出伏特加酒来待客。但是多明尼克大妈推出酒杯。

“什么!复活节前一周?这时候我怎么能喝酒呢?”

汉卡坚称:遇到这种场合,又在自己家里,这一周喝酒也不算罪过。

多明尼克大妈哼道:“啊!人总是想找借口放纵和享乐!”

安布罗斯大声说:“女主人,敬我吧,我不像风琴师那么忌讳。”

多明尼克大妈一面为病人上绷带,一面咕哝道:“对你来说,酒杯一响就是大诱惑。”

她同情病人,嚷道:“可怜的老头!躺着不省人事,对上帝的世界完全没有知觉!”

“永远不能吃腊肠或者喝伏特加酒!”雅固丝坦卡随声附和,把同情心化为讥讽。

多明尼克大妈厉声责备她:“你样样都当笑柄,你!”

“流泪能减轻我的痛苦吗?笑声是我惟一的财产。”

安布罗斯说:“让那些播过恶种的人收获悲哀,靠忏悔来补过!”这句话暗指多明尼克大妈,她冷冷瞪着他,反驳道,“大家说得不错,安布罗斯虽然在教堂当差,却逢迎罪恶,求取生活的享受!”她压低嗓门威吓说,“惟有不考虑日后惩罚的人,才回避善者,结交恶人!”

大家闷声不说话。安布罗斯绷着脸继续干活儿。他想好一句厉害的话,却忍住没说,知道自己的每句话第二天都会传进神父的耳膜,最迟等弥撒做完一定有人向他报告,多明尼克大妈整天上教堂,有她特殊的用意。何况每个人都被她那双夜枭般的眼睛吓住了,连违抗感性的雅固丝坦卡也吓得要命。

是的,全村皆然。不止一个人感受过那双邪眼的威力;不止一个人被她下了符咒,如今辗转呻吟或患着可怕的怪病!

于是他们低头继续做事,屋里只见她那张枯萎多皱的老脸,自如漂蜡,耸在他们之间。她跟雅歌娜也没开口,但是她们很活跃很勤劳,汉卡不敢拒绝她们帮忙的好意。

等安布罗斯被神父的仆人召回教堂以后,她们单独留下,不辞辛苦地把腌肋肉和新鲜猪肉放在盆子和桶子里。

“猪肉放在这一边的储藏室会凉爽些,因为这边的火小多了。”老太婆说着,立刻把桶子滚到那儿,由雅歌娜当助手。

她们动作好快,汉卡还来不及抗议,东西已放进储藏室了。她觉得十分屈辱,立即叫彼德和幼姿卡来帮忙,把剩下的猪肉都搬到她那一边。

傍晚他们在灯下做蜡肠、猪血糕和压缩腌肉。汉卡的火气还没有消,一面生闷气一面剁肉。

“东西留在这儿,给她吃或者偷拿?我才不干!……不过,噢,那狡猾的夜叉婆!”她咬牙嘘道。

“明天早晨她上教堂以后,你可以不声不响全部搬到你的储藏室。她绝不会闯进门抢回去!”这是雅固丝坦卡的忠告,她正把腊肠的原料塞进晒干的肠子里,肠子像大蛇在桌上扭动,她不时把腊肠挂在烟囱里熏。

“啊!这一招她们计划过了,她们是故意来的!”她怒火中烧。

“安布罗斯回来以前,腊肠可以全部做好。”老太婆说。

汉卡不说话,专心做事,盘算要如何抢回火腿和腌肋肉。

炉火劈劈啪啪冒出烈焰,满屋子红光,猪血糕的各种原料在几个大锅里咕嘟沸腾。

“噢,主啊!闻那个味道,我都流口水了!”怀特克猛闻个不停,叹口气说。

汉卡叫道:“别站在这儿闻香,否则我要追究的!拿水给母牛喝,放些草料在秣槽里,它们身体下面也铺些干草。天色不早了……你什么时候弄得完?”

“彼德快来了,我一个人做不了这么多。”

“他上哪儿去了?”

“什么,你不知道?他正在另一边帮她们整理房间。”

“喔嗬!嘿,你,彼德!”她向走廊喊道。“去照顾牛群过夜——马上去!”

她下命令的语气好严苛,彼德立即出来,走进院子。

汉卡倒出一锅热腾腾的猪肝和猪肠,气冲冲地说:“让她至少动动手,清理她自己的房间!看看她,贵夫人——不肯弄脏两只手——得雇男佣人侍候呢!”外面传来铃声和喀哒喀哒的车声,她的注意力随之转向门口。

原来是神父带临终的圣饼去看某一个人,她父亲白利特沙老头正好进来,告诉她这件事。

“会是谁呢?就我所知,没有人重病嘛。”

“他经过社区长家!”怀特克气喘吁吁,在窗外大嚷。

“去看某一位‘地客’?我想不是吧。”

“也许是去看你的亲属普里契克家人,雅固丝坦卡,他们住在那个方向。”

“啊,他们从来不出毛病,这些坏人,从来没遭过噩运!”她用战战兢兢的口吻说,虽然她经常跟儿女不和,此刻却非常担忧。

“我去看看情形,马上回来。”她匆匆出去。

那天晚上她迟迟不回来。安布罗斯回来说神父去看克伦巴家的亲戚爱嘉莎,她上星期六才乞讨返乡。

“怎么会呢?她不是住在克伦巴家吗?”

“不,她搬出去等死,不是在柯齐尔家,就是在普里契克家。”

后来大家就没谈下去,待做的工作太多,何况幼姿卡和汉卡常常撇下工作,到牛舍或马厩去。

外面黑漆漆,屋里很沉闷。

一阵寒雨倾盆落下来,冷风拍打着墙壁,咻咻吹过果园,使树木沙沙作响,有时候顺着烟囱往下灌,吹得柴火七零八落的。

工作完成时已经是午夜了——雅固丝坦卡还没有回来。

“这种恶劣的天气,她一定不愿意摸黑回来!”汉卡一面思索,一面做睡前的巡视。

真的,这种寒夜,赶狗出门都嫌太狠心!屋顶被狂风吹得吱吱嘎嘎响;天上乌云密布,洒下倾盆大雨;没有一点星光。别人早就上床睡觉了;冷风在田野大吵大闹,由池塘刮起一大摊一大滩的塘水。

所以他们不再等她,上床睡觉。

她第二天早晨露面,脸色阴沉沉的,比得上潮湿又泥泞的天气。她在火边烤烤双手,然后走到谷仓,由倾倒在打谷场上的马铃薯里挑出下种的材料。

这个工作只有她一个人干,幼姿卡得去撒彼德大清早载去的粪肥。彼德昨天挨了汉卡一顿臭骂,现在设法补偿,痛骂怀特克,又气冲冲打马,逼它们全速涉过泥滩。

老太婆咕哝道:“这流氓,自己偷懒却惩罚马儿!”

幼姿卡跟她说话,她不答腔,闷闷不乐地坐着,用围裙包头,遮住红肿的泪眼。

汉卡只进来过一次。她正在等雅歌娜出来,好找个机会把猪肉搬到她这一边,并检查谷物桶。但是雅歌娜仿佛故意跟她作对,始终不出门。

汉卡失去耐心,终于走进去看老波瑞纳,然后——表面上是要找东西——走进储藏室。

雅歌娜大声说:“你要什么,我可以替你找!”看她进去,连忙跟进去,汉卡刚把手伸进谷物堆——没什么结果,不过钱也许藏在底下。她离开那儿,相信雅歌娜正在提防她,决定延宕到更方便的时机再下手。

她凄然地望着横竿上挂的一排腊肠,暗想道:“现在我们得送肉给人家。”波瑞纳和所有大农夫杀猪的时候,习惯送一条腊肠或其他精肉给近亲和好朋友。

白利特沙老头猜出女儿的想法:劝她说,“说实话,很难割舍;但是你不能不送,否则人家会说你吝啬。”

所以,她虽然很想规避这个义务,仍用许多大大小小的盘子装上要送的礼物,一会儿把大块换成小块,一会儿反过来,一会儿加块猪血糕,一会儿减一块等等,等她分完,已是伤心又疲倦,忙叫幼姿卡来。

“穿上最好的衣服,去分送这些礼物。”

“噢,主啊!好多肉哇!”

“我有什么办法?不能不送。我们得跟人一起过日子。‘杰克可以一个人挥链枷,却不能自个儿跳舞。’这一大块给婶婶。她讨厌我,常常骂我,但是没办法;这块给社区长,他是流氓,但是和公公很要好,而且将来说不定能帮我们的忙;给玛格达和铁匠一整块猪血糕,一条腊肠和一块咸肉。他们不至于说我们独吞了爹的猪仔。他们当然会说我们的坏话,但是会少说几句,这条腊肠给普里契克大妈,她粗鲁,说话刻薄,却是我们的好朋友之一。——最后一块给克伦巴大妈。”

“多明尼克大妈没有份吗?”

“下午再说。当然有份。对她要像对付脏东西,小心又疏远……现在一一分送这些东西,不要跟别的女孩子聊天,家里还有事要你做呢。”

幼姿卡哀求道:“拜托给娜丝特卡一点嘛,他们好穷啊!他们连买盐的钱都没有。”

“叫她来吧,我会送她一点。爹,这块肉拿去给薇伦卡,她昨天原本该来这儿。”

“下午她得替磨坊主打扫房屋,他们预料有客人。”

汉卡送走了幼姿卡,穿上一件暖和些的衣裳,跑出去监督小伙子工作,并协助雅固丝坦卡。

她对闷声不响的老太婆说:“我们以为你昨天会回来吃晚餐。”

“我看到的场面叫我什么都吃不下——现在还闷在胃里。”

“我相信是爱嘉莎吧?”

“是的,可怜儿!在柯齐尔家……等着断气!”

“她为什么不留在克伦巴家?”

“因为那些人看亲戚没什么要求,或带着财物回来,就承认对方是亲戚;反之就放狗去咬他,管他多亲!”

“你说什么?他们没赶她出门吧?”

“算了,她星期六到他们家,那天晚上就病了……听说克伦巴大妈抢走她的羽毛被,几乎光裸裸赶她出门。”

“克伦巴大妈?怎么可能?这么好的女人!不,一定是毁谤。”

“我没捏造什么,我说的话全是亲耳听来的。”

“住柯齐尔家!谁会想到那女人心肠这么好?”

“‘为了现金——说来奇怪,却是真的——连神父都会善待你!’柯齐尔大妈得到爱嘉莎二十兹洛帝的现款。为了这笔钱,她收留对方到她去世——她随时会死……当然啦,葬礼另外算。她这几天就会断气,不会再等了。噢,不!”

她情绪激动到极点,忍不住啜泣。

“你怎么啦,亲亲?”汉卡和和气气地说。

“我饱尝人类的悲哀,吃得太饱了!人心不是石头,我们对每个人闹脾气,想要使心肠硬一点,根本行不通。总有一天感情实在受不了啦,会痛得碎裂!”

她突然痛哭流涕,全身发抖,过了一会儿继续说话,却很激昂很尖酸,字字句句烧进汉卡温柔的心坎。

“凄惨的情况真是没完没了的——没个完!神父离开爱嘉莎以后,我留在她身边。接着河对岸的菲利普太太跑来叫道,她的大女儿快死了……我跑去看她。主啊,好一栋破房!冷得像冰窖!没有玻璃窗,用一束茅草代替,只有一张床,其他的人睡草荐,像狗窝里的家犬。是的,那个女孩快要死了,死因是什么?是饿死的!他们吃光了最后的马铃薯,卖了羽毛被,每一公升的燕麦片都是向磨坊主求来的,收获季以前,谁也不肯借钱给他们渡过难关。谁来还?菲利普跟大家一起坐牢。我刚踏出他们家,乔治的太太告诉我说,佛罗卡·普里契克太太分娩,需要人帮忙……他们虽然是坏胚,又骗过我,但我还是去了。他们家也惨相毕露!一大堆小孩——佛罗卡躺在床上——没有一科培的积蓄——而且没有外援。不错,田地是他们的,但是他们能吃土地吗?——没有人替他们烹煮……他们的田地也没有耕,因为她丈夫亚当也在坐牢。她生了一个儿子——健壮的小家伙——但是他有粮食活命吗?佛罗卡瘦得像板条——一滴奶都没有,他们的母牛刚生小牛。到处都惨兮兮:没有人干活儿,没有工作可找,四处借不到钱,也没有人相助……噢,但愿天主让最穷的人好好死掉,免得他们受罪。”

汉卡说:“村子里谁有东西可以送人?大家都穷,到处都是可怜的呼声。”

“‘没有诚意的人规避责任。’这句话不是针对你,农庄不是你的,我知道你得苦撑。不过有些人也许能帮帮忙,磨坊主啦——神父啦—一风琴师啦——另外还有许多人。”

“若有人一五一十告诉他们,他们也许会帮忙。”汉卡为他们辩护说。

“有善心的人用不着人家讲,自己会发现。亲亲,他们知道穷人要吃什么苦头,他们就是靠穷人发达,肥了自己。咦,现在村民挤在磨坊主身边借面粉和燕麦片,交出最后一文钱,或者借高利贷,以后做工偿还,正是磨坊主最好的收获良机,就算一个人得把被褥卖给犹太人,伙食钱总是要先筹措。”

“真的,谁也不愿意免费送人家东西。”汉卡想起前一阵子的经历,深深叹口气说。

雅固丝坦卡继续说。“我陪佛罗卡坐了好久,很多女人进来,告诉我们丽卜卡村发生的事故。她们说——”

“老天爷发慈悲!”汉卡突然跳起来说。一股疾风把门往里吹,门板差一点就脱离铰链掉下来。她仔细关好门,用木桩撑着,抵挡强风!

“风这么强,怕马上要下雨了。”

“野外的马拉车连车轴都陷在泥里!”

“不过,只要出几天太阳,地面马上又干了,现在是春天。”

“啊,我们若能在复活节以前种马铃薯多好!”

她们继续谈话,忙着干活儿,马铃薯在地板上不停地咚咚响,太小的扔一堆,一损坏的扔在另一堆。

“这些可以喂猪,汤汁给母牛喝。”

但是汉卡几乎没听见,她正在盘算怎么取得公公的钱。有时候她隔着房门看树木随风摇摆,风儿又冷又湿,充满附近粪堆的臭气。院子空空的,只有几只家禽翘着羽毛跑来跑去。大鹅都趴在树篱边的一角,用翅膀护着嘎嘎叫的小鹅。彼德不时赶着空车进来,用手臂直拍体侧,给马儿吃一捆草,由怀特克帮忙装满一车粪肥,将车子推过车辙和孔穴,再度驶到田间。

幼姿卡也多次奔进来,大嗓门,红着脸,上气不接下气,要到某人家去送礼,来时和去时一路喋喋不休。

没人问她话,她自己讲了又讲,端着一碟用餐巾仔细包好的礼物,马上又出发了。

“这丫头是碎嘴子,却不是傻瓜。”雅固丝坦卡说。

“真的不傻,但她脑子里成天只想着恶作剧和玩闹。”

“你指望什么?小东西一个!”

汉卡突然叫道:“怀特克!有人进屋。看看是谁。”

“是铁匠,刚进来。”

她感到不安,立即走到公公的住处,他照旧仰躺在那儿,雅歌娜则在窗边缝衣服。没有别人在场。

“麦克呢?”

“在附近吧,找一根不久以前他借给马西亚斯的钥匙。”她解释说,眼睛没看汉卡的脸。

同类推荐
  • 可可西里的猎人

    可可西里的猎人

    可可西里无人区,日外在天地之间,有一簇彩色的花团穿过晨雾飞驰而来。那簇花团越来越近,越来越大……随着“嗒嗒嗒”……一阵急促的马蹄声,观众终于看清一个剽悍的藏族猎人手持马鞭,骑着一匹健硕的花斑马在草尖上飞奔。此人留着浓密的大胡子,长发飘逸,脚蹬长统藏靴,身背杈子枪,马鞍上挂着野兔和雪鸡。字幕:猎人没人知道他叫什么名字。旁白:“无论春夏秋冬,穿越可可西里去拉萨朝觐的圣徒,总能看见一位剽悍的猎人骑着浅灰色的花斑马在荒漠里云游,朝别藏北雪,夜宿黄河源。
  • 国宝谜踪

    国宝谜踪

    《国宝谜踪》以1941初年至1946年中为时间节点,以北平和上海为时空背景,以法国巡捕房华人探长谢天地为核心贯穿人物,以“三国”特工(法、日、国、共)争夺“北京人头盖骨化石”为线索,讲述了一个惊天大谜案。故事紧紧围中心大事件(护宝、探宝、窃宝、藏宝)的演进而展开。
  • 伤心的城市

    伤心的城市

    原来如此。高拾成像挂在降落伞上缓缓着陆。走出家属区,他们坐上一辆面的,离开现场5公里后下车,分子赃,又各自打的回去。车到郊区宋寨村,高拾成下车后看看没人,先进了厕所,把警服换下来,夹在腋下回去。一进屋,高拾成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数钱。杨连清很够意思,给他分了一半,一晚上就是1150元哪!可是越想越后怕,自己竟然走上黑道了。他忽然想到了李艳阳,有了这件事,他们已经不是一个道土的人了!这一天晚上,高拾成彻夜难眠。
  • 少女小渔

    少女小渔

    张艾嘉执导同名电影,著名导演李安监制,刘若英倾情主演。在严歌苓的诸多作品中,中短篇小说是极其重要的组成部分,《少女小渔》集结了严歌苓所创作12个精彩的“海那边的故事”:《少女小渔》《红罗裙》《海那边》《抢劫犯查理和我》《风筝歌》《失眠人的艳遇》《吴川是个黄女孩》《茉莉的最后一日》《拉斯维加斯的谜语》《青柠檬色的鸟》《女房东》《密语者》。主打篇目《少女小渔》,讲述了江伟和女朋友小渔,千里迢迢从中国大陆来到纽约。由于无法取得居留权,小渔在唐人街当非法劳工。江伟也是以学生身份来美,半工半读,为了摆脱困苦的生活,他被迫安排小渔与年届六十的意大利老头Mario假结婚,希望让她取得绿卡。
  • 工作是我们美丽的外衣

    工作是我们美丽的外衣

    杨小在心里清楚地知道,这是迟早要来的事。今天,终于来了。因为心里早就有了准备,杨小在没有感到震惊和难以接受。杨小在收拾着桌子、抽屉里属于自己的私人物品时,心里虽然多少还是有一些波澜和难受,但她把这些都压了下去。表面上还是相当平静、自然的。收拾完东西,把门钥匙交给总经理助理张殿权,简单地交接后。她笑着说:“好了,我们又一批人‘解放’了,就剩你们几个人艰难‘抗战’了!”张殿权木然一笑。没说什么。杨小在的私人物品并不多。两个大塑料袋就装完了。杨小在拎着两个大塑料袋,“踏踏”地从二楼下来。
热门推荐
  • 穿越之公主小婢

    穿越之公主小婢

    她现代的一个千金悄小姐竟不幸跌入时空隧道,成了东国公主的贴身小婢。这被称为洛辰的皇帝却单单注视她这么一个小婢?她不过是随便唱了首流行歌曲,却又被皇帝的兄弟,湛王爷向太后讨去做妃?这下死翘翘了……
  • 三国之云动乾坤

    三国之云动乾坤

    现代吊丝向云,魂穿东汉末年,意外重生贼窝,与落草为寇的管亥斗智斗勇,巧计脱困后入城求援,奈何汉律限制,向云只得入京请奏,半道途中,突遇山虎,关键时刻,竟被名震三国的虎痴许褚救下,向云巧妙结交许褚,与其通入洛阳,请奏回程途中,又遇典韦怒杀恶霸,将其救下,三人同伴而行,灭山寨,施恩义,名起东汉。啥?蜀汉大臣向朗是我弟?向宠是我侄儿?蒯越、蒯良是我兄长好友?司马徽是我老师?向云惊喜莫名,那诸葛亮、庞统、徐庶呢...师弟?哇嘎嘎……三国,我来了……向云仰天狂笑……流着口水YY中……收猛将,抢地盘,在这热血沸腾的年代,向云又该如何抉择呢?
  • 楚游日记(节选)

    楚游日记(节选)

    本书为公版书,为不受著作权法限制的作家、艺术家及其它人士发布的作品,供广大读者阅读交流。汇聚授权电子版权。
  • 落跑前妻太傲娇

    落跑前妻太傲娇

    七年相爱,终究抵不过一纸婚书。再次归来,怎么以前一年都见不到的前夫,现在每天在面前刷存在感。云小姐终于忍无可忍。“你到底想怎么样?”对面的男人面不改色地回答“林夫人,我只是在履行我的法定义务。”云小姐目瞪口呆地看着男人手中的小红本……
  • 纵猎天下

    纵猎天下

    当陆宽带着十五年的记忆重生,他发誓,要让生活充满激情。刀砍食人魔,箭射变形怪,脚踹地狱领主!纵览魔幻世界,让高手之名传遍世人。无数次在梦中才有的景象,陆宽让它们一一变为现实。“用心玩游戏,潇洒活一回。”这就是陆宽重生后的人生信条。书友群:604924798
  • 冰淇淋的眼泪(闪小说感恩篇)

    冰淇淋的眼泪(闪小说感恩篇)

    本套书精选3000余篇闪小说,所有篇目均在国内公开报刊发表过。每篇都有独到的思想性,画面感强,适合改编手机短信小说。这些闪小说除了通过故事的演绎让读者了解这些闪小说的可感和领悟其中的深刻含义外,特别对广大初高中生读者的心灵是一次很好的洗涤。
  • 究竟大悲经卷第二

    究竟大悲经卷第二

    本书为公版书,为不受著作权法限制的作家、艺术家及其它人士发布的作品,供广大读者阅读交流。汇聚授权电子版权。
  • 嫡后逆袭:艳满京华

    嫡后逆袭:艳满京华

    阴森潮湿的大牢里,尖细的嗓子刺得人耳根子发疼。蜷缩在大牢一角的南初雨一个激灵,扑到牢门跟前,殷切地看向大牢外的宁公公——越王赫连楚的贴身宦官,心里无限欢喜,他来接我了!他果然来接我了!
  • 告密者札记

    告密者札记

    我向你声明,我所记下的是一个真实的故事。它来自于德国、法国的解密档案,君特·格拉斯、让·热内、托马斯·曼、卡尔·格式塔夫·荣格等人的著作,以及当时的有关报纸和某些学者的文字。我希望能和你之间建立某种关于“真实”的契约。建立起对真实的起码信任。当然,出于我的游戏天性或者其他,这篇文字里多多少少会带有点儿臆想、虚构的成分。我向你保证它会很少很少,会掌握在一个可控的范围之内。
  • 血色谜情

    血色谜情

    《血色谜情》由奥斯汀·弗里曼编著。《血色谜情》讲述了:保险箱里的巨额钻石离奇失踪,除了一张印有清晰血指纹的自纸,毫无线索。 而犯罪的证据全部指向保险箱主人的侄子诺柏·霍比。看似铁证如山的案件却被医师桑戴克看出了破绽,他发现失窃现场留下的指纹有一条S型的空白,这或许会是案件的转折点和突破口,于是他和搭档里维斯深入霍比家族进一步取证,正当案情渐渐明朗,真相即将浮出水面时,一双从浓雾中伸出来的手将他推向了疾驰的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