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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任何一个对福尔赛家人的心理都会感到有兴趣的,这种伟大的羊肉嗜好对于他将具有头等的重要性,这种嗜好不但说明这家人的顽强性,包括集体的和个人的顽强,而且标志出他们在性格上和本能上都是属于那个伟大的现实阶级,他们只相信营养和口味,决不轻易地感情用事去羡慕什么美丽的外表。

固然,大块吃肉在家族中年轻的一辈里,有些人是不肯干的,他们比较喜欢来一只珠鸡,或者龙虾沙拉-一些看上去漂亮但是营养较少的菜-可是这些即使不是女子,也是被他们的妻子、或者母亲带坏了的。那些妻子或者母亲结婚之后都是逼得一直要吃羊胛肉,因此对羊胛肉都暗地里仇视,于是在儿子的性格上也传染上这种仇视了。

羊胛肉的伟大论争结束之后,就开始上帖克斯布里火腿,外加少许的西印度果汁-这道菜史悦辛吃了好久好久,因此,晚餐的胃口都受到阻碍。为了拿出全副精神来对付这道菜,他连谈话都中止了。

索密斯从他靠着史摩尔太太的座位上留心观看。他要观察波辛尼,是有自己的理由,这件事和他心爱的一个建筑计划有关系。这个建筑师也许对他有用处。你看他靠在椅背上,闷闷地把面包屑捏成壁垒,很有点聪明的样子。索密斯看出他的衣服式样不锚,可是太小了,好像是多年前做的。

他看见波辛尼转向伊莲讲了几句话,伊莲的脸色高兴起来;这种脸色他过去经常看见,但是她对待许多人都用过,就是不对自己用。他想听听这两个人讲些什么,可是裘丽姑太正和他谈着话。

这件事在索密斯看来是不是很特别?不过是上星期天,那位亲爱的施科尔先生在他布道时曾经那样富于机智、那样讽刺地说过:“一个人如果拯救了自己的灵魂,”他当时说,“可是丧失了自己所有的财产,这对他有什么好处呢?”施科尔说,这就是中等阶级的格言。你说,这句话究竟是什么意思?当然,这里所指的也许就是中等阶级的信仰-她也不知道,索密斯怎么看呢?

索密斯心不在焉地回答:“我怎么会知道呢?不过施科尔是个骗子,可不是吗?”原来波辛尼这时正在把席间的人望了一遍,好像在指出这些客人里面的特别地方,索密斯弄不懂他在说些什么。从伊莲的微笑可以看出她显然是同意他的话。她总是同意别人的意见似的。

她的眼光这时转到自己身上,索密斯立刻垂下眼睛。她嘴边的微笑消失了。

一个骗子?索密斯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如果施科尔先生,身为牧师,会是个骗子-那么谁都可能是骗子了-真不像话!

“哼,他们本来都是骗子!”索密斯说。

裘丽姑母被他这句话惊吓得半晌说不出话来,他这时候才得以听伊莲的片段谈话,听起来好像是:“凡是进到这里的人,都得放弃希望!”

可是史悦辛已经把火腿吃完了。

“你买蘑菇上哪一家?”他问伊莲,那种谄媚的喉音就像侍从一样,“你应当上司尼莱包夫的铺子去-他会给你新鲜的。那些佣人,他们总是怕惹麻烦!”

伊莲转过身子答话,这时索密斯望见波辛尼一面瞧着她,一面一个人在微笑。这家伙笑得真古怪。一种天真浪漫的样子,就像孩子高兴时的笑容。想起乔治给他起的浑名-“海盗”-他觉得没有多少道理。看见波辛尼转过来找珍淡话,索密斯也笑了,不过带有几分的讥讽-他不喜欢珍,而珍这时候的脸色也不大好看!

这并不奇怪,原来珍和詹姆士刚才正在进行下列的谈话:

“我回来半路上,在河上住了一宿,詹姆士叔祖,我还望见一处好地方,适合造一所房子。”

詹姆士一向吃得又慢又仔细,只好停止细嚼。

“嗯?”他说,“那地方在哪儿?”

“靠近庞钵尼。”

詹姆士送了一块火腿到嘴里,珍只好等着。

“我想你不会知道那块地是不是祖袭财产!”他终于说,“也不会知道那边的地价!”

“我知道,”珍说,“我打听过了。”在她黄铜色头发下面的那张坚决的小脸显得焦急而且兴奋,简直可疑。

詹姆士摆出一副检察官的神态望着她。

“怎么?你难道想要买地吗!”他叫了出来,同时放下手中的叉子。

珍见他感到兴趣,大大鼓起勇气。她心里一直打算,想怂恿她几个叔祖在乡间造所别墅,这样对他们自己有好处,对波辛尼也有好处。

“当然不是,”她说,“我觉得这地方给你或者-哪一个造所别墅最好不过了!”

詹姆士偏着头望她,又送一块火腿到嘴里。

“那边的地价应当很贵呢,”他说。

珍原来当做詹姆士感兴趣,其实他并没有,他不过是像福尔赛家所有的人一样,听见有什么中意的东西可能落到别人嘴里时,感到一种表面的起劲儿罢了。可是珍执意不肯错过时机,继续解释她的理由:

“你应当住到乡下去,詹姆士叔祖。我真指望有一大笔钱,我将不在伦敦多待一天。”

詹姆士的瘦长个子深深激动了,他没有想到自己侄孙女的见解这样干脆。

“为什么你不到乡下去呢?”珍重复一句,“对你有很多好处!”

“为什么?”詹姆士慌慌张张地说。“买地-你说买地造房子对我有什么好处?我投下的本钱连四厘利息都拿不到!”

“那有什么关系?你可以呼吸到新鲜空气。”

“新鲜空气,”詹姆士叫道,“我要新鲜空气做什么-”

“我想谁都会喜欢新鲜空气的。”珍鄙夷地说。

詹姆士用食巾把整个的嘴揩揩。

“你不懂得钱的重要性,”他说,避开她的目光。

“不懂!而且我希望永远不懂!”可怜的珍带着难以形容的懊丧,紧咬嘴唇,保持了沉默。

为什么她自己的亲戚这样有钱,而飞利浦却连明天买烟草的钱都不知道要从哪里来,为什么她的亲戚不能帮他一点忙呢?可是他们就是这样自私自利。为什么他们不造所别墅呢?她满脑子都是这种天真的武断想法,实在可怜,而且有时候碰了很大的钉子。她沮丧之余,转身看波辛尼,看见他正在和伊莲谈着话,心里不由得冷了半截。她的眼睛气得发直,就像老佐里恩遭到挫折时的眼睛一样。

詹姆士也很不开心。他觉得就像有人威胁到他投资利息五厘的权利似的。佐里恩把她娇惯坏了。他自己的女儿敢说没有一个会说出这样的话。詹姆士一直纵容自己的儿女,他自己也明知道,这就使他感觉到更加不开心。他闷闷不乐地玩弄着面前的一盘草莓,然后浇了许多奶油,赶快把它吃掉,这些草莓无论如何不能放过。

他的不开心是不足为怪。五十四年来(他从法律许可的最早的合法年龄就当起律师)他都是从事房产押款的工作,把资金的利息永远保持在一个很高但是又安全的水准上,一切交涉都是从一个原则出发,既要尽力榨取对方,也要照顾到他的主顾和本身不受风险。他的生活关系都是拿金钱来计算的,根据可能性的大小而决定交情的厚薄,终于变得满脑子只有钱。钱是他的明灯,是他的眼睛,没有钱他就真正什么都看不见,辨别不出什么现象。现在居然有人当着他的面向他说“我希望永远不懂得钱的重要性”,这使他难堪而且恼怒。他知道这话是没有意义的,否则他就会慌张起来。世界将会变成什么样子呢?忽然间他想起了小佐里恩的事情来,自己才觉得好受一点,因为老子如此,女儿能变到哪里去呢!这一来却又把他的心思引到另一个更加不痛快的方面去。这许多关于索密斯和伊莲的闲话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呢?

正如所有爱惜声誉的人家一样,福尔赛家族也设置一个商业中心,所有家族的秘密都在这里交换,所有家族的股票也都在这里估价。从这所福尔赛交易所传出消息,说是伊莲对这次婚姻很懊悔。当然,没有人会赞成她。她应当有自知之明,一个没有妆奁的女子很少这样糊涂的。

詹姆士怅然地暗自盘算着:这两口子有一所漂亮的房子(稍微小一点),地点良好,没有孩子,经济上也没有困难。索密斯不大肯谈自己的境况,可是他一定混得很不错啦。原来索密斯跟他父亲一样,也是律师,就在那家有名的福尔赛·布斯达·福尔赛律师事务所里;他的业务收入很可观,而且他一直都很把稳;不但如此,在他接受的房产抵押的案件中,有几件做得异常的成功-都是及时取消了对方的取赎权-等于中了头奖!

伊莲没有理由过得不开心,可是人家说她曾经要求和索密斯分房。詹姆士知道这事将会有怎样的后果。索密斯是不是酗酒呢?也不像。

詹姆士望望自己的媳妇。他那没有被人发觉的目光显得又冷酷又迟疑-这里面含有央求和害怕,还有一种个人的苦衷。他为什么要这样担心呢?很可能是胡说八道,女人就是那么难以了解!她们先是说得活灵活现的,弄得你信也不好,不信也不好;后来,没有人再告诉你任何事,你只好亲自去打听个明白。詹姆士又偷看伊莲一眼,再从她这边把索密斯望望。索密斯正在听裘丽姑太讲话,同时眨着一双眼睛向波辛尼这边望。

“他是喜欢她的,我知道,”詹姆士想,“你看他总是买东西给她。”

而伊莲对索密斯却总是那样厌恶,未免太不合理了,这样一想,自己觉得分外难受。更遗憾的是,她是那样一个惹人疼爱的小女人;而他,詹姆士,只要她愿意和他接近的话,就会真心真意地喜欢她。她近来跟珍很合得来,这对她没有好处,肯定对她没有好处。她慢慢变得也有自己的主张了。他不懂得她为什么要这样做。她有个好家庭,想什么就有什么。而他总觉得她交朋友应当由别人替她选择,这样下去是危险的。

的确,对于不幸的人们,珍一向就给他们撑腰,所以伊莲的心事终于被她套了出来。伊莲说了之后,她就劝她在迫不得已时只有接受不幸的后果,即和索密斯分手。可是伊莲听了她这些劝告,始终一言不发,只是沉吟,好像她觉得这样无动于衷地挣扎下去有点吃不消。当时她告诉珍,说他对她绝不会放手。

“哪个在乎他?”珍高声说,“他要怎么做就怎么做-你只要坚持下去就行!”而且她在倜摩西家里也说了类似的话,太不小心了,这话传到詹姆士的耳朵,使他又恨又气,这也是人之常情。

倘若伊莲真的意欲-他连想都不敢想-要离开索密斯,那有什么关系?可是许多模糊的幻境都给唤了起来,他耳朵里闹嘈嘈,全是家族们的议论,这样一个众目所睹的事件,竟然发生在自己身边,而且是自己的儿子身上,真是丢脸!所幸她没有钱-一年只有五十镑的一个穷鬼!他想起那个逝世的黑隆教授,没有留给她一点遗产,深深感觉到耻辱。他一面饮酒,一面沉吟,两条长腿在台子下面盘着,当女客离开餐室的时候,他竟没有起身。他得跟索密斯谈谈-叫他提防着些,现在既然有话传到他耳朵里,他们就不能再这样下去。他看见珍留下的酒杯里酒还是满满的,大不以为然。

“就是这个小鬼在里面捣蛋,”他暗地里还想着,“伊莲本人绝不会想到这一点。”詹姆士是个富有想像力的人。

史悦辛的声音把他从遐想中唤醒。

“我花了四百镑买的,”他说,“当然是件十足的艺术品。”

“四百镑!哼!一大笔钱呢!”尼占拉附和着说。

这里讲的原来是一座精雕细刻的意大利大理石像。石像放在一个高座子上(座子也是大理石的),在屋内散发出一种文化气氛。六个雕刻得极其精致的女像,全是裸体,指着一个中心的女像,也是裸体;中心的女像也指着自己;这一切都给观赏者一个很快乐的印象,觉得它的确极端名贵。裘丽姑太几乎就在对面坐着,这一晚她总是强制自己不去望它,但是强制不了。

老佐里恩开口了,就是他引起了这场辩论。

“四百个屁!难道说你真正花了四百镑买这个吗?”

史悦辛夹在硬领角之间的下巴,今天晚上第二次痛苦地扭动了一下。“四-百-镑,英国钱,一个子儿不少。我一点不懊恼。这不是普通的英国雕刻-是真正的现代意大利雕刻!”

索密斯的嘴角向上形成微笑,朝波辛尼这边望望。建筑师在抽烟,在烟雾里咧着嘴笑。现在,他的确有点像“海盗”了。

“功夫可不小,”詹姆士赶快说,他看见石像这么大,的确有点佩服,“在乔伯生拍卖行里准可以卖上好价钱。”

“刻这个石像的那个倒霉的外国鬼子,”史悦辛接下去说,“向我要价五百镑-我给他四百。实在值八百镑。看上去快要饿死了,那个家伙!”

“哎!”尼古拉突然附和着说,“都是些倒霉的穷酸家伙,那些艺术家;我不懂得他们怎样过活的。像小弗拉基阿莱第那种人,范妮和女孩子们常常请到家里来拉拉提琴的,他一年能够赚到一百镑就是不错又不错了!”

詹姆士摇摇头。“啊!”他说,“我就弄不懂他们怎样过活的!”

老佐里恩这时已经站起来,嘴里衔着雪茄,凑近去把石像仔细看了一番。

“我连两百镑都不会给!”他最后表示了意见。

索密斯看见自己的父亲和尼古拉相互焦灼地瞄了一眼;在史悦辛的那一边,波辛尼仍旧隐在烟雾里。

“不知道他认为怎样?”索密斯想,他知道这群石像已经“过时”到不可救药的地步,完全是二十年前的,乔伯生行里早已没有这种艺术品出售了。

史悦辛终于回答。“你简直不懂得雕刻。你不过有你那些画罢了?”

老佐里恩回到自己的座位上,仍旧抽着雪茄。像史悦辛这样一个固执的浑蛋,头脑像骡子一样迟钝,一座石像跟一顶草帽他都分别不出来,跟他卷入一番争论,才不值得呢。

“石膏人儿!”他只说了这么一句。

史悦辛早就一肚子气没处发作,他把拳头重重地在桌上捶了一下。

“石膏人儿!我倒想看看你家里有什么东西比得上这个的一半好!”

他这句话后面,那些原始祖先的粗暴嗓子好像又隆隆地响起来了。

还是詹姆士出来调停,化解火爆的局面。

“现在,波辛尼先生,你怎么说?你是个建筑师,石像这类东西你应当很内行呢!”

在座每个人的眼睛都转投到波辛尼身上来,全都带着古怪而疑虑的神情等待他回答。

索密斯也第一次开口了。

“对呀,波辛尼,你怎么说?”

波辛尼冷冷地回答:

“是一件特别的作品。”

他的话是向史悦辛说的,眼睛却狡狯地向老佐里恩微笑,只有索密斯仍旧不满足。

“特别在哪儿呢?”

“它的天真质朴。”

接着是一片沉默,显然大家都懂得这里面的意思了……只有史悦辛还弄不明白他这话的意思究竟是不是恭维。

准备建新房。

史悦辛家晚宴后的第四天,索密斯从自己家里原漆大门内走出来,从广场这边回头望望,他一直觉得自己的房子需要油漆一下,现在更加得到证实了。

他离开家时,自己的妻子正坐在客厅的长沙发上,两只手交叉放在膝上,显然地在等待他出去。这并不足为奇,事实上,天天都是这种情形。

他不知道她觉得他什么地方不对。难道他酗酒吗?当然不是!难道他欠债,或者赌博,或者说下流话吗?难道他粗暴吗?难道他结交一些浪荡的朋友,在外面过夜吗?恰恰相反。

他觉得妻子对自己有一种暗藏的深刻嫌恶,这在他来说是一个谜,也使他极端懊恼。至于她结婚是个错误,她并不爱他,想爱他然而爱不了他,这显然都不是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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