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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桃花扇(2)

莲池书院离西大街并不远,只是几步路。

前面说过,他租住的办公室在二楼,一楼是个卖赝品字画的门市,老板姓方,约有四十多岁年纪,此时正用放大镜仔细端详着一幅刚刚收进的画。

看到黄炎进来,方老板急忙丢下放大镜,招呼道:“黄老弟,有人找你……”黄炎回头一望,见柜台前面坐着一个妙龄少妇,十分眼熟,他一转念便记起,这女人正是梅家的那位二奶奶。

果然,二奶奶一见黄炎,马上站起来示意:“黄先生,您还记得我吧。”黄炎报以微笑:“当然,请进我的办公室谈吧。”他向方老板道声辛苦,领着二奶奶上了二楼。

两人在办公室里相对而坐,黄炎倒了一杯热茶端给她,二奶奶很有礼貌地接过去。

以黄炎的眼光来看,面前这个女人配得上“美人”这个称号,鹅蛋形的脸,脑后一个松垂的髻,额前留着一抹梅海儿,淡施粉黛,细挑弯眉,只是目光中流露出的一丝风骚之色让她有了种风月女人的感觉。

此刻她没有穿旗袍,而是换了件对襟的丝制小夹袄,如雪的皓腕上戴着一副红玛瑙手镯,分外夺目。

她很有气质地一手托着茶碗,一手轻轻提起茶盖,浅浅地啜了一口,目光有意无意地扫了黄炎一眼:“我来的意思,黄先生可猜到了?”

黄炎拿出一根烟:“很抱歉,我这里没有女士香烟,你不介意我抽烟吧。”得到她“请便”的示意后,黄炎点燃了香烟,深深吸了一口,才道:“我不是预言家,我并不知道二奶奶您此来的用意。”

二奶奶很迷人的嗯了一声:“别叫人家什么二奶奶嘛,好像人家很老似的。我叫陆香君,你就叫我香君好啦。”黄炎不为所动:“二夫人,你好。我不想直呼您的芳名,所以这个称呼对我来说是最合适的。”

陆香君淡淡一笑:“随你啦。”黄炎这才步入正题:“我想,二夫人找我,肯定有什么内部消息要告诉我吧。”陆香君道:“我哪有什么内部消息?要是有消息,也早让陈队长抢去啦。我一个女人家,平时只知道伺候丈夫,孝敬公公……”

黄炎打断她的碎嘴家常:“我是个侦探,请您只挑重要的说,对于您的家事,我没兴趣了解。”

陆香君赧然一笑:“抱歉……我来找您,是有另一件事。”黄炎一怔:“不是关于这件案子的?”陆香君道:“您猜对了。是关于我丈夫的事。”

“您的丈夫,梅仲祥先生?”

“是的,您也知道他……”陆香君一笑。黄炎点头:“当然知道,梅家是保定府的名门望族,很少人不知道。”

陆香君幽怨地唉了一声:“还什么名门望族呢,早已是落了毛的凤凰不如鸡……有些话也就只跟您说,如果在府里讲,不知要惹起多大的非议。”

黄炎问:“是关于您的丈夫?”

陆香君又啜了口茶,才道:“梅家落得这步田地,老爷子领导无方,眼光古板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她压低了声音:“更重要的是长子无能!”

“长子无能?”黄炎追问道。陆香君的声音更低:“梅家长子,也就是我的大伯梅伯玉,他……他算得上是个败家子。成天吃喝嫖赌,花钱像流水一样。外面交些不三不四的朋友,只出不进的,就算再大的家业也要给他败光。”

黄炎叹息一声,说:“可据我所知,梅伯玉先生早在前年就已去世了……”

陆香君点头:“是的。现在的梅家,是大奶奶掌家,她是把好手。梅家到现在还能维持,全靠了她。这一点,梅家所有人都佩服。”黄炎道:“这些事与您的丈夫又有什么关系呢?”

陆香君眉头微蹙:“祖上定的规矩,不让掌家之外的女人参与家事。现在老爷子病重,有些事都瞒着他呢,也就是我丈夫的事……”黄炎道:“什么事?”陆香君唉了一声:“这个贪财鬼,想要把大奶奶的掌家权夺过来……”

黄炎一笑:“您丈夫夺过掌家权,对您不也有好处嘛……”

陆香君叹息道:“您可不知道,我家那口子是个没捻儿的潮炮仗,根本就崩不出响儿。现在大奶奶掌家,日子还不怎么难过,如果换成他,过不了几年,全家就得喝西北风了。所以我不赞成他掌家。”

黄炎道:“这是您的家事,我能帮什么忙?”

陆香君沉吟了一下,说:“祖上规矩,凡是跟青楼女子有染的人,就不可以掌家,我想求您的,就是看住了他,我知道他暗地里去窑子,但一个妇道人家有什么辙?就请您帮个忙,把他从窑子里逮住,这样他就没法夺权了。”

黄炎心头暗笑:这女人想是以这个理由,来管管自己的花心丈夫。嘴上不好说破,只是支应道:“这个倒不难办,只是我现在有件案子在身,可能时间上……”陆香君一笑:“您放心,只要您办成这件事,我给您这个数……”说罢她伸出两根手指晃了晃。黄炎道:“二十个大洋,不少了,事情一成,我立马给您送信儿。”

陆香君点点头,将茶碗一推,道:“我屋里有电话,号码是1512。既是这样,我就不打扰您了。”黄炎手一伸:“您请便,我不送了。”

就当陆香君刚要走出屋子的时间,黄炎突然问道:“您真没见过那死者?”陆香君回头道:“没有啊,真的没见过。”黄炎哦了一声,不再问了。

在窗口看着陆香君的身影消失在巷外,黄炎笑了笑,正要缩回身子,猛然间他看到巷子另一端走来一个女子,径直向他租住的小楼而来。

黄炎又是一怔,觉得这个女人也挺眼熟的。

没错,当这个女人敲响黄炎办公室的门时,黄炎马上认出她正是梅家那位三奶奶。

呵呵,今天有点意思,难不成梅家要来个五女拜寿?

三奶奶一落座,鼻子便哼出声来:“刚才那狐狸精说我的坏话了是不是?我就知道,她一肚子坏水,别让我撞上,如果撞上我非撕烂她的嘴……”

黄炎冷冷一笑:“这回您可是拿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人家二奶奶打从一开始,直到出这屋子,就没提过您一个字。”三奶奶鼻子一皱:“就算她嘴上没说,心里可巴不得都倒给你呢。”黄炎一摆手:“打住,啊,打住。您有什么事,如果来说嘴,对不起您,挪挪窝儿,外边有的是地方……”

三奶奶的鼻子这才不皱了,她似是娇嗔地瞪了黄炎一眼,拉着长音道:“黄先生,您对我们家的事儿,到底清楚多少?”

黄炎微笑:“不多,可也不少。”三奶奶那对大眼睛扑闪了两下:“可有件事儿,您知道吗”黄炎道:“什么事儿?”三奶奶压低声音:“那个死了的家伙,八成就是从二奶奶房里出来的!”黄炎一皱眉:“这话怎么说?”

三奶奶道:“明摆着嘛,梅家大爷死了以后,二爷想当家,可老爷子偏偏把家给了大奶奶,二爷一怒之下,就不务正业了。他在外面风流,二奶奶在家里快活。现在这年代,主张性解放,性自由,老传统嘛,管不住人了。”黄炎问道:“你亲眼见过?”三奶奶眼睛一眯:“这个倒不曾,只不过有一回半夜,她一个人在屋里,我亲耳听到她的房门开了又关上,还听到有人小声说话呢。”

黄炎看着这个爱揭人秘密的三奶奶,冷冷地道:“您来,就是为了让我知道这些?要知道,这可是您家的家丑。”三奶奶也冷笑一声:“它丑不丑的我不管,我来只是想求您办件事儿。”黄炎弹了弹烟灰:“这就对了,您说,什么事儿?”

三奶奶道:“我想请您为我画样东西。”

黄炎一笑:“我哪会画?我给您推荐一位吧,听说金城这几天来保定,您找他,他可是大画家。”三奶奶瞪了他一眼:“听我说,别玩笑。我想请您画的,是一张残棋的棋谱。”黄炎哦了一声:“原来是棋谱,象棋还是围棋?”

三奶奶道:“象棋。就在我们家花园里的雪坞阁里。”黄炎失笑道:“你们家?那你怎么不自己去画?”三奶奶鼻子又皱了起来:“还说呢,这是老爷子定的家规,家里人谁也不准进雪坞阁,因为里面有一局祖上传下的棋谱,相传万金不换。那阁子整日上锁,连窗子都闩得紧紧的,看都看不着里面。”

黄炎一怔:“梅家人都不能进?那我可不敢去,被捉住了还不得打死?”三奶奶道:“以您的身手,我相信只是小事一桩。”说着,将一包大洋推到黄炎面前。黄炎并没有看大洋,还是问道:“您要这棋谱干什么?这是我的职责所在,必须得问清楚。”

三奶奶一笑:“我在北京有个弟弟,是象棋高手,准备进棋院,可他的造诣还差点,他说是遇到了瓶颈,突破不易,就到处寻找古棋谱,以求技艺精进。我这个做姐姐的,只是帮他一个忙而已。我告诉过他,这局棋谱万万不能泄露给人,记在脑子里就行了。”

黄炎这才释然:“好说,既是如此,我就应下了,不过时间上嘛,可不敢说,我得相机而动。所以这些大洋……”他轻轻推给三奶奶:“事成之后再说。”

三奶奶不接:“没这个必要了。你一定能成的。”

送走了三奶奶,黄炎摇头冷笑,梅家表面上虽是平静,但暗地里却是激流万千,好像每个人都有着自己的打算,甚至是夫妻之间。

两位奶奶都来了,那位大奶奶会不会也来凑个热闹呢?

喝了两杯茶,直到夜色深沉,并没有他人来访,黄炎暗笑自己多心,也没回家,就在办公室打地铺睡了。

第二天一大早,陈怀光就打发人送来一包东西,里面有几张死者复了容的照片,另外还有警察局的手令,上写黄炎先生乃警察局聘请的专家,协助调查,有关人等一律给予配合云云。

黄炎笑笑,将手令与照片一并塞进怀里,开始了他的暗中调查工作。

首要问题是得弄清死者的身份,单这一点,黄炎就十分困惑,为什么呢?他拿着照片几乎走遍了保定城,动问了所有认识的人,主要是旅馆和酒店铺户,能住人的地方都打听到了,就是没人见过这小子。

“妈的,真邪了门儿啦!”黄炎坐在一个茶摊上自言自语:“这孙子八成是哪路妖怪叫雷给劈了,直接掉梅家了吧。”他不太相信一个外地人会不住店,那样的话只有一种可能,就是死者在城里有亲戚或朋友。

他来到警察局,找到陈怀光,陈怀光也正一头雾水,他的人撒出去暗中打探了,结果与黄炎一样。

“别着急,我已经大量印发照片,张贴到各处,相信会有人来认尸体。”陈怀光摸着他的大光头,脚跷上办公桌,一脸无奈。黄炎问道:“验尸结果出来没有?”陈怀光把一份文件扔在桌上,黄炎扫了一眼,上面写的基本上和昨天验尸官说得不差,只多了一条:胃内残留物经检验,是驴肉火烧,无其它食物,约是在死前一小时食用。

黄炎眼睛一亮,抓起这份文件:“队长,有线索啦。”

陈怀光把脚重新放回地面:“有线索咧?”黄炎指指尸检报告:“死者在死前一小时,还吃了驴肉火烧呢。”陈怀光不以为然:“我看见咧,这能说明省(什)么泥(呢)?”

黄炎咂咂嘴:“死者的死亡时间是凌晨二到三点钟,死前一小时大概是一点前后,他吃了驴肉火烧,这就说明他的晚饭不是在家里吃的,而是事先买好随身带着的。”陈怀光一拍桌子:“太对咧!”他抚摸着大光头:“这斗(就)是说,他进入梅家是一早就预谋好的,也说明他不是从梅家内宅出来的,如果梅家有人认识他,就不会不管饭……”

黄炎一挑大指:“您厉害!我一提醒,您就明白多啦。”

陈怀光哈哈一笑:“要是正(这)么说,这个案子与梅家的人无关……”

黄炎一摆手:“如果没关系,为什么凶手扇子上画着梅家的宅子?”陈怀光一皱眉:“倒也是……”黄炎道:“除此之外,还有另外一种可能。”陈怀光道:“你说!”黄炎道:“梅家的某人约了死者十二点钟以后会面,死者没住店,也就只好自带干粮。”

陈怀光又坐到椅子上:“也对……正么说,梅家的人还是脱不了干系。”

黄炎点点头。

时间离中午还早,黄炎来到酒吧喝了两杯葡萄酒,趁着酒意来到梅宅的花园墙外,仔细观察了一番,没见什么痕迹。死者很可能是顺着梯子爬进花园的,那样说来就一定有同伙,不然的话,梯子不会不见了。

猛然间他想起了那把扇子,看起来像是古物,为什么不去问问梅老太爷,或许他知道些内情。

直隶医院是保定城里最好的医院,梅老太爷就在这里医治。

亮出了警察局的手令后,黄炎才得以进入梅老太爷的单人病房。一位中医刚刚给接受针灸治疗的梅老太爷起完针,梅老太爷看上去神智非常清楚,眼神里又流露出了那种高人一等的睥睨之色。

梅老太爷自打住院起,从不用外国药,也不打针,只用中药和中医方法治疗,按他的说法,老祖宗传下的玩意儿是最好的,不容易出医疗事故。

黄炎简单扼要地介绍了一下梅府发生的命案,梅老太爷的神色并没有多大的波动,只是眨眨眼睛,没说什么。可是当黄炎讲到死者手中的那把扇子时,梅老太爷的眼神中突然闪过一丝恐惧之色。

“桃花扇……桃花扇……”梅老太爷嘴里反复嘀咕着。

“您见过这把扇子?”

梅老太爷没有回答,却闭上眼睛:“我曾听过一首歌谣……”他的语音不太连贯,但仍旧听得清楚:“桃花儿栽,雪花儿栽,桃花雪花一处儿栽。梅子青时花不开,花开定有血光灾。无常手摇白素扇,画上桃花索命来……”

虽然此时是白天,但这首诡异的歌谣从一个垂垂老矣的将死之人嘴里唱出来,仍旧使得黄炎心头一阵悸憷。

“几十年了……终于来了……”梅老太爷的声音更颤得厉害。

黄炎问:“什么来了?”梅老太爷道:“索命来了……”黄炎道:“索谁的命?”梅老太爷道:“梅家的命……”黄炎皱眉道:“这是怎么一回事,您可以告诉我吗?”

梅老太爷沉默了一会儿,才道:“我听说过你,你是衙门以外的公人,专门查案子的,对你说明是应该的。”梅老太爷一直弄不清楚警察局与以前的衙门有什么区别,所以还这样叫。

黄炎掏出小本子,开始速记。

梅老太爷陷入了回忆之中……

他的父亲最先是胡雪岩手下的亲信,但后来被盛宣怀收买做了内应,在二人的商战之中,他为盛宣怀送出了不少内幕消息,使得胡雪岩最终破产,一贫如洗,最后潦倒而死。而梅家却因此而暴富,成为腰缠万贯的大贾。

这样的结果不可能不招来胡家的愤恨,胡雪岩有位爱妾叫桃儿,曾是芜湖名妓,至死都没离开他。桃儿不忍看到胡雪岩如此下场,在胡雪岩逝世的第四日,饮药而亡。此前她刺破手指,用自己的血滴在团扇之上,求一位画家将其点成了桃花。将死之时,桃儿口吟这首歌谣,边唱边吐血,许愿死后化成厉鬼向梅家人索命。

这幕惨剧曾轰动一时,梅家人因此也是心虚胆战,没过多久便搬离了江南,举家来到保定定居,并买下了现在的梅府宅子。

这么多年过去,梅老太爷早已将这件事淡忘了,可没想到三十多年后的今天,桃花扇竟出现在自己的家里,相伴它的,当然会是血光之灾。

梅老太爷的话并不多,但伴随着越发强烈的恐惧感:“我已是行将就木,并不惧死,但灾祸往往是对着整个家族来的……”黄炎安慰道:“可能并不像您想的这样严重,现在只是死了一个外地人而已。也许此事只是个偶然事件。”梅老太爷苦笑:“作下的孽,迟早要还的。害了人家,最终也会害自己……”

这就是梅老太爷今天的最后一句话,说完后,他呆呆地望着窗外的天空,不再开口了。

离了医院,黄炎径直赶往直隶图书馆,查一查梅老太爷所说之事是否有记载。今天的值班员是老何,与黄炎很熟悉的,见他赶来,便问他找什么书,还给他倒了杯茶。

黄炎将来意说了,老何沉吟着:“可能会有,我去找找清末的野史,你先歇着。”说罢走进里面的书架丛中。黄炎一边喝茶,一边仔细观察那些照片,想从里面看出点什么。

正看着,老何捧着几本书走过来:“就这些了,你看看……”他一眼看到照片,惊奇道:“咦,这个人,这个人怎么了?”黄炎道:“死了,这是警察局拍的照片。”

老何道:“死了?天哪,我前几天还见过他哩,没想到……”

黄炎猛一抬头:“你见过他?”

“当然,他在图书馆里呆了好几天,晚上也住在这里。我说不行,他竟给我下了跪,说在找些资料,时间很紧,我……唉,和你说说也无妨,他给了我两个大洋,我……我就让他住在值班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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