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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正是事业有成踌躇满志的时候,钱满天却忽然想到了这些,或许是他经历的坎坷太多,或许是感悟了人间变化的种种根源,或许是身边的老人给了他太多的话语,使他相信命运,相信走到哪一步,是事先安排好的,是不可按人的意志转移的。就拿钱家来说,从过去连媒人都不屑光顾的人家,一下就成了全村的首富,简直是跟做梦一样。这不就是上天的安排么?老爹在世时,因家中四个儿子饭量大,粮食不够吃,就想出一个法子:每顿饭前,每人必须喝一大碗凉水,然后才许吃饭。看着四个孩子饿狼一般盯着锅里有数的几个饼子、瓦盆里的稀粥、大碗里的咸菜条,老爹说要是我死了能用尸首换点啥,你们千万别舍不得,哪怕换几斤肉给你们解解馋,我也心甘情愿。那时,钱满天眼睛只是稍微酸一下,他连着喝了两碗凉水。要不是老娘拉着,他还要喝一碗。他怀疑自己的泪腺出了毛病,因为不管是多么令人伤心的事,他都流不出眼泪来,最多只是酸一下就过去了,紧接着,他想的就是如何摆脱困境,让全家人能继续生存下去,或者说能活得像个人样。有一天,他拎着镐来到自家的坟地,看老祖往下的一片坟包,寂静无声,蒿草轻摇,他真想抡起镐刨他几下,以泄泄心头的闷气,他想说,你们躺在下面没了烦恼,可我们怎么办,一个成分,就是万代扯不断的锁链!突然,他看见坟地周围新生起的紫竹嫩芽,正顽强地撞开碎石烂瓦向上挺直着弱小的身躯。他的心为之一动,有道是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衰衰弱草,尚未不屈的毅力,何况人乎。钱满天念书念得极好,当过语文课代表,古时有名的词句,他记过不少,但一时一事,随着岁月的推移,大多伴着凉水和稀粥都吃没了。不过,特殊的情况下,不知哪根神经跳动,会引出埋藏多年的记忆。他想,古柏有灵,紫竹做证,但愿世道安宁,与人为善,人以勤劳立于世,不举强横霸道人,若有那一天,我当在此处建一庙,香火供奉,四时不断……

钱满天又走近紫竹墙,此刻他惊异地发现,本来密不透风的紫竹,不知被谁在东西两侧劈出几个豁口来,把一个本来很完整的圆圈,弄成撒气漏风的样子。这使钱满天很生气,他想这会是谁干的呢?这明摆着是要坏我家的风水!

钱满天感到有一股不祥之兆--紫竹被毁,圆圈出豁口,“不圆满”呀……

他身上不由地觉得有些发凉,看看周围没有人,便悄悄跪下,朝着老祖的大坟包磕了个头……

“哟,你这是干啥呢片山坡下通往沟里的道上站着孙二柱,他牵着头半大牛,朝这边望。

钱满天脸上火辣辣的,赶紧上前问:“你这是上哪呀,这么哑巴雀没声没动的。”

孙二柱乐了:“我要是出声,你怕是也不这么孝敬。我说,今天啥日子,你来上坟?”

钱满天说:“啥日子也不是,过来看看,雨水大,怕冲了。”

孙二柱说:“你家坟地地势多好,我爹的坟在河沟子边,这回连窝都端了。”

钱满天说:“你咋不早点给往上挪挪,咋让水冲了。”

孙二柱说:“水冲了好,你没见大人物,都把骨灰撒大江大河里去,痛快。我爹这回也跟着水到大海里去了,那好,没人收税。”

钱满天说:“走吧,家去喝酒吧。”

孙二柱说:“不中呀,犯了错误的人,出来进去不自由,得按点回去,晚了不中。”

钱满天笑了:“谁叫你着急巴火给人家送花圈,人家能不恼吗。”

孙二柱说:“送花圈是瞧得起他们,等她爹有那一天,你们瞅着,我草棍儿都不带拿的……”

钱满天指着他说:“缺德!缺德,你咋敢咒人家老爷子,让他知道了,更没好脸待见你。”

孙二柱笑笑:“他不会知道,要是知道,只有你去汇报,你能干那事吗?不可能,咱哥俩是一根藤上的苦瓜,找他们老赵家闺女做媳妇;算是倒了霉啦。听说你这儿走了她们姐俩?还没回来呢吧?”

钱满天不能在连襟面前露熊,满不在乎地说:“大路朝天,来去自由,我才不管呢。”

孙二柱伸手要烟,满天扔过去,孙二柱抽着说:“有志气,佩服!你这就对啦!要我说,她们不能想走就走,想回就回。不说清楚,还不能让她们回来呢,叫她们难受难受……”

钱满天不愿意说这事,孙二柱这破嘴没有把门的,传出去不好,他看看牛问:“拉这牛,上哪去?”

孙二柱说:“去东庄,这牛是我买的,玉琴硬说这牛有毛病,不是育肥的材料,非要退了,白搭给人家五十块钱,人家才同意。”

钱满天说:“你家玉琴有这眼力?”

孙二柱说:“才长的,见天看这方面的书。妈的,一个养牛,割草拌料呗,还有多大学问,想干成啥样。”

钱满天说:“你可别小瞧,要是干大了,成了现代化的养牛场,那可就不得了啦,你就是大老板。”

孙二柱使劲把烟吸到肚里,斜愣着眼说:“大老板?大老板的老头子!妈的,到了那天,我的地位更低了。再者说,我也没儿子,要那么多钱干啥?给谁留下?给旁人留下?不是冒傻气吗!”

钱满天摇摇头说:“观念大陈旧,太陈旧,人家干成大事业的,不见得非有几个儿子,主要是对社会做贡献……”

孙二柱晃晃脑袋:“我的老哥,你打住吧。这事,我懂。大资本家,那是在外国,外国有钱就是爷,咱们这行吗?富啦,遭人恨,挨人整,工作队这不进村了吗,听说目标就是要整咱们,说咱们啥来着,为富……为富……”

钱满天说:“为富不仁。”

孙二柱说:“对,一点不差。这话啥意思?我问了俩人,都不知道。”

钱满天说:“就是有钱不做仁义事。”

孙二柱眨眨眼,扔了半截烟又点着一支说:“啥是仁义的事?修庙?烧香?盖小学校?还有啥?应该干多少才算仁义?”

钱满天说:“算啦,咱别戗戗了……”

孙二柱说:“那我走啦。对啦,你借我几块钱,回头我好买包烟抽。”

钱满天乐了,忙掏钱给他:“真给控制了,一天给多少零花钱?”

孙二柱说:“没准数,表现好就多给点,差了就没有。”

钱满天问:“今天表现如何?”

孙二柱嘿嘿一笑:“昨晚上把裤腰带都输进去啦,你想能表现好吗,嘿,差点连饭都不给吃。妈的,给我逼急了,我,我半道就把这牛卖了。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你说对不?”

钱满天真怕他把牛卖了,忙说:“不对,不对,你胡造,该整。”

孙二柱说:“你是没受过那压迫,受了,你也胡造。我走啦,要不回去得晚了。”

眼看孙二柱拉着牛呱唧呱唧朝河那边去了,钱满天扭头就往家里走。到了院里,他把众人叫过来,问:“这二年,村里,主要是咱河西,有谁和咱家不对付?”

众人想想,都摇头说没有。

钱满天问:“不可能。这么说吧,有没有得罪过谁?你们没觉得咋着,人家心里别扭?”

高翠莲说:“这个可有,玉玲不爱搭理人,走在街上,从来不跟人说话,人家叫她,她眼皮都不抬。还有……”

钱满天摆摆手:“别的,别的……”

满河说:“别的嘛,我把李大嘴的猪给揍死了。”

钱满天愣了,李大嘴是李广田的堂兄弟,嘴长得比一般人大,说起话来口气也大,总觉得自己了不起,除了跟李广田有关系外,就是他外面有点朋友,一说就是这个局长那个乡长的,也不知是真是假。

钱满天问:“拿啥打他家猪?又为啥?”

满河说:“拿枪。因为他家猪钻咱家坟地,把紫竹啃个乱七八糟。”

钱满天心里明白点,又问:“干啥他把猪弄咱家坟地去?准得因为点啥?”

满地说:“不瞒你说,那天我们在一块玩,他输了,不给钱,还说他跟他哥说句话,就能整稀了咱们……”

钱满天问:“你把他咋啦?”

满地说:“我没把他咋着。”

钱满天说:“不可能。”

满山只好说:“我找了俩人,把他收拾一顿。不过,是在黑道上,他也不知是谁。”

钱满天真想给满山一个耳光。不用说,人家李大嘴挨了打,肯定怀疑到钱家头上,所以才放猪啃竹子,这边把猪打了,人家不是更得怀恨在心呀……

他强忍着心里的火:“还有啥?”

梁小秋瞅瞅众人:“都得说呀?”

钱满天把脑袋一扭:“都得说。不说也中,工作队找来,你自己对付。”

梁小秋说:“李大嘴他老婆,跟旁人说我是破鞋头,没人敢娶,我一来气,给她孩子两脚。”

钱满天紧皱眉头:“还有啥?”

高翠莲说:“我把李大嘴老婆晾的衣服扔河沟里去了。”

钱满天跺脚:“这都是啥时的事?”

满地说:“发水前,你不在家时。没事啦,都过去啦,我在县城碰见李支书喝酒时都说开了。”

钱满天忙问:“你跟李支书在一起喝酒?他不是带老婆看病去了吗?”

满地说:“他回来借钱,在饭馆子里碰见了,找我借,我说可以请你吃饭,钱没有。”

钱满天问:“他要借多少?”

满地说:“倒是不多,三百。”

钱满天说:“为啥不借?”

满地说:“咱犯不上借他呀,别看他是支书,有啥了不起,咱该交税交税,该交费交费,他管不着咱。再者说,李大嘴跟咱过不去,咱更不能帮他们。”

钱满天跺脚:“糊涂呀糊涂!咱家的事,坏就坏在你们身上!”

钱满天不再犹豫,用不容商量的口气,吩咐满山、满地去给李大嘴赔礼道歉,伤了人家的猪,给人家钱;他去河东,把玉芬玉玲接回来;还要去李支书家,主动借给人家钱……

天空轰隆隆响,从远处传来了雷声。钱满天把一切都安排好之后,抬头看看天,日头已经偏西了,西边云霞灿烂,光彩道道,而北边的天上,却浓云密布,汹汹逼来。门外一阵车铃响,上中学的女儿下学回来,一进院就说:“爸,给我钱,学校让交钱。”

“又是啥钱?”

“不知道,反正得给。”

“咋也得弄明白才给吧。”

“要弄明白,就得拿出做一门功课的时间。”

“好,给你。”

女儿接过钱,就往屋里走。

钱满天忍不住:“你等会儿。”

“啥事?”

钱满天问:“你咋也不问问,你妈回来没有?”

女儿说:“回来不回来,跟我没关系。”

钱满天说:“你这孩子,咋这么狠心。”

女儿说:“咱家有钱,我姥家有权,我妈到哪也饿不着,我才不操心呢。”

钱满天说:“那你操谁的心?”

女儿说:“我操我自己的,我将来考上大学就走了,也不用你们操心。您就给我准备钱吧,不愿意给我花,借也行,我挣了钱再还你。”说完,就窜进屋,一会儿,屋里音乐声响起来。

钱满天在原地转了两圈,没想出该说句啥好。高翠莲拿着泔水瓢出来问:“大哥,您找啥呢?”

钱满天抬起头:“气象预报咋说的?”

高翠莲说:“好像是多云转晴,有南风……”

梁小秋在灶前说:“你听差了,是先晴后阴,还有零星小雨。也没下,一点也不准。大哥你说呢?”

钱满天心里说这俩人啥耳朵。但嘴里说:“明白啦,七八月,就这烂天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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