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已将近年关,流光站在清风湖畔,相比他日,此时枝枯叶落的景象显得有些萧条。
冬心从马车上抱着一条大氅朝她走来,其实今日天气不算太冷,但她担心流光身体单薄,禁不起风寒。
“现在天气冷了,你怎么还老来这里,又没啥可看的?”冬心把大氅披在流光肩头,不明白这大冷天的,不好好在府里呆着,干嘛非要来这里吹冷风?为敌念做的冬衣还差一点点就完工了,如果不出来的话,今天就能够做好?
流光慢慢举起手中的越灵剑,像是问冬心又像是在自言自语“我的武功,究竟是谁教的?”为何自己一点印象都没有,记忆中似乎并没有跟谁学过武功?
没错,她已经恢复了大部分记忆,所以才开始正视这个问题,重伤痊愈后,莫名奇妙有了一身武艺,她觉得有些诡异?
一开始冬心也是这么觉得的,但过去这么久,她早已习以为常了,所以,对此也只是存在一点疑惑“你自己都不知道,我又怎么能知道呢?”
一阵风起,夹杂着丝丝呼啸声,流光内心一阵翻腾,猛地拔出剑,飞身朝湖心飞去。
只见湖心顿时水花四溅,一道的身影,灵巧地穿梭在浪花之间,身如柳絮,却能一舞剑器动四方,溅起的水花像被赋予了生命一般,如一条巨大的水龙跟随她的剑在空中飞舞……
冬心看呆了!
良久,湖面那道身影轻轻落到了岸上,冬心疾步上前,注意到流光身上滴水未沾,湖面也恢复了平静。
她由衷地赞道“小姐你好厉害!”
流光四下看了一眼后,把目光又投向湖心,这里明明只有自己和冬心,为何刚刚练剑的时候,好像有人在耳旁教自己,而且感觉还那么熟悉?
一定还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没想起来,一定是!
冬心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小姐,你在想什么?”
流光收起了思绪“没什么,我们回去吧。”
她的反应让冬心感觉怪怪地,但没有多想,替她收起剑,便往回走?
“让开让开……”
一阵震耳欲聋的马蹄声响起,街上的行人纷纷回避,让出一条大路来,紧接着一支队伍,押着一名身着异服的犯人,从她们的马车旁呼啸而过。
她们回到王府的时候,下人们已备好了晚膳。
“王妃,可以用膳了”左总管对流光说道。
别看他表面上对流光毕恭毕敬,实际上心里还是像以前一样瞧不上她,为了吸引王爷,故意装出一副冷淡的模样,骗得了别人,可骗不了他,只是没想到的是,王爷那么聪明怎么会上她的当?
“王爷还未回府吗?”注光随口问道。
听到她的问话,正好印证了他心里的想法,心里对她鄙夷,表面上还是得毕恭毕敬“回王妃,还没有。”
去花厅的路上,冬心疑惑地问流光“这段时间怎么回事,皇后天天传三王爷进宫,很晚才回来?”
“许是有何重要之事吧?”她不知道,也不想去知道。
见她一副不愿说的样子,冬心只好乖乖闭上了嘴。
夜深人静,半梦半醒之间,流光突然感觉黑暗中,有似乎有一双眼睛,意识顿时睡清醒?
黑暗中的那个人就坐在床沿!
流光正欲起身,那人伸手按住了她的肩“别动,本王只是想看看你。”
确定他没有下一步的动作之后,她放松了警惕,静静地躺着。
他细细地看着她说:“听说你今天又去清风湖了,为何总喜欢去那里?天气冷,受了风寒可如何是好?”干净好听的语气里带着一丝宠溺的意味。
她回答道“有些事情没想明白,去那里清静清静。”
“哦?何事不明白,可否与本王一说?”
“没什么,还是那些奇怪的梦。”
欧阳宫宇轻轻替她抚开额前的发丝道“那你好好睡,明日本王带你去个地方。”
次日早朝,身着异服的人犯被押上大殿。
见人犯没有下跪,慕容大人喝斥道“大胆廖无极,看见皇上竟然不下跪!”
廖无极暗暗咬着牙,虽心有不甘,但还是跪了下来!
皇上不怒自威地看着廖无极“廖将军,普桑第一辅国大将军?”
廖无极不说话。
“数十年来,夏国、普桑一直相安无事,和平共处,我夏国更是视你普桑为兄弟之邦,请问廖将军夜潜我陵都,杀我三员大将是为何?”
自己堂堂辅国大将军不仅被诬陷,还被当作囚犯一样押到夏国,这简直是莫大的羞辱,廖无极强压心里的怒气,冷哼一声“皇上说我杀了你们三员大将,可有证据?”
“证据?”皇上拍案道“凭你出现陵都就是证据!”
“是你们都守请我去的,那三个人也并非我所杀”廖无极分辨道。
皇上冷声质问“不是你杀的,他们为何是死在你的配刀之下,而且你说是都守请你去的陵都,那他为何要请你去陵都,难道他不知道这样是犯了,与他国私通之罪么?”
面对皇上的厉声质问,廖无极无比懊悔,都怪自己一时大意,轻信了那吉道安,中了他的圈套,才让这狗皇帝抓住把柄诬陷自己?
见状,慕容大人附和道“廖无极你无话可说了吧,杀我国三员大将还想狡辩!”
“我没杀,是你们诬陷!”
慕容大人并不理会廖无极辩解,朝皇上说道“启奏皇上,普桑目中无人,此前一直出言挑衅,现又杀了曲昆等三位将军,依臣之见,此次绝不能再姑息?”
这正是皇上的意思“慕容大人言之有理,普桑不仅屡次出言挑衅,此次杀我三员大将,等于公然进犯我国。来人,将廖无极打入天牢,择日处斩”接下来,就该商讨如何出兵讨伐普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