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寞的时候总是觉得安静的夜晚更重情,双眼徘徊在月亮的两边,记忆一点一点的敲打着那份曾经,听到窗外伤心的雨,握着那张揉捏过的相片,才知道那下不完的不是天空的雨,而是自己的思念……
带着冷气的秋风总蕴着爱的香味,一点一点的渗透,梦中听到那浪漫的音乐,有时候那种熟悉的感觉会让人得到瞬时的满足,满足的时候即便带有几丝自己都读不懂的忧郁。
走过爱情后,我领悟到了什么?哭了、爱了、伤了、痛了、够了!真真假假我用蹒跚的步履行走,踏过记忆的门槛,关了心门。
丝丝的忧伤从指间划过,不疼,只是凉凉的,像黑洞的风,吹过后却总让人不禁打个寒颤而无望的肃立,茫然!
曾经的海誓山盟随着风帆飘走了,曾经的至死不渝随着记忆漂浮到了云端,少女的情怀带着懵懂被青春带走,合上那夜夜记载的爱与天明交接,明天的旅程依然要在步履蹒跚中延伸。
CD,一座美丽的城市,一座被誉为来了就不想离开的城市。
形形色色的生活模式和各姿各态的人穿梭在城市的每一个角落。
温哥华广场一座高楼里,只剩一个窗户还亮着灯。
我静静的坐在电脑前,手指不停的忙碌着,表情挂着几丝焦虑。
已经深夜十二点了,终于将工作完成了,虽然很晚,但是我的脸上露出了笑容,大功告成,拎着包准备离去……
走到电梯口,傻了,这个时候电梯早停了,怎么办?
深呼吸,只能走楼梯了,我暗下决定。
27楼,楼层不高,可是这深更半夜的,闹鬼可如何是好。
站在原地表情一下子变得很僵硬,不可能不回家呀,再次深呼吸,走吧,一口气跑下楼,我的胆儿应该没那么小,不怕。
我的双腿那叫一个速度呀,几分钟时间就跑到楼下门口了,累得不行。
跑到马路边,上气不接下气的拦了一辆出租车:“师傅,麻烦到俯南新区。”
十分多分钟后,我下了车。
这个时候的CD虽没有白天的人来人往,但马路上奔驰的车辆依然络绎不绝。我站在人行天桥上,望着夜幕苍穹,几许繁星偷偷的眨着眼。
轻轻地呼吸,想要偷听星星的心事儿,眼睛却停留在了一旁扶着栏杆没法起身的男子身上。
我本不想理会,可走了几步又回头看了一下,他似乎真的动弹不得。
“你好,需要我帮忙吗?”我低头企图扶起坐在地上的他。
他没有应声,只是一味的起了又倒,倒了又起。
“先生,你是不是醉了?”好大一股酒味,悠然不禁用手捂住了鼻子。
“我没醉。”他的声音吓了我一大跳。
“我扶你吧,你家在哪呀?”我耐心的问这个酒醉鬼。
“不用,我没醉。”他逞强的继续摇晃着,哪个酒醉鬼说自己醉了的。
“哦,那你自己小心。”说完,我起步离去。
下了桥,忍不住再回头看了看桥那头的男人,我的脚步停了,这么晚了,放他一个人在那里还真不忍心。
我快步回到他身边,用手搀扶了一下他。
“喂,你都醉成这样了,难受吗?要不要进医院?”
他额头的汗滴滴滑落,手捂着胃,我祈祷别吐。
我不知道怎么办了,打110吧,似乎有点小题大做,怎么办?
“你家在哪,我送你回去。”我问。
“我没事儿……”显然,问不出个所以然的。
看着来往的车辆,帮他打一辆出租吧,目的地是哪?扔他在这里吧,感觉自己太没人性。
怎么办呢?
一番挣扎后,我扶着他延边踉跄的走着。
“哎呀,你小心点哪,长那么肥,我哪扶得动你呀。”我一边嘀咕着,一边拖着他又高又壮的身子往前辛苦的移动。
好不容易到了酒店门口,我问他:“你的身份证呢?”
“我包里。”他晃动着右手。
我壮着胆儿摸了摸他的裤袋和衣袋,空空如也。
“喂,你的钱包呢?”这酒醉鬼连钱包也没有了,天煞的。
怎么办?早知道他啥也没有,打死我都不会多管闲事的,奶奶的,这下可怎么收场呀。
“用我的身份证登记吧”我没得选择了。
拿到房卡,他已在服务台一边卷缩成一团了。
好不容易把他弄到床上,真想踹死他,这个月还发工资呢,就那么几百块,这么白白的当水漂了,真够悲催的。
床上,他已经动弹不得了,汗水米粒米粒的大。
好人做到底吧,还是给这酒醉鬼洗洗脸吧,看着那脏兮兮的脸也真够恶心的,一会儿把床单弄脏了,不是还得赔钱?
我打来一盆水,把他当猪一样翻了一个身,用手捋捋他的头发,手停在了他的额头中间。
这男人,长得还挺帅的嘛,身体很有型,虽然不知道是丹凤眼还是对对眼,可鼻子挺的真好看,黝黑的肌肤透露着几丝男人的成熟,要不是有一股臭烘烘的酒味,还真想吻吻他性感的唇角……
“疼,疼,药……”他的声音打断了胡思乱想的我。
我的脸刷的一下满脸通红,真害臊,我这是怎么了?
“你在说什么”我一边帮他擦脸一边撅着嘴嘀咕。
灯光下的这张脸真好看,我又开始犯花痴了,花了几百块钱,是不是可以摸摸呢。
我摇摇头,清醒了一下头脑,端着盆子走进了洗漱间。
看看时间,都快两点了,天哪,再不赶紧走就快天亮了。
帮他脱掉外套和臭袜子,准备离去。
“你叫什么名字?”他忽然说话吓惨了我。
我没有回头,胆怯的站在原地,反正他都醒来了,要不问他把开房的钱给了,或是打个什么欠条的,以便日后追债。
“我只是在路边看到你醉的,所以把你弄酒店来了。”
“哦,那谢谢你。”
“没事儿,你感觉怎么样呀?”
我都不知道自己是咋的,竟然冒出这么一句。
“没事儿,晚上喝了些酒略感胃疼,本来是出来买胃药,结果……”
没声了,死了?我是这么想的。
我畏缩着回头看去,他已经卷成了一团。
“那你等会儿,我去给你买药。”
“对了,买什么药?”
“止痛药就行。”他努力的说着。
我三步并两步的跑出酒店,跑了一条街才找到24小时营业的药店。
给他喂了药一会儿……
“谢谢你。”他斜躺在床上,看着我。
“没关系,胃不好还喝那么多酒。”
“和军区领导吃饭,不喝不行。”他说着说着将吃药剩下的半杯水一饮而尽。
“还要吗,水?”我伸手示意他将水杯给我。
“谢谢。”他倒也毫不客气的把水杯递给了我。
“听你的口音你不像本地人。”
“恩,我是北京人,这次来这边比赛。”
“比赛?”疑问,比什么赛比到这里来了。
“我是运动员,这次过来这边参加一次锦标赛,赛程已经结束,这不晚上CD军区的领导请吃饭。”
“哦……”
怪不的那么强健的身躯……
话问完了,我们彼此找不到话说了,空气凝结了一样。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他打破了夜晚的沉静。
“我叫悠然。”我脱口而去。
“悠然你好,我叫萧陆,今晚真的谢谢你。”
“说了没关系。”我心里想的是还钱的事儿,可是明知道他什么什么也没有,还是算了吧。
“可以把你的电话号码告诉我吗,我回头把住酒店的钱给你。”他终于言归正传了。
“要不,你加我**号,到时候我告诉你。”我才不会把电话号码乱告知。
“好。”
我找了便签纸写下了我的**号码给了他。
“我要走了,你好休息吧。”
“我送你吧。”他起身。
我硬是觉得这人有神经病。
“你这都什么样了还送我?你还是好好在这里睡一觉。”
“我现在好多了,再说我不可能住这里呀,一会儿他们找不到人该报警了。”
“打个电话告诉一下他们便好。”
“不成,哪能这样。”
浪费钱,我给了他一个白眼。
“对了,请问刚才你遇见我那里叫什么地儿,我该怎么过去?”
Mygod,幸好离酒店不远。
“走吧,我给你带路。”我摇头走在他的前面。
这么一会儿就花了几百块钱,这也太戏剧了,退房的时候,前台小姐诡异的看着我们两个,似乎有点搞不清状况。
几分钟,我们回到了那个桥头。
“我就是在这里遇见你的。”
“嘿嘿,谢谢,我知道了,我们就在那里吃饭。”他手指向前方不远处的饭店。
“好的,再见。”我已不想再说什么。
快速回家,洗了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