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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太阳攀响群山的音阶(5)

东面的山野雄峻峭拔,而西边的群山,每一座都渐渐变得平缓而低矮,就像我现在登上山口时发出的一声浩然的长叹。东面的山坡上满坡森林,而西边这些浑圆平缓的山坡却是大片大片的髙山牧场。初秋时节,近处的草还绿着,但远远望去,草梢上那一点卢黄色便越来越浓重,在云烟将起处变成了一片夺目的金黄。这时,我已经踩着群山的阶梯,真正登上了青藏高原。

我离开山口,离开了从山腰上盘曲而下的公路,直接切入了一条俯冲而下的峡谷。

从山口望去,还可以看见一条隐约的道路。这是荒废了几十年的驿道留下的隐约痕迹。我循着这条荒芜的古驿道走下峡谷,却在峡谷底下一道清浅的溪流边失去了那条道路。

我想,这都是因为那些荒草与丛生的灌木的缘故。剩下的时间,我都在为突破灌木丛的包围而奋力拼搏。最后,一个猎人出现在我的面前。我想,他看见我出现在这个地方应该感到有些吃惊。但他只是浅浅地笑笑,说:“怎么陷到这里头去了。”

我有些气急败坏:“路被荒了。”

他伸出手,把我从一团夹缠不清的小树中拉出来。这时,已经是夕阳衔山的黄昏时分了。四周森林响起了滚滚的林涛声。好在,这时,我已经在猎人的带领下回到了路上。他从一个树洞里掏出了两只野鸡。这是他预先放在这里的猎获物。我看两枪都打在头上。他看着我笑了。说:“我看见树林里有东西,还以为是一头熊呢。因为熊才这么不管不顾地四处乱钻。”说完,他还拍了拍手里的枪,并顺手把枪背在了背上。

我说:“幸好你没有开枪。”

他说:“我是一个好猎人,好猎人要把猎物看得清清楚楚,才会开枪。”

我笑了。

他说你还不错,好多人,进了城,胆子就变小了。

转过两个山弯,山路变得平缓起来路边那些小小的沼泽中浸润出来的泉水,也慢慢汇聚成了一线潺潺的流水。

听着这泉水,看着满天烧得通红的晚霞,我的脚步竞然变得轻快起来了。

溪水两岸开始,出现一块一块的平整的草地。草地上结出一穗穗紫色果实的野髙粱在风中摇摆。对我的双眼来说,这已经是一个阔别已久的景象了。我贪婪地呼吸着扑人鼻腔的清泠铃的新鲜空气。空气中充满了秋草的芬芳。天黑以前,山谷突然闪开一个巨大的空间,黑压压的杉树林也退行到很远的地方,一块几百亩大的草地出现在眼前。风在草梢1滚动,一波波地在身子的四周回旋,我再也不想走了,我感觉到双脚与内心都在渴望着休息。于是,一屁股坐了下来。风摇动着丛丛密密的草,轻轻地拍打在我的脸上。

我说:“走不动了,也不想走了。”

他在我身边坐了一阵,看看天色,说:“那你在这里等我,我过一会儿叫你。”

于是,他从我身边走开了。我也没有想他会不会再来叫我。就顺势在草地上躺了下来。这下,秋草从四面八方把我整个包围起来。草的波浪不断拂动,我就像是睡在了大片的海浪中间。

我的脸贴在地上,肥沃的泥土正散发着太阳留下的淡淡的温暖。然后,我感到泪水无声地流了出来。泪水过后,我的全身感到了一种从内到外的畅快。我就那样睡在草地上,看着黑夜降临到这个草地之上。看到星星二颗颗跳上青灰色的天幕。这时,整个世界就是这个草地。每一颟星星都挑在草梢之上。

黑夜降临之后,风便止息下来了,叹息着歌唱的森林也安静下来,舞蹈的草们也安静下来。一种没有来由的幸福之感降临到我的心房。泪水差点又一次涌出了眼眶。

这时,远处响起了那个猎人的喊声。他没有叫我的名字,他也不知道我的名字。只是一声长长的呼吼。呼吼在山间引起了一串回声。

我站起身来,看到森林边的小木屋里闪出明亮的火光。

木屋在溪流的那一边,溪流上有一道小小的木桥,为了防滑,桥面上铺了一层柔软的草皮。看得出来,这是一个冬季妆场。冬天到来,大雪封山的时候,牧人就会把牛群赶到这里,这一大块草质优良的草地,将提供一个冬天的饲草。而这个猎人,就是在这里割草。打下的草晒干了,堆放在木屋后面的大树底下,于是,这个夜晚里秋草的芬芳使更加浓烈了。

他摆开了晚餐,主菜就是两只野鸡中的一只,与土豆烧在一起,野葱与野茴香的气味在热气中氤氲开来。把土豆与野鸡肉从锅里盛出来以后,他又在汤里煮了一些新鲜的蘑菇。

我正后悔出发时没在背包里放一两瓶白酒。他已经从身后摸了一瓶酒在手里,给我倒了一个满碗。

火塘里的火苗忽忽抖动,木柴上散发着松脂的香味。那天晚上,我大醉了一场。

早上醒来的时候,猎人已经出门干活了。我扶着门框,看见他在草丛深处用力地挥舞着刀。回身,我看见地板上躺着三个酒瓶。

我在清泠泠的溪水中洗脸的时候,他回来了。在火上把蘑菇汤煨好。喝完汤,临别的时候到了,我在背包里摸索半天,最后,只有一把瑞士军刀算得上是对他有用的东西。我便把这东西送给他。

我怕他不接受,便说:“留在这里吧,明年我还要来。”

他双眼扫视整个木屋,脸上露出尴尬的神情,他虽然什么话都没有说,但我明白他的意思,是说,没有什么可以送给我。

我走出很远了,他还站在路口。他就那么一动不动地站着,没有挥手,也没有喊再见。直到我转过山弯,再回头时,我们彼此便消失在对方的视线里。

银环蛇

事先,我们谁也没有想到会在那里遇到蛇,美丽而又令人恐怖的蛇。

在这个世界上,除了我们恐怕还没有谁有足够的心理准备,准备到山地冰川旅游同时又遇到蛇。到冰川去,到原始森林中去旅游,带一点探险性质。这对敏感的人和愿意,显得敏感的人来说,是有点险峻峭拔而又神秘的诗意的。譬如我们看见高耸人窘空的贡嘎山发生雪崩,隆隆声像雷声一样传向远处下方的世界,白色的雪雾冉冉升腾,并在强烈日光照耀下幻化成里七层外七层的美丽彩虹而去设想一种壮烈而髙洁的死亡方式。再譬如大家都设想在大森林中突然失去路径,这样,男人拯救女人,女人鼓舞男人,艳情像海拔四千米以上这些美丽的大叶杜鹃花一样浓烈而短暂地开放。

我们中的惟一的做妻子的人问她丈夫:“森林里有狮子吗?”

丈夫看看手中印刷精美的旅游指南,说:“没有。”她不太信任丈夫。这对年轻夫妇来自大城市。一旦我们离开了汽车,骑上马背在蔽天的阴湿的藤蔓交织的森林中穿行时,紲就开始不信任丈夫了,所以,她转身问我:“有吗?”

我说:“只有喜欢穿着漂亮的女人的猴子。”

后来,我们一行五人中有人说她当时用极夸张的动作掩住了脸,叫道:“啊呀!不要脸的猴子!”

我却是记清楚这件事情了。

我们一行五人。因为一个偶然的机会凑在一起。算是认识了也算是互不认识。五人在短暂的机缘里,彼此不知姓名,只知道三个人来自大城市,同一座城市,两女一男,其中一对是夫妻。三个人或许彼此认识,或许彼此不认识。剩下两个男人,一个来自江边,另一个来自另一座雪山脚下。

在小说中,我们没有名字,只好叫做丈夫,妻子,单身女人,江边人和山里人。

现在,我们从旅行接近尾声的部分开始。其实,我们已经离开了冰川。

除了冰川,我们什么也没有碰到,不论是死亡,还是在死亡边缘爆发的美丽爱情以及狮子和猴子,除了几只很平常的隐身林间的小鸟,没碰上什么。

我们从冰川下来,在三号营地的红房子里吃了一顿米饭和一盆红色的菌子,就往二号营地的那处温泉出发了。送我们上山的马队在那里等候我们。见到冰川前的激动与见到冰川后的狂喜已经烟消云散。只剩下从山下那个叫做磨西的村庄出发四天来骑马和徒步攀登冰川积攒下来的疲倦。激动消失时疲惫就悄然来临。兴奋从身体的哪个部位消失,疲惫就迅速占据哪个部位。被高大的冷杉和红桦夹峙的道路上被覆黑色的腐殖土。就是这条柔软的潮润的道路把我们从高处向低处导引。起初有人唱歌。妻子和单身女人不时停下来剥几张桦树皮或是采几片树叶。不久,寂静来到我们五—个人中间。只感觉到柔软的道路带着我们酸痛的身体和肿胀的双脚,向下,向下,在幽暗的森林中间,向下,向下,像被水流带往深渊的懵懵懂懂的鱼。

不久,起风了。

风掠过树梢的声音仿佛有更多的沉默的不再想像什么的人在另一番天地里行走。我们驻足倾听,四周泛起带水腥味的苔藓气息,看不见的天空里雷声响起。

江边人突然说:“不要害怕,要下雨了。”不知为什么他又补充一句:“我在云南当过几年兵,不要害怕。”

山里人说:“谁害怕了?”并用询问的目光注视另外三个人。

单身女人说:“我没有害怕。我上大学时是篮球队员。”

妻子避开山里人的目光,攀住丈夫的肩头:“前前后后那么多人都到哪里去了?”

丈夫看着身后变得愈益幽暗的树林,说:“不要害怕。”

说话间,雨水就下来了。森林里的光线黯淡得如同黄昏一般。当然,我们知道这不是黄昏。有一只手表停了。另外四只不同牌号的手表都指在下午四点。我们在一株高大的云杉下避雨。丈夫说书上写了不能在大树下避雨,会遭雷击,可不在大树下就无处避雨。大家侧耳倾听,只有满耳雨声,雨声后面是原始森林更为阔大的寂静。香烟点燃了,在三个男人嘴上散发出人间烟火的气息。

烟火明明灭灭,不时照亮三个男子或者显得坚定或者显得懦弱的下巴。

我们巳经开始忘记冰川了。

这时谁也没有想到蛇。想到那种阴冷的、鳞片雨打树叶一样沙沙作响的蛇。

单身女人打开旅游指南,指着一幅彩色照片说:“怎么没有看见这种杉树。”

从照片上看,那是和紫杉没有多大差别的一种杉树,学名麦吊杉。是地球纪年的某一古老的地质年代残存下来的孑遗植物。这是该旅游区除冰川、温泉外的又一自然景观。我们已经处于海拔三千多米的高度。壮观的冰川叫我们忘记了这种杉树。我们是不再愿意为一睹其风采而回到海拔四千米以上的高度。

这是个小小的遗憾。

我们在云杉下躲避阵雨。

没有谁能断定这是短暂的阵雨,同时却又都相信这是一场转瞬即逝、给我们明亮灿烂的冰川之行留下一点幽深而潮湿记忆的阵雨话题也转到一些和这种阴湿有关的东西:某种心境,某些流派作品中的中央部分……话题跳跃,展开,中止,又一次跳跃。我们还谈到某类苔藓,一些蘑菇,甚至是远在异国的种类繁多的蝌蜴。只是然连想也没有想到蛇。

雨停了。

重新上路时,我们的兴致又高涨起来。雨水的浸润使小路更加柔软。我们喜欢这样的道路。道路引着我们缓缓以一种高度下降到另一种髙度。森林似乎变得稀疏了一些,前途又变得明朗一些了。

我们心情愉快,就要遇到蛇了,却没有一点预感。

路旁一株鵝掌楸出现了。这是植物带变化的标志。这第一株鹅掌楸被斫去了一大片树皮,露出象牙色的木质,上书红漆大字:距二号温泉营地1km。

就在这里,道路离开平缓的泥土肥厚的山脊,绕着“之”字形向深邃的雾气蒸腾的峡谷急转直下。路上布满石头,植被也因为桦树与杉树渐渐稀少而显得杂乱无章,灌木丛中杂草丰茂。好在太阳出现了,带着一片淡淡的金色。然后,我们嗅到了温泉上浓烈的硫磺味道,接着,绿树的缝隙中望见宿营地木屋那些富于异国情调的尖顶。我们叹口气,然后不约而同坐下来在这一天暈后的阳光下休憩,并把旅行袋打开,把最后一点干粮、饮料拿出来分享。人二号营地到一号营地的行程就是在温顺而矮小的山地马背上了,坐在这里,身上感到阳光淡淡的暖意,听到在营地里等候我们的马匹咴咴的嘶鸣声。

于是谈动物。

关于马。话题跳跃一下,就说到了蛇。是江边人先说的。他在云南当过兵,种过橡胶,因此见过许多名目繁多的蛇。当然还有他家乡水边水性很好的一种蛇。他既熟知水边的情形,在山里表现也不差。山里人有点自己被比下去了的感觉。江边人说:这种雨后初霁的时分,蛇就要出洞了。他把蛇攻击人和人被蛇紧紧缠绕的情景描绘得相当细致。妻子一脸娇柔胆怯的样子,一双手蛇一样缠绕住丈夫的腰肢。而坚强的,或许把坚强表现得有点过分的单身女人还是忍不住频频回头,在风摇动草丛发出类似于某种冷血动物伏地蜿蜒的声音的时候。这时,她又发现了一种新的叶子,一种酸枣类灌木的叶子。单身女人已经在她的日记本中夹进无数的叶子了。她站起身来,在路边徜徉,终于还是缺乏踏进草丛的勇气。因为谈到了蛇,草丛里就暗伏危险了。山里人站起来,他不相信这里有蛇,却做出不怕蛇也不怕别的任何东西的样子,踏进草丛,采下那片形状和枫叶有点类似带点毛刺的叶子献给了坚强的女士。

这时,蛇出现了。

蛇就从山里人跨出草丛的地方尾随而出。它的三角形的翠绿的头抬起来,搭到一枝横斜的牛蒡上。这时,仿佛有一台空调机开动了,我们都感到了飕飕作响的冷气。大家惊呼蛇的时候,山里人明知是蛇,但脸上依然保持着给女士献上叶子时的勇敢庄重的样子,淡淡地说:“那是蜂鸟。”

丈夫把妻子挡在身后屁!热带才有蜂鸟。

蛇就在那里,它把头从草棵上挪下,慢慢爬到路的中央,就停了下来。它的身子也是翠绿色的,上面有一道道银环,像一条丢弃的绕着银丝的绿色绸带,年轻女入们用来束发的那种绸带。

三个男人捡起了石头,向蛇砸去。开初那些石头都砸偏了。石头堆积在蛇的四周,足够给它砌一座很像样的坟墓了。蛇从石头中间昂起头来,口中咝咝有声,还吐出两条长长的信子。两个互相不太欣赏的女人紧靠在一起了,夕阳把她俩亲密依偎的身影拉得很长,很长。

三个男人手握石头,一点点缩短着和蛇的距离。石头落在了蛇身上这下,它打算逃跑了,它害怕人了,可惜被打中的那一段和石头一起陷进了地里。又一块石头落在它头上,它扭动一下还可以扭动的那段身子,死了。

江边人说这种蛇剧毒,被它咬了,人迈不出十步。

大家都擦了一把头上的汗丈夫说:“吓一吓后面的人。”

山里人说:“特别是女人。”

于是,那条尺多长的死蛇给挂在路边的树枝上,挂在人不至于碰到但和眼睛平行的那种位置上。让后面的女人也失声尖叫,让后面的男子汉们背上出点冷汗吧。这样可以使人兴奋,驱除疲劳。做这件缺德事时,三个男人惬意地享受着两位女士亲昵的咒骂。

重新上路时,单身女人讲了一个关于蛇的故事。故事是从《奥秘》画报上看来的:一个阿拉伯贝都因牧人在沙漠里打死了一条蛇,当夜,皓月当空的时候,大群蛇前来报复,前仆后继攻击牧人的羊群和帐篷,到月落时分,羊群死绝,临死的牧人看到蛇组成一条黑色的溪流,波动起伏。

“这种习性是它们从人类身上学来的。”有人用客观的腔调说。

“我们也会受到同样的报复吗?”

“那就有许多游客,那些没打蛇的人也陪着我们牺牲了。”

“不准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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