胜利,这场计划已久,得来不易的胜利,令得黄帝十分迷醉。他的生活也随之有了大的改变,足可以用纸醉金迷,夜夜笙歌来形容。
他的居所经过改建,已有原先一倍大小,家中奴仆成群,一切生活用品,皆是世间最为奢侈贵重的。
正在黄帝欣赏着优美舞蹈之时,有兵将来报:“启禀族长,风伯雨师带人将蚩尤劫出大狱,如今正往南方逃窜。”兵将禀报之时,额头冒汗,心惊胆战,因为依照黄帝的性格,绝对会将他们这群看守不力的神将尽数斩杀,以儆效尤。
岂料,黄帝不过淡然道:“呵呵,无妨,谅那小儿也翻不起浪来。”黄帝不单单是因为对蚩尤轻视,所以才放他一马,最重要的是——蚩尤跟他这么多年,一直言听计从,鞍前马后,黄帝对他还是挺喜欢的,不然将他擒下后早就杀了他了,怎会留他到现在。现在跑了,就当是放他回去与父亲团聚吧。
看着翩翩起舞的众舞姬,黄帝摇摇头,显然没多少兴致,一挥手便命令她们下去。
“来神。”
“族长有何吩咐?”天老躬身问道。
“去,给我找些姿色好些的舞姬,现在的舞姬……”黄帝言尽于此,摇摇头,一脸的嫌弃。
天老敢不从命,当下便发动人手,四下寻找舞姬,无论是神还是人,最重要的是姿色过人。天老明白,黄帝醉翁之意不在酒,而在舞姬动人容。只有他这种深知黄帝心的神,才能侍奉黄帝左右,成为当世最大最大的红神。
得知黄帝要招舞姬的事,华夏一阵骚动,纷纷进献美女,以此来取悦这位用铁腕手段夺得天下,新任的华夏族长,大有为帝王选妃的意思。
“涔涔涔……”乐声响起,貌美的舞姬们开始舞动,虽然舞的没有上一批舞姬好看,但黄帝却看的十分欢喜,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舞姬们,像没了魂一般,就差没流出口水。
看到黄帝这般模样,天老微微一笑,他知道,这回自己差事办好了。
“涔!”乐声停止,舞蹈退下,黄帝却还未回过神来,待得天老叫他,他才算清醒。
“啊,这么快就完了。”黄帝说完,看了天老一眼,天老回其一个理解的笑容,黄帝随即淡定离开。
今夜黄帝没就寝,而是在书房处理事务,这事在以前来说很正常,但最近几年当了族长之后,就很少见到黄帝这般勤勉。
“嘚嘚嘚……”黄帝房门被敲响,他猛地放下手中拿倒的羊皮卷,焦急言道:“进来。”
“吱——”门被推开,进来两位神,一位自然是天老,而另一位则是一名舞姬。此舞姬的脸洋溢着青春的活力,身材更是苗条,腰肢极纤细,粉嫩的耳朵上还戴着一对金耳环。她穿着薛荔的衣服,系着菟丝的带子,散发着一种妩媚而妖治的美。
“武罗拜见族长。”她盈盈一礼,露出一口白皙而又光泽的牙齿,声音甜美直到人心里,觉得的女神。也唯有这般妙神,才会让黄帝如此心痒难耐。
“免礼,免礼。”黄帝打第一眼看见武罗,就被她的美给迷住了,哪有不上前搀扶的道理。天老见此没说什么,只是行了一礼,退下,并将门带上。
“武罗,深夜招你过来,你不会生气吧?”黄帝问道。
“不会,怎么会呢,”武罗小脸一红道:“我欢喜还来不及呢。”说完头埋下,还时不时地瞥一眼黄帝。
武罗可谓是听着黄帝的故事长大的,那威武,那战无不胜的形象,早就深入她的内心,梦中还时常梦见。情窦初开的她,一听到黄帝要选舞姬,便立即报名去参选,为的就是见一见这位自己心目中的大英雄,要是有机会的话……讨厌,好难为情啊。
“涔涔涔……”黄帝笑奏乐,武罗翩翩舞,眉目传情,还不快哉。
乐停,黄帝一把将武罗搂入怀中,随即深情吻下,***声笑语。门外伺候的天老,当下打发守卫离开,这事可不能传入夫人耳中,不然可就大事不好。
世间哪个男的不偷腥,又有哪个男的偷腥不被抓,这是无奈,也是必然。
“阿祖,叫我来做什么?”黄帝疑惑地问道,自己在大厅欣赏舞蹈,欣赏的好好的,突然就被自己的妻子叫了过来,也不知道什么事。
“黄帝,我跟你多久了?”嫘祖问道,语气甚是平淡。
“待我算算……”经过一番计算,黄帝得出结果,道:“三百年整。”
“是啊,三百年了。我问你,这三百年来,我待你如何,可有什么地方对不起你?”
“不曾,你持家有道,大方得体,乃少见的贞洁烈女。”黄帝毫不犹豫地回答道,当然这也是大实话。
“那你为何这般对我!”本平静的嫘祖忽然爆发,冲着黄帝大吼起来。
黄帝心咯噔一下,已有不好的预感,不过还是硬着头皮道:“我做错什么了吗?”他还抱有一份侥幸心理,这事谁会傻到主动承认,除非捉奸在床。
“到现在你还不承认,”嫘祖气愤道:“说,武罗是怎么回事?”
“武罗,什么武罗?”黄帝依旧装傻,抬头望天,右手抠着左手的指甲。
“不知道是吧,不知道是吧,”看到黄帝这幅模样,嫘祖狠厉道:“好,那我现在就去杀了她。”
“不!”黄帝大呼,阻住嫘祖去路。
嫘祖戏谑一笑,言道:“怎么,知道心疼了?”
“她还是个孩子。”
“你连个孩子都不放过,简直禽兽不如。”
“就没有挽回的余地?”
“有,除非你现在杀了我。你要是不杀了我,我拼着性命不要,也要将她宰了,不要怀疑我的能力。”嫘祖的话很是决绝,黄帝也从不怀疑嫘祖的能力,若嫘祖只是个花瓶,也不可能知道他与武罗的事,三百年的时间,足够她有几个心腹了。就算黄帝狠心,为了武罗现在就将嫘祖给杀了,武罗也难保不被嫘祖心腹干掉。
“我们各退一步,你别杀她,我以后也不再见她,这样可以吗?”
“可以。”嫘祖知道,这是黄帝做的最大让步,若再步步紧逼,他们夫妻关系可能就到头了。闹可以,但一定要把握一个度,不然就是玩火自焚。
今夜,黄帝虽搂着武罗柳腰,但情绪不高。
“族长,您怎么了?”武罗关切问道。
“武罗,我跟你商量件事。”
“嗯。”武罗坐正,摆出一副认真倾听的样子。
“我在青要之山有座行宫,以后你就住那里去好吗?”
“青要山,那不是离这很远?要是住到那里,我就见不到你了。”武罗怎么忍心离开黄帝,怎么舍得这份得来不易,与心目中的大英雄之间的爱情。
“傻瓜,我会经常去看你的啊。”黄帝说着,刮了武罗一个鼻子。
“你坏。”
“那我就来个更坏的。”一夜颠鸾倒凤,嫘祖就在门外听着,眼神很平静,但心头却是怒火滔天。
就这样,武罗去了青要之山,做了那里的山神。年轻貌美的她,将这一生就浪费在了那该死的青要之山。
她每天将自己打扮的美美的,痴痴地等待着黄帝到来,她这一等将她等成了一座石雕,而黄帝自始至终都没来过青要之山。
武罗不是不知道黄帝已不要自己,只是不愿相信罢了,她要保留黄帝在她心目中完美形象,为此她甚至都从来没去找过黄帝。
这一切是谁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