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住进女主人卧室的田郁,又过起了田府时那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幸福生活。本以为那些小妾会不甘寂寞来找她麻烦,倒是出乎意料的都变得乖了。住进来将近一个月了,除了每天来请安的,一个找茬的也没见到,只期盼能一直如此才好。
当然,如果那个每天无所事事专跟在她身后的那个男人能离她远点,那就更完美了。
也不知道这男人是抽了什么风,府里大事小事一件不干,就好像赖上她了一样,每天和她同吃同住同睡……别误会,这个睡仅仅是不同棉被。
没办法,她怎么反抗怎么表示隐私权,人家总是轻飘飘一句:“你是我娘子!”她就只剩缴械投降的份。总算这男人还算懂循序渐进的道理,给她留了一被子让她得以保护自己的清白。
无赖是无赖的了点,对她真是好的没话说,比田老爹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要吃?府里有厨子,想吃啥做啥!要穿?府里有裁缝咱们不缺布料! 要玩?今天去游湖明天去赏花!要钱?库房钥匙直接丢给你!
瞧瞧瞧瞧,对她多好!要不是她就是这件事的女主角,她一定会嫉妒那个享尽一切爱的人。所以说那些每天就想着怎么争爱的小妾,要是不给她制造点不愉快,那可真是稀罕了。
李思远有事出府去了,这件事好像还挺重要都不能带她。人家忍痛将她留在府里,她倒是笑得挺欢,白疼她了!
坐躺在下人搬来的躺椅上,享受着暖暖的微风,喝着琴儿从厨房拿来的五谷莲子粥,不要太惬意哦。值得一说的是,这个叫什么东夏国的,别的没感觉到,这季节真真是深得她心。
记得穿越过来的时候,看那满园开得灿烂娇艳的花朵,绝对是夏天没错。那个时候的风便是暖暖的没有一点热意,这都四个月过去了,还是如此暖风袭袭,最好一年四季都是如此,那可真是美呆了。
手里的粥才吃了没几口,正闭着眼晴享受美食享受暖风的田郁,突然感觉肚子咕咕的叫个不停。正要奇怪是怎么回事,突然“呀”一声丢下手里的粥碗,冲进屋里的小隔间里,没一会里面传来“噗通噗通”声。
“呼!”长长呼了口气,感受着排泄物排出体外带来的畅快感,想着:这莲子粥每天都吃,怎么单单今天吃出问题来了?要说食物不干净根本不可能的事。该不会是那群人不甘寂寞终于下手了吧!
“可真是够糟糕的!就说不该和那个男人走得太近!”解决了人生大事,正要推门出去,突然肚子又咕噜了。连忙退回马桶边,从新坐上去自我调侃:这下好了,都不用出去了,直接坐里面万事大吉。
门外琴儿见家主子还没出去,不放心跟进来看看,正巧听到田郁在嘀咕。琴儿从小生活在这样的环境中,自然明白田郁话中的意思。不消吩咐,告诉田郁她离开一下,拿着装过粥的碗悄悄出了王府。
已经确定粥里是被人下了泻药,难保不会还有其他东西存在,还是拿出去让郎中瞧瞧比较放心。
足足坐了一个小时的马桶,田郁差点没虚脱了。耳朵里听着早就回来的琴儿带来的消息,确实有人在碗里下了泻药,庆幸的是没有其他东西存在。喝着琴儿顺便带回来的药,暗骂:最好别让她抓到是谁!
据说李思远要后天才会回来,看来是指望不上他了。
很荣幸的,因为那泻药的功劳,田郁一个下午都没能起身,一直修养。
一直有自己独立院子,从来不管儿子后院的两位老人听说这个消息,立刻带着各种补品前来慰问,感动的田郁差点没哭着抱着俩老说以身相许。
第二天一早总算是休息过来的田郁,早饭过后第一件事就是带着琴儿去了厨房。不多时从厨房出来先是让琴儿去叫了些家丁,又转道去了二夫人小院。
“见过王妃!”二夫人身边丫环翠儿见王妃气势汹汹带着家丁过来,脸上露出一丝惊慌很快又被掩饰了过去。
“进去把二夫人给我带出来!”不理翠儿,直接对着身后家丁们下命令。
胆子真是肥了!敢给她的食物里动手脚,害她糟蹋粮食!今天就让她们好好看看,她这个王妃可不是摆着好看的!不等家丁们进得门去,二夫人自己出来了,看着眼前这阵仗无辜道:
“王妃这是何意?是不是灵儿做错了什么?”
呸!还灵儿呢,别侮辱了灵儿这清雅脱俗的名字。在她心目中,唯一能驾驭得了灵儿这个名字的,是神仙姐姐刘亦菲。眼前这二夫人,浓妆艳抹的要多妖有多妖,哪里对得起灵儿这个名字。
“你做了什么相信不用我说,就是今天抓了你也不冤枉。”家丁们见二夫人出来,都立在那里不在动作,田郁看了一声喝:“还愣着干什么!给我把人带到前厅去!”
前厅,田郁坐在主座上,一手端着琴儿倒给她的茶,另一手拿着杯盖有一下没一下的撇着水里的茶叶,完全无视被家丁按在地上的二夫人。
“郁儿啊,这是怎么回事?”厅外,刚刚从外面回来的李云阮君秀夫妻俩,看着满厅的人有点摸不着头脑。
“爹娘!”丢下手里的茶杯,迎上前去给两老请了安,扶着他们坐下才解释:“没什么,就是儿媳自从嫁进来从没接手府里的事,有些人就觉得儿媳好欺负。”
可真是够糟糕的,两老从来没管过她,也没有什么必须请安的规矩,只有一个要求,要和睦相处。
这下好了,第一次出手竟然被两老正巧撞见,可别影响他们对她的印象才好。说实话,她对这两个老人挺有好感的,比起那些电视啊小说里面的公公婆婆可真是好了不知道多少倍。
“哦,原来如此!”两老听田郁这样说,遂想起昨天儿媳起不了的事来,看来是找到元凶了啊。
“这事就交给你了!我们俩老了,就不搀和你们了。”
为两位老人的开明和信任,田郁再次感动了一把,亲自扶着两位老人离开。
回到座位上,瞧着下面频临爆发边缘的二夫人,总算是开口了:“我想,你明白我为什么带你来这里。”
“贱妾不知。”
“不知道没关系,我知道就好了。”
“琴儿,我让你叫的其他几位夫人呢?”
“回主子,几位夫人说马上就到。”琴儿话音刚落,瞧见外面几位夫人的身影:“主子,几位夫人到了。”
“来人呐!二夫人胆敢在本妃食物中下毒,罪不可恕,特赐二十大板!”不消琴儿说,她也看到了那些姗姗来迟的小妾们。
今天,她要让她们都好好看看,到底她是拔了牙的小猫,还是蓄势待发的老虎!
她这突然一嗓子,不但惊住了正跪在堂下的二夫人,就是外面姗姗来迟的几位小妾,也都惊了一跳。停在在门口你看我我看你的,进也不是走也不是。
“王妃您不能这样,就算要打您也要给贱妾一个理由,怎能说打就打!”没料到田郁会突然来这一手,同样被惊到的二夫人在家丁的触碰下,总算是回过神来。
“理由?那是什么东西?”本就是为了给她们一种她无理刁难的假象,若是有了理由,她还费什么劲。丢下一个轻蔑的眼神,一面朝外走着,一面对正要行刑的家丁吩咐:“若是被我发现谁下手轻了,或者少了一下没执行,相信你们懂本妃会怎么惩罚他。哦,对了,有件事我忘记说了,记得打完了连同门口这几位一起丢出府去。”
忘记说了,她的真正目的,就是为了把这群女人统统赶出去。
至于李思远回来后会怎么对她,若是休了她,那就更好不过了。就是可惜了,据说皇帝钦赐的婚事,好像不是那么好休的,那就退而求其次以后都别再来找她了吧。
这件事对田郁来说,只能算是生命中一个小插曲。她没料到的是,不久将来她为今天的仁慈付出了一生的内疚。当然这是后话,暂且不说。
却说第二天当李思远回来,得到小妾全都被送出府的消息后,散发着浑身怒气冲进他们的卧室盯着田郁半响不说话。面对如此不一样的李思远,尽管心里已经做好了准备,还是有点胆怯。
当她以为他会如她预想的那般,因为那些小妾而骂她罚她教训她的时候,李思远却突然这样说:“谁允许你起来的!现在赶紧去给我躺下来休息!”
“额……”没料到他会这样说,田郁大脑有短暂的短路。直到李思远亲自来拉她才回过神来,小心翼翼的问:“你那些小妾被我送出去了,难道你不生气?”正常男人都会生气吧。
“呵!”怒火中的李思远,突然收敛了全部的怒气,笑道:“这话虽说有点薄凉,却是不得不说的,她们不过是妾室而已,既然不懂得安分守己,送出去就送出去吧,以后若是喜欢再找就是了。”这话……可真是让人无语。他当女人是大白菜吗,想要的时候就找来,不想要了就随便处置。
不过,避免了想象中的教训,还是值得庆祝的……不对,“可不可以拜托你不要这样疼着我?”担心因为这个她会死得更早。
这话其实她早就想说了,只恨没早早说出来,不然泻药的滋味其实是可以避免的。人家都说了是要继续找小妾的,万一新找的是个狠角色,她这条命可不够人家祸害的。
“怕什么!有我在谁敢对你不利!”那模样,像他是这天下的主宰一样,“你值得我疼你,我愿意一辈子只这样疼你